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給少女的身軀覆蓋上一圈光暈,讓她看起來如同藝術品般聖潔,美色當前,陳自平無暇欣賞,咽了口唾沫,催促道︰「快動手啊!」
看著田詩詩果著身子揀起那把彈簧刀走向孫萬峰,半坐在床邊的梅西閉上了眼楮,此刻的他感覺自己的心被刀狠狠地剜了一下,那種痛苦的滋味難以言表,梅西知道這一刀代表著什麼意義,張成柱說的一點都沒錯。
這是背叛,赤果果地背叛!
可是,他又能說什麼呢?說田詩詩下賤?無恥??說白了,她不過是一個被喪尸嚇破膽,被死亡駭掉尊嚴,為了生存不惜拋棄與靈魂的女孩子。
這個世界,為了原則與信仰拋棄生命的人畢竟還是少數,除非被逼到絕境或者生存無望,否則多數人只要能活下去,會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孫萬峰眯縫著三角眼,半躺在地上,眼見田詩詩走到自己跟前俯,一向自稱怪叔叔的他卻對女孩那抹動人心魄的白膩無動于衷,冷聲道︰「你真是個賤貨,果然不是個東西。」
這時候刺激一個被迫在幾個男人面前月兌得精光的女孩沒有絲毫好處,田詩詩將自己的廉恥丟到九霄雲外,也不回嘴,手里的彈簧刀高高舉起,對準孫萬峰的大腿狠狠扎下!
彈簧刀代表了她的回應。
啊!!!
劇烈的疼痛讓孫師傅慘叫出聲,捂著大腿在地上翻滾。
田詩詩從孫萬峰身上掏出車鑰匙,如同行尸走肉般站起身,走到陳自平面前,也不說話,將鑰匙與刀一起交到新主子手里。
「行,這丫頭夠狠,我喜歡,以後你就是我們兄弟幾個的人肉馬桶了!想活著不被喪尸吃掉就乖乖伺候我們,伺候的不好,第一個把你丟出去喂喪尸!」陳自平拉下褲子拉鏈,將自己那根東西掏出來,顯擺道︰「來!先給大爺舌忝舌忝,別耍心眼,不然你腦袋上就得多個窟窿。」
曾經的官宦大小姐沒有絲毫反抗的表現,也不揀衣服遮蓋身體,光著身子跪在地上,輕啟紅唇將那根半軟不硬的東西含在嘴中。
陳自平攥著左輪手槍,從褲兜里掏出兩粒東西丟進嘴中,旁若無人地開始申吟。
一直沒有說話的付慶蕊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唬得李衛國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喝道︰「你想干什麼?!」
「我要給他包扎一下。」
陳自平瞥了眼相貌平平的付慶蕊,擺手道︰「別耍花招,你們兩個盯緊她,等我爽完咱們就走,另找地方犒勞這條母狗。」
付慶蕊咬著嘴唇,盡力不去看處于‘服務狀態’的田詩詩,拖著傷腿剛向孫萬峰挪了一步,突然彎下腰連連嘔吐!確實,這場面對于潛心研究學問,只知道原理卻壓根沒有實踐經驗的付慶蕊來講實在太過惡心。
低聲說著抱歉,付慶蕊坐倒在孫萬峰旁邊,拽過工具包給他處理傷口,田詩詩下手夠狠,卻不太準確,也沒有象那些善于使刀的流氓扎到對手後擰動手腕。刀子扎穿了孫師傅大腿的肌肉,並沒有傷到大血管和腿部神經,包扎起來並不算困難。
嘔吐物的味道在包扎過程中逐漸散發開,沒有喪尸腐爛的味道難聞,卻更讓人不舒服,靠在牆邊地陳自平翻著白眼推開田詩詩,嘀咕道︰「真惡心,走!咱們離開這里。」
反手將光著身子的田詩詩推出門,陳自平開始整理自己的褲子,得意道︰「你們這樣的蠢貨很快就會變成死人,只有象我們這樣想干什麼就去干的家伙才能在活下去,這年頭狠人才能活的長遠!咱們後會無期了!」晃動著手中的車鑰匙,陳自平瀟灑轉身,準備在兩名小弟的簇擁下駕車遠行。
自稱陳哥的混蛋不知道自己犯了個錯誤,太早將後背暴露給梅西三人。
梅西從床邊一越而起,一米八幾的身高給了他足夠的臂長,足夠到他只需要兩步就將陳自平撲倒在地!付慶蕊甩出早已握在手中的手術刀,正中張成柱的肩膀,孫萬峰也顧不得還在流血的大腿,翻身來了個懶驢打滾,探手抓住李衛國的腳踝,向懷里猛帶!
張成柱自然不是什麼英雄人物,這小子磕藥膽子大,遇到事情卻膽小如鼠,否則陳自平也不會讓他來充當受傷的角色,他盯著肩膀上的手術刀就好象自己的胳膊已經掉了,慘叫一聲竟然癱軟在地!
李衛國身材消瘦,常年磕藥體力自然不強,孫萬峰剛剛受傷,早前為了救梅西又抽了不少血,身體虛弱,兩個人算是半斤八兩,在地上接連翻滾,你壓住我,我反抗你,誰也奈何不了誰。
梅西本來打算一撲就把對手制服,無奈自己受傷太重,僅憑體重將身高不過一米七的陳自平壓倒,根本無力將其制服,只能眼睜睜看著陳自平將自己壓在身下,抽出那支左輪手槍!
梅西眼疾手快,探手掐住陳自平的手腕,企圖將左輪搶回來,陳自平當然不能讓他如願,兩人四只手攪在一起,誰都不敢松勁!
砰!
爭奪中手槍走火,打得頂棚泥灰翻飛,槍聲驟響,雙方更不可能放開,梅西腰部發力,硬將騎在自己身上的對手掀下去,右肘壓住陳自平的脖子,左手拉開陳自平握著槍的右手向地面猛砸!
陳自平掙扎兩下卻無法從梅西的重壓下月兌身,眼看手槍握不住,干脆連連扣動扳機,瞬間將子彈打光,緊接著松開手槍全力給了梅西一拳!梅西也是豁出去了,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臉上挨了一拳就當被狗咬,使勁卡住對手的脖子,不管陳自平如何撕扯自己身上的傷口,用盡所有力量致對方于死地!
身高的優勢在此刻顯現出來,不管陳自平如何掙扎,再怎麼想用手去抓梅西的臉部要害,他的胳膊都短了幾分,用不上力。
眼見陳自平開始翻白眼,掙扎的力度也越來越弱,房間里卻響起一個驚慌的聲音,「都別動!不然我殺了她!大個子!你再不松手你女朋友就沒命了!」
女朋友?梅西扭頭一看,說話的女人畫著濃妝看不出多大歲數,一頭打卷的短發,穿著暴露,曲線還算誘人,手里握著把手術刀,刀尖頂在付慶蕊的脖子上。
「你!你別瞪著我!」女人發覺梅西雙眼通紅,就好象外面那些游蕩的喪尸,驚慌之下手里那把刀也跟著顫抖,大聲叫嚷道︰「離我遠點!」
這女人什麼時候進來的?梅西光想著殺掉陳自平,根本沒注意周圍情況的變化,眼見手術刀劃破付慶蕊的皮膚,滲出滴滴鮮血,梅西的手逐漸放松了。
「別松手!大不了一命換一命!」付慶蕊的倔勁上來真是生死不怕,全然不顧脖子上的手術刀,大叫道。
這麼一打岔,梅西鼓足的那口氣已經瀉了,眼里的血光迅速消散,根本沒力氣繼續掐死陳自平,頹然松手道︰「要死死在一起吧!姐們,你贏了,把我朋友放開。」
「咳,咳。干的好,小寧」陳自平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起身後狠狠給了梅西幾腳,踢得梅西蜷縮在地板上根本動彈不得,轉頭對陌生女人笑道︰「沒想到你這個婊子除了夠騷,還真夠義氣,今天沒你幫忙,陳哥就載了,成,以後凡是弄到的**少不了你一份。」
「陳哥,得饒人處切饒人吧。」被叫做小寧的女人松開付慶蕊,努力擠出個微笑,配合著被汗水沖出道道‘溝渠’的濃妝面容實在有些難看,她小心翼翼回答道︰「夜長夢多,還是盡快離開這里比較好,陳哥。」
「我做事還用你教?剛給點顏料你就開染坊啊!」陳自平搶前兩步,抬手給了‘救命恩人’一個耳光,順帶抓住付慶蕊的頭發,獰笑道︰「大個子想和這個小妞死在一起嗎?沒看出來你小子還喜歡未成年啊!我成全你們!不過在這之前,你陳哥先要享用一下小妞,省得浪費!反正咱還沒玩過幼女,算是嘗個新鮮!」
孫萬峰臉上挨了李衛國不知道多少拳,五官迅速腫脹,嘴里卻還強硬,「混蛋!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
「哇哦!我好怕啊!可是咱們出來混就要說話算話,說她就得她!而且還要多P!你們說是不是啊!」陳自平月兌離險地,又恢復了他一貫的張狂狀態,狂笑著吩咐道︰「李衛國,去把張成柱弄醒,再找兩條繩子把他們捆上!今天咱們就當著他們倆的面把這個小妹妹輪她幾圈大米!對了,外面那條母狗也進來伺候伺候爺們!別躲在走廊充死人!說你呢!出個聲!」
「救命啊!」
走廊里突然出現一聲尖銳的慘叫。
田詩詩的聲音。
听到叫嚷,陳自平的腳下如同裝了彈簧,兩步蹦出點滴室,剛站在走廊上,他又象著火一樣轉身,嘴里嚷嚷著︰「見大頭鬼!喪尸怎麼進來的?!」
腳下突然發沉,陳自平低頭一瞧,卻是剛剛伺候過他的田詩詩被嚇軟了腿站不起身,光知道用手抓住他的褲管,連求救的話都說不出來。
喪尸距離兩人不到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