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這爹有點拽 第一百零六章 接踵而來

作者 ︰ 黯默

「戚瑯瑯,別再咳嗽了。」韋寒一陣懊惱,這女人整個就是怪胎,軟硬不吃,明明咳嗽得幾乎都要岔氣,可她臉上卻依舊綻放出頑強的笑容,最後,韋寒對她沒辦法了,只能妥協,避開她右胸上的箭,小心翼翼將她摟抱在懷里。「只要你不死,我就慢慢試著愛上你。」

只可惜,這句話戚瑯瑯沒听到,在韋寒摟她進懷時,就徹底暈厥了。

「戚瑯瑯。」韋寒也察覺出,心驀然一震,低眸,戚瑯瑯慘白的臉頰毫無血色,拍拍她的臉頰,急切而擔心的叫著。「戚瑯瑯,戚瑯瑯。」

「你」殺雞用得了牛刀嗎?戚老二快要中風了,珞珞繼承了慕容璃的醫術,他不懷疑珞珞的醫術,可他家小妹從小被自己當成白老鼠,有新研制的藥,第一個讓小妹嘗,現在小妹的身體,談不上百毒不侵,毒能侵入她體內,卻也能自己排除出來。

怪不得能在海盜猖狂的海面上,暢通無阻,原來是有人給他撐腰,他們幾兄弟心里也平衡了。

戚老二從窗戶躍進,見戚瑯瑯身上還插著那支箭,整個人走暴了。「靠!韋寒,你就算不愛她,至少也要看在她不顧自己的生死,義無反顧為你擋箭的份上,為她請個大夫,會花你很多錢嗎?」

「宇文焰。」戚老二怒了,身影閃近,一拳擊向宇文焰的臉龐,頓時鮮紅的血絲從他嘴角溢出。

「小王妃。」天烈眼中劃過驚訝,難道小王妃真要置身事外?

「從我開始經營韋家的生易,就察覺出,有人暗中跟韋家作對,爺爺不讓我揪出那人,十幾年了,那股勢力逐漸擴大。」韋寒閉上沉重的眼楮,臉色凝重,那年的遭遇,他真的害怕在小墨跟小琰身上重演。

暗夜沉寂,寂靜只能听見秋鳴的蟲聲,宇文焰環胸看著眼前的戚老二,兩人都沒開口,卻以目光對峙著,仿佛靈魂在交戰般。

「宇文焰,就因你對韋寒的恨,讓你連最起碼的良知也抹滅了嗎?瑯瑯可是你的佷女,你居然為了那幾個錢」戚老二突然態度一轉,問道︰「誰買她的命?」

「借我之手,除去他,宇文颯,你最好安分點,我能殺他,必能殺你。」韋寒黑眸帶著尖銳,目光熾熱而威懾,是威嚇,也是提醒。

「韋寒配不上瑯瑯。」宇文焰手背覆在額頭上,真心的說道。

戚家的人很護短,他們也不看好韋寒,誰讓他們的寶貝小妹喜歡呢!何況還有小瑩跟小墨,他們不護著韋寒,護誰?宇文焰,這個半路殺出來的舅舅,切!算什麼東西?

「少爺,這是軒轅小姐派人送給你的信。」龍叔遞出信,戚老二一把搶了過來。

想到這里,韋寒緊繃的神經也松懈下來,問道︰「她百毒不侵?」

戚老二追著那抹黑影,從皇宮一路追到荒蕪的樹林里。

「你的意思?」戚老二眼角微微上揚,目光閃爍不定。

黑影猶豫了一下,說道︰「老爺親自出手。」

小墨都被抓了,他們戚家能坐視不理,冷眼旁觀嗎?

以前他不懂,現在也隱約猜出點端倪,爺爺跟那個人,就如現在他對宇文焰的心情。

「宇文焰。」戚老二翻身坐起來,怒瞪著躺在旁邊的宇文焰。「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那一箭是瞄準韋寒,實際上你真正的目標是我家小妹。」

「你表叔打的。」戚老二指了指自己的臉。

宇文焰抬起手背,擦掉唇角的血跡,勾起妖嬈的笑容。「你是她的二哥,這一拳,我受了。」

「是。」黑衣人點頭。

「遠水救不了近火。」戚老二上前一步,握住箭用力拔了出來,黑血頓時如噴泉般噴出。

片刻,宇文颯恢復過來,斂下怒意,淡定中透著無形的威嚴,轉身闊步朝金鑾殿走去。

天烈沉默,接著又問道︰「不暗中相助嗎?」

「她是我小妹,身體狀況,我比誰都清楚,等冷逆徑?哼!」戚老二冷哼一聲,不屑的道︰「冷逆徑的醫術跟我家老三相比,望塵莫及。」

「小王妃,他們怎麼樣?」天烈剛硬的臉上染上一抹擔憂。

看完信的內容,戚老二狹長的眼眸,滴血般幽紅,憤怒像狂瀾一樣席卷而來。「混蛋,宇文焰到底想要干什麼?」

「沒有。」戚老二搖頭,滿臉凝重。「沒有打斗的痕跡,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就連小墨跟雪珞對峙所損壞的東西也復原了。」

「接下來怎麼辦?」天烈並非毫無主見,皇甫傲不在,他也能獨當一面,判斷力與決斷力非常果斷,只是這次,他拿不定主意,一個是韋家下任當家,一個是小王妃的孿生哥哥。

冷月襲人,一地清涼。

「什麼?」宇文焰驚呼出聲,猛的轉身,冷若冰霜的目光緊盯著黑衣人。「你的意思義父也來了?」中可都麼。

韋寒直接將昏厥的戚瑯瑯抱回靜落院,沒驚動任何人,龍叔守在外面,春曉跟曉風打來熱水,韋寒先為戚瑯瑯擦干淨臉上的黑血,箭依舊插在戚瑯瑯胸前,穿透身體,躺不能躺,趴不能趴,韋寒只能將她抱在懷中。

「他身後的勢力?」戚老二回想著,他們幾兄弟認識宇文焰也好些年了,宇文焰給他們的感覺,神秘莫測,背後真有勢力支撐著他嗎?

「你臉上的傷?」韋寒目光落到戚老二妖冶的臉上,這家伙不是很注重這張臉嗎?

「我是殺手。」宇文焰精致的五官清貴逼人,有一種優雅的霸氣,縈繞在他周身的氣焰更是張狂。

戚老二不是笨蛋,宇文焰若是真要置韋寒于死地,有很多種暗殺的方法,至于明目張膽在眾目睽睽之下殺韋寒嗎?況且在當時的情況下,所有人呆滯的一瞬間,他大可放第二箭,絕對會要了韋寒的命,可是他沒有。戚老二可不認為,當時他同樣也震驚到了。

戚老二冷哼了一聲。「老掉牙的戲碼,往往上一輩的恩怨都由下一輩買單,韋爺爺那一輩結下的恩怨,為什麼買單的人不是他兒子,而是他孫子?你,還禍及到我家小墨,小琰更是無辜。」

「小琰在他們手中,我不敢冒險用小琰的命作賭注。」雪珞打斷天烈的話,這事只能交給韋叔叔了,妻子受傷,兒子也被擄走,他們到底是對付韋家,還是只針對韋叔叔。

悲傷如潮水般涌來,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的抽痛著,韋寒臉色蒼白,深邃里一片深不見底的漆黑。這一刻,一種封存許久的感情,忽然涌現出來,來得快,消失得也快,快得讓韋寒根本抓不住,卻壓的他難受,連喘息都覺得困難。

韋寒原本緊繃的面容此刻更加的陰寒凜冽,從戚老二手中奪走信。

「不也是你舅舅嗎?」韋寒還擊,對宇文焰,他還真不知道如何面對,徹底決裂,還是道出當年的真相,他會相嗎?韋寒不敢肯定。

老皇帝是想除去韋家這個心月復之患,而宇文颯是想借助韋家得到天下,吞滅所有國家。

大手陡然一緊,將紙緊攥在手心里,垂著的眼眸忽然掠起,暗黑的眸子寒意逼人,冷冽懾人的氣勢駭人心神,冷冽的聲音冰冷切骨。「龍叔,發出黑色信號,讓冷徑逆來韋家主宅,無論用什麼辦法,二天之內,必須趕到。」

「我這次回來的目的,還有一個,有人出錢買瑯瑯的命。」宇文焰雙目如水般清澈,精致的臉上,透出他一貫的恣意狂妄。當時的情況下,若是他瞄準戚瑯瑯,戚老二將她保護得滴水不漏,別說一箭射中,他就是放十箭也未必射得中。

「她的樣子,像是百毒不侵嗎?」戚老二沒好氣的反問,拿出顆藥丸,塞進戚瑯瑯嘴里。「黑血流盡後,你就為她止血,包扎傷口。」

小琰跟小墨被擄,足以讓韋寒失去冷靜,卻也知道輕重緩急,目前小琰跟小墨沒生命危險,而戚瑯瑯卻有。

宇文焰月兌去一身夜行衣,換上白色衣衫,身影傲然而立在山坡上。zVXC。

良久,宇文焰薄唇開啟,打破死寂。「從皇宮開始對我窮追不舍,就是為了用眼神殺死我嗎?可惜,好佷子,眼神是殺不死人的。」

客棧。

「為什麼不是你?」韋寒蹙眉,包扎傷口,沒那方面的天賦。「別告訴我什麼男女有別的話。」

「若真是宇文焰,我到不擔心,我擔心的是他身後那股勢力。」韋寒陰鶩的眼中更是一片陰寒,他了解宇文焰,就算真因恨意,而變得殘忍,他是小琰的義父,肯定不會傷害小琰,可小墨,就算他是小墨的舅公,若他連宇文爺爺一起恨,傷小墨的確能打擊到王府跟韋家。

目送韋寒的背影,直到消失在眼前,宇文颯緊握成拳頭的手愈加緊攥,眸光漸漸的變的陰戾,臉色變得鐵青,無比猙獰。

「事情辦得怎麼樣?」宇文焰依舊負手而立,清風吹過白發亂舞,修長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的飄逸而灑落。

「寒,瑯瑯已經」宇文颯一個箭步,擋住韋寒的去路。

「等珞珞。」韋寒看也未看戚老二一眼,這是他的堅持,其他人的醫術他都不相信,只相信珞珞。

「小王妃,那些人只將六十鐵騎迷暈,卻沒傷他們,可見那些人還是忌諱我們家王爺,不如」

從鈴姨哪里回來,直接去客棧,見戚老二站在大堂中。「找到線索了嗎?」

戚老二語寒,嘴角抽了抽,一腳泄憤的踢在長凳子上。「靠!早知小墨跟小琰也落入他手中,拼了這條命也要將宇文焰拖住。」

有珞珞的保證,說她三天之內不死,就絕對不會死。

「不然我能怎麼辦?人家已經明確揚言,這是他跟韋家的恩怨,我們硬是要參與其中,他第一個就拿我那笨蛋哥哥開刀。」雪珞垂眸,咬了咬牙,踢著腳下的石子,她居然為他人做嫁衣,這種感覺真討厭。

「韋寒配不上瑯瑯?」戚老二斜睨著宇文焰,諷刺的問道︰「那誰配得上?你嗎?開玩笑,你可是她舅舅。」

韋叔叔,為了小琰的安全,這事我不能插手,別管小琰,全力營救韋墨。

韋寒沒有細說,只是簡述當時的事情。

天際翻起魚肚白,兩人才消停下來,重傷不見,輕傷隨眼可見,躺在地下,望著那飄落的葉落。

韋寒抱起戚瑯瑯,闊步朝前走,送她回韋府等珞珞醫治,珞珞的醫治他信得過,這點毒不算什麼?

「成功。」黑影的話讓宇文焰一愣,成功,怎麼會成功?若非這次珞珞推波助瀾,他也不會對付老皇帝,宇文颯的野心,並不輸給老皇帝,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佷子,這三個字更讓戚老二恨得牙癢癢,妖冶的臉龐在此刻消退了一貫的邪魅懶散,多了份精明的審視。「為什麼?」

「留了六十鐵騎保護他們,十人在明,五十人在暗,他都能一迸撂倒,可見此人養精蓄銳很久了。」難得遇到厲害角色,雪珞很想留下來會會他,可惜,人家拿小琰的命威脅她,只能灰溜溜回月牙國。雪珞抬頭,望著夜空。「樹大招風,韋家能發展到今日的宏圖,樹立的敵人自然不在話下,這人幾乎特強,還跟韋家積怨很深,甚至對韋家了如指掌,不過,想想也對,不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

「寒。」宇文颯眉頭慢慢地收攏,緊鎖再緊鎖。

戚老二深知,宇文焰若是不說,就是將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撬不開他的嘴。

他們是兄妹,早就如韋寒所料,戚瑯瑯中毒箭,戚老二不是關心她的傷勢,而是跑去追宇文焰,若不是確定她不會有事,他會丟下她不管嗎?

「龍叔,珞珞呢?」韋寒一見龍叔進來,眼前一亮,仿佛看到希望般。

最後還是春曉給戚瑯瑯包扎好傷口,韋寒直接將戚瑯瑯送往鈴姨的住處,戚瑯瑯受了傷,鈴姨也略懂一點醫術,加上在韋府,韋寒也只覺得鈴姨哪里比較安全,現在他要忙著救出小墨跟小琰,顧及不了她。

「龍叔,快去客棧請軒轅雪珞。」韋寒失去了等待的耐心,急促的對著守在門外的龍叔命令。

「寒」宇文颯上前,手搭在韋寒肩上,想叫他節哀順變,可話到嘴里,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宇文焰來不及細想,身影如疾風掠過,迎風而起的長衫翩翩起舞,配上他輕快步伐,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密林深處。

「一個時辰後,回月牙國。」雪珞沒有一絲猶豫,果斷的說道。

「太子。」宇文颯的親信站在他身後提醒,金鑾殿還有各國的密使,還要處理老皇帝的尸體,這事都得太子拿主意。

忽然一道黑影快速的急弛而來,站在宇文焰身後,恭敬的叫道︰「少爺。」

韋寒嘴角抽了抽,對著龍叔說道︰「龍叔,請大夫。」

戚老二緊抿著薄唇,一雙隱匿著睿智的黑眸,帶著幾分狂傲不羈,冷冽的氣息帶著精明的尊貴散發出來。再笨的人都分析得出,宇文焰的目的是小墨,擄走小琰只是為了牽制軒轅莫,不讓他插手。女乃女乃的,宇文焰明知小墨的身份,還敢擄走他,真當他們戚家好欺負嗎?

一個人接近你,是真心與你深交,還是別有用心,韋寒分辨得出。

「這一箭,我記下了。」戚老二站起身,準備離去時,還是忍不住踢了宇文焰兩腳,才消心頭之恨,縱身離去。

「保她三天之內不死。」突然想到雪珞的話,韋寒胸膛里灼燒的悲痛倏然就被壓抑下來,擦拭著戚瑯瑯嘴角的黑血,暈了也好,至少不會咳血。

義父比他更加痛恨韋寒,小墨跟小琰若是落入義父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無可奉告。」宇文焰是殺手界的巔峰之人,成為殺手的第一條,無論在任何情懷下,絕不能透露雇主的消息。

珞珞雖帶走幾十名鐵騎,客棧內還剩下幾十名,加上小墨的能耐他見識過,小琰雖不懂武功,他手中的彈弓卻不能小窺。

「並無大礙,一個時辰後便會醒來。」雪珞粉女敕的小臉蛋兒上依舊掛著甜美的笑,目光變得冷削尖銳起來。

韋寒無語,現在指責有何用,爺爺的口封緊得很,他甚至不知發生了什麼,爺爺為什麼會任由那批勢力做大。

「戚老二。」韋寒冷峻的面容瞬間僵硬寒冷,陰厲的眸子犀利的瞪著戚老二,讓人恐懼從心里幽然而生。

「為什麼?」眸中怒意難消,戚老二又是一拳擊向宇文焰,這一拳卻被宇文焰劃開,瞬間,兩抹身影在林中交纏起,兩人的武功不相伯仲,穿梭在樹林中,分不出高下。

宇文焰不語,這舅舅的身份,真是該死的讓人胃痛。在戚瑯瑯這里,他輸給了韋寒,輸在起點上,連與他公平競爭的權力都沒有。

龍叔不敢怠慢,剛到大門口,軒轅雪珞就派人送來一封信,信還未交給韋寒,戚老二也跑來了。

瞄準韋寒就不一樣了,暗中的鐵騎與天烈所有注意力都在珞珞身上,韋寒自己防備森嚴,就算瞄準也未必射得中他,可戚瑯瑯不知道,關心則亂,他兵行險招,也是想試探戚瑯瑯到底將韋寒放在什麼位置上,結果讓他很痛心。

韋墨的武功她試探過,很強,為什麼連打斗的痕跡都沒有,人就被擄走了,難道是有人抓到小琰,用小琰的命威脅他。

珞珞只保她三天之內沒事,所以冷徑逆必須二天之內趕到。

現在好啦!人都不知跑哪兒去了。

「滾。」韋寒冷眼一掃,目光鋒利,冷峻的眉峰染上一層寒霜,怒意仿佛一觸即發。

韋寒看著戚老二,想了想,說道︰「宇文焰八歲那年,發生了一場意外,後來他失蹤了,我動用所有的力量找他,均杳無音信,直到他失蹤後的第二年,有人發出他的消息,我追去結果中計了,眼楮也失明,也是在那時候遇到嫣兒,跟很多孩子一起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牢里一年,原本以為會死在里面,有一次,突然闖進來一個人,我跟嫣兒也趁機逃了出來。」

戚老二抬眸,瞪著韋寒,男女有別,她是他們的小妹,小時候他們幾兄弟還搶著為襁褓中的小妹洗澡,這就是沒娘的孩子可憐之處。「老子不會,行了吧?」

這一點,戚家兄弟都很認同,海盜和商賈,這什麼世道。其實從一開始,他們都是堅決反對小妹跟韋寒,他們也弄不懂,小妹為什麼就認定韋寒,沒有理由,就是認定。

只需把箭拔出來,讓侵入她體內的毒流淨,箭堵在傷口上,毒血都只能從嘴里流出來,這該要流多久。

戚老二的速度太快,快得讓人阻止不及。

韋府,靜落院。

「宇文焰,你給我站住。」戚老二厲聲一吼,一個凌空翻躍,落在宇文焰面前,戚老二清楚,如果不是宇文焰故意放慢腳步,他根本追不上他,卻也追不丟。

「戚老二,這兩腳我也記下了。」宇文焰蹭的一下躍起身,朝戚老二離去的方向吼。

戚老二突然想到什麼,叮囑道︰「寒,小墨被擄之事,千萬別讓小妹知道,她身上有傷,禁不起這樣的打擊。」

「我不覺得她禁不起?」韋寒睜開眼楮,睨了戚老二一眼,紙包不住火,那女人看起來迷糊,精明起來也驚人,她受傷,小墨如此看重她這個娘親,居然沒在她床前,不引起懷疑才怪。

「小妹五歲那年,失蹤過,也跟很多孩子一起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牢里,直到一年後老爹才將她救回來,心靈深處留下了陰影,懼黑。」戚老二抬眸見韋寒臉色一沉,忍不住調侃。「沒準你們還被關在一個地牢里,更沒準闖進去的那個人就是我家老爹,所以說,你能活著,還得托我家小妹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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