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客官,可以進去嗎?」雅間門口傳來小二的聲音。
昭雪淡然一笑,瞧向慕容子雅︰「雅兒,人來了。」
慕容子雅眼角一佻,笑了起來,應道︰「進來罷。」
慕容子軒三兄弟仍就自顧自的用膳,絲毫不當一回事。
掌櫃的先走了進來,到了桌邊,朝著幾人拱手︰「各位客官,方才的傅少帶了人來找各位客官,請問各位客官是否要下去?」
「哦,那些臭混蛋還帶了人來,你去告訴他們,我們馬上下去。」慕容子雅站起了身,拍拍手,顯得很是興奮。
慕容子奕微微皺眉,瞧向她︰「雅兒,女孩子家,說話怎能如此粗俗,稍後到了樓下,你呆在一邊,不準插手。」
慕容子雅的臉色立即垮了下來,瞧了眼慕容子奕,卻不敢反對,只得撇撇嘴。
掌櫃的瞧了幾人一眼,心想這幾位公子小姐來頭必定不小,指不定這次那惡少該得到教訓了,又朝著幾人拱拱手︰「各位客官,那在下先行下樓轉告。」說罷,同那小二轉身離去了。
昭雪瞧著掌櫃的背影,暗自佻眉,倒未想到這醉仙樓還這般有本事,竟能將人留在樓下,還能前來相問,他們願不願下樓會客,看來若是他們不願意下樓,在這醉仙樓內也是安全無虞的。
慕容子軒起了身,拿起折扇輕輕敲打著自己的點心,淡笑︰「走罷,去會會那傅少是何來歷。」
昭雪拿出了錦帕,為慕容子晨擦試了一番,方才拉著他起了身,五人一同往雅間外走去了。
「公子,幾位客官隨後便下來。」掌櫃的下了樓,朝著南宮離落稟報。
南宮離落微微點頭,嘴角的笑意多了一抹趣味,倒是可以瞧出好戲了。
「傅大人,人即刻便下來,請傅大人稍等。」朝向傅侍郎,淡淡拱手。
傅侍郎甚有架勢的拱了拱手︰「多謝南宮公子。」
邊上的傅少幾人都是睜大了眼,滿是興奮的瞧著樓間處,方才那二位小娘子可謂絕色,稍後若能搶了回去,真是艷福不淺啊。
倚在樓間邊的司徒塵,仍就一派慵懶悠然,此時淡淡抬眸,忽而眼光一亮,起了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霎時迷了樓下所有女子的眼。
南宮離落亦是往樓間望去,見到下來那幾人時,眼光一閃,靜靜的站著不動。
昭雪牽著慕容子晨,走在最後,只以轉角時已然發現了那抹銀白的身影,眉角微微一佻,他如何也在這里!
慕容子軒最在最前面,已然瞧見司徒塵,勾起一抹溫潤的笑意,走至司徒塵面前,執著折扇拱手︰「真是巧極,原來司徒公子也到此用膳。」
司徒塵笑著拱手︰「塵見過二皇子,能在此遇見…自是緣份。」說著,眼光瞧向昭雪,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曖昧之意,鳳眸中含著笑意與寵溺。
慕容子奕微微閃眸,走到了慕容子軒身邊,朝著司徒塵拱手︰「原來是司徒公子。」
司徒塵收回了眼光,瞧向慕容子奕,鳳眸微微一揚︰「見過三皇子。」
「昭雪,你陪著司徒公子,我和皇兄他們去教訓那群混蛋小子。」慕容子雅拉著昭雪到了司徒塵面前,眼光往傅少一行人瞧去,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雅兒!」慕容子奕沉了臉,不知為何,心中一陣堵悶。
慕容子雅臉一縮,吐了吐舌頭,躲到了慕容子軒身後。
慕容子軒淡笑,朝著司徒塵拱拱手︰「司徒公子,我們還有事要辦,稍後一起用膳。」
見司徒塵微微點頭,便轉身往傅少一行人走去了,慕容子雅自是跟著,慕容子奕瞧了眼司徒塵和昭雪,也是跟了上前。
「雪兒,塵正想著用完膳便去瞧你,卻未想到先在這里遇上了,可是緣份!」司徒塵的笑容甚是明亮,暖暖的瞧著昭雪。
昭雪牽著慕容子晨,並未同慕容子軒幾人一起去門口,听了司徒塵的話,抬頭淡淡的瞧了他一眼,又瞧向門口,並不說話。
司徒塵鳳眸微佻,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意,瞧向慕容子晨︰「七皇子可還識得我?」
慕容子晨抬了頭,認真的點了點頭︰「子晨當然識得司徒公子,司徒公子是昭雪表姐未來的丈夫,那便是子晨的表姐夫,只要表姐妹好好對待昭雪表姐,子晨會永遠記得表姐夫。」
慕容子晨的無疑取悅了司徒塵,嘴角的笑意更是耀眼了,對前面的半大孩子又多了幾分欣賞與歡喜。見了他臉上的紅腫,神情沒有變化,也不再言語,只是從袖中拿出了一只玉瓶,遞向昭雪︰「雪兒,這是凝膚脂,涂下後,不消一刻鐘,便能退了紅腫。」
昭雪收回眼眸,又瞧了他一眼,松了慕容子晨的小手,接過玉瓶,道了聲︰「謝謝。」
司徒塵淡笑著搖了搖頭︰「于我,雪兒永遠無須說謝。」
昭雪微微一滯,不敢瞧他,蹲下了身子,拔了玉瓶蓋,便為慕容子晨上起藥來。
司徒塵靜靜的瞧著她,見她輕柔緩慢的動作,嘴角勾起笑意,這孩子,對她定是十分重要…只是不是情敵,她所在乎的,他司徒塵定會與她一同護著。
此時,慕容子軒三人已然到了門口。
「爹,你怎麼了?孩兒跟你說呢,便是那幾人打傷了孩兒,爹定要將他們拿下。」傅少見自家父親愣愣的站著,一陣奇怪,扯扯他的衣袖喚道。
傅侍郎滿臉驚愕,有些反應不過來,方才他瞧著樓上下來幾人,瞧著有些向二皇子與三皇子,卻未想到果真是二皇子與三皇子,一時間只愣愣的瞧著慕容子軒幾人走來。
慕容子軒仍就掛著儒雅的笑意,走到傅侍郎面前,揚了揚折扇。慕容子奕仍就沉著一張臉,嘴角泛著一抹冷意。二人都是靜靜的瞧著傅侍郎,卻都未言語。
慕容子雅抬著頭,滿臉傲然,瞧著傅侍郎一行人,啐了一口,哼道︰「不要臉的混帳東西,竟還有膽量送上門來。」
「你罵誰呢?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傅少亦是仰著頭,一臉得意的朝著慕容子雅喝道。
「哈哈…你爹是誰?我沒見過他,看來官也不大。」慕容子雅隨意瞧了眼傅侍郎,扔下一句話。
「你…你…臭娘們,你以為你是誰?你沒見過我爹,那是你沒見識!」
慕容子奕眼光一斂,瞧著傅侍郎,冷冷開口︰「傅大人…你便是如此教導你的兒子嗎?」
傅侍郎一個激靈,方才緩過神來,猛得轉身甩了傅少一個巴掌,又急急跪下了身子︰「下官參見二皇子,三皇子,二位皇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爹…你……」傅少捂著嘴痛呼,正想說話時,卻听得自家父親這一行禮,整個人忽而愣住了。
醉仙樓內不知情之人也紛紛愣住了,幾個機靈的,急忙跟著跪下了身子︰「參見二皇子,三皇子,二位皇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其余的人也是跪了下來,行參拜禮,眼光卻都是閃爍著,這下有好戲瞧了,這傅少這下得罪了皇子,總算是栽了。
醉仙樓內,只剩了慕容子軒三人,司徒塵三人,南宮離落,還有那不知所措的傅少與幾位貴公子站著,其余的皆已跪下。
「都起來罷。」慕容子軒手中的折扇微微一揮,淡淡的道。
「謝二皇子。」所有的人都是起了身,偷偷抬眸打量著二位皇子。
「掌櫃的,可是這位傅大人讓你請我們下來的?」慕容子軒瞧向掌櫃的,折扇指向傅侍郎問道。
掌櫃的點點頭︰「回皇子殿下,正是傅大人請二位皇子下樓的。」
慕容子軒點點頭,又瞧向傅侍郎,一向儒雅的笑意漸漸斂了下去,淡淡問道︰「傅大人是有何事?」
傅侍郎額頭已是冒出了層層冷汗,二皇子向來溫潤儒雅,今日這般神情,定是不容易過了,急忙屈身拱手︰「回二皇子,下官…下官是帶了這個混帳東西來向二皇子,三皇子賠罪的。」
說罷轉向傅少︰「孽子,還不快給二位皇子下跪賠罪。」
「是,是,是。」這傅少倒也還有幾分自知之名,急忙跪下了身子嗑頭︰「二位皇子饒命,小的方才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二位皇子,還請二位皇子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一次。」
慕容子雅冷哼一聲,正要上前說話,抬眸卻見一臉沉色的慕容子奕,咽了咽口水,瞧了眼那傅少,乖乖的站在了一邊,從小到大,慕容子奕這哥哥的話,慕容子雅大多都會乖乖听從。
慕容子奕淡淡的睨了眼不遠處樓間的二人,一襲銀白色身影,一襲淡藍色身影,站在一起是那般和諧相配。慕容子奕只覺得心頭涌上一股悶氣,瞧向傅少與傅侍郎,冷冷的開口︰「傅大人,傅公子,可知…欲輕薄公主與郡主是何罪?」
傅侍郎大驚,沒想到自己這孽子今日竟惹上了這幾尊菩薩,已然跪到了地上,直嗑頭︰「二皇子,三皇子,小兒有眼不識泰山,下官定會嚴加處置,以後嚴加管教,還請皇子饒命,饒了小兒一命,求皇子饒命,饒命……」
發出「呯呯呯」的響聲,很快便將額頭嗑破了,傅侍郎這把歲數了,卻只傅少這一子,自是十分溺愛,因而才導致了傅少成為一名惡少,惹了今日的大罪。
傅少亦是嚇了半死,跟著自家父親急急嗑頭,直求饒命。
慕容子奕心中有著一股悶氣,冷哼,面無表情︰「傅大人,你自己帶著傅公子去大理寺罷,你自己也領上一罪,身為朝廷官員,卻教子不嚴,更甚者縱容他肆意妄為,以至今日欲輕薄公主和郡主。」
「三皇子饒命啊,下官便易兒一個兒子,求求三皇子饒了他一命罷,求求三皇子,求求三皇子。」又是連連嗑頭,一張臉上盡是哀求,倒是顯得有幾分可憐。
傅少已是嚇得身子都軟了,二父子跪著連連嗑頭,直求饒命,額頭都是滲出了絲絲血跡。
邊上的貴公子也是嚇得軟了身子,卻沒有一人敢上前,哪里還有往日同傅少一起尋歡做樂時的半分意氣。
「你們還愣著做何?帶走!」慕容子奕沒有一絲表情,亦沒有半絲憐憫,眼光射向邊上的將領。
那名將領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他是傅侍郎一手帶出來的,可如今…三皇子讓他帶傅侍郎去大理寺……
慕容子奕臉色更沉了,眼中是滿滿的冷意︰「帶走。」
此次不等那名將領下令,邊上的幾名將士上了前,朝著慕容子奕拱手︰「是,三皇子。」
又上前去拉傅侍郎父子,壓起二人便要往外去。
「三皇子,饒命啊…二皇子,求求你,救救易兒,二皇子,求求你……」傅侍郎額頭已是躺著血跡,被將士壓著,甚是哀切的朝著慕容子奕求饒,朝著慕容子軒求救。
慕容子軒為人本就儒雅寬善,見二父子的模樣,又想到底沒有真得輕薄了昭雪和雅兒,想他們經歷這次的教訓,往後定會改過的。
「子奕,便給他一個機會罷。」還是開了口,瞧著傅侍郎如此愛護自己的兒子,心中有些淡淡的羨慕,奈何生在帝皇家,想要這般親情…實為難得。
「是啊,皇兄,看他們的樣子也算得了教訓,別送大理寺了,再罰另外的便行了。」慕容子雅也知道,若是以欲輕薄公主、郡主的罪名被送入了大理寺,這惡少怕是要沒命了,又瞧著兩人這副模樣,倒底是心軟了。
慕容子奕挑眉,揮了揮手︰「既然二皇兄與皇妹都開口了,子奕又怎能擅自做主。」
將士停了手,松開了傅侍郎二父子。
「多謝二皇子開恩,多謝三皇子開恩,多謝公主開恩。」傅侍郎又急急跪下了身子,嗑頭謝恩。
傅少亦是跟著跪下了身了,哪里見過如此陣勢,心中大為驚恐與後悔,平日里他是經常調戲民女,也強了幾個回家,可是帶回家後他皆是好吃好喝供著,並未虧待她們,卻未想到今日想要調戲的竟是公主和郡主,乃至差點送命。
慕容子雅抬眸瞧了眼慕容子奕,見他仍就沉著臉,一股冷意,眼光一閃,指著傅少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嗯…就…就罰你在醉仙樓里當上三個月的小二,無論怎樣,都要任打任罵。」
「是,是,多謝公主。」傅侍郎又急急嗑頭謝恩,方才听見慕容子奕喚慕容子雅為皇妹,自是知道了她是公主。
又著急著轉身,朝著傅少︰「孽子,還不快嗑頭謝恩。」
傅少緩過神來,急忙嗑頭︰「多謝公主大恩,多謝公主。」
「好了,別再嗑了,記住,若還有下次,定不會饒之。」慕容子軒揮了揮折扇,斂著眉頭道。
「是,是,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二父子又是嗑了幾個頭,抬起頭來,額頭上都已是嗑了一個大洞,臉上也沾了許多血跡,顯得幾分駭人。
「好了,好了,快回去處理一下,稍後便來當小二。」慕容子雅揮了揮頭,眼光卻是瞧向慕容子奕。
慕容子奕斂著眉頭,心中仍就有著一股悶氣,卻又礙著慕容子軒,只瞧著二父子行了禮往外走去,眼光中一片冷意。
傅侍郎二父子都,其余的將士急忙轉身跟了出去,那幾位貴公子也是急急跑出去。
「等等,可有讓你們走?」昭雪與司徒塵,慕容子晨往門口走來,朝著要跑出去的那幾位貴公子喚道。
那幾位貴公子腳步一滯,互相看了一眼,抱著僥幸的心理,倒是頗為大膽,又加快了腳步往外跑去。
司徒塵嘴角一勾,躍身,幾個翻轉,便攔到了那五六個貴公子面前,一襲銀白錦衣,簡單束在肩後的墨發微微飄蕩,謫仙的俊逸,鳳眸微佻,泛出一抹冷意。
那幾位貴公子滯了腳步,害怕的瞧著司徒塵,其中幾人眼一橫,竟要上前與司徒塵對打。
司徒塵修長的玉手微微一彈,便有東西急速射向幾人,便見幾人立即滯住不能動彈了。
昭雪等人出了醉仙樓,走到幾人面前。
「司徒公子,能否將這幾人以調戲民女的罪名送至官府。」昭雪瞧向司徒塵,屈了屈身道,今日出來都未帶隨從,只能拜托他了。
司徒塵淡笑,點了點頭,瞧向剛出來的南宮離落︰「離落。」
南宮離落會意,朝著掌櫃的交待了幾句,掌櫃的點點頭,進了醉仙樓,不一會兒便出來幾個侍衛打扮的男子,上前,壓著幾位貴公子往官府去了。
「各位,今日在醉仙樓發生這般事,是離落的疏忽,還請各位見諒,今日的飯菜酒水全由離落做東了。」南宮離落上前,朝著幾人笑著拱手道。
「南宮公子客氣了,只是小事,無妨。」慕容子軒亦是笑著拱手。
「幾位快快請進,醉仙樓能迎來幾位貴客,是醉仙樓的福份。」南宮離落揮手,引著幾人往里走去。
周圍原本緊緊注視著一行人的百姓們也紛紛離去了,一樓的客人漸漸低聲議論了起來,目光卻仍就隨著著幾人,由是女子,這幾位公子可皆在天月國的幾大公子當中,皆為少女們夢寐以求的夫君。
門外,司徒塵嘴角微微揚著,眼光只瞧著昭雪,泛著暖暖的柔和,不知從哪里取出一粒藥丸遞向她。
昭雪抬眸,瞧向他,眼中閃著疑惑︰「這是何物?」
「解酒丸。」司徒塵鳳眸微揚,如實回答。
昭雪微微一愣,不自覺的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臉蛋,問道︰「臉色很紅嗎?」
司徒塵搖頭,鳳眸微微一閃,語氣有些別扭︰「這粒解酒丸是溫熱的,對你有好處,若呆會還要喝酒,熱了再喝,定不能再吃冷的了。」
昭雪又是愣住了,臉色一紅,急急別過臉,他…他是如何瞧出她今日來葵水了。
「昭雪,快進來啊。」慕容子雅等人已是進了醉仙樓,見二人還未進去,急忙轉頭喚道。
昭雪點了點頭,不敢再瞧司徒塵,急急跟了進去。
再瞧司徒塵,臉上竟也是浮上了一絲紅暈,卻是顯得更為俊逸,斑駁的陽光微微斜下,映著那張謫仙的俊臉,晃人心神。
昭雪踏入醉仙樓門口,發現他未跟來,微微疑惑,轉過頭,便見陽光下的司徒塵,微紅著臉,眼光瞧著她,含著寵溺,又帶了一抹別扭。
心神一滯,便那般瞧著他,只覺四周無人,這般寂靜,帶了微微的安祥。
司徒塵仍就站著,與她四目相對,鳳眸溢著泉水般的溫和,讓人不自覺溺入其中。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兩人靜靜的站著,俊似謫仙,美似天仙,只讓路經的人不自覺止了腳步,轉眸瞧著二人。
「昭雪表妹。」慕容子奕轉過身,瞧著二人,眼中閃過暗沉,開口喚道,聲音顯得清冷。
昭雪緩過神來,急忙低了眸,臉色更似紅,轉過頭,微微抿嘴,跟了上去,只是心中卻揚著一抹異樣。
司徒塵眼光微轉,瞧向慕容子奕,微微斂下,看來她的小老虎遭人惦記了……抬步,跟著昭雪往內走去,看來他得瞧緊些了……
南宮離落帶了幾人到了新的雅閣,早已交待了掌櫃的準備好了好酒好菜,招待著幾人入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