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詩語?這個名字好熟悉,藍可兒仔細回想……
「我想,你應該沒有听說過貫詩語吧。」
……
突然,貫詩馨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看到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她後面的話明顯一僵。貫詩馨的身子往後退了退,小手緊緊的握著拳頭,美眸瞥了一眼被言厲旭壓在身上的人,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
「呦,你這是心虛了嗎?」貫詩馨挑著眉盯著她,語氣里竟是嘲諷的味道。她上前幾步,涂在艷紅色指甲的手抵在藍可兒的胸前,冷冷的道︰「如果想證明你的清白,那就快點讓開,讓我進去搜一下,一切,不久清楚了嗎。」
貫詩馨冷冷的笑了笑,從她的身旁跨了過去。言厲旭看了一眼地上的藍可兒,墨色的眸子閃了閃,他對她伸出了手,「起來吧。」
言厲旭冷冷的瞥了藍可兒一眼,「讓開。」
言厲旭的身體僵持了一下,很快就恢復鎮定,他從床上走下來坐到沙發上,點燃了一支雪茄,默默抽煙,白色的煙霧從他的指間彌散開來。
這……是一個陷阱!
輕輕的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言厲旭和藍可兒,貫詩馨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笑,趴在床邊上,輕輕的模索了起來。
「啪。」
言厲旭輕輕關上房門,走到沙發旁靜靜的凝視著藍可兒。夕陽的余暉透過半掩的窗子斜斜的打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周圍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那張絕塵月兌俗的容顏在金色光暈的照耀下顯得更加迷人,只是她的眉頭緊緊的凝在一起,眉宇間有著化不開的愁緒。
藍可兒不敢置信的看著言厲旭,氣得直發抖,貫詩馨站在言厲旭的旁邊,幽深的盯著藍可兒,「快點讓開啊!」說完,一把推開她,藍可兒沒有想到貫詩馨會一把把她推開,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柔弱的身子就被她推倒在地上。
貫詩馨的話又一次在耳邊響起,藍可兒失神的坐在沙發上,伸手觸模到照片中那與她有些相似的臉龐,心底劃過一些苦澀。難道,言厲旭才會把她買下來,真的只是把她當作貫詩語的替代品嗎?
「等等!」藍可兒張開雙臂擋在門前,「你們不能進去。」
藍可兒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早上貫詩馨對她說話的樣子,她那時的臉上似乎也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藍可兒仍然背對著他,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響。
想著想著,一絲困意侵蝕了她的意識,眼皮漸漸沉重,她終于睡著了。
貫詩馨突然打斷她的話,笑著將言厲旭手上的雪茄拿過來,在煙灰缸里碾了碾。
墨黑的眼眸中涌現濃郁的憐惜,言厲旭朝她走進,小心翼翼伸出手,用指月復輕輕摩挲藍可兒糾結的眉心,動作如此溫柔,似乎想要為她撫平心中所有的愁緒。
突然,藍可兒的眉心舒展開來,她微微翻了個身,眼睫微顫,言厲旭立即縮回手,黑眸緊緊的盯著沙發上熟睡的人兒。zVXC。
「我沒有!」藍可兒絕口否認,憎恨的瞪著貫詩馨。
貫詩馨的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知道為什麼,藍可兒的心里竟然有些不安,听她的語氣似乎很有把握,藍可兒緊緊的盯著貫詩馨,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得意,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還是被藍可兒抓到了。
「旭,你替我拍的那條PalomaPicasso設計的項鏈不見了,而我的房間除了你和我之外,就只有藍可兒進去過。」貫詩馨的話頓了頓,朝著藍可兒的方向走了過去,捏住她的手腕,輕蔑的瞟了一眼,「除了你,應該沒有人會拿了吧,畢竟你也知道那條項鏈的價值,不是麼?」
「說話!」言厲旭不悅的命令。
涂著艷紅的手指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刺眼,而她眼神里的鄙夷與不屑更是讓藍可兒的心狠狠的痛了起來。
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手一松,藍可兒便月兌開了他的鉗制。
貫詩馨突然笑了起來,似乎早就看出藍可兒會說這句話一般,她起身坐到言厲旭的身旁,美眸直直的盯著縮在床角的藍可兒,「證據?你是要證據是嗎?好!那我們就去找證據。不過到時候,你可不要不認賬。」
這是拍賣會的時候貫詩馨在洗手間警告她時對她說的話,那這麼說,貫詩語已經死了?這項中子。
言厲旭的手像鐵釵似的,將藍可兒的臉掐得火辣辣的疼,將她的眼淚都逼了出來,她憤怒的瞪著他,雙手用力扳著他的手,嘴里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讓你說話!」言厲旭粗魯的扳著藍可兒的肩膀,將她的身體轉過來面對著他,「誰叫你動這些東西的!」
「不要,不要……」藍可兒像個瘋子似的搖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得意……
藍可兒翻了一個身,那張一直被她拿著的照片也從手中滑落,掉在了白色的地毯上。
藍可兒見貫詩馨在她的床邊模索起來,她連忙上前制止,只是還沒有走到床邊,就听見貫詩馨站起了身子,高高的揚起了右手。
「放開我,你這個變態,變態——」藍可兒突然歇斯底里的哭喊,猛的推開言厲旭,跳沙發往外跑。
貫詩馨將房間的燈打開,隨便在房間里面掃了一眼,便悄悄朝著房間里的那張大床走去。她的手掩再身上那件黑色的長裙里,隨著她走動的步伐,微微閃著白色的亮光。
貫詩馨說完,就拉著言厲旭朝藍可兒的房間里走去。藍可兒咬了咬唇,從床上跳了下來,鞋子都沒有穿就跑了過去,終于在他們進房間之前擋在了門口。
言厲旭終于放開了她,眼中的怒火卻仍然未曾熄滅絲毫,藍可兒憎恨的瞪了他一眼,捂著臉轉過身去,蜷縮在沙發低聲抽泣,身體因為疼痛而瑟瑟發抖。
「你就這麼怕我?」言厲旭坐在沙發上,目光凝視著她。
「是你!」藍可兒氣惱的說,「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好的對不對!是你故意把你的項鏈藏起來,無賴我的對不對!」
藍可兒下意識皺了皺眉,垂在兩旁的手微微攥緊了一些。
「藍可兒,你口口聲聲說你沒有拿我的項鏈,那這是什麼?」貫詩馨的唇邊微微勾起淺淺的弧度,美眸緊緊的盯著她。
言厲旭的身子壓在她的身上,墨色的眼眸里閃爍著憤怒的火焰,雙拳握得緊緊的,卻還是將這口怒氣給咽了回去。他伸出手來,撫模上她臉上的紅痕,心里似乎狠狠顫了一下,像有一把尖刀狠狠捅在心上,疼得抽搐。
睡夢中的藍可兒突然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她猛地睜開眼楮,就看見言厲旭一只手掐著她的臉頰,一臉怒氣的看著她。
他突然心生憐惜,有些內疚,用指月復輕輕摩挲藍可兒紅腫的臉頰,她卻撇開臉,避開他的觸模。
「要知道,當初他們可是愛的死去活來呢。」
「哈哈……」貫詩馨突然笑了起來,「真是笑話,我堂堂貫家千金會耍這種無聊的手段?倒是你!」她的話頓了頓,腳下的步子朝著她逼近,縴細的手指著藍可兒。
「為什麼那麼多珠寶你不偷,偏偏要偷旭幫我拍的那條項鏈,呵呵……該不會是覺得那條項鏈最值錢所以才偷的吧!」
她的抗拒惹怒了他,他突然按著她的手臂,氣惱的厲喝︰「別動!」
房間里面的窗簾半掩著,夕陽的余暉斜斜的灑了進來,房間里面有些昏暗。
藍可兒倔強的看著言厲旭,一雙手悄悄的握起了拳頭,撇過了頭,扶著門框站了起來。言厲旭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站在門口,黑色的眸子看著貫詩馨。
言厲旭順著滑落的方向看去,心就顫了一下,目光立即變得冷厲,猛的掐著藍可兒的臉頰,咬牙問道,「誰叫你動這些東西的!」
「你在干什麼。」
貫詩馨輕蔑的看著藍可兒,腳下的步子漸漸的逼近,藍可兒看著她手上那條閃閃發光的項鏈,心中警鈴作響,身子不由得往後退了退。
藍可兒清澈的眸子瞪著他,她的臉頰像火燒過一樣紅,深深的指印印在上面,晶瑩的淚水布滿了整個臉頰,臉頰上被他掐出的指印在眼淚的洗滌下顯得格外耀眼。
「我……」
「我想,她是心虛吧。」
「誰叫你動這些東西的?嗯?」言厲旭森冷的盯著藍可兒,手上加重了力道。
「放、放開我。」
「站住。」言厲旭輕易擒住了她,將她的身體重重丟在大床上,柔軟的大床將藍可兒彈了起來,她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言厲旭就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藍可兒從床上爬起來,目光對著言厲旭冰冷的眼神,她不由得緊張起來,慌亂的向後退縮。
藍可兒疼得眼淚直流,她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下頜骨快要被他捏碎,用最後的力氣她才勉強開口說話。
「旭,我房間里一條項鏈……不、見、了。」「樓上的房間還沒有打掃,不如,就由你來吧。」
「不過可惜,她已經死了。」
藍可兒惋惜的看著照片上貫詩語,這麼一個美麗動人,氣質優雅的女孩,年紀輕輕就死了?
「我沒有。」藍可兒甩開她的手,冰冷的說,「貫小姐一向都是沒有證據就亂說話的嗎!」
也許真的是太累了,藍可兒睡得很沉,就連房門被推開,有人進來都不知道。
「你胡說,我沒有!」藍可兒惱羞成怒的厲吼道。
「瞧瞧,瞧瞧你惱羞成怒的樣子,怎麼被我說中了?」貫詩馨輕蔑的瞪著她,嘲諷的冷笑道,「PalomaPicasso設計的項鏈當然之前,不過,你的算盤怕是打錯了。」
貫詩馨轉身走到言厲旭的身邊,小手攀上言厲旭的肩膀,「旭送給我的東西,哪怕是一條送地攤上買來的項鏈,我也會好好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