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許你睡覺,不許你睡覺。」戚瑯瑯蠻橫的拽住韋寒,怕自己力氣沒他大,拽著他到樹下,戚瑯瑯這才放開他,自己圍著樹走了二圈,讓腳上的鐵鏈纏住樹,這才安心停下腳步,叉著腰,抬頭望著韋寒。「快說呀!你到底在不痛快什麼?」
韋寒凝視著戚瑯瑯,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
「啊啊啊!」戚瑯瑯狂吼幾聲,在韋寒的緘默之下,戚瑯瑯少得可憐的耐性也磨光光,抓住韋寒的衣袖,對他一陣拳打腳踢。「我叫你沉默,我叫你沉默。」
韋寒沒還手,也沒阻止她,任她瘋狂的在自己身上發泄,這丫頭,他無語到了極點,翻臉比翻書還快。
沒打幾下,戚瑯瑯累了,一坐在地上,氣喘吁吁,休息夠後,戚瑯瑯拔著地上的小草。
冥思苦想,戚瑯瑯還是想不出他到底不痛快什麼?
「你到底有什麼不痛快嘛!你是我的俘虜,島上的人對待俘虜可是半點不留情,有事沒事拉出來揮揮鞭子,練練箭法,舞舞刀劍,傷身又傷心,還要將俘虜的自尊踩在腳下,完全不將俘虜當人看,做的是粗活,吃的是淡飯,喝的是粗茶,躺的是硬床,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可我對你呢?什麼也不讓你做,我吃什麼,你就吃什麼,還把床分一半給你,睡到自然醒。」
戚瑯瑯前面的說詞,韋寒無話反駁,可後面,跟她來到這里四天,有三天三夜是靠在石門上睡覺,她倒是舒舒服服的窩在他懷中睡覺,他卻硬是堅持了三天三夜,暈倒後,是將他放在床上,可他還沒醒來,直接將他帶去了大堂,何來自然醒之說,像今天,她還沒讓自己睡覺,硬要拉他來陪她蕩秋千。
韋寒蹲體,握住戚瑯瑯的雙肩,讓她與自己平視,鄭重而認真的問道︰「為什麼是我?」
「因為那艘船上只有你。」說完,戚瑯瑯立刻捂住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除了她,就連小跟班也不知道,自己上了那艘大船,只帶了一個人回來,其他什麼也沒搶,不是搶不到,而是沒得搶,怕無功而返,怕無顏見江東父老,只能將他抓走,好過兩手空空而歸。
「什麼叫那艘船上只有我?」韋寒臉色一沉,若她所說非虛,船上只有他一人,那麼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就真是她。
難道真要他負責任,娶她為妻,就算他願意被迫娶她,她爹和哥哥們也不會同意,讓她嫁給自己,他們的堅決反對,反而讓韋寒松口氣。
「噓!」戚瑯瑯將食指放在嘴邊吹噓,煞有介事的東瞄瞄,西瞄瞄,見沒人這才俯在韋寒耳邊,低聲道︰「這件事你不可以告訴別人,除了你,我可沒跟別人說過,那艘大船除了你,沒一件值得可取之物。」
可取之物,在她的定義上所指什麼?如果是直接搶金子,就算是交完貨,為了方便,換走的也是銀票,而非金子。
韋寒估計,就算一大堆銀票擺在她面前,也只當是一堆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