「christina,再喝就醉了。」herry及時奪過她的酒杯,她眼神迷茫地看了一眼窗外愈漸淒迷的雨夜,便枕著手臂淺睡了過去。
雨天,光顧的客人不多,二人便對坐安靜地品起酒來,herry是在懷念家鄉阿爾薩斯的味道,而葉凌冬則是在品味一種來自時光的寂寞。
那時候煙和酒都是寂寞的,因為酒醒煙散之後,人會變得更寂寞。
所以,她今日努力想要嘗出一絲不再關于寂寞的味道,可是時光好像根本就不曾遠走,她還是江源的葉凌冬。
會在十歲便一個人踏著一輛腳踏車離家流浪,最後被葉知秋逮回,罰在他的書房跪了一宿之後還是被沒收了攢了大半年零花錢所買的腳踏車,從那天起,王醒也被葉知秋下令不準再開車接送她上下學,也是從那一天起,她變得更壞,每天會早早趕著公交,目的地卻不是學校……
那時候雖然葉凌冬一意孤行地學著壞,也讓葉知秋操碎了心,卻是一段再也回不去的時光。
爺爺,即使你不肯再見我,可是,冬兒想你了……
「christina?」herry輕輕推了推趴匍在桌上的似乎已經睡著了的葉凌冬。
巨大透明的玻璃窗外靜駐著一著黑色簇挺襯衣西褲的氣質高貴的男子,男子撐著一把黑色的英倫大傘,容顏俊逸斂雅,一身的氣息冷峻而清寒,微斂了眸。
如果沒看錯,他是許乘風。
如果沒認錯,他是那晚的探戈之王。
葉凌冬晃了晃腦袋朝herry示意她的方向怔忪著眸,卻是瞬間晶亮,濃雨重了夜色,這樣的背景里有他,也有他那雙從來就深重的眸,即使匿了溫柔,但至少他的目光現在是專注著她,那麼夜再暗些又有何妨?
即使寂寞如時光牽綿,又何曾敵得過你那半片向著葉凌冬的眸光?
于是,雨濃如潑了墨的夜色里,隔了一櫥的玻璃,她伸出手覆上他貼在櫥窗上的大掌,相抵于窗的那一瞬,她微微笑著原諒了時光……
「就這麼介意麼?葉凌冬你竟敢給我一個人跑來這里和一個法國男人喝這麼多酒?」許乘風撐著傘,一邊氣急敗壞地將人摟至車前一邊護著她不讓她被已經轉弱的雨淋到。
「herry不是什麼法國男人,他是我師傅,懂不?」她似不滿地嘟喃,精致的顏因為薄醉而泛著一種魅人眼的酡紅,一雙棕明的眸水蒙蒙地正無辜的看著他以示抗議他剛才的話,而他眸中起的風暴幾乎要將他在她面前的所有冷漠都擊潰成粉末。
「我不要坐副駕駛座,這是何言歡的位置。」葉凌冬一手抵著車門不肯上車。
許乘風聞言身體一僵,低首,懷里的人一雙微微染醉的眸子水光正委屈的撲閃。
「現在我們就去選車,以後副駕駛的位子只給你坐,好麼?」
擁著她坐在alex剛從他私人車庫調過來的一輛黑色勞斯萊斯phantom里,他輕輕掰過一張還顯得有些醉懵了的小臉,在粉紅精致的顴骨的肌膚上親了一下。
「那可以選紅色的麼?」她埋首進他的懷里悶聲道。
「只要你喜歡。」許乘風緊了緊摟在她腰身的手答道。
不想醉了的她,似乎更真實,會直接將自己的**、委屈和不滿表達出來,雖似壞脾氣別扭的小貓,卻只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人。
這樣一個耍著小性子的她竟愉悅了他。
呵呵,許乘風你該要承認,這個世界不管你如何地冷眼以待?卻總會有那麼一個人出現,毫無章法輕易就打亂你預設的情節,然後,只能繼續看著自己,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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