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孔昊停止了抗衡。我下意識地︰「是你……」
「周先生讓我來給畢小姐送魚缸,畢小姐,」干練的女助理盡忠職守,「需不需要我報警?」
孔昊的風度蕩然無存︰「周先生?那姓周的?報警……要報警的是我啊!」
我將孔昊擋在身後,不忍他出丑,低聲地︰「干什麼你?告他拐騙良家婦女?」
我繼而搶似的接過魚缸,對女助理︰「謝謝你了,改天再請你進來坐,今天……不太方便。」
「也好,反正魚缸也不太沉,我們就不送進去了。」女助理臨危不亂,笑了笑,「可周先生是交代我,不管沉不沉,也不準我自己送來,說不然你又要挑他的不是了。」
我知道場合不對,非常不對,可我還是情不自禁地笑了。
孔昊急了,來搶我的魚缸︰「畢心沁,你要拿他的東西,你就……你就不要臉!」
我也急了,十指緊緊扒著魚缸︰「好,我要臉,我也要你!你現在就給你媽打電話,說你要和畢心沁結婚!你現在就打!只要你打了,別的我什麼都不要!」
又是一聲悶雷,和孔昊的沉默一樣叫人窒息。而這時,周森出現了。在樓梯口,他實實在在地站在那里。我不懂,為什麼他都派了人來,還會又親自來,我更不懂,我在怕什麼,是因為他听見了我對孔昊強有力的「求婚」?他一定是听見了的。
孔昊察覺到了我的異樣,一回頭,對視上了周森的眼楮。他松開魚缸,擋在我身前,讓周森完全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孔昊先下手為強︰「你來干什麼?」孔昊並不當這里是我的地盤,他只當我畢心沁是他孔昊的女人。
我對周森不見其人,只聞其聲︰「許諾,我們走。」
許諾是那名女助理的名字。
是的,周森沒有理由不退場,在我向孔昊「求婚」之後。果然,當孔昊讓開了我的視線,樓梯口只剩下許諾和工人的背影,周森早已無影無蹤。
「他來干什麼!」同樣一個問題,孔昊又來找我要答案。
而我,突然中邪似的放下了魚缸,推開孔昊,沖向了樓梯口。我知道我的舉動對孔昊而言無異于火上澆油,可我卻更知道,我不能就這麼放走周森。孔昊從我身後一把拽住我的手臂,我們雙方的力道之猛,讓我狼狽地跌回了原地,肩膀痛不欲生。然後,孔昊狠狠扇了我一記耳光。
與排山倒海的屈辱感相比,這皮毛的疼痛不值一提。我十根腳趾緊緊扒住地面,不允許自己倒下。孔昊痴痴地盯著自己的手,像是那「凶器」並不為他所有,而是有人栽贓給他的似的。
孔昊哭了︰「心沁,我不想讓你走,我……我不想打你的,我不是有意的。」這時的他,已一身汗水,落湯雞似的。
下一秒,孔昊被一只手臂揪離了我的門口,重重地甩到了走廊的牆壁上。我不寒而栗,孔昊的身體和牆壁踫撞出的巨響,在我耳邊久久無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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