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參見王爺……」
慕容菲慢慢靠近,淺黃配淡綠的羅裙,好是美麗,身段輕盈,微微一俯身,行過禮,然後慢慢抬頭,臉帶著溫雅的笑容,美眸中隱去了對笛鳶鳶的所有恨意,雙眸中便只有鳳翎絕一人。
「誰讓你過來的?滾!」
鳳翎絕的帶低怒的聲音,冰冷似劍,直插入慕容菲的心中,原本覺得鳶鳶誤會了自己,跟自己說出那些話,他已經不悅,只是,他不會對鳶鳶發任何脾氣,慕容菲不幸,自以為是自己的機會,誰知,鳳翎絕竟不留一點情面……
「王爺,我……」
頓時,慕容菲眼中滿含銀光,淚珠似有隨時落下的可能,讓人見了不禁尤為生憐,只是,會培生憐憫的對象,一定不會是她眼前這位!
「王爺原來這麼不懂憐香惜玉?看人家慕容姑娘都快要哭起來了……」
這句話中,一點要幫慕容菲說話的情分都沒有,只是充滿玩昧,討厭那種造作嬌柔的女人,現在對她來看,不過像是在看戲,看著那個蠢女人的勾引戲碼。
「本王只會對鳶鳶憐香惜玉。」
知道鳶鳶根本沒有要為慕容菲說話的意思,看向笛鳶鳶的臉顯得無比的溫柔,語氣和煦,眼眸中滿是直直的告白……
「王爺尊貴,鳶鳶可受不起高高在上的王爺那憐香惜玉之情!」
「鳶鳶!……」
本想繼續說些什麼,可遠處氣沖沖跑來了一位太監,將鳳翎絕的話再次堵住,來的太監是齊公公的干兒子,也很受器重,是跟在皇上身邊的人,那般凝重的表情,應該是發生什麼了。
「參見四王爺,四王爺,皇上請您過去一趟。」
「有什麼事嗎?」
父皇在這個時候找他,也許真有什麼重要的事,只是,好不容易才能與鳶鳶坐下來好好談談,他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奴才不知,只是,皇上說了,讓您快過去一趟。」
小貴的頭依然沒有抬起過,那絕王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可是嚇得連頭也不敢抬一下,好似他的出現壞了王爺的什麼好事一般。
「鳶鳶,我先過去一趟,你別亂走!」
應該是出了什麼事,轉頭看向院中各處,並沒看見邪王的身影,在看看依然站得風吹柔動的慕容菲,知道她並不是鳶鳶的對手,于是便點頭應允離開。
「快去吧……」
沒想到,這位絕王還算貼心,知道在他離開之後,慕容菲會刁難自己,不過,他也對自己有信心,知道根本不會有什麼人能動得了她。
看見笛鳶鳶的語氣緩和了一下,那柔聲地對他說著的話,突然有種感覺,恍如是自己的妻子一般,心中一股暖流經過,原來,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也可以讓他冷漠已久的心暖和起來……
「別以為絕王心中真的有你!」
鳳翎絕才剛離開,慕容菲猙獰的臉便表露無遺,一點都不客氣地走到剛剛鳳翎絕起身的位置坐下,感受著石凳上依然留下的絕王的溫熱氣息,更像宣示主權般地說著。
「那你以為,絕王心中有你?」
笛鳶鳶也沒有氣惱,甚至正臉也沒有朝著慕容菲看一下,今日的慕容菲雖美,只是身上卻不似之前那光彩一般,想必已經被淑妃狠狠地拋棄了,現在的慕容菲的背後早已光芒不再……
面對笛鳶鳶的反問,慕容菲便更氣了,憋著的小臉已經通紅,可是,那該死的賤女人卻說得不錯,絕王心中真的沒有她!
「笛鳶鳶,你少得意!當日絕王執意選你,不過也看在皇後的份上,你這樣的容貌,若不是皇後心慈,不忍看你沒人願娶,她答應讓你成為她的兒媳婦?即便絕王真要娶你,你以為你就會是絕王的正妃?」
慕容菲那個氣啊!可是除了這樣謾罵著,諷刺著笛鳶鳶,她又說些什麼,哪怕是絕王看她一眼,她也好在笛鳶鳶面前炫耀,可是,現在的她又算什麼……
「是啊……我的確沒當絕王正妃的資格,想我丑女一名,又怎會有資格,可慕容小姐,我有自知之明,那時已經在殿上說得清楚,而你呢?坐在這里,對我說著這些話的居心又是什麼?想我示威?跟我說,我不配當絕王妃,而你,配?」
笛鳶鳶不咸不淡地說著,眼眸上下打量的樣子,好似在告訴著慕容菲,好歹她也一個丞相嫡出千金,當今皇後是她的干姨娘,而你呢,算什麼?尚書府中不受寵的庶女,又憑什麼去掙絕王妃的位置?
「你……!哼,你盡管看著,在我坐上絕王妃那位置的時候,便會是你受罪的日子!」
這句話像是在宣戰,她的確知道此刻在絕王的心中根本沒有她,但是,她對自己有自信,她有那樣的資本,即使為尚書庶女又如何,就她一個鳳夜國第一美女,第一才女的身份便是唯一能配得上絕王的女子!
今天,她來,根本沒有將心思放在邪王的身上,雖然,在邪王進來的時候,她也深感驚艷,只是,她更注意到的是,那時候,邪王身邊的同樣光芒奪眼的高大身影,鳳翎絕,那個如天神般完美,她將永生追隨傾慕的男人!
她知道,她一定可以風風光光地嫁給絕王,虜獲絕王的心!一定可以的!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會不折手段,誰擋住,她便會讓她直接消失!
「呵呵,那我等著……」
邪惡的眼眸在玩味地看著慕容菲,此時的笛鳶鳶倒是一點也沒裝,面對慕容菲那個不是情敵的情敵,笛鳶鳶知道,要退,退不了,因為無論她怎麼說,這個女人也只會將她當成是眼中釘,肉中刺,現在像是在宣戰,那好,她就大方迎戰,雖然,這場戰爭中,她無論輸贏,也不會贏什麼,不會輸什麼……
……
「父皇……」
走進正和殿,看見自己的父皇神情凝重地坐在龍椅上,而左方的位置上,則是坐著那依然事不關己,冷漠如冰的邪無風,右方位置上正正是同樣滿臉愁容的丞相與其他幾位大臣。
「絕兒來了,笛愛卿,你就給絕兒說說吧,絕兒,你先听听,看有什麼對策。」
「是……絕王,是這樣的,急使來報,邊事告急,北月國來犯,已在距薩城不到十里處,扎營備戰。」
「軍隊規模為多少?」
鳳翎絕在听到此事的時候,臉容也倏然繃緊,這北月國與鳳夜國一向安好,互不侵犯,這也是鑒于鳳夜國的國力比北月國要強,所以才不敢來犯,可現在,已經像是做好一切準備一般,也許是有什麼特別的狀況。
「五十萬大軍!而且,個中包括婭玎國的五千影列精兵……」
這是極其龐大的軍隊,尤其還有婭玎國的精兵相助,若真是打起仗來,可是一場硬仗!
「北月國為何會有五十萬大軍壓境?」
鳳翎絕的聲音變得低沉,為何突然會發生那樣的狀況,據他了解,北月國的西邊長期受周邊小國部落侵擾,要長期派兵鎮壓,那這五十萬大軍從何而來?
「前些日子,北月國派出第一美人昭熙公主和親,听說,婭玎國皇帝見公主後大悅,而且對公主言听計從,特派二十萬兵馬加五千精兵,勢要助北月國奪得鳳夜國的北部疆土!」
井將軍大氣不敢一喘,直接將剛得來的消息一字不落告訴了絕王。
「絕兒,這事你怎麼看?」
皇上威嚴的臉此刻變得有些僵硬,說這句話的時候,臉雖是朝向鳳翎絕,可眼楮的余光卻是很不自然地看向依然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表情的邪王身上。
「現在,我國北部軍隊聚集起來應該只有三十萬,而薩城更是只有八萬,若是真打起來,遠水救不了近火,薩城必破!」
很自然地,鳳翎絕的眼光也朝向了邪無風,因為他知道,即使他再不願去承認,只要這男人說一句話,這局面便可完全反過來,這個男人確實有這樣的本事……
只是,他卻不想說出來,他們中間沒有個笛鳶鳶,他會馬上說出來,因為,他深知,鳳夜國的國力的確與魅國相差甚遠,為了國民安危,他應該毫不猶豫開口請求魅國答應相助,只是,現在,若他說出口,這個男人的條件,恐怕便只會有一個,鳶鳶……
「邪王,本來,本國的事宜實在不應過多透露,只是,將來結成姻親,鳳夜國與魅國自然應成為盟國,所以這次,為了本國的百姓,朕還希望邪王你能出手相助……」
皇上一直認為,邪王要選的人會是鳳翎孀,所以這次更是指望這個好女婿能幫忙,說不定,只要他的一句話,北月國便會立刻退兵,永不侵擾!那也可免除百姓受戰亂之苦。
「不難,只要本王能在這次的選妃宴上,選到自己心儀的王妃,王妃的國家有難,本王自然出手相助,可是,這選妃宴好像還沒正式開始呢……這事,本王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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