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麼呀?這樣偷偷模模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這是在做賊」
看了眼無眠很不自在地左瞄右瞟的樣子,魚兒很不客氣地翻了兩個白眼過去,看她那扭捏的樣子,是誰一開始的時候要去買女裝穿的?才跟無眠相處那麼一段段的時間,可能是因為那些先入為主的想法,魚兒只覺得看到無眠穿著女裝說不出來的別扭,實在是不倫不類。
其實有這樣感覺的並不是魚兒一個人,就算是無眠本身也是難受無比,但是為了不讓其他人認出自己,她也只能夠哦這樣委屈了自己,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個提議是自己弄出來的,她還真不想讓自己在魚兒面前丟臉。
「這是我十五年來第一次穿裙子,不適應當然會有點……」
「你這是‘有點’的情況嗎?是‘非常’好不好?」魚兒再次反駁無眠,「怎麼看怎麼怪異,就好像一頭靈豬的頭上插了兩朵花……」
無眠頓時無言,這個死丫頭這是在拿自己跟那豬比,再怎麼比自己也是勝利者好不好?沒眼光的死丫頭
轉眼便進入了幽沉谷,無眠便不再跟魚兒瞎扯。
進入幽沉谷的路有很多條,她們兩人現在選擇的恰恰是最遠的一條,也是最迂回的一條。本來可以讓魚兒這個土生土長的幽沉谷人來帶路,但是無眠到這里來除了要看看鳳雛他們以外還得照料下自己那個親四叔,把握不準他們在什麼地方,無眠便只能夠選擇一條最迂回曲折的路,借此來用自己的精神之力進行探索。
「其實除了不習慣之外,我覺得我穿這女裝還是挺漂亮的」
「別臭美了」
「別吵」隨著等級的升高,自己的精神之力也跟著提高了不少,只感覺到精神力之網上受到了一陣震蕩。無眠將食指放在自己的唇邊,對著魚兒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在前方百米的地方有一股力量在……」
「是的我也感覺到了」魚兒雖然實力比無眠高,但是在感覺周邊環境的時候卻比無眠稍微慢了一點,雖然相差的時間只有那麼一點點,但是在某些情況下,這一點點,有的時候就是千差萬別,直接跟性命掛鉤。「我們過去看看……」
無眠和魚兒相視一眼,只在視線對接的短短時間里面完成了交流。她們兩人感覺到的那股力量說起來一點都不強大,但是很清楚,很陌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還有一點,那力量好像憑空出現,固定在那一個地方,一動都不曾動過。
「消失了」無眠一聲驚呼,身子猛然站定,眼皮「突突」地連跳了好幾下,心里的不安漸漸擴大,無眠突然覺得自己被引入到了某個陷阱之中。
只是現在才發現還來得及後退嗎?
「我們是不是掉進圈套中了?」無眠突然低下頭,對著那個緊靠在自己後背上的魚兒問道,聲音嘀咕而嘟囔,完全就是從牙縫間或者說是喉嚨口直接跳出來的。
听到無眠的問話,魚兒難得不反駁地立刻回應道。「我也想問這個問題……」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逃吧?」除了這個還能做什麼?
「好」
兩人準備好撒開腳丫子跑出去,周邊的樹突然之間開始了行動,不管粗的還是細的枝干開始了扭曲,掩埋在土地下面的植物根系也一拱一拱地要破土而出。在地面上的根系,就好像是一根根矗立在地面的尖針,無限的恐怖加無限的威脅,誰要敢動一下就扎誰,誰要敢反抗就將人扎的頭破血流,全身穿孔,流血而亡
看這樣的架勢,無眠也終于明白,同樣是修煉,為何靈修的人會被認為非才人,而只能夠武修的人無一不是被認為是廢柴,而靈武雙修之人至今還未曾出現在自己的能力上升到那個獨當一面的至高階層之前,無眠也不準備暴露自己,因為誰都知道,手中握著的底牌越多,越是能夠在諸多的危險之中立于不敗之地,這種往往為人所不齒,因為這種往往被人稱之為背後耍陰招。
「魚兒……」無眠往後退了幾步,再一次與魚兒靠在了一起,她們現在竟然身陷囹圄之中,而困住她們的還是林子中植物。「我們現在被困起來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魚兒恨恨地看了眼無眠,在無眠看不到的角度上,斜著斜著白眼就出來了。「我又不是白痴,我自己看得到」
「我能夠問你個問題嗎?」。
「恩?」魚兒反應過來無眠問了些什麼東西,很不給面子地訓斥道。「你現在還有心情問我問題?」
「這個問題很重要切實關系到我們能不能離開這個地方」無眠就知道魚兒會有那樣的反應,所以一早就準備好了另外一番說辭。「我很想問,魚兒你的本體是什麼?」
無眠她見過的靈獸不多,知道本體的也就只有兩個,一個是此刻已經從銀鈴手臂上下來蜷縮在自己手臂上的五彩金鱗,還有一個就是無比巨大的鳳凰,至于魚兒是什麼品種的靈獸她還真不知道要是魚兒也能夠有翅膀直接飛出去就能夠解決這些事情了不是嗎?
「你喊了我那麼久的魚兒,難道還不知道我的本體是什麼嗎?」。魚兒無語望天,只是在幽沉谷,枝繁葉茂,遮天蔽日,根本看不見所謂的藍天,就算能夠看到,也是在瘴氣籠罩下的天。
「不會吧你還真的是魚」以前無眠想過也猜過,這一刻也算是得到了確切的答案。
「干嘛?干嘛你有意見?」
「怎麼敢?」無眠討好地說道,怕魚兒暴力發作揍自己,忙不迭地往旁邊移動幾下,拉開與她之間的安全距離。「看來這個作戰方案我們是失敗了,所以我們現在必須找尋另外的方法來實現突破」
「是的」魚兒很贊同的點點頭,單手環胸,單手模了模自己的下巴,饒有所思,「那接下來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