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懂…不懂你在說什麼?」冷玥害怕的往牆的另一邊靠去,好似不明白對面的男子在說些什麼。
「不明白!」男子愈發靠近冷玥了,翻起了魚目眼…「你不明白,那老子就和你說明白!」頓了頓,又往冷玥逼去,漸漸將她逼進了死角。
「當年,秦妙欣讓我潛入冷府,趁長公主不注意,將她推入水中…老子他媽拼了命幫你們母女做事,誰知道…長公主命大,沒有死,只是落了一身病…你那姨娘便翻了臉…還有你…三小姐…竟是讓你那姨娘除了我,以免後患……我可憐的老母親,還有兄弟一家都被你們殺害了…幸好我命大,逃了出去,讓人給救了…可是…我那一身的武藝和這腿卻是廢了…」
說著,指向自己的左腿,魚目眼中盡是恨意。
冷玥隨著男子所指瞧去,這才發覺,他的腿是跛的…此時冷玥也想起了這男子是誰,當年她才九歲,確實向自己的姨娘提議,除了賈三,以免後患…只是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沒死…如今…如今…
「我…我…賈叔叔…當年…當年是我們對不起你…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你要多少銀兩,我都給你,只要你放了我!」
「哈哈…冷三小姐,沒想到有一日你也會如此求我!」賈三仰頭大笑,眼一瞪︰「放了你!他媽的做夢!今天我就要把當年的債全部討回來!」
說著,眼光緊緊盯著冷玥,露出幾分猥瑣。
「老子還沒嘗過千金小姐的身子,雖然只是個庶女,可這小臉蛋長得倒也是絕色,這身材也是好得緊…來…過來…你讓爺高興了,爺或許還可以放了你…」一步一步往冷玥逼去。
「啊——」冷玥惶恐的瞧著逼近她的賈三,雙手緊緊的護著胸口︰「救命啊!來人…救救我!」意識到賈三接下來要做的事,絕對不能發生…她是未來的皇後,她的身子要留給蕭郎,怎麼能給這麼一個骯髒萎縮的老男人…
「叫吧,叫吧!你把喉嚨喊破了也不會有人來救你!」賈三說著,吐了口唾沫,一下子壓上了冷玥身上︰「小美人,讓老子好好嘗嘗…」
「不…不要…放開我…救命…我是未來的皇後…你也動我…我要你死無全尸!」
聲音中滿是害怕恐懼,听在賈三耳中卻是別有一番誘惑,再也顧不得什麼,手一伸,便撕了冷玥的衣服。
冷玥拼命的抵抗,奈何完全抵不過賈三,身上的衣服只得任由他撕扯,眼眶溢出眼淚,害怕無助的哭了起來。
「嘶嘶嘶…」幾聲,兩人身上的衣服很快被丟棄在一邊。
「啊!救…救命…」小巷里傳來冷玥無助的呼喊聲,伴著陣陣申吟。
另一邊,秦氏的身子無力的沿著牆邊滑落,手被繩子牢牢的捆綁著,嘴亦被布團塞滿了。听到隔壁傳來的陣陣呼喊與申吟,不住的搖著頭,卻只能無聲的吶喊…不…不…玥兒…她的玥兒…她的玥兒…她的玥兒是未來的皇後…不能這麼對她…不能……
旁邊,慕容昭雪冷冷的瞧著秦氏,彎下腰,在秦氏耳邊輕聲道︰「二娘,恭喜二娘,很快便有女婿了,昭雪會盡快安排三妹妹與那男子完婚,二娘就等著喝喜酒罷!」說完,站起身,朝著侍衛吩咐︰「把她帶回內務府,稍後將三小姐和那名男子一同帶回冷府。」
待侍衛們應了,又看了眼牆的另一邊,冷玥,別怪我心恨,只怪你們母女兩人前世今生惡念太多。
回到冷府,眾人已是用完了晚膳,卻無人回屋歇息,都在正廳等候著慕容昭雪。
正廳內一片沉默,只因為上首的兩人,冷老太爺與冷老太太。
「雪兒,你回來啦。」冷老太太見慕容昭雪踏進正廳,急忙起了身,朝著慕容昭雪扯出一抹笑意。
冷老太爺跟著起了身,亦是看向慕容昭雪︰「昭雪…」
慕容昭雪美眸微微一閃,上前,朝著兩人行禮︰「昭雪見過祖父祖母。」
「雪兒快快起來,不必多禮。」冷老太太急忙拉住慕容昭雪的手,甚是和藹的道。
慕容昭雪微微一笑︰「祖父祖母快坐下罷。」心中大約猜出了兩人前來的原因。
「郡主,你剛出去,老太爺與老太太便來了。」江女乃娘走到慕容昭雪身邊道。
慕容昭雪點點頭,看向在坐的其余眾人︰「各位師傅,司徒塵,藍兒,累了一天了,你們先去歇息罷。」
眾人見她歸來,便安了心,紛紛起身,往廳外走去了。
司徒塵瞧著她,鳳眸中揚起一抹寵溺︰「雪兒,我稍後前來尋你。」
慕容昭雪微微一愣,卻是點了點頭︰「好。」
待眾人走出正廳後,江女乃娘隨後走出,替慕容昭雪守在了廳門口。
「雪兒,快坐下罷。」冷老太太看著昭雪,指向一邊道,神情與先前大不相同。先前的神情雖也帶了一絲慈祥,卻還有幾分傲慢;而此時卻帶了幾分低聲下氣與討好的意味。
慕容昭雪淡淡一笑,坐在了冷老太太所指的位置,看向兩人,並未開口,靜靜的等著兩老開口。
「昭雪…」冷老太爺瞧著慕容昭雪,開口,仿佛顯得有些難以啟齒,頓了片刻,又接著道︰「祖父…和你祖母前來…是為了…為了你父親……」
慕容昭雪瞧著冷老太爺,淺淺笑道︰「祖父不必為父親的事擔憂,昭雪會向皇上求情,父親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不會有性命之憂…」冷老太太重復道,眼光閃爍了片刻,亦是瞧著慕容昭雪︰「雪兒…傲兒畢竟是你的父親……而且祖母與你祖父的年紀也愈來愈大…你父親若是出不了大牢,那…那祖母與你祖父該如何是好?」
「祖母放心,父親不會在牢中呆多久,過幾日便會被放出來的。」慕容昭雪仍就淺淺笑道,打算放了冷傲並不是因為顧念父女之情,而是顧念著冷老太爺,畢竟冷老太爺待她和娘親還是不錯的。
冷老太太听她如此說,大松了一口氣,神情也松也幾分︰「那便好…那便好…」輕輕念著,眼光一閃,又瞧向慕容昭雪︰「那…那…雪兒…你父親的官職…」
「住口!」話還未說完,便被冷老太爺喝住了。
老太太一驚,轉頭看向老太爺︰「老爺…你…」
「莫要再說了,傲兒他犯了迷天大錯,謀反之罪,殺頭,甚至誅連九誅都不為過……如今雪兒可保他性命,又免他牢獄之災…難不著你還指望他繼續做官?」字字句句甚是重,眼光緊緊瞧著老太太。
老太太身子微微一震,半晌說不出話來,愣愣得,不知如何是好…原本她還指望著她的傲兒還能繼續為官,那她冷家還是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那她還是有權威的冷老太太……若是她的傲兒不再為官,那麼…那麼冷家的一切便都沒有了…那些富太太們該如何看待她!
冷老太爺不再理會冷老太太,拄著拐杖起身,瞧著慕容昭雪︰「昭雪,此事難為你…拜托你了…祖父…祖父…我們冷家有愧于你啊……」
慕容昭雪起身,上前扶住冷老太爺,柔和的笑著︰「祖父言重了。」
「唉……」冷老太爺重重得嘆了一口氣,好好的一個家竟會落到如斯國地,想著,胸口一悶,又是咳嗽了起來。
「祖父,你沒事吧?昭雪扶你回房歇息罷。」慕容昭雪見狀,急忙輕輕拍緩老太爺的背,語氣中帶了一抹擔憂,祖父身子原就不太好,如今又受了打擊,怕有所影響。
冷老太爺搖搖頭︰「昭雪莫急,祖父無事,祖父一大把年紀了,無妨了。」說著,拍拍昭雪的手︰「昭雪早些去歇息罷,祖父與你祖母自個回去便行。」
慕容昭雪知老太爺的性子,也不勉強,點點頭,囑咐丫環好好扶著老太爺,又看向老太太︰「祖母。」
冷老太太緩過神來,看向昭雪,一張老臉不知是何神情,緩緩站起身來,上前拉住昭雪的手︰「雪兒…我們冷家…我們冷家今後便靠你了……」
「閉嘴!咳咳咳……」老太爺听到老太太的話立即喝道,拄著的拐杖狠狠的敲打了幾下地面︰「事到如今,你可還有臉求昭雪?你何不想想當初你是如何對待長公主和昭雪的!若不是你讓那秦妙欣進門,我們冷家何至于落到如斯地步!」
「咳咳咳…扶老太太回去!」說罷,不顧呆愣的老太太便往廳外走去了。
另一名跟隨前來的丫環急忙扶著呆愣的老太太,跟著往廳外走去了。
慕容昭雪瞧著兩老的背影,輕聲嘆了一口氣,心底突然間有些莫名的難受,緩緩走至廳外,仰頭,美眸微微眨著,看向天空的星星,默默問道︰娘親,雪兒可對做了?
「雪兒。」正在感嘆間,一雙溫暖的雙臂突然環住了她,頭頂傳來熟悉而溫和的聲音。
嘴角不自覺揚起一陣笑意,淡淡道︰「你一直都在外面。」
「是啊…怎麼辦?我發現越來越離不開雪兒了,盡管只是片刻…定要早日娶到雪兒才是…」輕柔的語氣中盡是真摯,說著,將慕容昭雪轉到了對面,玉手伸起,勾了勾她的鼻梁︰「小老虎,什麼都不要想來,跟我去一個地方。」
慕容昭雪眉頭微微一揚︰「何地?」
「一個適合小老虎的地方。」鳳眸中盡是笑意,輕輕拉起她的手。
慕容昭雪眼光一閃,點點頭,卻是轉過身,看向一邊的江女乃娘。
江女乃娘正滿是笑意的瞧著兩人,此時被慕容昭雪一瞧,倒是覺得有些不自在︰「郡主,你和司徒少主去罷。」
「女乃娘,你去昭雪的屋里拿了那支雪蓮,用雪梨與雪水一同熬,熬上半個小時,然後使人送去給老太爺服用。」慕容昭雪惦記著冷老太爺的咳嗽,想著自己的屋中還有一支御賜的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