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昭雪郡主 第75章︰當年一案

作者 ︰ 紫小樂

李公公出了永涵宮,便往養心殿走去了。

小德子跟在一旁,瞧了眼李公公,屈著身︰「總管,看樣子涵嬪娘娘是時來運轉了,只是不知能受寵多久。」

「閉嘴。」李公公眼一斂,喝道,見小德子頭一縮,十分害怕的樣子,又嘆了一口氣,道︰「德子,你也跟著咱家在這宮中呆了有六七年了,怎麼還不知道禍從口出,咱家告訴你,涵嬪娘娘在聖上是太子時便得過聖上的歡心,只是與聖上之間有些誤會罷了,如今誤會解除了,自然是合好了,涵嬪娘娘往後定會聖寵無盡,你啊要有些眼力勁,莫要亂說話。」

「是,總管,小德子明白了,多謝總管教誨。」小德子急忙屈著身道謝。

李公公點了點頭,繼續往養心殿走去,殿內,慕容淵仍就靜靜的批閱著奏折,李公公前腳進了殿內,便有太監後腳跟了進來。

「啟稟聖上,有名女子求見聖上。」太監跪到慕容淵的面前,雙手高端起一塊牌子。

慕容淵抬頭,朝李公公使了個眼色,李公公會意,上前接過牌子,遞于慕容淵,眉心微微皺起,他認得這塊牌子,正是慕容淵賜于言家姑娘的。

慕容淵拿過牌子,瞧了一眼,便吩咐︰「領了那女子去永安宮,告知她,朕稍後便去瞧她。」說著又將牌子交給了李公公。

「喳。」太監應了聲,從李公公手中接過了牌子,退了出去。

慕容淵又低了頭瞧奏折,瞧了兩本,便放了下來,伸了伸手臂,道︰「將這里收拾收拾,小李子,去永安宮。」

李公公眼光一閃,卻是吩咐了宮女收拾桌上的東西,伸手摻著慕容淵往殿下走去了。

宮女瞧著兩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上前收拾起了東西。

李公公扶著慕容淵到了殿外,不動聲色的瞧了眼周圍,笑著問道︰「皇上,你是要擺駕去永安宮,還是便這般走著去?」未待慕容淵回答,便又道︰「皇上,我們還是這樣走著去罷,畢竟言家姑娘還不是娘娘,若讓其她的娘娘知道了,言家姑娘若是真正進了宮,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慕容淵瞧了他一眼,便點頭︰「便按你說的,走著去罷,莫讓人跟著。」

「喳。」李公公急忙應了,朝著小德子揮了揮手︰「德子,快為皇上掌燈。」

「是。」小德子急忙應了,拿過邊上太監的燈籠,屈著身走到慕容淵前面︰「皇上,請。」

三人往永安宮的方向走去,過了一個拐腳,李公公慢了腳步,輕聲開口︰「皇上,是否忘了一件事?」

「莫急。」慕容淵淡淡的道了句,仍就往永安宮走去。

李公公偷偷抬眸望了眼慕容淵,見他臉色不變,無法,只得往永安宮走去。

走了近半刻鐘,便到了永安宮,永安宮並無人居住,平日里只有幾個宮女太監守著,打掃著。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慕容淵一進永安宮,那幾個一直等著的太監宮女便迎上了來叩首。

「免禮罷,言姑娘可在殿內?」慕容淵瞧向亮著燭燈的宮殿問道。

「回皇上,在殿內。」站在前方的太監回答。

慕容淵點了點頭,往殿內走去,臉上的表情叫人看不清。

到了殿內,便見言素琴正行于殿中,觀瞧著殿內的擺設、字畫。

「素琴,如何深夜來找朕?」慕容淵笑著走向言素琴問道。

言素琴回首,見是慕容淵,眼光一閃,卻是柔柔的笑了,溫婉美麗的臉龐在燭燈的映射下更是動人,走到慕容淵身前,微微屈身︰「素琴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淵伸手扶起了她,往榻邊走去,兩人坐到了榻上,慕容淵只瞧著她,未說話。

言素琴淺笑著︰「皇上,素琴想皇上了。」

「果真?」慕容淵揚眉問道,手握住了她。

言素琴重重點頭,卻是有些委屈的道︰「素琴為了皇上,都未回江南,皇上難道還不相信素琴嗎?」眼光直直瞧向慕容淵,委屈的眼中還含著些不知明的東西,仿佛要直射慕容淵的眼中。

李公公站在旁邊,一直瞧著兩人,眼光急急一閃,郡主說過,這言家姑娘許會些巫蠱之術,如今怕是會對皇上不利,眼光閃爍著。

「呯——」是茶杯落地之聲,慕容淵轉了頭,瞧向李公公。

李公公已然跪下了身子,嗑頭︰「皇上,奴才該死,不小心打碎了茶杯。」

慕容淵眉頭一皺,瞧了眼地上破碎的茶杯,沉著臉︰「如何這般不小心,快讓人收拾了。」

「喳。」李公公急急應了,朝著殿外守著的小德子揮了揮手,小德子跑了進來,見到地上的碎杯便彎著收拾起來了。

言素琴眼光微沉,瞧向慕容淵,淺笑道︰「皇上,素琴已有近兩日未見皇上了,素琴心中甚是思念皇上,今夜…素琴便……」說著,軟軟的靠到了慕容淵的身上,素手反握住他的一雙大手,似有若無的撫模著。

慕容淵眼光一變,瞧向言素琴,面對如廝美人,說不心動定是騙人的,更何況慕容淵本就是多情之人,只是…慕容淵畢竟是皇上,面前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一把抱住了言素琴,俯身親上她的臉蛋。

言素琴心中一陣惡心,想起主子的身影、俊顏,更是難受了,頭微微往後一仰。

慕容淵停了動作,看向言素琴︰「素琴怕是還未準備好,朕不勉強你。」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只如同對待一般妃子。

言素琴眼光一閃,急忙搖頭︰「不是的,皇上,素琴只是…只是有些緊張罷了…」

慕容淵卻是拍拍她的手,起了身,淡淡笑道︰「素琴,無事,朕不會怪罪于你,今夜你便先在這里住一晚罷,朕還有些朝事未處理,便先走了,明日再來瞧你。」

「皇上,如此晚了還有什麼朝事要處理?身子要緊。」言素琴急忙起了身,拉住慕容淵。

慕容淵又是拍了拍她的手,又輕輕的拿了去︰「朕知道,只是還未處理的事較為重要,朕明日定會來瞧你。」說著便轉了身︰「小李子,走罷。」

「喳。」李公公急急應了,上前摻著慕容淵往殿外走去,心中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還真怕皇上會被這言家姑娘迷暈了。

言素琴瞧著慕容淵的背影,眼中浮出一抹疑惑,主子說慕容淵是十分好的,如今怎麼會…?

出了永安宮,慕容淵便吩咐︰「去永涵宮罷。」

「喳。」李公公高興的應了,小德子掌著燈,很是佩服的點了點頭,李總管的話果真沒錯。

宮外,冷府,一個身影飛快的躥進了語雪院,到了主屋門口。

「咚咚咚…」慕容昭雪正昏昏沉沉的入睡了,便隱約听得外屋門口傳來陣陣敲門聲,接著銀香便進了外屋,在內屋的簾子邊道︰「郡主,莫言姑娘來了,說有要事稟報。」

慕容昭雪清醒過來,坐起了身子︰「讓莫言姑娘進來罷。」

「是,郡主。」銀香應了聲便走向外屋門口,不一會兒,便听得「吱 」的關門聲,銀香領著莫言進了內屋。

慕容昭雪已是披了件外套,且將屋內的燭燈挑亮了,站在桌邊倒茶,這茶是她睡前剛沏的,屋內燃著銀炭,十分暖和,這茶也還熱著。

莫言進了屋,走到慕容昭雪面前,便朝著她拱手︰「莫言見過郡主。」

「莫言姑娘不必多禮,坐罷。」說著,將茶杯遞給了她,又朝著銀香吩咐︰「銀香,你在外屋守著罷。」

「是,郡主。」銀香屈身應了,走到了外屋榻上坐下了身,眼光瞧向屋外。

莫言也不是拘泥于小節之人,本就覺得有些冷了、渴了,便接過熱茶,先是喝了口,放下茶杯,拱手︰「多謝郡主。」

「莫言姑娘坐罷,如此晚了前來,可是有消息?」慕容昭雪伸了伸手,率先坐下了身子。

莫言點頭,跟著坐下了身子︰「回稟郡主,主子讓莫言監視言姑娘,方才莫言跟著言姑娘到了宮門口,見言姑娘了宮門。」

慕容昭雪眼光一閃,言素琴進了宮…隨後眉頭一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莫言疑惑,瞧著昭雪,開口問道︰「郡主,莫言愚鈍,請問郡主為何而笑?」原本做手下的不應過問太多,只是她心中實在想不通,按著她所知道的,若讓言姑娘進了宮,事情豈不是更糟了,所以她才這般匆匆趕來,卻不知昭雪郡主為何而笑。

昭雪轉頭瞧向她,仍就淡淡的笑著︰「莫言姑娘是司徒塵信任的手下,昭雪也不與你隱瞞,昭雪在笑蕭雲寒過于急進了。」

「郡主此話如何講?」莫言又問道,眼中的疑惑更甚了,不明白昭雪郡主話中之意。

昭雪又是一笑︰「莫言姑娘可知道一句俗話,得不到的愈想得到,容易得到的卻不珍惜。」

莫言點了點頭,自是知道這句話,人往往如此,只是仍不明白此事與這句話有些關聯,等著昭雪繼續說下去。

「皇上是昭雪的舅舅,昭雪對他還是有所了解的;蕭雲寒想利用言素琴誘惑舅舅,起始讓舅舅見了言素琴最美麗的一面,卻讓舅舅得不到言素琴,這樣舅舅心中自是存下了言素琴;如今至瑤女節上又見言素琴,舅舅自是會接近她,且想方設法取得美人心;而言素琴的表現顯得甚是重要了,她不得太過抗拒舅舅,也不得太過迎合舅舅;太過抗拒,會惹了舅舅生氣,畢竟舅舅為天子;太過迎合舅舅,舅舅會失去征服感、新鮮感,畢竟舅舅後宮中美色如雲;而如今蕭雲寒被我們逼得提前行動了,言素琴自是要主動迎合舅舅,那樣舅舅對言素琴自會失了幾分興趣,反倒對我們有利。」說著,昭雪嘴角的笑容更甚了,倒是失望蕭雲寒再急進些,露出尾巴。

「原來如此,莫言懂了,郡主果真聰慧。」莫言點點頭,十分真心的夸獎,只是想了想,又問道︰「郡主,可是…那言姑娘會些巫蠱之術,難道郡主不怕她控制了皇上嗎?」

昭雪搖了搖頭,笑道︰「怎會不怕,自是十分擔憂的,只是昭雪相信自己的舅舅,舅舅雖然在美色方面有些糊涂,可他畢竟為政二十年,這二十年天月國也算得風調雨順,這代表舅舅並不會為美色而誤國事,如今如此緊要關頭,昭雪相信舅舅不會沉迷于美色,而且還有李公公在一旁,應該不會有大礙。」

「可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皇上並不知言姑娘是蕭雲寒之人。」莫言仍就微皺著眉頭道。

「只要舅舅不與言素琴有肌膚之親,那言素琴的巫蠱之術便作用不大,司徒塵已是讓人上山請過清安師太,清安師太答應,若到緊要關頭,她自會下山相救。」昭雪仍就笑著回答,自是坐了雙重準備,她冒不得險。

莫言算是知道了,怨不得主子如此喜歡她,如此聰慧美麗的女子,也難怪,站起了身,拱手︰「莫言多嘴相問了,還請郡主怒罪。」

昭雪亦是站起了身︰「無事,昭雪還未謝過莫言姑娘盡心盡力跟蹤。」畢竟不是自己的手下,而且對這莫言,她有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卻不知為何。

「郡主言重了,主子吩咐,不管何事,莫言都會完成。」莫言又是拱手道,眼中帶著堅定,說罷,抬眸瞧向昭雪︰「郡主歇息罷,莫言打擾了,先行告辭。」

昭雪點了點頭,喚道︰「銀香,送莫言姑娘出去罷。」

銀香听了吩咐便進了屋,引著莫言出了屋子,瞧著她翻出院子,又進了屋,服侍昭雪躺到了床上︰「郡主,銀香還是在外屋守著罷。」

「也好,你便睡在外屋的榻上罷,將簾子掀了起來,熱氣可以散到外屋去,錦被都在櫃子里,自己去拿了蓋。」昭雪微微點頭說道。

銀香听著,心中一陣感動,自己的爹娘死後,她賣身葬父,被青樓的老鴇買走了,伺候青樓里的姑娘,受盡了姑娘們的指責辱罵,後來因著長相有幾分清秀,被一位喝醉了的大爺調戲,她不從,拿花瓶打暈了那位大爺,青樓老鴇大怒,讓人將她痛打了一頓,又將她賣給了人牙子,到了人牙子手中呆了六日,擔驚受怕了六日,總算被江女乃娘買來了,起初听一起的丫環說若是侍候群主便慘了,說郡主高傲刁蠻,對待下人極其殘忍苛刻,銀香卻未想到郡主竟是這麼好的主子,竟是這般體貼下人,想著以前受的苦,更是感動了……

昭雪微微眯著眼,瞧見銀香愣愣的站著不動,疑惑︰「銀香,怎麼了?」

銀香回過神來,急忙搖頭︰「郡主,銀香無事,郡主快睡罷,有事便喊銀香。」說著,伸手為昭雪蓋緊了被子,又過去挑暗了燭燈,輕手輕腳的出了內屋。

屋子內頓時又安靜了下來,慕容昭雪閉上了眼,不再多想,安靜的睡去了。

另一邊,李公公摻著慕容淵進了永涵宮,到了殿門口,高聲喊道︰「皇上駕到。」

涵嬪與宮人們急急跪下了身子,待慕容淵進了殿,便齊齊道︰「恭迎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淵走至涵嬪面前,彎子扶起了她︰「起來罷。」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笑道︰「欣涵果真用了清菊香料。」

涵嬪微微一笑,扶著慕容淵走向榻邊坐子︰「皇上吩咐了,臣妾豈敢不遵。」

慕容淵也拉著她坐下了身,拍著她的手︰「欣涵在這可住得慣?」

涵嬪仍就笑道︰「皇上莫不是忘了,臣妾以前在竹屋中也是住了十多年,終究只是一個住處,到哪都一樣。」

慕容淵神情微微一變,瞧著她︰「欣涵,這些年是朕委屈你和晨兒了,朕道歉。」

涵嬪眼光一滯,很快緩過神來,心中警告自己,這麼多年來的苦還未吃夠嗎,帝皇之愛、帝皇之話向來都是空愛、空話,臉上仍就笑著︰「皇上言重了,臣妾不怨皇上。」

「清涵。」慕容淵動情的喚道,俯身親向她的紅唇。

「皇上…」涵嬪唔咽的輕喚中帶著一股誘人之意。

慕容淵一把抱起她,眼光瞧著她含羞的玉臉,往內殿走去了。

李公公瞧眸,急忙朝著站在一旁的宮人們揮了拂塵,低聲︰「走,走,走,快出去。」

宮人們早便得了涵嬪的意,在外殿口候著,若有事自會喚他們,此刻兩名宮女便隨著李公公到了外殿門口,其余幾人都出了殿門去歇息了。

內殿一片春光,燭光閃爍,羞人的聲音被朱紅的檀木門所隔。

一個時辰後,涵嬪枕在慕容淵的手臂上,面朝著他,眼光直直的瞧著他的面龐,卻是十分平淡,沒有什麼感情。

慕容淵動了動眼角,睜開了眼,道︰「清涵,朕知道你並沒有原諒朕,當年之事確實是朕的錯…如果當年朕不去招惹你,如果當年朕不將你帶回京城,你現在許是還無憂無慮的生活在竹間,許是會與他生一堆孩子,做著幸福的妻子與母親……」

涵嬪轉了眸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卻也自嘲的冷笑,淡淡道︰「皇上,世上並無如果之事,當年是臣妾自己做的選擇,不怨誰,就算是皇上欺騙了臣妾,也怪臣妾不懂分辨…」

「清涵,朕……」慕容淵听她這番話,更知她對自己的愛怕是消磨殆盡了,心中竟襲來濃濃的失落。

「皇上,別說了,李公公方才吩咐說讓臣妾撤了不可信任的宮人,臣妾方才已吩咐讓宮人們都退到外殿門口了。」涵嬪斂了所有的情緒,開口道。

慕容淵微微嘆了口氣,轉頭瞧向她︰「清涵…在這後宮之中,除了皇後,你便是朕最相信的人了…」頓了頓,見她沒有絲毫反映,接著道︰「因為朕的養虎為患,京城怕是快有一場大動蕩了。」

涵嬪抬眸,瞧向他,細細的瞧著,沒有說話…近二十年了,他快四十歲了,當初的俊臉上有了皺紋,盡是成熟穩重,卻帶了一抹無奈與深思…

「朕第一眼瞧見蕭雲寒時,便知他不簡單,而且他每次看見朕時,眼光中都帶了一抹異樣,朕開始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覺得難受萬分,後來讓人細查了蕭雲寒的身世時,方才知道,那抹異樣是什麼,那是恨意,深藏的恨意。」慕容淵說著,閉上了眼,好似有些疲憊,喉結一動,接著道︰「當年朕在竹間遇見你時,正是奉父皇之命,去蘇州查一起案件,蘇州巡撫叛亂之案…當初朕審案時腦海中盡是你,只以一首帶了些諷刺朝廷的詩句判了蕭家滿門抄斬,也不顧皇姐的奉勸,認定了蕭家謀反,判完後便拉著皇姐離了蘇州,去竹間尋你…後來朕回宮,登上皇位,也算是勤政愛民,五年前,有位將軍向朕舉薦了蕭雲寒,朕讓人調查了他的身世,才知他是當年的蕭家之後…當年蕭巡撫的好友安伯康冒死救下了蕭巡撫的兩個兒子,蕭宏和蕭碩,帶回家撫養,起初改名為安雲寒和安雲辰,自兩人長大後又改為蕭雲寒和蕭雲辰…」

涵嬪眼光閃動,心中突然不知是何滋味,抿了抿嘴唇︰「當年的蕭家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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