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星不顧周芷榮好奇的追問,拿著鐵鍋來到五樓胖子喪尸家里。
現在已經停電了,煤氣更是在黑血末日爆發三天後就斷了,現在電飯鍋、電磁爐都用不了了,周沉星提著個鐵鍋放在胖子喪尸的客廳中,拿出自己的長砍刀,把胖子喪尸家的幾張紅木板凳,還有床板全部劈了,當柴火燒了起來。
把鐵鍋架在火上面,周沉星接著便把黑色塑料袋往鐵鍋里嘩啦啦的倒了進去,只見黑色的陳舊鐵鍋里裝了大半鍋子腥臭黃白的腦汁,里面還沉浮著數十雙沾著鮮血的眼珠子和一些看不出形狀的奇怪肉塊,周沉星用鐵棍把眼珠子和肉塊全部碾碎以後和腦汁攪在一起,在大火燃燒下,鐵鍋中的物體形成一種奇怪的黃綠色並散發出比腥臭給詭異的味道。
接著周沉星小心翼翼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米白色紙袋,里面裝著細細的白色晶體粉末,那些細細粉末是周沉星花費了十天時間才把狩獵自進化型喪尸的晶核細細磨成碎粉的。
周沉星打開米白色的紙袋,把里面的白色晶體粉末均勻的灑在那鍋腦汁上面,再仔細攪拌過後,那鍋腦汁變成綠色,發出的惡臭刺鼻得連戴了兩層口罩的周沉星聞見了都要掩鼻欲吐,不過他還是咬牙忍住了。
等到鐵鍋里面的東西,煮成粘稠的深綠色液體以後,周沉星又拿出兩件奇怪的外套,外形很像斗篷,只不過多了兩只袖子,而且這件斗篷五顏六色,就像是由各種布料拼湊而成。
周沉星把這兩件五顏六色的斗篷丟進了鐵鍋里,讓鐵鍋里面的深綠色液體把這兩件斗篷全部浸濕、浸透,就把它撈起來掛在窗口風干。
周沉星這個莫名其妙的舉動,就是為了做出一張能派騙倒喪尸的偽喪尸皮來,沒有任何根據,他只是覺得應該有效。
白天的太陽很大,風也吹得很猛,不過兩個小時,斗篷就風干了。
周沉星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原本五顏六色的斗篷染成了深淺不一的詭異綠色,散發著奇怪的惡臭味,卻沒有剛開始那麼嗆鼻,周沉星把兩件斗篷用塑料袋收了起來,有沒有用,到時候就知道了。
周沉星看著周芷榮準備好的東西,兩個雙肩背包,一個大行李袋,除了兩三套必備的衣服和一條羊毛毯,其他全部都塞滿了食物和純淨水,他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而且周芷榮還從李教授家里翻找出了幾個老式的軍用品,雖然有點破舊,但是看起來很耐用的樣子。
其中一個是軍綠色,有點破舊的大號老式軍用水壺,周芷榮洗干淨以後再把剩下的礦泉水全部倒了進去,水是不嫌多的,天知道外面還能不能找到干淨的水來喝。
還有一個黃綠色的老式軍用挎包,可以用來裝李教授家的老式呂鐵飯盒,如果在外面能找到柴火,還可以用飯盒可以燒點熱水煮泡面吃。
看著這些非常具有歷史痕跡的東西,周沉星不由感嘆著︰「老教授就是老教師,只有他家里才有這種東西,雖然東西老,可件件都是很實用啊。」
到最後周沉星檢查了下,又想了想,又把胖子喪尸家里三瓶《五糧液》白酒用大可樂塑料瓶裝上,和兩包鹽、三個打火機一起放進了挎包。
明天就要出發了,周沉星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周芷榮,經過一個星期的休養,周芷榮總算有點人樣了。
雖然還是很瘦,但至少微黃的臉上有了一點光澤,眼楮里面也是散發著堅韌的光芒,整個人再也沒有以前那種灰色的暗沉感覺。
「明天你騎我的那輛山地車,」周沉星對還蹲在地上整理著行李,試圖再多塞幾樣東西的周芷榮說道。
「那你騎什麼啊?」周芷榮抬起頭來,疑惑的說道。
「嘿嘿,我在街邊弄到了一輛黑色的‘死飛車’,倒時候我就騎它。」周沉星說到這里,很難得的露出一絲得意笑容,他一直都很想弄一輛來玩玩,可是老媽堅決的不同意,害得他只能借同學的死飛車來騎著過癮。
「死飛車」周芷榮听到這里,不由得瞪大了眼楮,她是知道這種自行車的,當時要給周沉星買自行車的時候,周沉星就提出要買‘死飛車’的要求,只不過老媽不同意罷了。
其實所謂「死飛車」,字面解釋就是飛輪是死的,普通的自行車,飛輪是「活的」,這樣,人踩的時候輪子跟著轉,但輪子轉的時候,人可以不踩。
而死的飛輪,將鏈條與後輪固定起來,輪子轉鏈條必須轉,人也就必須要踩,所以在死飛騎行過程中,人必須一直不停地踩——除了剎車的時候。
也正因為飛輪是死的,騎行的人便可以通過腳踏來控制後輪從而減速和剎車,也可以很好地控車,從而玩出多種花樣。
死飛講究簡約,沒有剎車,沒有變速,雖然重量很輕,但是騎這種‘死飛車’很要求技術的,在周芷榮的印象中,只有騷包的無聊少年才會騎這種車,摔個半死也樂在其中。
明天就要離開家這個安樂窩,面對未知的、充滿危險的旅途,周沉星竟然選擇這麼一個交通工具,真是讓周芷榮覺得不可思議。
「死飛車很難騎的,你干嘛非要騎它啊騎其它的自行車不行嗎?」。周芷榮皺著眉頭站起身來,表示自己不同意。
「切,你覺得難騎,那是因為你不會。」周沉星不屑的說道。
「你不就和官禮明借回來騎過幾次而已,就以為自己很厲害啦」周芷榮也毫不示弱的說道︰「你騎這個‘死飛車’,就不怕摔死在路邊變成‘死飛人’啊」
「切,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不用來操心我。」周沉星惱怒的瞪著周芷榮,這個家伙吃飽喝足,有力氣了,就開始管這管那,指手畫腳了。
「你怎麼老是這樣自以為是啊。」周芷榮也氣憤的瞪著周沉星,這個家伙,越來越不听話了,老爸老媽不在,更沒有人制得住他了。
在離開的最後一夜,姐弟兩人,就在這種你瞪我,我瞪你,互不服氣的氣氛中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