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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冤家路窄
那儒生身後跟著的幾個大漢中,其中一個就是當初阿薇在街上遇見的,向她所要攤費不成,反倒是被廖青陽教訓了的惡霸——「王哥」。只是阿薇瞧著今日的「王哥」和前些日子見的有些變化。他的臉上頸上多了密密麻麻的疤痕,瞧著像是被人撓壞了似地。
現在師父遠行,師兄畢竟年紀小,不可與之抗衡,阿薇略作思忖一番,就將小小的身子轉朝了潘月如的身後。她本來年紀就小,這樣一來,剛剛進門的王哥卻是沒有發現。
「鄭先生您請,您請。」王哥朝著那個中年儒生客氣的引路,在儒生落座之前,還狗腿的用袖子幫忙抹了抹凳子,臉上帶著諂媚的笑。
那儒生也不客氣,帶著挑剔的眼光四周看了看,撇了撇嘴,譏諷地道︰「王襞啊,原來你們青山鎮這般的沒落啊這次是你姐姐硬要回來一趟,要不然這樣的地方我是不會來的」
原來王哥叫王襞,阿薇撇了撇嘴。听起來,這儒生應該是王襞的姐夫,可王襞怎麼叫他「鄭先生」呢?
「鄭先生說的是。」王襞假意嘆了一口氣,「我自小就想出去見見世面,可是家里窮,又有老母要養,所以一直沒能出去。不像鄭先生,大周各地怕是都跑過了。」
對于王襞吹捧的話,鄭先生覺得身心舒暢,他瞧了一眼王襞,大喇喇的甩了甩袖子,道︰「那這次你就跟著我回京吧。我給你安排個小管事的身份,多的不說,肯定比在這里出息」
「謝謝鄭先生,謝謝鄭先生」
王襞大喜過望,臉上縱橫交錯的疤痕隨著跳動,很是嚇人。
鄭先生揚了揚眉毛,笑得更是譏諷了。他名叫鄭三本,是京城巨富鄭家的二管家,前幾個月在窯子里納了個小妾王氏,長得很是艷麗。這次接了大管家的交待外出采買,路過青山鎮的時候,王氏硬是要來看看。
原來這王氏的老家便在這青山鎮,家里還有個老母和弟弟王襞。王氏有心幫襯,自然跟鄭三吹了不少的枕頭風。
鄭三心中有數,當下大手一揮就道︰「好了,以後你也算是我的親戚了,那窮酸樣就收起來,若是有人敢找你的麻煩,就來告訴我」
王襞臉上一僵,很快就恢復了諂媚的模樣。
阿薇脊背繃得緊緊的,就怕一不小心叫王襞認出來。王襞現在可算是找到「靠山」了,听那鄭先生的語氣,好像還很厲害的樣子。
潘月如自然也是听見了鄭三的話,當下撇了撇嘴,嘟噥道︰「哼,傲什麼?有種就別來我家的客棧。」小姑娘的聲音又細又尖,那邊坐著的鄭三看過來一眼,叫阿薇差點嚇破了膽。
「月如姐,小聲點。」阿薇見王襞並沒有注意這邊,剛舒了一口氣,就拉了拉潘月如的袖子,小聲提醒。
潘月如撇了撇嘴,她本還想反駁兩句的,可是稍後還要問阿薇關于顏信的事情,所以就忍住了月兌口而出的話。
阿薇可沒注意到她,一心盼著王襞一行人快些離開。
「鄭先生,要不要讓店家上菜?」王襞諂媚地問道。
鄭三皺了皺眉頭,哼了一聲︰「這樣的小店有什麼好吃的,回去讓你姐姐做吧。本來就是來謝謝腳的」
潘月如撅著嘴就要起來維護自家店面的名聲,被眼疾手快的阿薇拉住了。
這邊的動靜又引起了鄭三的注意,他轉過頭來看了兩個小丫頭一眼,皺了皺眉就往門口走去。王襞等人自然跟上。
三步,兩步……
「呼」阿薇伸出小手拍了拍胸口,他們總算是離開了方才她連呼吸都屏住了,說起來還是因為自己身上沒本事的緣故。這般想著,阿薇臉上變得嚴肅,握緊了拳頭,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練控物術,至少也要有個自保的能力。
潘月如看阿薇的臉色變了又變,想起方才阿薇的舉動,奇怪的問道︰「阿薇你怎麼啦?方才那人真是討厭,要不是你攔著我,我就沖上去罵人了」
阿薇翻了個白眼兒,也並不想解釋什麼,單單是鄭三方才看過來的眼神,她就可以斷定那人並非善類,若是潘月如惹了她,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就在阿薇放松的下一刻,外面傳來了喧嘩之聲。
最炸耳的就是那王襞的聲音。
「哼小子我記得你你就是廖青陽那匹夫的徒弟今日我要好好教訓你,以報廖青陽下毒毀我容貌之仇」
話說廖青陽當日下的癢粉很是霸道,會讓人痛癢難當,忍不住的去抓,只要是皮被抓破了就很難愈合。但只需用蒿草水兌上石灰水擦拭幾遍就會好得很快。當然,若是意志堅定之人,忍住了半日的痛癢,這癢粉便成不了大器。王襞本就是街頭混混,哪里管得了這許多?臉上身上全是血口子,現在就成了滿臉的疤痕,很是嚇人。
阿薇在里面听見了王襞的話,心中一驚。不好小師兄踫上王襞了管不得這許多,她立刻跳下凳子往門口跑去。
王襞身邊站著三個混混,那鄭先生板著一張臉站在旁邊,看不出喜怒。和他們對峙的少年抿著嘴唇,看著王襞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厭惡和冷意。
顏信瞥見了站在客棧門口處的阿薇,不想把事情鬧大,隨即開口道︰「你怕是記錯了。我師父可並沒有出手。」
「呸那日我回去之後全身發癢,臉上這些疤痕全是那時留下的要說不是廖青陽那個匹夫做的手腳,老子做鬼都不信」王襞臉上的厲色現出,眼中閃現殺機
顏信眼楮一縮,他自小習武,對于對手的情緒自然看得通透,他並不怕和王襞對打,就怕旁邊的阿薇受傷。
鄭三听見兩人的對話,立刻皺了皺眉頭。他道︰「王襞,既然這位小兄弟的師父有如此奇術,還出了手,怕是你得罪了人家的緣故」鄭三說這話不是信口。他在京中混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不是什麼人都會讓人無法察覺的下毒的,就怕王襞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另一方面,他說這話也有試探的意思。
王襞听了鄭三的話,轉過頭朝著他陰陰一笑,咧出一口黃牙。
「鄭先生就放心吧我打听過了,廖青陽離開這里一月了,現在這個小崽子沒了師父的照看……」話說到這里,王襞突然看見了站在客棧門口滿臉著急之色的阿薇。
王襞陰鶩的一笑,臉上的疤痕都跟著抽動。
「哈哈,老天真是待我不薄現在兩個小崽子都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