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宮之中,極少發生火事,奴才,奴才真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會突然著火!」
此刻,跪在正殿中央的中年男人,頭也不敢抬一下,雙手扶在地上,顫抖著,是在害怕著被降罪……
「行宮重地,竟然會突然失火,你說,這不是你的責任是誰的?這次還驚了邪王妃,你可怎麼擔待的了?」
一旁的大臣在厲聲訓斥著,余光看向邪帝與邪王,那冷情似箭,似乎一動眼眸便要將在場的所有古肖國的人殺死一般……
而坐著的古肖國皇帝,古勒,麥色的健康肌膚,搭配著精致冷俊的五官,也可以說得上是一位美男子,但是,此時的他,卻是有些緊張,也有些心有所思。
因為古勒清楚,這次的意外,到底真真意外,還是背後有人動手腳,這個妹妹,他也沒有想到,從來都只會相信冥冥之中有安排,但這次,她卻是做到這般,看來,她並不只在乎那位命定之人,而是更在乎邪無風,看來,莉兒對邪無風可是動了真感情!
但是,當古勒的雙眸稍稍看向邪無風那邊的時候,看見邪無風那絕世無雙的妖艷的臉容,可是他也覺得自己難以比擬……
再看看他身邊那嬌弱柔美的人兒,是至今為此見過最美的人,而她吸引人的,更絕不止于此絕世的美貌,她身上散發的獨有氣質,是在別的女人身上都不可能看到的,這樣的女人,與他後宮的也實在不同。
而自己的妹妹也好像通曉自己的心意,更跟自己說著可以在事成之後,為笛鳶鳶出一預言,說她的命定之人必為他,那麼,他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將笛鳶鳶立為後妃……
想到這里,看向笛鳶鳶的眼神更加**果的是滿滿的佔有欲……
笛鳶鳶看著古勒的眼神,便知道他是一個知情的人,眼神中雖有一絲的慚愧,但卻好像是默認了自己妹妹的做法……
笛鳶鳶不知這是一個寵愛妹妹所產生出來的包庇還是這個男人本身也存在什麼私心?不知為什麼,笛鳶鳶是絕對這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些……有些佔有的**?難道這個男人也看上自己?若真是如此,這對兄妹可真是……!
古勒看向笛鳶鳶的眼神,邪無風也看見了,臉色自然更加不好,既然敢覬覦他的女人,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剛剛那一筆賬還沒有算好呢!
「陛下認為該怎麼處理好?」
邪無風的聲音極度冰冷,听著讓古勒兄妹不禁打了一個顫,尤其是古莉,這是的幕後真凶就是她,看著邪王說的話時候的冰冷,似乎要追究起來,而且無論是意外還是人為都不可放過那些差點傷害到笛鳶鳶的人,此刻,她真的害怕若真是被查出來,邪王會怎樣對她?
「邪王,這個應該只是意外,皇兄一定會命人查清楚……」
古莉利索地回答著,站在笛鳶鳶的面前,當然,也隔了一段距離,接著便看著笛鳶鳶,那眼神有點深邃,像是在提示著些什麼……
是要她說寫什麼?笛鳶鳶心里想著,不是這麼簡單!想著,便感到頭上一絲風拂過,自己也在剎那間被邪無風摟在懷里。
砰的一聲,好響,甚至木板掉在地上的時候,邪無風和笛鳶鳶的衣角都被木板落地的時候的風給吹起了些。
這個時候,邪無風是離木板不到一尺,而笛鳶鳶已經遠離的木板,被邪無風緊緊地摟在懷里……
「怎麼……?」
古莉的樣子像是被嚇傻了一般,她根本沒有想到,那木板會對著笛鳶鳶的頭上掉下去,萍蘭不是說會掉在笛鳶鳶的身旁,絕對不會傷害到她?可為什麼?若不是邪王及時將笛鳶鳶抱著,恐怕這塊這麼大的木板會將笛鳶鳶壓死!
但是,剛剛那一幕除了驚嚇,還覺刺眼,邪王竟然毫不猶豫地將笛鳶鳶摟在懷里,而且還將笛鳶鳶轉至另一邊,讓木板在自己的背後掉落,他為了笛鳶鳶竟然能做到如此?
這一幕讓古莉很受刺激,原沒想到邪王竟然可以為了笛鳶鳶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過,若是傷著了,該怎麼辦?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邪藍劍厲眼看向古勒,他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巧合,更不會是這富麗堂皇的行宮的日久失修,一定內含什麼陰謀,從那兩兄妹看向風兒和丫頭的時候,他就感到有什麼不對勁……
「這一切,看來都是針對鳶鳶而來的!」
緊緊地將笛鳶鳶摟在懷里,依然不舍放開,生怕下一秒還會發生什麼意外,他也知道這古勒兩兄妹一定有什麼陰謀。
「邪王息怒,其實,這一切該是意外,的確都圍繞著笛小姐,那說不定是上天在預示著什麼,要不,由本宮為笛小姐算一卦?」
這時,古莉的神色開始恢復過來,將心中一早打算好的話說出來,自以為事情都會順著自己所想地發展,既然笛鳶鳶已經答應,便以為會笛鳶鳶等下會附和地說著。
「首先,本宮雖為與王爺完成大婚,但是早已踏出娘家,在出嫁的途上,郡主該稱呼本宮一聲王妃,或是邪王妃。其次,本宮從不相信卦算一說,所以,什麼卜算大可不必。最後,本宮認為,這一次的走火會是巧合,但剛剛掉下來的懸梁木板可是要置本宮于死地的,而且一看切口便知是有人故意將木板切割好,稍稍一推這地下的梁柱便可掉下,可見,這是想要拿本宮的命,郡主說怎麼能以卜算了事?難道卜算可以找出真凶?」
這話說到最後,笛鳶鳶是看向站在古莉身後,紅色梁柱旁邊的依然傲氣滿臉的女婢說的。那有些深邃的眼神,冰冷似箭,看的萍蘭也不禁懼怕……
「你……怎麼會?」
對于笛鳶鳶的話,古莉一時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麼回事?笛鳶鳶不是應該站在她這邊?那剛剛在她的房間那里不是已經跟她說得明白?雖然那個時候她也沒有多問,甚至那麼爽快地答應了……?
不,等等,她沒有答應,她不過是說知道了,可惡!這笛鳶鳶竟然耍她!
古莉心里極度不悅,沒想到她也是一心為笛鳶鳶好,可笛鳶鳶卻是不領情!縱然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可是那確確實實的天意,她並沒有任何的欺騙,雖然此刻的意外是人為,可這不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嗎?
難道笛鳶鳶是認為剛剛她是存心殺死?所以現在才這樣說著?想到有這可能,古莉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萍蘭,一臉怒意……
「邪王妃,莉兒也是一番好意,王妃也許不知道,莉兒的預言十分準確,接二連三發生這樣的是,說不定卜算一下也是好的。」
古勒這次是名真言順地看向笛鳶鳶,眼中滿是佔有的**,不知為什麼,越看著笛鳶鳶,他便越想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這個想法越來越是濃厚,他便越是在行為上放肆,好像簡直就鎖定了笛鳶鳶便會成為自己的妃子一般。
「那就算一下吧!」
說這句話的人是邪無風,他再也忍受不住古勒看向鳶鳶的眼神中滿是的**,恨不得直接沖上去將邪無風的眼球挖下來!
但是,他控制住自己,看向鳶鳶的神色中好像一早就預料到古莉的說法,而最後更是向他點頭示意,說可以讓古莉一試,想將這兄妹兩的計謀呈現。
所以邪無風才這般說著,這個時候,古勒和古莉的神情才會放松了下來,看來,事情很順利地在發展著……
邪無風的話一落,古莉伶俐一笑,便讓人準備著……
一張桃木桌子之上,一個刻滿字的羅盤,一條紅巾,然後紅巾之上有顆金珠,紅巾蓋在羅盤上面,古莉緊握金珠,叨叨念念幾句,然後放下金珠。
金珠神奇地在羅盤上滾動起來,最後再一處停下,只見古莉掀開紅巾,按住金珠停住的位置,然後在紅紙上記上了一筆,重復幾次,紙上橫七豎八地寫上幾筆……
最後落筆,她定眼看向紅紙,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這個……怎麼可能?笛鳶鳶的命定之人竟然是……?
「莉兒,怎麼了?」
看見自己妹妹的不妥,古勒急忙問道,這個結果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莉兒會有這樣的表情?
「郡主都看到什麼了?」
笛鳶鳶對古莉的這個驚訝的眼神有些好奇,到底看見了什麼?不過,不難從她的眼神中看出,這個預言的結果,是她從來沒有想到的,這完全出呼想象。
「本宮……本宮看到了笛小姐的命定之人!」
話出自此,不能收回來,接下來,她便只能繼續說下去,這事一定要順利進行,即使笛鳶鳶變節,這事也得順利進展下去,現在更不能在乎天意不天意,笛鳶鳶那是天意,當年她的那一個預言不更加也是天意?這次一定是她錯手,一定有什麼端倪在里面,既然邪王一生只會娶一妻,那麼這個便只能注定是她!
「莉兒,你真的沒事?那就快說出你對邪王妃的預言!」
古勒也一時緊張起來,他知道自己妹妹是個什麼也藏不住的人,這樣的表情一定是看見了什麼對他們這方無利的,如此一來,他更是在還怕,自己的妹妹會將一切照實說出來……
「沒事,只是這次看到的,讓莉兒驚了一下,笛小姐的命定之人,不是……邪王,而是……」
古莉真的不願意說出這樣的謊言,這是逆天而為的事,但是,她不能不這樣說,因為若不這樣說,自己與哥哥的願望都會落空。
「而是誰?」
古勒故作緊張地問道,即使他深知妹妹將要說出的都是違心的話,即使他也知道妹妹要說出口的人便是自己,但是他還是故作緊張,畢竟這樣的一個消息可屬讓人驚訝無比的!
只是,殿上最沒有反應的莫過于兩位主角,臉色沒改,邪無風摟著笛鳶鳶縴腰的手臂依然沒有放開,兩人就這般站著,甚至是漠視周圍的人已經向他們投來的擔憂眼光,只是同樣深情脈脈地看向對方。
也只有邪無風和笛鳶鳶才知道,兩人的對望是在笑,心有靈犀的他們早就想到古莉的預言結果,所以在古莉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便向對方投以一笑。
看著兩人這樣對笑的場景,在場的古肖國眾人便更加不解,他們對古莉的預言深信不已,所以才會這般不知如何是好……
邪藍劍沒有出聲,繼續冰著臉坐著,像是一個局外人。
「皇兄,是你!你竟然才是笛小姐的命定之人,所以那走火還有剛剛的意外,都是上天在告示著笛小姐,你不能嫁給邪王,那是違背天意的!」
古莉自圓其說著,越看見笛鳶鳶那滿不在乎的表情,她的聲音便越大!她就是不願意看到邪王對著笛鳶鳶好,那摟上笛鳶鳶的手到此刻都還沒有放開過!
而殿上的人听見古莉說的話都紛紛愕然,他們都是古肖國的大臣,自然會相信自己郡主說的話,但是,這可是邪王的王妃,她的命定之人居然會是他們的皇上,這樣一來,可該怎麼收拾才好?
「是麼?你說本宮就要相信?再說,本宮從來只相信,人定勝天,我笛鳶鳶的命定之人,應該由我來親自挑選!」
邪藍劍和邪無風倒沒有表現出有多麼在意,笛鳶鳶臉上的神情很堅定,似乎根本不相信古莉所說的話。
古肖國的人有何等迷信,而且更是對古莉這位聖女說的話深信不疑,但是笛鳶鳶的公然質疑卻是讓他們覺得這是對古肖國的不敬,一向固步自封的他們雖也曉得魅國的厲害,卻依然覺得自己的國家才是上天所賜封土,決不允許有任何人對他們這上天賜予的聖女有任何質疑!
「本王則認為,這些意外都是人為的,無天意不天意一說……」
邪無風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發出,讓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禁一驚,因為他們听出來,邪王已經動怒,若要追究起來,這該怎麼辦?怎麼才能讓邪王相信郡主說的話?
「邪王,邪王妃,雖然莉兒說出王妃的命定之人的時候,朕也深感震驚,但是,莉兒是古肖國的聖女,她的預言一向準確,而這兩起意外的確不可能有任何人使壞,這也該是天意……實不相瞞,其實早在十年之前,莉兒已經為自己算過一卦,得出的預言是……她命定與邪王會結為夫妻,只是莉兒與朕還有古肖國上下都篤信緣分天定,知道該來的總會來,所以並無向魅國提出聯姻一事,但是,事到如今,這事不能不說出來,不然違背了天意,到時候遭到天譴,這也實在不該!」
古勒語重心長地說著,像是無意地將十年前的語言給說出來,實則卻是在提醒著……
他們都篤信十年前的預言是真的,所以便一心往這事上推,同時沒有人懷疑過剛剛古莉預言的真實性,所以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附和著他們皇上的話,只是看著邪王的臉色,他們卻不敢大聲張揚。
「無稽!你們相信,所以就一心為我們好地要讓我們也相信?陛下,難道你還要為邪王與我決定我們的婚事?你以為,你是誰?」
笛鳶鳶輕聲地笑了出來,她重來都不會去阻礙任何人的信仰,但是,一旦他們那些人試圖用自己的信仰去改變她的想法,她就絕對不允許!更何況現在是要來決定她的終身大事!這些人有什麼資格?
所以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笛鳶鳶也根本不怕得罪這位皇帝,因為她平生最討厭別人用這一套來壓她,想要她和邪無風順著他們的心意而走?當她和邪無風是扯線女圭女圭?這她怎會允許!
「大膽!你竟敢這樣對皇兄說話?」
古勒可是被笛鳶鳶那股毫不動搖的氣勢給鎮住,根本說不出話來,頓時便感覺他好像真沒有資格為她和邪王的婚事作安排,所以即使真的氣惱笛鳶鳶說的話,他也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反而是古莉,從來沒有見過有任何一個人對自己宛如天神的哥哥提出質疑,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可是要殺頭,可為什麼笛鳶鳶卻能在毫不害怕的情況之下給說出來?
「邪王妃,不要忘了,這里還是古肖國!」
一些大臣開始不滿,古莉郡主平日從不為旁人卜算,現在紆尊降貴來幫這民女出身的笛鳶鳶卜算,而算出來了,好心一番還讓她對他們那至高無上的皇帝這般無禮,這可怎能輕易饒恕!
「古帝,這事皆有你們兄妹開始,不能怪任何人,朕的孫兒與孫媳婦可是路經貴國,可怎麼會想到听到這樣的話,生氣自是應該的,剛剛那兩件事是天災還是人為,古帝自然清楚,看來今天的晚宴也無需再準備,明日一早,我們會馬上離開古肖國……」
一直沒有說話的邪帝突然發話,說完更是帶著笛鳶鳶與邪無風離開大殿,只留下都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古肖國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