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丑妃 第七十三章 丑容是假的

作者 ︰ 溪邊草

難道魅國的國君真的已經來到了笛相府?

這下可好了,連邪帝也來了,這戲可就多了一個觀眾……

早就听邪無風說過,他的爺爺邪藍劍會來,只是沒想到,那位爺爺的動作竟然會那樣快!

這時,正堂里的所有人都可是紛紛被驚住,就連皇上皇後也一時難以做出反應,怕是都在想著這事的真假可能……

「皇上,還是出去看看吧……」

先別說是假的,家丁不會說謊,笛府的家丁也受過訓練,絕不會為些小事大驚小怪的,該是有那仗勢,這家丁才會這般慌躁。

這樣想來,此事的真切性便更大,先不說是魅國的邪帝,與自己的夫君地位相當,就是按輩分來說,魅國邪帝年已七十,已是老前輩,禮節上,作為後輩的,理當去迎接……

「嗯……」

皇上自是答應,皇後想到的,他也想到了,而且心中直覺,這邪帝做事從來不按章出牌,而且前些日子早就听到邪帝會到鳳夜國來的消息,不過,他也收到了密函,是邪帝親自發出的密函,但是,別說邪帝是上了年紀的人,而且也是帶著大隊人馬前來,怎麼能這樣快就到了呢?

听見皇上皇後的話,鳳莫緋的心中似乎再次揚起一絲得意,這下就更好了,將笛鳶鳶推到萬丈深淵的機會可來了,這次邪帝在,即使是皇後也救不了笛鳶鳶!

自然地鳳莫緋也一起跟了出去,也不可能所有賓客一起擁到笛府外面迎接,有些身份不是太顯赫的自然也留在原地,著急地等待著……

走到笛府門外,果然,正對笛府的大街上可是紅彤彤一遍,那些馬車,還有一車一車的用紅綢素裹著的東西,就連駕馬車的人,推車的人,還有喜娘宮婢,一同穿著的都是紅色的喜慶衫裙,就是走在街上的人都紛紛被這一陣勢嚇到!

誰也知道,今日是笛府辦彩宴的日子,他們也來到湊個熱鬧,即使沒能進去喝杯水酒,也能在外道賀一聲,討份喜果,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看見這般的陣容!就是公主出嫁也難以媲美的場面,今日算是見著了。

大家都以為這是皇上和皇後為笛鳶鳶準備的嫁妝,可是,也沒有人在彩宴的那一天將嫁妝送過來的啊?想到這里,大家上的百姓也難以明白,可怎麼也不會聯想到與笛鳶鳶未來的夫家,魅國的邪皇族有關系!

見著這樣被彩禮染得紅成一遍的大街,剛從笛府內走出來的眾人也無不被嚇了一跳,好壯觀的場面……

鳳莫緋不禁咬牙,憑什麼!她笛鳶鳶憑什麼!她就不相信笛鳶鳶的丑事沒有被傳到魅國去,可為什麼邪帝竟然這般給面子,親自帶著大隊人馬來到笛府,現在擺明著送聘禮過來!

不,這一切都是她的!都是她鳳莫緋的!今日一定要置笛鳶鳶于死地!現在邪帝也來了,邪帝可就只有邪王一個孫子,誰要傷害邪王,恐怕邪帝也不會放過!

「鳳老弟,好久不見!」

就在大家屏住呼吸等待著,等待著邪帝的出現的時候,大紅的馬車上,紅簾卷開,一抹紅黑搭配的抖擻身影利索地踏了出來……

邪帝年過已七十,可看上去不過就是比謊上大那麼幾年,一點都不像是年過七旬的人,沒有想象的滿頭白發,臉上的尖銳神情與刀削般的深邃五官,就連皺紋也不過看似歲月留下的痕跡,更留成熟的味道,卻一點也沒有顯老……

朗朗的聲音,聲如洪鐘,並帶威嚴,語氣中沒有蔑視,卻不失認真與親切,一句鳳老弟,並沒有貶低鳳皇的意思,而是一種親近,一種拉近了彼此關系的親近!

「邪帝陛下,歡迎!」

同樣地,尊稱邪帝為陛下,鳳皇也並沒有貶低自己的意思,而是一種尊敬,一種對長輩,敬佩之人的尊敬,听懂的人不難看出來,听不懂的只會以為是鳳皇怕了邪帝,那些人便是膚淺……

「邪帝陛下大駕光臨,想必是為了邪王與鳶鳶的婚事,這十里紅妝,怕也是聘禮……」

皇後臉上笑意盡顯,看著那看不盡頭的紅妝聘禮,皇後甚是感動,看來邪帝對這個孫媳婦也是很上心的,不然怎麼會親自來到鳳夜國!

此刻的皇後也沒有擔心邪帝會听信了那些流言,邪帝是怎麼樣的人,外界傳說得怎麼神奇,也不及一見,就是多年前的一次見面,便可以確定,邪帝並不是普通的人,更與別的皇帝不一樣,他看事情,從來不會只看表面!而且行事也與常人不一樣。

而且,若邪帝是听信了流言,自然不會帶著這樣的陣勢與聘禮來到笛府面前,顯然這面子不是給邪王,而是給鳶鳶的,作為姨娘的她,定是深感安慰!

至于鳳莫緋,想到的自然沒有這麼深入,她只是一心想著,邪帝的到來,不過是給面子給鳳夜國,至于孫媳婦是誰大可不管,而且,換做是她,相信邪帝一定會更加滿意!

「爺爺……」

笛鳶鳶輕聲出口,沒有在意有沒有任何人听到,只是在看見邪帝的那一剎那,便不自覺地說出聲來,是邪無風的爺爺,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是將邪無風養育長大的人,若沒有了這位爺爺,邪無風也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所以,無論這位爺爺對她這位孫媳婦是否滿意,在最開始,她也當他是親人看待,是打心底尊敬著的……

「哈,哈!乖孫媳婦!這聲爺爺可好听極了!」

沒想到那麼細小的一個聲音,而且笛鳶鳶可是站在皇後的身後,鳳莫緋的身邊,這聲音好小,卻被邪帝給听見了!這到底是什麼人?

「鳶鳶,還不出來見過皇祖父!」

皇後嚶嚶地笑著,好似看見邪帝這般喜歡鳶鳶也感到很欣悅,雖然,想到自己的兒子,她依然有些難過,但是,畢竟這婚事也是鳶鳶自己做的選擇,那麼鳶鳶幸福就好,絕兒,將來一定也能找到一個好的妻子!

「見過爺爺!」

從皇後身後走出的笛鳶鳶,淡紫羅裙,清麗月兌俗,只要不看那張丑臉,那宛如天仙的身姿可是能吸引住無數人的眼球……

跟著出來的眾人可是早已被那十里紅妝的陣勢給嚇到不少,然後再來一個邪帝出場,邪帝的威嚴與氣勢可是已經讓他們大氣也不敢一喘!

現在,盡然笛鳶鳶的一聲爺爺!也能引到邪帝這般開懷的笑?而且邪帝還是很滿意笛鳶鳶這孫媳婦?難道都沒有覺得笛鳶鳶那是不尊重,目中無人?

「好!好!不愧是那臭小子親自選上的媳婦!」

笛鳶鳶慢慢走出門檻,站到邪藍劍的面前,頭也沒有低一下,似乎並沒有多在意自己的相貌。

那淡雅從容的態度,還有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氣質,有當年沫兒的風範!好丫頭!真的不錯!

邪藍劍朗朗地笑起來,毫不猶豫地稱贊著笛鳶鳶,那丫頭易容,那丑陋的樣子是假的!倒不是對笛鳶鳶的相貌有任何不妥,即使笛鳶鳶沒有易容,真的就這個樣子,他也毫不在意,不過,看這丫頭的心思可是不簡單啊!想必一定還有些什麼他不知道的,那深藏在內的,恐怕是在這里的一群人之中也難以一一清楚!好!的確很好!這個孫媳婦,他真的很滿意!

至于眾人,那些驚嚇可以一波接著一波,怎麼可能?難道邪帝也瞎了嗎?看不見笛鳶鳶那丑樣子?還說滿意?還是笛鳶鳶又使出了什麼妖術,就連邪帝也迷惑住了?

還有,邪帝口中的臭小子,是指,邪王?不會吧?居然叫邪王為臭小子?現在到底在發生什麼事……?

眾人中,最不悅的莫過于鳳莫緋,以為笛鳶鳶是不可能給一個好的印象給邪帝的,但沒想到,邪帝竟然對笛鳶鳶的那副尊容一點厭惡都沒有,而且還表現的這般愉悅?是假的吧?一定是!

「參見邪帝陛下!」

笛鳶鳶行過禮,笛仰天便直接站出來,看著邪帝並沒有怪罪笛鳶鳶無禮,但他還必須行這個禮……

「笛丞相,以後都是姻親,就不必行此大禮!」

見笛仰天馬上要跪下行禮的意思,邪藍劍快步上前,將笛仰天扶起,這一扶便給足了笛仰天的面子,試問這世上,有誰能有讓邪帝扶起的這份殊榮?

「不如請邪帝陛下先進去再說……」

皇上見此也甚為滿意,邪帝一如往常,對自己尊重的人,邪帝從不會在乎那些禮節,他也根本不會在乎是對什麼人……

「鳳老弟也太過客氣了,陛下陛下地叫也顯得生疏了……」

「那邪帝請進……」

……

「今日可真熱鬧……」

走進正堂,大家都紛紛想邪帝朝拜著,心里暗暗吃驚,也在猜想著為何邪帝會親自來到鳳夜國!而且,大家的心中都在暗喜,沒想到有生之年不禁可以看到鳳夜國的皇帝,也看到魅國的邪帝,今日可真是走運!

「是的,還請邪帝上座……」

皇上的謙讓讓眾人都紛紛驚駭,連皇帝也這般禮讓著,若等下再邪帝面前有個差錯,恐怕還真會難保性命!那麼剛剛笛鳶鳶的那件事,還有必要繼續審下去嗎?

紛紛轉眼看向桌子上的兩個一大一小的禮盒,若真查出來,邪帝會不會因此動怒,遷怒整個鳳夜國?

「好,好,大家的神色凝重,怎麼,有事發生了?還有,無風那臭小子到哪里去了?」

在沒有進來之前,就收到密報,有人要審他的孫媳婦,所以,他可是把握時機,讓人通傳,他可是要進來,看看那些人是怎樣個審法!

「這……」听見邪藍劍這樣說著,笛仰天也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爺爺,邪無風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不喜歡熱鬧的,其實我也一樣,若不是那些小姐們偏要動手動腳地要押我出來受審,我也不會這麼快就跑到這里來的,畢竟今天是爹爹為我舉辦彩宴的日子,作為準備出家的姑娘,我該好好在房里待著,到晚上的吉時,我才能出來的,可沒想到,卻被人捉來興師問罪……」

笛鳶鳶這話一方面是交代邪無風的去向,一方面又再次將那件是擺上來,省得那堆人不知道該怎麼出聲繼續那台戲,她便幫幫忙吧……

不過,笛鳶鳶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已經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的正堂之中,那些話也差不多能構成回音,自然地那些人也吃驚,真不明白笛鳶鳶是真蠢還是真的這般沒有家教,竟然在邪帝面前這般無禮地直呼邪王的名字,而且好死不死地還將那件事再次說出來,這不是自尋死路嗎?這笛鳶鳶的腦袋里還真的長草了?她還會惡人先告狀?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既然要在這大喜日子對我孫媳婦興師問罪?」

很明顯地,邪藍劍原來朗朗的語音已經低沉下來,臉上原來還一臉的慈笑,迅速轉換,變得深沉威嚴……

听見邪帝那樣的語氣,眾人頓時一顫,很明顯地,邪帝動怒,若遷怒于他們,該怎麼辦?他們還不想死!

剛剛還盛氣凌人的那些小姐們已經被邪藍劍的氣勢嚇得小臉都慘白了,大家都紛紛後退一步,不敢再靠近那兩盒東西,就怕與自己車上任何關系!

「沒想到才離開一會兒,這里竟這般熱鬧?連爺爺也來了!」

爺爺二字的聲音說的特別的重,因為平日,他也少用這個稱呼,但剛剛進來之前可是听見鳶鳶這樣叫著,他自然要婦唱夫隨!

優雅地慢步走進正堂,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想著邪藍劍的方向便走去,眼眸是朝著邪藍劍的方向看去,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誰也看出,邪王的心情可不大好,對他那個爺爺更有一種不待見的樣子,這又是為何?

邪無風明擺著看向邪藍劍的眼色可不是太好,好像在問你老頭子這來到這里干什麼,看熱鬧,這媳婦是他要娶的,與你何干……

「小子,你看看,要是朕不來,你媳婦都不知要被人欺負成怎麼樣了!」

邪藍劍厲眼掃了一下那些牛鬼蛇神,看得那些人不禁一縮……

「有本王在,任何人都別指望欺負鳶鳶!」

這兩爺孫的對話,可是讓人只能用驚訝來形容,同時也讓那些人有了一些害怕,怎麼听都像是站在笛鳶鳶那邊,難道這爺孫兩都中了笛鳶鳶的毒嗎?

「邪王,你可不能被這丑女人給騙了!她現在可是用妖術迷住你!所以你才這麼偏向她!」

從剛剛邪王優雅地走進來開始,笛家三姐妹便再也沒有移開過眼楮,她們一直都知道,邪王是魅國的第一美男子,而且外面的人完全將邪王構造成全天底下唯一能與絕王媲美的男人,即使沒有見過,她們也早已芳心暗許!

就听見自己的爺爺說要讓她們去用盡方法得到邪王的心的時候,她們不知道有多開心,而且心想著,要從笛鳶鳶的手上搶到邪王,這可是一點難度都沒有的事,于是便信誓旦旦地對自己的爺爺說,一定能辦得到!

如見,見識了邪王的風姿,她們便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

不過,倒是笛如玉和笛盈娟沉住了氣,笛盈棠卻是亂了陣腳,畢竟這東西可是她先發現的,她可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怎麼說,她還是邪王的救命恩人,這事一定要讓邪王知道,所以什麼也沒有再顧忌,即使這里有魅國的邪帝,有皇上皇後,一眾文武百官,還有鳳都有頭有臉的人,她就是想讓邪王快點認清笛鳶鳶的真面目,自然是不會再忍耐!

「妖術?」

邪無風鬼魅地看向笛鳶鳶,只見笛鳶鳶一笑,他便轉向了剛剛說出那句話的人,笛盈棠!

「是的!這就是證據!這些都是我從笛鳶鳶的床上搜出來的!」

看見邪王看向自己,那絕世無雙的容貌可是將她迷住,看著邪王這樣看著自己,她的心跳得很快,可卻沒有忘記自己要說的話,急忙說出這些東西都是自己找出來的!

「你知道這里面是什麼……?」

笛盈棠站著的位置離笛鳶鳶不到一米,從邪無風的角度看去,笛盈棠就在笛鳶鳶身子的斜後方,邪無風看著笛鳶鳶說出的這句話,很容易便讓周圍的人都以為是在看向笛盈棠。

而且笛盈棠這時候可是沒有直接看向邪無風的臉,而是有些害羞地低了低頭……

看見這麼一個情景的笛明望倒是心中有些樂了,畢竟听著邪王的語氣可是沒有半點要責怪的意思,也好像想要繼續听下去……

這樣一來,是不是說明,邪王對自己的孫女也有著幾分的意思?不然,以冷漠之名在外的邪王怎麼會對一個不相干的人有這般溫柔的語氣?

至于笛明蕭倒是用眼神在責怪笛如玉,眼神中滿是訓斥的意思,是責怪怎麼沒有好好把握機會!現在讓這大好的機會給笛盈棠那丫頭給搶去了!

笛如玉有有些不忿,她也沒想過就笛盈棠那像少根筋的女人也能得到邪王的注意!但以剛剛的陣勢,她可是絕對沒有膽量說出口。

邪藍劍看著自己的孫子這句話是略帶深意地對著笛鳶鳶說的,他就知道,自己的孫子由始至終都是相信著笛鳶鳶,那麼他們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他此刻倒沒有直接深究的意思,還不如靜靜地坐在這里,等待著好戲上演……

「那……那自然是蠱毒!」

外面的人都這樣說,自然這里面就是蠱毒!但說實在,她這麼一個深閨小姐,又怎麼會知道,蠱毒到底是什麼!

「笛盈棠,說話可是要經過深思的,你看見過里面是什麼東西?蠱毒,你,有知道是什麼?用來做什麼的?」

笛鳶鳶轉向笛盈棠,看著她已經有些慌張的臉,笛鳶鳶不禁好笑,真的是一個白痴,就連蠱毒都不知道是什麼,就听著人雲亦雲,想要害她,也不是這麼一個急法啊……

不過,這不就連鳳莫緋也搞不清楚,她們都是一堆半斤八兩的蠢女人,想要害她,反倒讓她有了機會能讓她一石二鳥……

「不就是你用來迷惑邪王的東西!我又不懂你這些妖術,我怎麼知道!」

正堂之中就只有兩人的聲音,站在笛鳶鳶這邊的,知道笛鳶鳶根本不需別人的幫忙,站在笛盈棠這邊的,則是在觀察著,等待著一個更好的機會說話……

「哼,好笑!就連里面的東西是什麼你都不知道,就在這里冤枉我!爺爺,我想問一下,作為魅國的王妃,被人家冤枉了,那冤枉我的人,該受到什麼樣的處罰……?」

「哈哈!小子,看到沒有?孫媳婦第一個想到的是朕,而不是你!」

邪藍劍洋洋得意地就像是一個搶到糖吃的小孩,像是在炫耀著,毫不顧忌周圍還有許許多多的人,數百雙眼楮在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少羅嗦!」

邪無風沒個好氣,也好像有些吃醋的樣子看著笛鳶鳶,眼神的幽怨讓笛鳶鳶不禁好笑。

這爺孫倆的舉動再次牽起眾人的抽氣,原來傳說中神秘莫測的邪帝和邪王,竟是這個樣子……

「冤枉皇族中人是大罪,按魅國的律例,論罪當誅,抄家滅族,其直親家眷,淪為官奴,永生不得恢復子民身份!自然,鳶鳶已是魅國的王妃,即使那些犯人是鳳夜國的人,自然鳳老弟也會交給魅國,對吧,鳳老弟?」

「不錯!」

听見邪帝的話,再听見皇上爽朗的回答,笛盈棠的腿一軟,馬上便癱倒在地上……

笛盈娟見此,沒有說什麼,直接跪在邪王面前,也順勢扶住自己的妹妹……

「邪帝陛下息怒,妹妹並無心誣害鳶鳶,鳶鳶也是我的妹妹,盈棠的姐姐,盈棠自然不會無緣無故誣害她,但是,這兩個盒子,實在太讓人懷疑,不僅是我們姐妹,就是其他剛剛到過鳶鳶的房間的人都一同懷疑,所以,此時還是要查清楚的好,而且,平安公主還有平月公主可是都能作證的!」

說了這麼一大段,最後還是將責任推到鳳莫緋兩姐妹的身上……

「那麼,平安公主,你就好好說說吧……」

皇後知道鳳莫緋也是沒安個好心,既然如此,還是讓她們一次把話說清楚,省得以後再找鳶鳶的麻煩!

「各位,這一大一小的盒子,就是最好的證據,只要打開一看,便一清二楚,笛鳶鳶剛剛是神色慌張,一直不敢讓我們拿到這兩個盒子,而且,最近外面的流言蜚語可是實在厲害,既然如此,還不如一次將事情查個明白,好讓各位安心……」

一直沒有說話的鳳莫緋,听見笛盈娟的推月兌,皇後更讓她說,她也只好這樣說,不過,只要打開盒子,不就「真相大白」了嗎?到時候百口莫辯的人,便是笛鳶鳶!

「鳶鳶,你有什麼話想說?」

皇後看見兩個盒子,其中比較大的那一個,她認得,是她的好姐妹顏央的遺物,這盒子用最上乘的紫檀香木做成,鏤空雕花瓖嵌著一些沉香木雕上的花,名貴之余還會散發出陣陣香氣,鳶鳶很少讓人踫,想必是放很重要的東西……

不過,看向鳶鳶依然淡定自若的樣子,她依稀覺得,這一切都是鳶鳶計劃好的,那麼鳶鳶到底想干什麼?

再想想,最近的鳶鳶總好像跟之前那個純真的孩子不一樣,整個人好像變得聰慧而且沉穩,看來,鳶鳶這次是自有打算,那不如就隨著她的意思,看看那些牛鬼蛇神到底要做什麼!

「這兩個盒子中只有一個,是我的!另外一個,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床上!」

「哪一個?」

不等鳳莫緋說話,皇後便直接接過笛鳶鳶的話問道。

「大的那個紫檀香盒,是娘的遺物,相信姨娘也是認得的……」笛鳶鳶繼續淡淡地說著……

「是的,的確是顏央的東西,她的留下的東西,自然也是極好的!」

想到自己的好姐妹,皇後的眼角也有些濕潤,有些責怪自己,責怪自己沒有把鳶鳶照顧好,弄得鳶鳶現在這樣子,還要受人欺負!不過,可以安慰的是,鳶鳶終于找到一個好夫君,希望顏央在九泉之下看見了,也覺安慰……

「那不如就先打開那紫檀香盒,說不定便會找到證據,也許能證明永欽公主的清白,也許就能指認她到底是不是妖女!」

鳳莫緋饒有深意地說著,這一刻,她也不敢肯定那盒子里面到底有什麼,可是再想起笛鳶鳶剛剛的反應,她心中又有了幾分勝算,不過,即使里面沒有什麼,還有那個小盒子,那個小盒子,便足以證明一切!

「不能,不可以打開!」

笛鳶鳶馬上緊張地說道,只是說著的時候,卻是使給身邊的青兒一個眼色……

「莫非永欽公主是心虛了,不敢打開這盒子來證明你的清白?」

這時的鳳莫緋更加得意,好似真的可以確定盒子里面的東西就是什麼妖物!

「小姐,事到如今,為了證明你的清白,還是打開盒子吧,再說,小姐不是已經得到邪王的真愛,夫人臨死之前為小姐做的這些,都已經可以……」

青兒在一旁說著,神色有些擔憂,卻有些釋然,語句中更是提起笛鳶鳶已死去的娘親,這讓在場的人再次屏息,怎麼笛鳶鳶的妖法都是笛夫人所教的?可是,笛夫人,那個宛如天仙般美麗的女人,竟也……?

「那好吧……反正娘的心願已了,這些,大家遲早都要知道的……」

笛鳶鳶像是同意了,低下頭,讓人看不見她的所有表情,而青兒,倒是拿出袖中藏著的小鑰匙,走到放著盒子的桌子上,慢慢拿起紫檀香盒,插入鑰匙……

大家的目光隨之放在青兒手上的盒子上,所有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都想要再第一時間看見盒子里面的是什麼……

青兒將盒子打開,然後放在桌子上,退身,走開,回到自己小姐的身邊,動作利索,像是早已知道要這麼做一樣。

「這是什麼……?」

鳳莫緋是第一個走向前看著盒子里面的東西的,但那些像是粉帶香瓶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若是普通的妝容打扮之物,又怎會這樣神秘地藏著?

「這是娘留給我的,用來給我這張臉上妝的東西……」

「鳶鳶的意思是……?」

听見笛鳶鳶這樣說,皇後快步走到桌子旁邊,看著紫檀香盒里面的東西,好像之前真的看見過,誰也知道,那些胭脂粉黛可不能存放這麼久,為什麼鳶鳶會一直留著,而且還用來上妝?

還有一樣更奇怪的是,就是上次邪王在正和殿上對鳶鳶求婚的時候,她看見鳶鳶的手,白皙嬌女敕,與平日根本不一樣,她總覺得,那有什麼……

「事情要說的話,要從我十歲的時候說起,那個時候,我無意中發現姨娘留下的遺物,和一封信,娘說我不能以這容貌一直到出嫁之事,不然,根本不會看清楚那些男人是不是真心愛我,所以,她要我用她留下的特制的胭脂粉黛給自己上妝,將自己化丑……」

「娘說,若是將來有一個男人,不嫌棄我丑陋容貌,依然真心想要娶我,那麼那個男人便值得我愛,值得我嫁!」

笛鳶鳶依然淡淡地說著,恐怕,如今听見的話,可是正堂之中好幾百人今日所听著,最最讓人詫異的事!

什麼叫做用這些特制的胭脂粉黛將自己化丑?難道,笛鳶鳶的這副丑陋的容貌是假的?

「鳶鳶,你的意思是,你這容貌是假的?是用這些東西化成這個樣子的?對不對?就是若,十歲的那場大病,並沒有讓毒素留在你的臉上,讓你變丑?一切的一切,都是顏央讓你做的?」

皇後可是最最激動的一個人!眼底甚至淌著淚水,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為什麼,為什麼這事到現在她才知道?

一直以來,鳶鳶的容貌都是她心頭上的痛!可現在,這個消息,真的,讓她該怎麼辦?她是該高興?是的!她真的很激動……

這時,大家都已顧不得邪帝在還是鳳皇在,也開始議論起來……

不錯,當年的笛夫人可是鳳夜國的一大美人!而笛丞相年輕的時候也頗為英俊,很多女人都為之傾倒,怎麼可能就生下笛鳶鳶這般丑陋的女兒,他們可是多次以為,笛鳶鳶是笛丞相和笛夫人收養回來的!

但是,現在也慢慢回想過來,雖然,以前見到笛鳶鳶的次數不多,可依稀還記得,十歲之前的笛鳶鳶,可是很可愛美麗的……

十歲的一場大病,還以為笛鳶鳶是換了一個人,可能真正的笛鳶鳶已死去,換上一個這樣的丑女人!

現在,若是笛鳶鳶說的話不假,那麼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笛鳶鳶此時此刻的容貌是假的,卸掉妝容,那才是真的!那麼,笛鳶鳶到底長成什麼一個模樣?這時,大家都不免想到當年笛夫人的絕色之容……

「是的,娘這麼做的原因也都是為我好,所以,我也按照娘的遺願去做了,姨娘,你不怪鳶鳶騙了你這麼多年吧?……」

這便是她答應爹爹,也答應邪無風的要求,將自己的真實容貌呈現于人前,讓邪無風娶到真真正正的笛鳶鳶!

的確,當年笛鳶鳶的娘也是有這樣的想法,當年只有十歲的笛鳶鳶也照做了,那遺書還留著,娘說,怕自己去得早,看不見鳶鳶將來的夫婿,但可以預見得到,鳶鳶將來一定會是一個傾城的大美人,但若要覓得真心人,便先要放棄那絕世的容貌,那樣便可拋開許多無心人,這樣得到的幸福才是完美的!

「姨娘不怪,怎麼會怪你呢!姨娘開心都開不及呢!」

的確,她身在皇宮,那些秘密最好也是少說為妙,既然現在一直讓她耿耿于懷的事都已經不再是真的,那麼她的心頭大石也放下……

「嗯……」笛鳶鳶也開心地一笑,看著那笑容,大家都似乎已經看見卸下妝容的笛鳶鳶,會是何等的傾城……

「那鳶鳶,你就快去把臉上的東西都去掉,好讓姨娘真真正正地看看你!」

皇後激動地說著,仿佛下一刻便能看見鳶鳶的絕世容貌一般……

「好……」

這樣一來,那些想讓她死的人都不能用欺君之罪來壓她,一句是娘的遺言,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輕輕地說了一聲,便讓青兒跟著,拿起紫檀香盒,往著正堂外走去,現在可要先回到清心齋,將這妝容卸下……

而此時的堂中,最不忿的莫過于那些小姐們,鳳莫緋兩姐妹還有笛家三姐妹更是完全不能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

她們甚至都來不及做出反應!笛盈娟兩姐妹依然是一個癱倒在地,一個跪著,鳳莫緋則是依然站在桌子的旁邊……

她們都好氣!怎麼,有人能告訴她們一切都是假的嗎?那怎麼可能!笛鳶鳶的丑貌是假的?用那紫檀香盒里面的東西化出來的?這樣丑的容貌已經得到了邪王的垂愛,那若卸下妝容的笛鳶鳶是一個傾城的美人,那該怎麼辦?

想到這里,鳳莫緋也覺自己的腿好軟,好無力,原來自己一直小看的對手根本不屑與她一斗!甚至連真容都沒有展示出來過!

腿一軟,雙手便扶在身邊的桌子上,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可當手放上去的時候,還不經意踫到那個剩下的小盒子,讓鳳莫緋不禁一顫,這里面裝著什麼她可清楚,她可不能踫!若踫著,還不知道會不會傷到自己!所以,反射性地縮回了手,以為這一切沒有被別人看去,卻不料,一雙精明的眼眸已經將這一系列的動作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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