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結,落下了無數的掌聲,林家的兩位小姐看見自己的舞蹈讓這麼多人驚嘆,似乎也沒有過多的高興,因為她們的眼光就直直地看向某人,可是某人卻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正因為她們兩人注視著的人並沒有看她們一眼,也不想繼續站著丟人現眼的林家小姐是擺出很不滿的臉色,只是抬頭看了自己母親一眼,所有不滿就瞬間退卻再次轉回笑容……
……
林家的兩位小姐表演完,大家都覺得夜色已晚,就紛紛提出離開了,笛鳶鳶也自然跟著邪無風回到了暫住的院落之中。
就在邪無風沐浴的間隙,笛鳶鳶是獨自一人走到了庭院之中,雖然一整晚在林府看著不同的戲碼,可是心中一直的疑問卻是沒有停歇過,那位與她同住一處的鳶鳶,到底是何人,為什麼在她的心中一直有著一種熟悉感?尤其是對她的衣著打扮,淡雅不失個人的風格,真的跟成王妃的女兒閨房里那些衣衫十分相似,若她沒有猜錯,兩個就是一個人了。而且當時在成王府,她就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那位郡主根本就是依然在世!
只是,這些事沒有得到當事人的親口承認,還不可以妄下定論,若能親口听她驗證,心中的疑慮便能打消,不竟如此,成王妃思女情切,若那位鳶鳶姑娘真的是她的女兒,無論有什麼苦衷,也應該不能阻礙母女再續母女緣,也許,他還能幫得上什麼忙呢!于是,留下字條便即刻打開了房門,往著正院的方向走去……
笛鳶鳶不是不知道,那位鳶鳶身邊的男人是有多冷情,說不定在她才走進北院的時候,就會因為驚動冷索而被傷!本想是先等上邪無風,但越在房間里,就越是坐不住,若等到邪無風出來,說不定人家已經睡下了……
從正院是可以走入北院的,但進去之後也不一定能順利找到他們住的房間,順利找到那位鳶鳶姑娘,同樣的架構,前面院子,兩旁還有最里面的都是屋子,也不知道他們帶了多少人過來,還是就他們兩個,反正院子里面是很清淨,就只有正中的屋子是亮著燈光,其他兩邊的都是黑乎乎的一片,笛鳶鳶知道,這個時候還是要先發制人,不然等下被發現,主動出擊,她就真的被當做是入侵者,只有被攻擊的份了!
「有人嗎?」
笛鳶鳶不大的聲音在這空蕩的院落中回響,本來還有點動靜的房間突然變得悄無聲息,看來里面的人是已經開始提高了警惕……
「我沒有惡意的……只是想來見鳶鳶姑娘一面……」
聲音輕柔,是無論如何也听不出一點敵意的,但是,周圍的空氣依然像是凝固一樣,時刻讓笛鳶鳶提著心髒……
「你是誰?」
厚重的大門被推開,冷索從里面走了出來,只是沒有再上前繼續走,一臉警惕地看向笛鳶鳶,樣子就像是隨時準備動手一般……
「我沒惡意的,只是想見見那位鳶鳶姑娘,她跟我一個朋友長的很像……」
笛鳶鳶的聲音盡量壓得很低,與她平時說話帶有自信的樣子很不一樣,因為她知道,邪無風不在,她怎麼也處在一個弱勢,若冷索要動手,她怎麼也逃不了,所以,她要讓冷索先感到她並無惡意,只不過是心中想要求個明白!
「不管你是誰,有沒有惡意,她不會見你,快離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冷索肯說那麼多的話,已經是好給面子,若換做以前,這個女人沒說兩句,就已經將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但因為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並不希望自己繼續成為冷血的殺手,也在他開門之前千萬叮囑,他才開了尊口,說了這樣一句毫無感情,充滿警告意味的話!
「我只想親眼見鳶鳶姑娘一面,就這樣遠遠相隔,問她幾句話就好!」
笛鳶鳶怎會這樣就被嚇到,再說,冷索已經肯說了這句話,就代表他是不會隨便過來對她動手!
「你不要得寸進尺了!」
說著。冷索已經推出了自己的劍鋒,凌冽的見面反光直射過來,好鋒利的一把劍,估計死在這把劍上的人是不盡其數了!
就在光折射入笛鳶鳶雙眸的那一刻,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笛鳶鳶的面前,剛沐浴過後的香氣撲鼻而來,帶著剛陽的氣息,那熟悉的味道讓笛鳶鳶頓時感到安心!
「夜里打擾實在冒昧,只是,我家娘子想再親眼見上那位鳶鳶姑娘一面,就問幾句話!」
雖說明明就該是請求的語氣,可是在邪無風冰冷的語調中簡直就像把利劍,可以直插人心髒!不難听出,其實邪無風此刻是很懣怒的,他恨不得即刻上前直接將這個對鳶鳶拔劍的男人狠狠教訓,只是,現在鳶鳶的事要緊,他才願意放冷索一馬!
「是你們逼我出手的!」
明顯地,這句話告知的對象並不是笛鳶鳶兩人,而是聲音比剛剛要重,這是要說給屋里面的人听到的,要告訴她,他並不是沒有忍耐,而是為勢所逼才迫不得已出手!他也明顯感到邪無風身上的殺氣,看見剛剛邪無風能在他毫無預料到的情況下可以這樣飛速出現擋在那個女人的面前,就知道他的身手一定不簡單,更有可能是在他之上!只是事到如今,想要鳶鳶不繼續被打擾,只有出手!
「稍等!鳶鳶姑娘,你也不想他們兩個男人在這里大打出手吧?何不出來就听我幾句?」
看著兩個男人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樣子,笛鳶鳶是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從剛剛冷索的猶豫不決中也不難听出他是因為屋里的人才一改往常的做風,遲遲沒有動武,只是冷冰冰的警告!
所以她此刻更希望房間里面的那個鳶鳶可以盡快打開門,講話說清楚,他們兩人就知道她是沒有惡意的!
「廢話少說!」
語畢,冷索便拔出鋒利的劍,準備向著邪無風的方向跑過去……
「等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冷索準備踏出第一步的時候,通明的燈光從屋內打射出來,房門刷地一聲被打開,一個長發女子頓時出現,月光披灑,這潔淨的臉上浮現幾抹紅暈,看樣子是有些擔憂過頭。
「終于出來了……鳶鳶姑娘,幾句話想問你,你听完,回答不回答,是你的自由,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怕生人,但是有件事,我一定要問清楚……你知道魅國成王爺一家嗎?」
原本那個同樣叫做鳶鳶的小姐是有些擔憂地看向笛鳶鳶,只是當笛鳶鳶的這句話說出之後,很明顯,她的臉上浮現的是驚訝還有復雜的表情!
「你的本姓邪?你就是成王妃的女兒,邪明鳶?對嗎?」
雖然有一定的距離,可是依然不難看清她清麗臉上一邊听著笛鳶鳶的話,一邊起到的變化!笛鳶鳶將這一切收歸眼底,她現在已經足夠肯定,眼前的這個小巧清麗的姑娘,就是成王妃的女兒,邪明鳶沒錯!
雖然,站在邪明鳶身邊的冷索一直沒有說話,可是從他抿緊的嘴唇上還有那看向他們凌冽而警戒的眼神中就足以看出,他實在很不想笛鳶鳶說下去,這個中又有著怎樣的隱情?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我這麼多的事?」
此刻,邪明鳶也沒有再否認,雖然依舊存在著擔心,可是看著笛鳶鳶臉上那沒有絲毫要害她的神情,她反而是有些放下了戒備,不管他們是何人,要先了解他們的動機!若此事傳出去,威脅到的便是成王府的名聲,拖累的就是整個邪皇族的名聲!
「我見過你的母親,她很想你……只是想知道,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年紀輕輕的就裝死離家,但是可以肯定的,你還是很想念你的家人是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笛鳶鳶是看了一眼冷索,倒不是擔心他會動手阻止她說下去,而是她雖說不明白為何邪明鳶會裝死離家,可是,她卻能推斷,邪明鳶應該就是為了身邊的男人了……為了一個情字,拋開所有,那麼現在除了成王妃,思女情切,邪明鳶又何嘗不是?
「索,讓他們先進來再說吧……」
再仔細看了一眼笛鳶鳶還有她身邊的邪無風,總感覺,那個男人給她一種熟悉感,雖然臉容是如此的陌生,可感覺卻好像是見過一般,而冷索也說過,江湖上的易容術是可以亂真的,所以眼前的男女,說不定就是易容而來……
但是沒有惡意,這點也許是肯定的,而且,她實在是想念母妃,若能從他們的口中听到一些關于母妃的狀況,這也算是能安慰一下她的心靈!
回頭走進屋內,而冷索也只好听著邪明鳶的話,直接揮了揮手,讓邪無風與笛鳶鳶走進去,站在原地,看了看屋里,笛鳶鳶微微地拉了拉邪無風的手臂,示意要跟她算帳的話就先回去,她知道邪無風是有些生氣她獨自一人行動,但現在他也不會馬上要算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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