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琴師在豁敞的廣場里靜靜演奏,卻是呈陶醉姿態,而琴師的身側是一位畫師,一雙在遠處也顯深邃專注的眸眼只隨著修長的指間的畫筆移動,這場景多少顯得有些寂寞。于是,她慢行靠近。
一曲終罷,一畫已成。
琴師喝的是一罐比利時黑啤,畫師抽的是一支日本七星。
煙和酒的寂寞,誰的寂寞?她的寂寞?他的寂寞?
「have/a/try?」一年輕一身雅痞之氣的東方面孔的畫師修長白皙的指間多了一
支七星,抬眸望著已經靜立在他面前多時的一東方女孩問道。
「thanks」葉凌冬一手將花束抱至肩頭一側,一手夾著煙支湊近,火機輕扣,藍焰竄開在深冷色調的光景里,煙香裊裊,深吸了一口,隨即被嗆出了淚。
原來,她還是不會抽煙。
「may/i/have/a/try?」掐了煙,葉凌冬抱著花束和畫師席地而坐,琴師一手執著一把紅色的漆光珵珵的小提琴,另一只修長的手執著琴弓,在琴又架至肩頭的時候,葉凌冬晃了晃手里的一貫黑啤仰頭對一碧眼金發的年輕俊雅男子道。
「sure."年輕的琴師藍眸淺笑頷首道。
拉環被拉開的一瞬,白色的酒沫一下子涌出了罐口,酒香霎時彌漫在空氣里,《canon/in/d》,還是這首曲,原來也有人和她一樣,鐘愛這曲。
畫師手中的筆亦在此刻在畫板上沙沙描移,一處星光,三人各自著自己的寂寞,煙和酒不過成了點綴。
畫師的筆下,素描速成,有女傾城,耀了夜色,卻寂寞了憂傷,棕色的眸影里,水光竟比燈火還要明耀。
遠處,一人隱在暗處靜凝。
原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是這樣的憂傷。
但,他終是找到了她。
而她,已等他等到花謝。
「thanks,black/beer/and/mild/seven,and/this」她緩緩起身,抱緊手里的玫瑰,扔了手里的酒罐,將畫師送她的一幅素描像小心翼翼捏在手里,夜色里,她微笑向偶遇的琴師和畫師作別。
「good/lucky」年輕的畫師抬眸對已似微醺的美麗女孩淺淺一笑,這是年輕的琴師一曲中途而止,琴弓優雅執于手中,對葉凌冬稍稍頷首,等她微笑轉身後,復又啟奏。
夜色不濃,卻幽深而寂寥,浪漫唯美的音樂廣場,燈火微醺,音樂輕瀉,情人相擁私語或是深情相吻,浪漫風情,落于滿眼。
她抬頭望著那兩個巨大閃著流彩的「queen/casino」,金燦一片籠住一座奢華和堂皇,美極,也似冷極。
她垂首沉眸,輕嗅著已近枯萎的玫瑰的一瞬,低沉似鍍了磁的聲音傳來,只輕輕一句︰「寶貝。」
葉凌冬身體一僵,瞬間,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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