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夕,戚瑯瑯依舊給北王臉色看。
「啊。」戚瑯瑯張嘴,韋寒立刻將剝好的葡萄放進她嘴里,這就是孕婦的福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完全過著豬一般的生活。
「瑯瑯,老爹錯了。」北王坐在床邊,耷拉著腦,可憐兮兮的道,這要是被其他王或是島主看到,他樹立的形象算是丟到海底去了。
「哼。」戚瑯瑯哼哼著,高傲的抬頭微微一偏。
「瑯瑯,俗話說︰知錯就改,善莫大焉,老爹如此誠懇的承認錯誤,你就看在老爹又當爹又當娘,一把屎一把尿將你拉扯大的份上,就原諒老爹糊涂一時。」北王伸出皺紋的手,拉了拉戚瑯瑯的衣袖,沒辦法,他的女兒是老大,這次的事也是自己一手造成,女兒跟他賭氣是應該的,可這氣也賭得太久了。
戚瑯瑯絲毫不買北王的賬,拍掉他扯著自己衣袖的手,將嘴里的葡萄咽了下肚。「這事不是知錯就改,就能得到原諒,想想這些事兒,都是您這個老家伙一手弄出來的,特意是我那一頭美麗的秀發,就因您,沒了。」
想到自己可憐的頭發,戚瑯瑯就想哭,那人也忒狠了,居然一根都未給她留,更過分連頭發的尸體都找不著,哀悼的機會都不給她。
理虧,對戚瑯瑯的指控,北王無話反駁,退而求次。「那你看在老爹不反對你們成婚的份上,就原諒老爹唄!」
「哼。」戚瑯瑯哼哼著,張嘴韋寒又將剝好的葡萄放入她嘴里,含糊不清說道︰「只要阿奴原意娶我,您就是反對也無效,成婚是我跟阿奴的事,關您什麼事,如果您堅決反對,大不了我跟阿奴私奔,然後剝奪您做外公的權力。」
北王心里一個寒顫,這丫頭真是太狠了,跟她母親當年一般狠,生下女兒之後,就丟下他和五個兒子跟襁褓中的女兒,一走了之,那麼決然,那麼決絕,而他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無法將她從死神手中搶回來。
「那看在老爹如此熱心,為你們操辦婚禮的份上,原諒老爹。」北王不氣餒,堅持不懈的乞求戚瑯瑯原諒。
韋寒剝葡萄的手一頓,斜睨了一眼窘境的北王,戚家的人,脾氣都一樣倔強執著。
「您幫苗化雨跟阿奴操辦婚禮時不熱心麼?」戚瑯瑯一句話再次將北王堵住,戚瑯瑯在想,如果沒有那次意外,估計她的阿奴早就跟苗化雨拜堂入洞房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沒了頭發,有了孩子,呵呵,阿奴還主動說要娶她,戚瑯瑯想著想著,做夢都會笑醒。
北王挫敗了的道︰「不可否認,我當時是很熱心,可那是有原因。」
「我鄙視您。」戚瑯瑯翻白眼,本來在他的不屈不饒之下,她都快要投降了,只要他再加把力,她就徹底瓦解了,關鍵時刻,他掉鏈子還找理由。
「瑯瑯」終于在北王堅強意志之下,戚瑯瑯妥協了。
「想要得到原諒也不難,除非您將王位傳給他。」戚瑯瑯手指著自己的肚子,眼眸里散發著算計的精芒。
韋寒跟北王順著戚瑯瑯手指的目標,落到她平坦的月復部,兩人額頭溢滿了黑線。
「瑯瑯,我們的孩子不需要王位。」韋寒放下葡萄,伸出長臂摟過戚瑯瑯的肩,將她嬌小的身子抱在懷中,雖然失憶,也在別人的地盤上,但是韋寒堅信,只要他想,就能給自己的孩子一個輝煌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