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該走了我這次的歷練還沒有完成……」無眠看向風嘯崖,說著這樣的假話臉不紅氣不喘,讓不知情的人忍不住就覺得她說的都是事實,她身上的襤褸衣衫更是增加了可信度。
其實說假話並不是很難的,恰恰難的是讓人家覺得你所說都是事實,而且會心甘情願地為你去做一些事情。
「恩對」看到無眠有這樣的實力,風嘯崖整個人那是欣慰不已,他看著無眠長大,自然希望她能夠好好的,更何況他家只有唯二的女兒,一個是親生女兒風無嫣,一個是養女風無言,女子也根本沒有那樣的資格來繼承風家,所以對于他來說,更多的是為無眠欣慰,也為自家大哥欣慰,更是為整個風家欣慰。「歷練才是提高等級的最好方式……」這是多年來在外行走所得出的結論,沒想到無眠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覺悟。
「四叔」無眠也不客氣,抬起腳就往外面走去,只是才走了幾步,她倏地又停頓下來,一個奇怪地轉彎就來到風嘯崖面前,很認真也很鄭重地開口說道,「話說,四叔,你可別把在外面遇到我的事情告訴我爹……不然……」無眠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不然我會死的很慘」
說完這些話,也不管風嘯崖答應還是不答應,無眠就離開了當地,走之前更是曖昧地對著風嘯崖拋了個媚眼。
等到無眠走遠,風嘯崖才算反應過來,無眠這家伙這些年來長得更加清秀了,雖然在葉寒山為非作歹,也雖然在外面歷練,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其肌膚就是那麼柔女敕,一雙桃花眼更是惹人眼,這樣下去他哪還有什麼男子漢的氣概?
無眠根本就知道風嘯崖在想著那些,她要知道一定會開心,說明自己這段時間來的努力是有用的,她是女人,她在不斷地提高自己作為女性的魅力。
「你們」無眠追季家的隊伍,站在高處看著他們,一聲落下,竟使得一群人嚇了一大跳。「說你們所有人呢」看著這個閑散的隊伍東張西望不知道在做什麼,無眠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知道我是誰?」
「知道」
「知道」
「不就是風家的那個逆子……」
……
「說你們笨還不相信」無眠重重地嘆息一聲,從高處一個飛躍,幾下旋轉就來到眾人的面前,幾人只覺得光影閃過,直到無眠落地幾人才感覺到脖子上的騰騰,忙不迭地用手捂住,手指之間有血液流淌出來。
「是你們的愚蠢害了你們」無眠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沾染了血跡的右手手指,五彩的毒,只對她一個人無效,其他人沾染必死無疑。
話音落下,一群人紛紛落地,無眠緩緩地轉頭,收回剎那的肅冷,看向領隊季丁,「我說親愛的孫子……」開口,語氣曖昧,調子拖的老長,「現在你們小隊只剩下你唯一的一個……似乎你回去也無法向你們家家主交待了」
一個家族的冒險小隊,還從來沒有過隊長安然無恙,其他人卻身隕,這在西風大陸所有的歷史中不曾出現過,出現這樣的情況,這樣的隊長只能夠以死效忠。
「孫子啊……做長輩的我可是在幫你……」簡單走過橫七豎八倒落的身體,無眠緩緩地來到季丁的面前,雖然矮小,氣勢卻壓了他一籌。「嚴格說起來,孫子你在這個西風大陸上應該只能夠算作一個死人……現在我給你機會,跟著我……」
這已經成為無眠的習慣,到哪里都想收一些小弟在身邊,在葉寒山強盜小弟有了,而行走在西風大陸還少一些可以幫襯做打手的小弟,她還準備著等自己的靈修等級達到靈師能夠簽訂靈契的時候多收一些靈獸小弟在身邊。
雖然現在她已經有一個契約靈獸,但是在她看來這個靈獸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精神力壓制了自己,單向跟自己簽訂契約,得瑟個啥勁?她早晚會將自己的精神力提高上去,將魚兒那個大爺也是那尊大佛給反撲到時候就讓其給自己提鞋
「好我跟著你……」季丁也沒有考慮多久,也不知道是季家本來就對他不好還是無眠跟他比試時候的強悍將其折服,不管怎麼說,行走在西風大陸上強者就會受到人的尊重,臉上也是有光。「但是在這之前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孫子誒」無眠看向季丁,忍不住挑起了眉,沒人知道她此刻是怎樣的一個心情。「還有兩個……」膽子倒是不小嘛?「說說看」
無眠覺得自己潛意識里面有一點點受虐的傾向,自從魂來到這個西風大陸之後尤為重要,下跪跪得理所當然,人家下條件竟然還願意听,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她風無眠的節操竟然就離家出走了
可悲
可嘆
曲著自己的手指把玩,無眠低頭,安靜地等著季丁講出他的兩個條件。
「第一個……說……」
「第一個條件,雖然我願意跟著你,但是我不會下誓言,這是我們丁家的家規,冠上季家的姓氏,只因為季家對我們丁家有救命之恩,而我們丁家需要用至少十年的時間來侍奉他們,今年恰恰是十年之期期滿……」
「說了這麼多,本義不就是說你季丁不願意冠上我們風家的姓氏?」無眠挪開自己的手指,看著季丁說道,「ok好我答應」反正她也完全不需要為風家收一個家奴,只是屬于自己而已。既然這樣何必搞的那樣復雜?「那不知道我以後該怎麼稱呼你?」
季丁看了看無眠,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自己的第二個條件說了出來,「第二個條件,不要再叫我孫子」
「噗」听到季丁用著無比嚴肅的語氣說出這樣搞笑的話,而且重要的是這還算作一個條件,她能說自己甘拜下風麼?「那是當然」無眠斂了斂心神,拍了拍季丁肩膀,「那我以後就喊你丁伯以後你就是我風無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