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寒無語了,敗給她了。
然而,對戚瑯瑯來說,韋寒的沉默就是默認,挑起的她很多的話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說得最多的就是龍叔抽她。
「龍叔不會出手打人。」韋寒不忍心龍叔被她冤枉,出聲辯解,龍叔真不會打人,他只會殺人,上次如果不是他求龍叔出手,試探她的武功讓軒轅安心,龍叔是不會輕易與人動手。
「哇咧!寒,你不會是懷疑我跟她寒,你要相信我,小墨真不是我的兒子,我可以對天發誓。」論反應快,戚老二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他現在是明白韋寒那是什麼眼神了,懷疑的眼神,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哪個地方露出了破綻,讓韋寒看出他跟小妹有關系,難道是因為長像,不可能,他們兄妹六人,除了他跟老三,各有各的特色,就算是走在大街上,都沒人看得出他們是兄妹關系。
風在吹,發在揚,衣袂飄,很和諧而溫暖的畫面,看得跟在他們身後的龍叔有些呆了,再次確定,主母就是少爺今生的良人,嫣兒小姐終究是過去,那是一段並不光采的過去。
「龍叔,我收回剛剛的話行不?」戚瑯瑯身子微顫著,想到那東東就毛骨悚然,還讓她去交易,有躲遠躲多遠還差不多。
「是。」龍叔鄭重的點頭。
「寒,你真要帶她去實踐?」听到韋寒的話,戚老二別有興味的問道,實踐?他不認為他家小妹有做生易的天賦,自己的小妹,有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七年的時間,老三他們真能將她月兌胎換骨嗎?
「不愛。」韋寒直接否定,從她手中抽走衣袖,愛,他還有能力愛人嗎?嫣兒的死,他忘不了,那絕望而痛苦的表情,永遠留在他腦海里,流盡最後一滴血,直到死亡的召喚。
「寒,打住,你別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會讓我想入非非。」戚老二坐在凳子上渾身不自在,有鑽桌底的沖動。
「當我沒來過。」韋寒起身朝門口走去,戚老二是什麼樣的人,韋寒可是很清楚,說他風流成性也不為過。
韋寒回應她的是驀然轉身,決然而去。
戚老二詭秘一笑,見韋寒開門的手一頓,停下腳步,立刻換成招牌式邪魅的笑容。「改變主意了?」
好偉大的理想,龍叔背著兩人,從他顫抖的雙肩可以看出,老人家在憋笑,而韋寒眼角跳了跳,抽出自己的手,陰寒著一張臉闊步離去,他沒事來龍祥堂做什麼,純粹是找罪受。
正因如此,所有人都清楚夫人做得有些過分,卻沒人指責她,以一個母親的出發點,夫人是對的,老老爺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兄妹相戀,韋家絕不容許,活著就有希望,只能一人死,才能斬斷這段孽緣,少爺是韋家唯一的繼承人,所以死的人必須是嫣兒小姐。
「好。」戚瑯瑯當然很樂意,小手放到韋寒大手中,那柔弱的觸及感讓韋寒一愣,目光迎上戚瑯瑯滿是春意的燦爛表情,眸光露出幾分痴迷,韋寒猛然回神,他在想什麼?握住戚瑯瑯的手一個用力,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穩定的坐在他前面。
「為什麼啊?」居然不同意,這老家伙也太不近人情了,戚瑯瑯在心里將他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還不追。」
「呵呵,害羞呢!」戚瑯瑯咬著手指,目送著韋寒的背影。
戚瑯瑯心里樂開花了,這種感覺真好,好溫暖,眼波流轉如光華流光溢彩。
風情萬種?戚老二嘴角抽了抽,他家老三笑得才是風情萬種,他們雖有著同樣一張臉,笑起來的效果卻全然不一樣。
「主母,確定要這樣嗎?」春曉看著濃妝艷抹,穿得極其涼快的戚瑯瑯,她們都汗顏,主母上哪兒來的衣裙啊?她們保證,在為她準備的衣裙中絕對沒有這款,比青樓那些姑娘穿得還少。
「來不急了。」韋寒拉緊韁繩調頭,朝站在地上一臉茫然的戚瑯瑯伸出手。「上來。」zVXC。
戚瑯瑯難得不跟他搶小墨,跑到韋寒身邊,抱著他的手臂。「相公,你想得真是太周道了,夫妻同心,其力斷金,我們越是恩愛,財運亨通,然後再為小墨生一堆的弟弟妹妹。」
手段是殘忍了點,結果卻是眾望所歸。
「七年。」如果不算他初來北島,這句話戚老二沒說出來。
「哇咧!寒,你不會也被本少爺的風采所迷惑吧?是不是也想體驗一下斷袖之臂的顛鸞倒鳳,哇咧!寒,你放過我吧,本少爺對人男沒興趣。」就算有興趣,這個男人也不會是他,否則自己不被小妹封殺才怪。
戚瑯瑯站出一步,鼓足勇氣,據理力爭。「我去哪兒,小墨就要跟到哪兒,不然小墨會哭的。」
韋寒嘴角抽了抽,靜默表示話不投機半句多。
「娘親,小墨等你凱旋歸來。」韋墨突然出聲,也表明了他的立場,絕對不會去。
春曉跟曉風嘴角抽了抽,當家會喜歡嗎?坦白說︰主母不適合穿成這樣,衣衫雖暴露,但是嫵媚不足,風騷不夠,可愛偏路,整體來說,像小丑。
戚老二的心咯了一下,卻並沒有一驚慌,眼角微微彎起,嘴角勾起淡然絕美的弧度,坐回凳子上,拿起酒杯優雅的泯了一口。「你相信傳說嗎?」
「主母。」龍叔再次催促。
「小妹啊!現在就只能將希望放在你身上了。」戚老二一雙好看的狹長眼眸微眯,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韋寒這個人很重情,也很護短,當然,必須是他以真心相待,他是沒本事取代軒轅莫跟太史顥在韋寒心中的位置,唉!別說取代,並駕齊驅都是奢侈,只能看小妹能不能將韋寒心中的韋嫣趕走,她取而代之了。
「你母後是不是不樂意待見,你私下跟我們走得太近。」韋寒也是饒有興味的開口,話中之意卻藏著暗示與提醒。
戚老二目光鎖定在門口,邪魅的笑容收斂起,眉間蘊藏起一絲沉思。七年了,他沒與北島上的任何人聯系,就是怕被有心人察覺出端倪,豈料還是讓韋寒猜測出蹊蹺。
震驚從戚老二眼底一掃而過,天啊!小妹真是能耐啊!來陸地兩個月不到,就讓韋寒模清她海盜的身份,想想他,除了韋寒,來陸地七年,沒人知道他是海盜,小妹也太遜了,真丟北島的臉。
「你覺得我這個人怎樣?」韋寒問得很認真,這還是他第一次問別人這樣的問題,對軒轅跟太史問這種問題明顯是多余,而別人的看法他根本不屑。
「啊。」突然其來的動作還是讓戚瑯瑯驚呼出聲,心里有什麼東西在撞著,臉頰上也染上一抹紅暈,韋寒放開她的手,改去摟抱著她的腰,馬鞭一揚,夾緊馬月復,馬兒如利箭般向前沖,戚瑯瑯順勢倒在韋寒懷中。
「主母,做生意最講究的就是守信。」龍叔耐著性子。
戚瑯瑯一出現,對她們來說就等于是中途殺出一個程咬金,壞了她們的期盼。
龍叔看了一眼韋寒,蒼勁的目光轉到戚瑯瑯身上,看得她頓時心里一陣發寒,忍不住縮了縮身子,躲在韋寒身後,盡量將自己隱藏起。
「喔!我明白了。」戚老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大手在腿上一拍。「寒,你是不是想讓我去勾引你妻子,然後你來個抓奸在床,最後順理成章把她掃地出門,這樣你又恢復了自由身。」這次戚瑯瑯哦都懶得哦了,一臉的糾結。
為了加強效果,戚瑯瑯學苗化雨學到底,對著韋寒拋媚眼,給人的感覺就是眼抽筋。
「戚瑯瑯也是海盜。」不理會戚老二的報怨,韋寒接著說道。
戚老二臉色一沉,挫敗的道︰「韋寒,你別老調重彈,或是秋後算賬,你明知道七年前,我就已經改邪歸正了。」
酒肆,二樓包廂。
韋寒,此人隱匿得太深,就算自己在他身邊七年,還是窺視不清他心中所想,是友還是敵,若是敵,就是四島的勁敵。
韋寒斜視著戚瑯瑯,看她的樣子,是她要哭才對吧?
「相公。」戚瑯瑯拉扯著韋寒的衣袖,眼巴巴的望著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愛我嗎?」
「傷風敗俗,春曉、曉風給她換。」韋寒目光如水一般平靜,看起來卻有些恐怖,就這幾塊少得可憐的布料,她還有臉穿出去,青樓里那些姑娘穿得都比她的多。
韋寒這次不是頭痛,而是要暈了,這家伙真是越扯越遠了,他縱使再不願意承認戚瑯瑯,也不會出陰招,毀她也毀了韋家的名聲,半月前,明媒正娶,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韋寒神情一滯,收回目光,拿起酒杯,斷袖之臂的顛鸞倒鳳,虧他說得出口,心里一陣寒惡。
「我不是八哥,我是九哥。」戚瑯瑯咬牙切齒的瞪著軒轅琰,小,少扯一次她的後腿會死啊!
戚老二余光瞄向韋寒,品著手上的酒,嘴角噙著一抹不知深意的邪笑。小妹執著的狠勁非一般人能領教,不僅不會知難而退,還會越挫越勇。
失落感由心而生,戚瑯瑯抿了抿唇,隨即臉上又揚起燦爛的笑容,又去拉著韋寒的衣袖,將他的手抱在懷中,臉在他手臂上磨蹭。「沒關系,我愛你就夠了。」
「老二,你是海盜。」倏地轉過身來,韋寒看著戚老二銳利的目光冷酷。
「老二。」韋寒緊抿的薄唇,看著戚老二的目光泛著冰冷和銳利的光芒,表情嚴肅而冷酷。「我們認識多久了?」
「沒有為什麼。」龍叔轉過身,態度很生硬,不給戚瑯瑯任何說服自己的機會。其實他很無辜,這都是少爺的意思,他能有什麼辦法,少爺的命令他不敢違,只能壞人做到底,哪怕日後主母恨他也無所謂,犧牲他,完成少爺,多高尚的情操。
「確定。」戚瑯瑯猛點頭,站起身對著銅鏡扭了扭身子,雖說這樣穿有些冷,還有些難為情,不過,她記得苗化雨就是這樣的打扮,都快將阿奴相公的魂給勾走了。「相公見了一定會喜歡吧?」
站在門外的韋寒轉頭瞄了一眼戚瑯瑯,依舊是男裝,丟下一個「走」字,邁步朝前走。
韋寒推門而進,見到里面這一幕艷景,第一反應就是走錯房了,默默的轉身走了出去,接著又走了回來,看著戚瑯瑯目光冷挑。「你這是準備賣身去青樓嗎?」
「相公,等等我。」戚瑯瑯追了上去,心情是喜悅的,其實對她來說,只要能跟韋寒一起出門,穿什麼都能接受。
韋墨依舊如入無人之境,不受所擾,安靜的看他的書。起為話還。
「哦!」戚瑯瑯也不管是誰在好心的提醒自己,拔腿就朝韋寒跑去。「相公,等等我。」
「哦!」戚瑯瑯哦了一聲,表示自己听到了,卻還是沒任何動作,看著眼前的馬兒,與它大眼瞪小眼。
「那我帶上小墨行嗎?」戚瑯瑯退而求次,小墨跟她一樣,都怕那東東,所以她秉承著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原則,一定要帶上小墨。
那份莫名的悸動讓韋寒沒推開她,戚瑯瑯卻鑽空子子,抱著他的手臂美滋滋的。
「嗯,應該是吧。」兩人有些敷衍,她們只是丫鬟,做好自己的本分。
「哇咧!寒,你不會是來真的吧?寒,我求你,放過我吧!我對男人沒性趣。」戚老二一臉驚悚的看著韋寒。
「這半個月小墨都有來龍祥堂,而主母你呢?」見戚瑯瑯無言以對,龍叔趁勝追擊。「沒有主母你,老奴可沒見到小墨哭。」
龍叔一臉嚴肅的道︰「明天有一批來自海上的澳龍交易,必須由少爺親自前去鑒定,現在就交給主母實際實踐。」
她真能知難而退嗎?
「當然是去實踐。」戚瑯瑯笑眯了眼,揚了揚纏在手臂上的布塊,為什麼阿奴相公看她的眼神,跟八年前看苗化雨的眼神不一樣。
「不行。」龍叔依舊很果斷。
一會兒,戚瑯瑯出來了。
「老二,我不是這個意思。」韋寒頭痛了,怎麼感覺跟戚老二說話,就象在跟戚瑯瑯說話一樣,說不到一塊兒去呢!是他故意,還是他們話言交流真那麼懸殊,越來越覺得,戚老二跟戚瑯瑯有共同之處了。
「男女授受不親,別亂親。」軒轅琰小小的身子硬是擠進兩人之間,肉乎乎的小手推著戚瑯瑯。「小墨可是小琰的,不準你親。」
那濃濃的胭脂味,讓韋寒蹙眉,臉色難看之極,厲眸盯著自信滿滿的戚瑯瑯,如冰箭般冷銳,語氣卻極其平靜的問道︰「確定你這是跟我一起去實踐,而不是去引人犯罪。」
「小墨,我愛死你了。」戚瑯瑯立刻反應過來,她怎麼沒想到呢?興高采烈,捧起韋墨的臉,一陣狂親。
「寒,我現在徹底明白你的意思了?」戚老二按著自己的胸口,看著韋寒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寒,你太讓我心痛了,想當年,我可是叱 海面的霸主,就算是大魚吃小魚,也要看那小魚有料沒,像戚瑯瑯那種小魚蛋,還不夠我塞牙縫,吃她有失身份,要吃也要等到她自己養肥了再吃,可遇到你,受你的影響,我就洗心革面,改邪歸正。戚瑯瑯是海盜關我什麼事?」
不管了,為了相公她什麼都能犧牲。
「哦。」戚瑯瑯還是哦了一聲,依舊沒多余動作。
「我會坐船。」戚瑯瑯望著坐在馬背上的韋寒,笑眯眯的道,看著她臉上燦爛的笑容,任誰都不忍心責備她。
「傳說,穿過死亡航海,海面的另一方有四島,勢力不輸給陸地上的國家,他們的身份是海盜,傳說,北島以戚姓為主。」韋寒深邃里閃過一絲的精光,掃過一旁捶胸頓足的戚老二,看似隨意卻透著深意。
「無風不起浪,暗沙明著是為海盜而成立,實則卻是為了那四島,你跟著我來陸地上也有七年,也了解到陸地上的人,尤其是那些國主,寧可信其有,那一個不是運籌帷幄,提前未雨綢繆。」言盡于此,韋寒也不再多說,打開門闊步離去。
出了龍祥堂,龍叔對戚瑯瑯少了那份嚴厲,多了份恭敬,他的身份畢竟是奴,戚瑯瑯的身份畢竟是主母。
「你不會騎馬?」韋寒突然出聲。
「你跟戚瑯瑯真沒關系?」韋寒劍眉一挑,他若是再猶豫下去,指不定這家伙又要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戚瑯瑯心情大好,興奮的說個沒完,韋寒起初還應付兩句,最後忍無可忍。「閉嘴。」
「哇!壞阿姨,你是八哥嗎?居然學小琰說話。」軒轅琰一听,這話有點耳熟,記得自己說過,立刻出聲。
「哈哈哈,颯,你母後又暈倒了,我想想這個月暈倒了幾次,貌似只要你一出宮,你母後準暈倒。」戚老二毫不給面子哈哈大笑,他覺得宇文颯是個孝子,接近傻子那種,同一招他母後屢試不爽。
「你想要她知難而退?」宇文颯問道。
「娘親。」韋墨起身走向戚瑯瑯,將她拉到角落,低聲說道︰「娘親,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犯糊涂,龍爺爺的話不是很明顯嗎?「必須由少爺親自前去鑒定」,意思就是爹爹是肯定會去,這可是你跟爹爹單獨相處的機會,娘親怎麼能讓機會從眼前溜走呢?若是帶上小墨,肯定會影響你們的感情促進。」
「寒,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保證圓滿成功,讓你如願以償。」戚老二站起身,拍著胸膛一臉豪氣震天,他不覺得韋寒對自己的小妹真的可以做到如此絕情,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記憶消失,愛還是會留下,也不可否認,韋寒對韋嫣的愛勝過對小妹,那又怎樣,一個死人拿什麼跟活人爭,一個活人若是吃死人的味,那就是自虐,他不覺得自己的小妹有自虐癥。
「寒,口干舌燥了?」戚老二不怕死的問道,朝著韋寒揚起勾魂攝魄的邪魅笑容,銳利的目光卻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很遺憾,韋寒隱藏的太深,只有目光與往常不一樣,表情卻依舊如同以前,看不出絲毫的破綻,更別說是窺視他的心思了。
韋寒不語,想到她和小墨因吃了小琰過期的小熊餅干拉肚子,小墨第二天就沒事了,而她硬是厚著臉皮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理由還冠冕堂皇。
「老二,你臉上的笑容很陰邪。」宇文颯依然淡雅如風,瞄見戚老二臉上的怪笑,出聲說道。
「書本上的東西都是浮雲,要實際的實踐才是王道,墨守成規只會走向衰敗。」戚瑯瑯一火之下,吼出軒轅琰對龍叔的那番話。
「我沒說他打我啊,我是說他抽我。」戚瑯瑯眨巴著無辜的眼楮,打和抽在她的意識里是有區分。
听到這話,韋寒的心有些悸動,他很想記起,失去嫣兒的時候,她在他生命里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在那個時候,他不認為自己還有心情與其他女子,成婚生子。
大門口,韋寒率先翻身上馬,龍叔本想也上馬卻見戚瑯瑯站在原地沒動,走到她身邊,催促道︰「主母,杜老板已經在船上等候。」
「主母,不到休息時間,家規背完了嗎?」一道令戚瑯瑯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不用懷疑,此人不是龍叔還會是誰?
翌日,今天要跟韋寒一起去鑒定交易,戚瑯瑯特意起了個大早,讓春曉與曉風將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哥哥們他們說過,第一印象很重要,對她來說,只能跟韋寒一起出去,什麼澳龍都浮雲。
韋寒沒理會戚老二的話,依舊用高深而犀銳的眸光看著他,看似隨意,卻透著鋒芒,似乎是在審視或是估模什麼。
「那我就先失陪,改日我做東向你們賠不是。」宇文颯起身朝兩人拱手,轉身朝外走。
「老奴立刻去備馬車。」龍叔腦子瞬間反應過來,欲轉身卻被韋寒叫住。
「不然呢?」韋寒接過了宇文颯滿上酒的白玉酒杯,看著戚老二。「我要她知道,韋家主母不是那麼好當。」
「不行。」龍叔果斷的說道。
「一批澳龍交易?」戚瑯瑯驚愕的看著龍叔,她怎麼感覺龍叔等的就是自己剛才學小屁孩子的話。
「是啊,很是風情萬種。」宇文颯翻白眼,說得卻是實話,就他這張妖冶的臉站在大街上,隨便一笑,對他投懷送抱的女子不知有多少。
在戚老二看來,他家小妹最大的貢獻,就是為北島生了個王位繼承人,和為韋家生了個繼承人。
「相公,你不喜歡嗎?」戚瑯瑯垮下小臉,過濃的胭脂在她臉上有些猙獰,若是夜里站在門外,準能嚇倒一片路人。
「有嗎?」戚老二飲下醇酒,模了模自己的臉,接著又勾勒出了邪魅的笑容。「你不覺得我這種笑,很迷人嗎?」
「太子殿下,皇後娘娘暈倒了。」突然,門口傳來侍衛的聲音。
「小墨。」戚瑯瑯不高興了,小墨居然扯後腿。
「相公。」戚瑯瑯見到韋寒,就像貓見到老鼠,立刻迎了上去,抱著他的手臂,學著苗化雨嬌滴滴的語氣。「相公,我今天的裝扮漂亮嗎?」
宇文颯走後,廂房里就只剩下韋寒跟戚老二,不知為何,戚老二總覺得今天的韋寒看自己的眼神與平時不一樣,難道是他的身份暴露,沒可能,他忍住沒去與小妹跟小墨相認,如此小心謹慎,韋寒就是再精明也洞悉不出。
「算了,颯,你還是快回宮,你母後如此巧合的暈倒,我們早司空見慣。」戚老二揮了揮手催促。
戚瑯瑯嘟著小嘴,阿奴相公是真的不喜歡,怎麼會這樣嘛!「明明八年前他就喜歡見到苗化雨穿成這樣,為什麼到了我身上相公就不喜歡了?還是這七年來,相公的品變了。春曉、曉風你們說是這樣嗎?」
戚瑯瑯的述說,完美得找不到一絲破綻,她是海盜,他是商賈,照理說,她已經當上主母,幕後操縱的人應該下指令,他們到底沖什麼而來?
「怎麼可能,我母後身子本就虛弱,偶爾暈倒幾次,不足為奇。」宇文颯打哈哈,他豈能听不懂韋寒話中之意,新月可是貴妃所生,貴妃跟母後又是表親,經過那件事後,新月仿佛看透一切,可母後與貴妃卻不這麼想,她們認為韋寒既然娶了新月,縱使新月和過親,又被送回來,名譽被毀,以她公主的身份,足以做韋家主母之位。
「為什麼?」戚瑯瑯扭過頭望著韋寒,卻被他一抬手將她的頭硬生生的扭了回去。
「太吵。」韋寒冷漠的丟下兩字,他在害怕,也在嫉妒,她的笑聲太甜,甜得有些膩人,給人一種會上癮的感覺,他卻不討厭,所以更害怕。
「騙人,他們都說我的聲音是最好听的,他們最喜歡听我說話了。」戚瑯瑯反駁,韋寒不讓她扭頭,她也不扭了,將頭抵在他肩上,很用力,似是在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