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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你說我應該去找他嗎?」。林二糾結的問著洪老先生。
「你問問你自己想不想去,其實你是想去的,從你最近的畫里就能看出你內心的掙扎和不平靜。」洪老先生拿出他的畫,里面的筆法有些亂。
「嗯,我決定听我娘的去見見他,把我娘的骨灰給她,其實她臨死的時候都希望葬在林家的祖墳里面。」林二苦笑著說。
「去吧去解決你這麼多年的心事也好。」洪老爺子跟林老爺子其實還是有過幾面之緣的,他覺得這個人不會像林二說的那樣啊
「二爺,有你的帖子。」下人把一張帖子遞到了林正鴻的手中。
「誰會給我帖子,林二?也是姓林的。這字倒是寫得不錯,在會賓樓等我。」林正鴻拿著帖子看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只是讓他明天中午去會賓樓一敘。
「林大人,這里請。」店小二在林正鴻進來沒多久的時候,就迎上去把他帶到一個包間里面。
「你是……我們認識嗎?」。林正鴻一進去,就看見一個背對著他的年輕人,記憶里似乎真的不認識。
「林二爺,真是好記性啊你除了記得你自己還記得誰啊」林二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你是久兒是不是,是不是,麗娘呢?你母親呢?」林正鴻走到他的對面,真是是太像久兒了,不是像,根本就是。
「林本久早就死了,吳麗娘也早就死了。」林二風輕雲淡的說,似乎這兩個人跟他根本不熟悉一樣。
「不是,你就是久兒,怎麼可能死呢他們不是說麗娘帶著你跟別的人走了嗎?她怎麼會死呢?」林正鴻無法相信這一切,自己喃喃的辯解著。
「那幫人就是這麼跟你說的,我來猜猜是不是林大夫人跟你說的呢?」听完林正鴻的話,林二嘴里說出的話依然是淡然的,可是他的手似乎是要把杯子給捏碎。
「是的,你告訴我你母親去哪了啊?」林正鴻現在很激動,他想著久兒既然出現了,那麗娘就一定會在。
「你還記得這麼一個人嗎?你知道我最痛恨的人是誰嗎?把她解決了,我就告訴你我娘在哪里,你可以去陪她。」林二現在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仇恨了。
「誰?」
「林大*女乃,你把她解決了,我就告訴你,怎麼做不到啊那你就得痛苦一生。」他很淡定的說︰「你是什麼人,我還不了解嗎自以為才高八斗,其實你有什麼啊出去了你能干什麼。」好不留情的打擊他。
「不,為什麼會是大嫂。」他其實已經猜到了一點。
「為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你那些所謂的兄弟姐妹瞧不起我娘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娘為了你,忍受了多少冷言冷語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娘為了你被你母親和你大嫂偷偷折磨好幾回了嗎?不,你當然不知道,你只知道你自己過的舒不舒服。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林家,我恨不得讓他們全部嘗嘗我和我娘受過的苦。」林二歇斯底里的喊著,似乎要把這些年來所有的痛苦叫出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大嫂和他娘一向是嫌貧愛富這個他是明白的,可是他卻不願意想到這一面,每次麗娘說大家很好相處的時候他都自我安慰,大家和他是一樣的會喜歡麗娘這樣的女子。他明明看見了麗娘眼中的不愉快,可是他卻自以為的沒有看見。
「你會不知道,你們是同床共枕的人。」他最討厭的就是他這種躲避事情的態度。
「你又知不知道,你走之後,你的兒子和你的娘子過的連下人都不如。只能偷偷的逃出府,兩個人要過飯,扛過沙袋,冬天的時候幫人家洗衣服只是為了想要吃飽。冷的時候我們窩在破廟里面,餓的不行的時候只能喝水。」說著說著好像想起了那段日子,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看著他痛不欲生的表情他又繼續說道︰「怎麼才這麼點就受不了啊後面還有呢她病的那麼重,快要死的時候都吃不了一頓飯。你兒子我給人家磕頭才求人家給了一碗肉湯替她送終,她死的時候還念著你,讓我不要恨你。听了這些你是不是很痛快,這些都是你賞賜的。」
「我不知道會這樣,我真的不知道。你母親真的死了嗎?我……」說完雙手揪著自己的頭發。
「我話就說到這里,這是我娘的骨灰,你如果還有點良知就讓她進林家的祖墳,這是她最後的念想。」說完就走了。
「鴻兒,快來。這些都是我和你大嫂幫你挑的姑娘,看看有沒有什麼心儀的。」林老夫人並沒有發覺兒子的失魂落魄,只是拉著他朝大廳走。
「是啊二弟,你看這個是順天府尹錢大人的女兒,今年十八才貌雙全。不滿意還有這個是金大學士的女兒今年……」
「夠了,你們有完沒完啊逼走了麗娘你是不是很開心啊」林正鴻逼近大嫂周氏。
「你,你說什麼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娶就算了,我還懶得理你呢?」周氏被他的眼神看的心虛。
「鴻兒,你在說什麼啊」林老夫人看自己的小兒子好像魔怔了一樣。
「好了,麗娘死了。我也不和你們廢話了,我要讓麗娘進林家的祖墳。」林正鴻直接說出重點。
「什麼,你要讓那個不檢點的女人進門,想都不要想。」林老夫人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她從來沒有,做過這些。我想大嫂是最清楚的,而且我也找到了久兒。如果你們要是不讓麗娘進林家的祖墳,那你們就把我也給逐出林家吧正好我帶著她走。」林正鴻從來沒有這麼堅定過,如果他早點這樣麗娘就不會死,久兒就不會這樣恨他了。
「你,你給我滾你以後不再是林家人。」從外面進來的林老爺子听見二兒子居然這麼說話,忍不住把他趕出去。
「老頭子,你冷靜點。」林老夫人每次都是做和事老。
「這件事,沒得商量,我非得要這樣。我要去找久兒了。」林正鴻抱著盒子就走了。
「去給我查查林本久他在哪里,這些年怎麼樣。」林老爺子做在書房里,想了一會對著管家吩咐。
沒幾天就把所有的信息給查出來了,包括他們母子倆的生活,還有救了他的周雨含一家。林老爺子知道大兒媳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沒想到居然如此惡劣。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讓老2家的做下人,連飯都不給他們吃。還讓人隨意謾罵他們,他也沒想到那個不起眼的孫子居然這麼有骨氣。
林老爺子這個人因為兒子沒有什麼出類拔萃的人才,所以對于底下的幾個孫子的教育非常看重。可是林本久這個孫子天資平平,半點沒有遺傳到老2的才華。所以他也就對這個孫子不管不問了,沒想到他在書畫這一塊居然有如此高的天賦,還被洪老先生收為最後一個關門弟子。在仕途上或許不會有很大的成就,但是小小年紀已是小有名氣了。
「讓正鴻帶把他娘子的骨灰埋進林家的祖墳里吧你跟他說讓林本久回來一趟。」管家知道老爺說完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自行離開了。
「氣死我了,沒想到這個賤人居然可以進林家的祖墳。」周氏坐在房間里,已經砸了好幾個杯子了,但是氣還是消不掉。最可恨的是,老爺子的意思是想讓林本久進林家的門,認祖歸宗,這樣豈不是要來分她兒子的財產。
「來了,坐下吧」林二本來是不想來的,不過看在他同意自己的娘進林家祖墳。也願意給他找個面子。
「有什麼事情嗎?」。
「這就是你跟祖父說話的態度嗎?」。林老爺子看他這麼無所謂的態度,覺得自己的威嚴被挑釁了。還沒有什麼年輕人敢在他面前這樣隨意、無理。
「那你想我怎麼說,難道上演一場祖孫之情嗎?你不覺得可笑嗎?」。林二覺得很可笑,小的時候他想要努力的贏得他的主意,想要給娘爭口氣,可是他永遠都不會多看他一樣。現在他已經不在乎了。
「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不管你在哪里。何況你母親還進了我林家的祖墳,你就不得不承認你會死林家的人。」
「我最恨的也是自己是林家的人,不過我也沒得選。你是不是看見我成了師傅的弟子所以想要認我回林家。」
「咋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想要以後進林家祠堂拜你母親,你就必須要成為林家人。」
「成交。」兩人對于這個結果都很滿意,只不過一個是想著其中一個可以以林家的名聲出名,林家太需要一個人來打響名聲了,幾個孫子雖說走仕途不成問題,但總是沒有驚才絕艷之人。而令一個只是想看看他那個大伯母強忍著恨的臉色,想到這里他就覺得很痛快,不過這個和他娘臨死前的遺言有關系的,不能報仇還不能刺激刺激她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