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長出來了,那些小尼姑都未見她們重新長出頭發,還有那個老尼,年紀一大把,也沒見她長出頭發來。嗚嗚嗚,我完了,徹底完了。」戚瑯瑯傷心的哭了出來,一頭漂亮的頭發突然沒了,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瑯瑯,那些是出家人,你跟她們不一樣。」至少,她頭上沒有戒疤。
「一樣,一樣,都是光頭。」韋寒的安慰,戚瑯瑯壓根听不進,執意鑽牛角尖。
想到自己還嘲笑過那個小尼姑,現在可算是明白,小尼姑什麼會用那種怪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嘲笑別人光頭丑,別人何不也是在嘲笑她變成了光頭,越想戚瑯瑯就越覺得無地自容了,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躲起來。
「瑯瑯。」她听不進去,韋寒也放棄安慰,摟抱著她的雙臂愈加收緊,牢牢的將她禁錮在懷中,折騰累了,戚瑯瑯窩在他懷中睡著了。
听到平穩的呼吸聲,韋寒再次狂汗,這丫頭只要瞌睡來了,擋都擋不住,任何情況下,她都能沉沉入睡。
即使她睡著了,韋寒也不願將她放下,為她調了個舒服的睡姿,抱著她的雙臂也松了些力道。
窗戶外,戚家父子三人,見戚瑯瑯消停下來,也松了口氣,安慰戚瑯瑯的事,本該是他們,可他們卻將這次機會給了韋寒,北王更沒臉去安慰她,說來說去,他才是罪魁禍首,別說進去安慰,估計戚瑯瑯見到他,肯定將他給轟出來。
戚老大跟戚老四離開前,均給了北王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得北王火大。
「王,出事了。」管家收到消息,急急忙忙的跑到北王面前。「東島,島主叛變,東王遭暗算,筋脈盡斷,墜入海里,死生不明。」
「什麼?」北王臉色劇變,一把抓住管家的衣領。「什麼時候的事?」
「昨夜。」管家嚇出一身冷汗,卻也老實回答。「王,需要連同其他三王,討伐」
「討伐?怎麼討伐?」北王打斷管家的話。「四島有明確鐵律,自顧自島,無權干涉別島內政。」
管家語塞,隨即又開口。「可是王,東王與」
「此事,不許讓第三人知曉。」北王目光一寒,威嚇警告,讓管家立刻閉嘴,點頭退下。
北王望著東邊,犀利的目光,像刀鋒般寒冷。筋脈盡斷,墜入海里,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看來,這就是天意。
苗化雨推門而進,見滿地的棉絮與撕毀的被子,可見這里經歷過什麼,苗化雨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韋寒。「她暫時需要。」
韋寒未接,目光落到苗化雨臉上。「為什麼你不親自給她?」
「小瑯兒只會好心當驢肝肺。」苗化雨停頓了下,接著又道︰「目前我也享受我們這種關系,不想改變,也改變不了。」
韋寒也不再多說,接過苗化雨手中的東西,見她轉身離去。「要走了嗎?」
「不然呢?」苗化雨走出房門,背對著韋寒又補了一句。「你覺得小瑯兒會讓我留下來,喝你們的喜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