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這爹有點拽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反攻東島

作者 ︰ 黯默

「為什麼?」苗化雨荒廢的跌跪在地,臉色蒼白,按在地面的手,十指緊縮,銳利的指甲承受不住青石板的堅硬,從與肉相連處斷裂掉,十指連心,苗化雨仿佛感覺受不到痛般,愈加用力,緊咬著牙,死命隱忍著五髒六腑傳襲而來的劇痛。97小說網

「小悅兒需要你。」戚老二依舊在笑。「我們如果真只能兩人活一人,活著的那人一定是你,小悅兒需要的是你這個母親,十月懷胎,三年母女相依,那種母女之情是我這個父親取代不了的,況且在那三年里,小悅兒根本不知道有我這個父親的存在。」

苗化雨一愣,慶幸他沒說,是她將心穆帶來,所以,以死來懲罰自己。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從孩子听得懂話起,她就沒隱瞞過孩子父親是誰。

戚老二目光一怔,笑容里染上悲痛,心中悲愴,腥甜漫過口腔,戚老二想咽回去,卻無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小墨沒打擾兩人,只是緊緊的抱住戚老二,目光時不時瞄向遠處,他在等,三舅一定能感覺到二舅有危險。

小琰也保持緘默,抬手用衣袖擦著戚老二嘴邊的血。

不知為何,圍攻他們的士兵也沒趁機廝殺,仿佛留一片安寧給兩人告別。

「謝謝你。」沒指定某件事,太多了,戚老二也無從謝起,對苗化雨他是有愧疚,辜負了她這麼多年,被一個人愛,愛到這份上,他何德何能。

「你可知,我母親為何不足二十就離開父親了嗎?」苗化雨淚流滿面,緩緩抬頭望著戚老二,咬著銀牙,強忍著才沒讓涌到口腔的血溢出牙關,卻還是有一抹血跡自唇角蔓延出來。

戚老二眸光微凝,心中有絲不安,盯著她嘴角那抹血,艷紅如杜鵑瞬時盛放,卻給他觸目驚心的感覺,聲音顫抖。「什麼什麼意思?」

「藍家的女子都活不過二十,而我是君潛睦用內力,延續了六年,而今只有三天的壽命,死的是人是我,你為什麼失去雙親,你讓小悅兒怎麼辦?」苗化雨厲聲質問,艷紅血液從嘴角沁出,在日光照射下艷妖至極醉人心魂。

戚老二面如死灰,嘴角一牽,咬牙努力忽略那刺鼻的血腥味道,一字一頓。「我不信。」

第一次,戚老二鑽牛角尖,逃避現實。

「呵呵,不信,不信。」苗化雨眉眼里盡是譏誚光芒,她想將自己最美麗的一面留給他,可此時看來多余了,拉高衣袖露出手臂,原本白皙柔滑的手臂變成枯瘦不堪,像七八十歲老婆婆的手。

不僅戚老二難以置信,就連小墨跟小琰也震驚不已。

「不可能,不可能,昨夜」

苗化雨堪堪地偏開了臉,放下袖子。「體內器官衰竭,母親當年不想將自己丑陋的一面留給父親,所以選擇自殺。戚老二,別不信。」

「不」胸膛一悶,戚老二口中鮮紅的血噴灑于地上。

苗化雨淒慘的一笑,歇斯底里大吼。「難道還要我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來給你看嗎?」

思緒混亂,戚老二只是死死盯著她,顫抖著唇瓣,喉嚨哽塞的發不出任何聲音,不知過了多久,戚老二的頭緩緩垂下。

空氣凝結,時間停止,萬物化為烏有。

良久,苗化雨艱難的爬到戚老二面前,從小墨手中接過他,小墨沒與她搶,任由她抱著戚老二,見苗化雨抬手握住劍柄,手下一用力,穿透戚老二胸前的劍刺進她身體里。

小墨跟小琰驚愕住,忘了阻止。

苗化雨拿出白色錦帕,手指在上面畫了幾下,交到小墨手中。「如果可以將我們合葬。」

沒等到小墨接過錦帕,抬起的手無力垂下,與戚老二十指相扣,頭磕在戚老二背上。

亡命鴛鴦,是淒美,也是淒慘。

小墨沉痛的緩緩抬起手,顫抖的手指向戚老二的鼻尖探去,眼眶里迅速凝聚一層霧氣,視線模糊一片,哽咽的聲音輕輕的呼喊。「二舅。」

飽含了太多痛意,太多不舍的情親。

小墨跟小琰畢竟是兩個孩子,而這些士兵里也有很多有妻子,戚老二跟苗化雨也死了,加上苗化雨也是他們的指揮官,他們不知苗化雨的身體狀況,落入他們眼中就是為戚老二殉情。

淒美絕戀,扼腕長嘆。

死者為大,應該滿足他們臨死前的願望。

有兩位年長的士兵,暫時放下殺令,主動幫小墨運走兩人,不辭辛苦跟著小墨為兩人找了處幽靜之地合葬。

戚瑯瑯跟戚老三殺回來時,不見熟悉的身影,那些士兵依舊呆愣著,他們不只在為戚老二跟苗化雨默哀,也在為葉風。

葉風比他們還死得慘,粉身碎骨灑一地,隨風飛揚。

這樣的眼神,戚瑯瑯跟戚老三是北島人,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臉上神色一變,戚瑯瑯抓住一個士兵的衣領,凌厲聲問道︰「人呢?」

東王有令,不許傷她,士兵膽怯的回答。「死了。」咬掉指般。

戚老三後脊骨明顯的一僵。

「什麼?」戚瑯瑯心扉一陣收縮,吃驚的張大嘴巴,眼淚瘋狂的在臉頰上肆意,順著臉頰淌入了嘴里,咸咸的味道燙傷喉嚨。vilq。

「都死了,全都死了。」士兵吼出聲。

「你才死了,給姑女乃女乃滾蛋。」戚瑯瑯惱怒之下,抬腳將士兵踢飛。

戚老三本就受了內傷,又因此刻悲慟,一股甜腥沖破牙關噴了出來。

「噗!」戚老三只覺得頭重腳輕,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老三。」戚瑯瑯有些驚慌失措,老三此刻暈倒不是給她瞎添亂嗎?她不相信老二會出事,老二一定是躲起來了,她要去找他。

戚老爹跟管家好不容易殺出重圍,面臨著的是浩瀚無邊際的海面,全是船只分解的尸體。

「這還給不給人活路了?」戚老爹難以置信的望著海面。「毀了所有的船,只能困死在島上,君潛睦這一招是要同歸于盡嗎?這根本不像君潛睦的作為。」

「老爺,您看。」管家指著海面上,猛竄而來的影子。

「小白。」戚老爹瞪圓雙眼,是錯愕,是茫然,毀船的是小白,小瑩為什麼要這麼做?一面叫他們離去,一面讓小白毀了所有的船,怎麼離去?游嗎?等于是自殺。

小白一見戚瑩的身影,猛撲上去,圍著戚瑩興奮的跳動,還用頭蹭著戚瑩的腰,好似邀功的小朋友。

「外公、管家爺爺。」戚瑩模了模小白的牙,看著戚老爺叫道。

「小瑩,你這」小瑩的決定,他沒任何意見,只是這讓他很不解。

「君潛睦想要北島成為歷史,那麼他的東島亦不例外,威名想要永世留芳,做夢,此事我要君潛睦以儆效尤。」幼稚的童音里有著屬于戚瑩的狂傲和囂張,冷血無情。

「你要去反攻東島。」不是問,而是肯定。

小瑩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王位繼承人,他也是最了解小瑩的人,只需一個眼神,他便能洞悉小瑩心中所想。

的確,君潛睦這次是下了血本攻北島,船只毀了,即便沒毀,遠水也救不了近火,此時的東島等于是空殼,想要攻下東島,輕而易舉。

怪不得,他怎麼就好奇,小瑩為什麼沒動用她暗中培養的一萬精英,原來如此。

君潛睦大軍浩浩蕩蕩攻北島,而戚瑩那一萬精英也趁機暗中逼近東島,戚瑩培養的那一萬精英,擅長偷襲。

戚瑩不語,抬頭望著天際。「外公,明日晌午,會有船來接應,時間充足您與管家爺爺自行打發。」

「外公跟你一起去剿滅君潛睦的老巢。」戚老爹說道,搓著手,滿臉興奮之色,打發時間多浪費,不如與外孫女攜手並肩滅了君潛睦的巢穴。

「老奴也去。」管家也站出來,臉上的表情比戚老爹含蓄,那發著精芒的目光卻與戚老爹同樣。

「你們是站在小白背上,還是游到東島?」戚瑩的話如一盆加冰冷水潑向二老,從頭涼到腳。

除了小瑩,誰駕雲得了小白。

戚瑩不在多言,縱身站在小白背上,小白撲通躍進海里,很快消失在二老視線內。

「老爺,我們?」管家回神。

「打發時間去。」戚老爹瞪了管家一眼。

天色漸漸暗沉,戚家,君潛睦與韋寒交鋒,如火如荼,戚老大依舊當旁觀者,暗忖,韋寒能將君潛睦逼得動真格,音攻真不容小窺。

突然,一聲長嘯,一只老鷹在天空中飛翔。

君潛睦一愣,隨即揚起冷邪的陰笑,居然去反東島,自不量力。

戚老大臉色大變,這暗號他也听得懂,小時候君潛睦教過他。

壞了!這麼大的事,小瑩居然不跟他商量一下。

東島,四島之首,豈是任何人攻得進,銅牆鐵壁也不過如此。

君潛睦當年親自培養兩人,一武一文,葉風武功高深莫測,葉雲擅長運籌帷幄,謀略勝過老三。

只有葉風出現,很顯然葉雲坐鎮東島,此人內斂穩重,睿智冷靜,卻有著跟韋寒一樣的鐵腕作風。

戚老大轉身,君潛睦冷不丁的道︰「所有的船只都被那小丫頭毀了,你游泳去營救她嗎?」

韋寒冷酷的峻顏暗沉,音色愈加凌厲,如果小瑩出事,他會恨自己一輩子,反攻東島是他獻的計,當初就因應該找老大商量一下,有誰曾想到,君潛睦居然暗藏了一張王牌在東島。

「小瑩只是個孩子。」戚老大停下腳步,轉身朝君潛睦吼,冷艷的臉上殺氣涌現。

「作繭自縛。」君潛睦口氣冷厲,透出一股凜冽的狂傲之氣,極為逼人。

余光瞄戚老大一眼,一道凌厲的音刃迎面擊來,臉一偏險險躲開,耳發卻慘遭毒手。

「哼!」戚老大冷哼一聲,戚家人絕不示弱。「葉雲未必是小瑩的對手。」

「明早見分曉。」君潛睦冷笑,葉雲只要不去單挑戚瑩,或是放水,東島就是戚瑩的葬身之地。

戚老大深吸一口氣,冷聲道︰「君潛睦,你听著,若是小瑩有任何閃失,我就跟她陪葬。」

這話與戚老大太沖撞了。

太驚悚了!韋寒做夢也不曾想到,冷艷淡漠的戚老大,居然膜拜他,能說出口就是勇氣。

韋寒手下一抖,一道音符彈錯,音刃反攻而來,韋寒大驚,頭一偏,臉膛刺痛。

戚老大也閃身躲開。「韋寒,認真點。」

「抱歉。」韋寒一臉歉疚,心里泛著復雜的苦澀。

小瑩是他的女兒,半月前,他甚至不知女兒的存在。

「你威脅我。」君潛睦眉目輕挑,冷厲的眸掠過一絲陰霾。先入為主,戚老大在他心中的地位勝過戚瑯瑯,在他心中,戚老大是他的兒子,戚瑯瑯是他的妻子。

「我就威脅你怎麼樣?」戚老大危險的眯著雙眸,頗有地痞無賴的感覺。

韋寒嘴角一陣猛抽,老大注意點形象,你都是四十有余的人了。

君潛睦沉默,韋寒緘默,兩人的眸光踫在一起,君潛睦冷厲倨傲,韋寒冷酷霸氣,氣勢上不讓分毫,站在旁邊的戚老大也感覺到逼人的氣場,極為的壓迫,令人想逃之夭夭。

夜幕降臨,戰爭依舊。

不知是誰下的令,那些士兵沒對戚家人緊逼,而是退到海邊,將北島所有能靠船的海邊包圍,讓戚家人插翅難飛。

「靠!居然還備有糧草。」混入敵軍的戚老爹跟管家,換上統一的戰甲,捧著一碗飯菜低叱。

「老爺,行軍打戰,糧草先行,這是必須的。」管家低聲安撫。

老爺這一招真是高竿,不僅不用奮戰,天黑還能放心休息,又有人煮好東西送到他們手上,這種感覺真爽。

戚老爹沒好氣的瞪了管家一眼。「君潛睦這是在唱哪出?難不成他早就料到小瑩會毀船,根本沒想過快點結束戰爭,而是打持久戰,將我們戚家人不困死在北島,也餓死在北島。開玩笑!他就沒考慮過,北島是我們戚家人的地盤,在自己的地盤上,能餓死嗎?找一個山洞,藏他十天半個月,我就不信,他們備足了十天半個月的糧草。」

「君潛睦高瞻遠矚,未雨綢繆做得滴不漏,卻有些考慮不周。」管家嘆氣。

戚老爹又瞪他一眼。「阿華,如果你不是跟了我幾十年,與我出生入死,真懷疑你是君潛睦派來潛伏在我身邊的臥底。」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這些軍隊怎麼說也會听我指揮。」管家撥弄著自己碗里的食物,搖頭長嘆。

戚老爹也嘆氣,捧著一碗飯,怎麼也吃不下。

管家見戚老爹不動筷,俯在他耳邊聲低說道︰「老爺,快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對敵。」

「我那幾個孩子不知去向,叫我怎麼吃得下。」戚老爹很想發脾氣摔碗,看了一眼四周狼吞虎咽的士兵,看來他們也餓慘了。「瑯瑯跟心穆又有孕在身,瑯瑯我不擔心,只有她殺別人,卻沒有人敢傷她,君潛睦的命令,誰都違背。我最擔憂心穆,七個多月了,我是最放心老四的,也是最擔心老四,讓老五保護他們,老五那小白不太靠譜,糾心啊!」

管家鼻子酸酸,他也擔心。

林中,少許的月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灑落在大地,一棵參天大樹上,木屋里,只憑著疏散的月光勉強能看清楚人的五官。

戚老三盤腿坐在桌面上運功療傷,戚瑯瑯抱膝坐在窗戶下,後背死死的抵著牆,渾身顫抖,緊咬著銀牙,她甚至都嘗到了血腥味兒,仍不敢松口。

上次的事依舊讓她心有余悸,她又怕黑,不敢去打擾老三運功療傷,又不敢拿出老二給她當照明工具的夜明珠,那些士兵是不會對她動手,但是見到老三,格殺勿論。

戚老三暈厥,戚瑯瑯無奈之間只能將他搬到她與君潛睦

戚瑯瑯猛然搖頭,雙手拍打著雙頰。「戚瑯瑯,不許再想那壞人,北島變成這樣全是他的功勞,戚家人如一盤散沙也全歸功于他。太壞了,太壞了,一點也不配當我師傅,我戚瑯瑯沒有他這樣的師傅,從今起,我戚瑯瑯徹底沒師傅,這一身本事,是自學成才,金鐲是相公送給我的,不是君潛睦。」

戚老三氣運丹田,吐納真氣盡收。「小妹。」

「老三,你嚇死我了。」一見戚老三站起身,戚瑯瑯飛撲進他懷中。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抱緊懷中的人兒,戚老三歉疚一笑,心悶痛不已,不是因內傷,而是

「老三,你好了嗎?」戚瑯瑯抬頭。

「好了。」戚老三揉了揉她的頭,他說謊了,內傷豈有那麼快好,葉風的內力雖不及君潛睦,可在那種情況下,承受葉風一掌,幾乎將他給廢了,可他卻不後悔,若不如此,死的就是冷逆徑。

想到冷逆徑,戚老三眸光黯淡,擔憂不已。

冷逆徑,你最好活著來見我,否則即便是死,也要將你的尸體翻出來鞭尸,讓你死了也不得安寧。

「好了就好,我們快去找老二。」戚瑯瑯拉著戚老三的手就往外拖,她是真的擔心老二,非常非常擔心,剛剛她又胡思亂想一翻,此刻,愈加擔心,老三醒了,她也沒必要將那份擔憂強壓制在心底。

「小妹。」戚老三神情一痛,拉住戚瑯瑯,躊躇片刻。「老二可能沒了。」

雖不確定,可語氣卻是肯定。

恐懼一陣陣襲來,戚瑯瑯頓時感覺到手腳一片麻痹冰冷。

「不可能。」戚瑯瑯翦眸瞬間睜大,臉上的血色盡褪,只感覺心口痛得厲害,頭腦里一片空白,耳釁全是戚老三的話在回蕩。

老二可能沒了,老二可能沒了

怎麼可能?老二怎麼可能沒了?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可是老二在見到苗化雨把心穆帶來,那決裂的目光,那絕望的悲痛,全化為萬念俱灰。

老三跟老二是雙胞胎,他的話可信度太高。

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君潛睦?苗化雨?還是自己的自私?

如果她妥協不,絕無可能,戚家人如此縱容她,怎麼可能讓她受一點委屈,怎麼可能明知她不愛君潛睦,為了北島安寧,為了戚家人的安危,讓她再次穿上鳳冠霞帔。

再次把她摟進懷里,戚老三察覺到她顫抖的身子,輕拍著她的後背,壓抑住內心的悲痛,柔聲說道︰「小妹,別愧疚,也別自責,這些都是我們願意的,君潛睦如此強勢,三十萬軍隊,我們只有十萬,而且還全軍覆沒,戚家人不可能毫發無損的殺出重圍。小妹,有戰爭,就有犧牲,這是我們的選擇,無論是生是死,亦不關你的事。」

戚家人都遺傳有瘋狂的基因,毫不顧後果,也不顧問題的嚴重性,所謂的代價,那都是浮雲,只要他們願意,大事化小,小事化大,只憑他們的心情,只為戚瑯瑯一人,他們便可兩島交戰。

他們只要保她平安,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老二的事,他很悲痛,卻不怪任何人,這是他們的選擇,就如踏上一條不歸路,哪怕前面等著他們的是龍潭虎穴,也得勇往直前,後路被他們堵得死死。

「我知道,我沒有愧疚,我沒有自責,我只是」心里難受,痛得慌,老二是戚家人中最高調的一人,風情債欠了一大堆,債主找上門,大多都是老二叫她去應付,還經常扮成老二的小新歡去攆人。

戚老三喉嚨酸痛的說不出話,戚老二的死,對他的打擊是最大,他們是雙胞胎,與老四一搭一唱的感情默契完全不一樣,那是一種水到渠成的感情。

他會治病,卻不會用藥,而老二補其短,他們在醫術上配合得天衣無縫,如今老二沒了,就等于被砍掉了左臂或是右臂。

戚老三雙臂緊縮,將戚瑯瑯縴弱的身子緊緊摟在懷里,臉埋進她脖頸處,似在感受她真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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