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能這麼想,怎麼能這麼想呢。陸子羽之前在無意間看過一段關于宋仁宗的介紹,據正史所記宋仁宗在位時期,雖然不能說他有像唐宗宋主那樣的豐功偉績,但是怎麼說也是一個明主,對待有功之臣也是毫不含糊。
這樣一位可以稱之為明主的帝王又怎麼會對包拯的住宅絲毫不放在心上呢?這里面有貓膩,肯定有貓膩。你還別說順著這條線往下想,陸子羽還真就想出了一個令他也大吃一驚的可怕原因。
原因很簡單,但是絕對令人大跌眼鏡,就連陸子羽都覺得有點想過了。其實這個原因要放在二十一世紀很容易理解,但是放在古代就有點匪夷所思了,畢竟古代的大官富商哪一個不想顯擺,哪一個不想炫富呢?光宗耀祖是他們一生的夢想,衣錦還鄉更是無上的光榮。
可是包拯不是一千年前的人,雖然他的身體是古代的,但是他的思想貨真價實的是二十一世紀的。而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官員都恨不得穿補丁衣服,住漏風房子,不這樣怎能證明自己的清廉?這是他們的一貫伎倆,也是常用的招數,瞞天過海運用的爐火純青。
保不準盜版包拯就是二十一世紀的某個官員,對這一套躲避審計的套路是得心應手。現在雖然穿越到了北宋,手里也握著生殺大權,更是名震天下的官員,他又怎能露富?那肯定得藏得更緊了,不這樣怎麼能彰顯他的清廉?
看看,看看,斑駁的大門,月兌落的牆灰,破舊的門環,這哪一點像官員的房子?之所以房子這麼差,那就是包拯自己的問題咯,說不定人家皇帝贈房封官啥的,包黑子楞是不要,上趕的鴨子也得趕走。
得,計較的也太久了,還是進去吧,到底是啥情況問問不就知道了嘛?嘿嘿,陰險的包拯不會連他這個唯一的知音都不告訴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 個去,說得好听點叫有城府,說的不好听那叫奸詐。
府中早有人打好了洗澡水,準備好了一身干淨的衣服。陸子羽洗過澡,換過衣服,稍一打扮,對鏡一照,他還真不敢相信這就是陳世美的本來面目,古代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一千年前貌似還不能整容吧,唯一的外科手術家華佗的醫術也失傳了。
陸子羽是一個自戀的人,他常常以為他是天下最帥的帥哥,是天下最有才的才子,可是今天他不得不承認陳世美的長相放眼古今都是一等一的出眾。體形健碩,骨骼勻稱,面貌形容與鄭少秋版的香帥不遑多讓,俠骨柔情又透著幾分斯文。
再看看臉蛋,我 個去,突出的美人尖,典型的國字臉,光潔的皮膚,高聳的鼻梁,濃眉大眼,唇紅齒白,陸子羽呆了。就這臉蛋,要放到二十一世紀早就被各大藝術院校挖走了,不是成為一代男模,就是成為偶像明星。
就這張臉,往那一擺,也不用做什麼動作,就得迷死天下的女人,下到八歲,上到八十歲,無論老幼,通殺,真心的通殺!
陸子羽到現在才明白公主啊,秦香蓮啊,她們一個個美麗的仿佛仙子下凡,怎麼就看上了陳世美。就這張臉,唉,不說了,傷心,都不用有什麼特殊的表情,也不用多麼的溫柔浪漫,這就是招蜂引蝶的最好手段。
人比人得氣死人,陸子羽的帥是自封的,而陳世美的帥都已經讓自詡為帥哥的陸子羽迷醉,這才叫做帥。可是光帥有什麼用呢?上天給你開了一扇窗的同時就為你關了一扇門,這不,陳世美不明不白的就被他陸子羽平白佔了身子?
公主啊,老婆啊,就連令天下女人瘋狂的臉蛋都成了陸子羽的。現在這一切都是陸子羽的,現在他是真真正的帥哥,名副其實的帥哥,陳世美已經成了過去式。桃花運,好運也該輪著陸子羽了。
陸子羽左看右看,十分滿意的打量著現在的身體,心中那叫一個得意啊。就憑這張臉,他就不信招不來白富美,有時候帥也是一種本錢。
他還沒有得意夠,一旁卻有侍從傳喚,說是包拯包大人正在書房中等候。于是他收了心神,裝作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跟著侍從來到了書房。
書房分里外兩間,外間,包拯坐在圈椅中像模像樣的品著茶,那模樣也倒有幾分沉穩,頗有那麼回事。這麼一坐,還真有包拯的神情氣韻,再加上畫著妝,焦炭似的臉,一彎月牙痕,倒也沒有辱沒了後世包拯的名聲。
侍從退開,關好門窗。包拯抬頭看了看陸子羽,也不招呼,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喝著茶,全然沒有在意陸子羽的存在,似乎陸子羽根本無關緊要。
「你什麼意思?」
陸子羽沉不住氣了,這個包拯到底想耍什麼花招,把他叫過來,一個人坐那喝茶,也不知道孝敬孝敬他。不孝敬也就罷了,還一副大爺似的對他愛理不理,好像很牛逼似的。陸子羽最看不慣牛逼的人,何況還是一人裝牛逼的人。
「沒什麼,就是商量一下修仙的事。」
包拯連看陸子羽一眼都不看,也沒有商量的意思,因為他們本來就不對等。是死是活,就要看陸子羽如何表現,表現不好,直接就當成陳世美給喀嚓了,表現的好,倒可以合作一二。
「少他,媽,的糊弄,說你的打算。」
陸子羽心中很不爽,媽,的同是穿越,憑什麼他穿成了包拯,而自己就只能是個死刑犯。一招錯,步步錯,如今說的是商量,只不過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自己能說個不字嗎?
「既然你已經同意,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想必你也知道這個世界上肯定有仙神的存在,否則我們也不可能就這麼穿越過來。但是我多年來明察暗訪,都沒有找到修煉的地方,因此需要你一臂之力。」
包拯放下茶水,抬頭看著不爽的陸子羽,語速低緩,講出來一個令陸子羽目瞪口呆的事實。
「操,忽悠老子是吧,你他,媽,的來那麼久了,都不知道要到哪里修煉,我能知道?你他,媽,的不知道就不知道,干嘛要帶上我?」
陸子羽一听就火了,他,媽,的敢情他是被包拯當槍使了。他就是包拯的前頭兵,沖鋒在前就是給他找到修煉的地方。敢情他就是被包拯控制了,牽著線的皮影。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否則你會後悔的。」
包拯神色不動,一雙眼楮緊緊的盯著陸子羽,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順我者昌,逆我者死。不過是一枚棋子,包拯可以救你,也可以殺你,是生是死,全在一念之間。
「我沖動了,我會盡力的查。」
包拯的威脅是實實在在的,他沒有反抗的能力,他只能听從,做好他的傀儡。這也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他不該穿越成了陳世美,落在了包拯的手里。
不過陸子羽不是甘于屈居人下的人,今日的屈辱不過是為了日後的輝煌,與其以卵擊石不如保存實力。他要想方設法擺月兌包拯,然後獲得權利,只有這樣才有話語權,否則,他們始終不對等。
「很好,至于以後計劃我會通知你的。」
包拯輕輕一笑,很滿意陸子羽的答復。一個听話的合作伙伴,一個有把柄掌握在他的手中的伙伴,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
「小弟有事不解,還請堂兄移步。」
陸子羽正想轉身離開書房,突然里間傳來一個略帶滄桑的聲音,似乎在糾結著什麼,好像踫到了什麼難題。
「這就來。」
包拯並沒有理會陸子羽,反正合作已經達成,是去是留全憑他便,即便是陸子羽想逃跑也得有那個膽識。沒了包拯的庇護,他會死的更快。
陸子羽怎麼可能逃跑?他不傻,鍘美案不解決,他逃到哪里都是被人喊打,最後不還是被扭送官府?包拯雖然居心叵測,但是這里卻是最安全的地方,趕他,他也不會走的。
不過他倒是很好奇里屋說話的人到底是誰,包拯絲毫沒避諱他,想來也是一個極為可信的人。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他可要打探一下包拯的虛實,以後也可以應對。
進到里間,陸子羽就傻眼了。
因為里面站著兩個包拯,同樣焦炭似的黑臉,一彎月牙痕,同樣的家居衣服,就連神情動作都十分相似,只不過他們體形略有差別,至于其他如同一個模子刻的兩個人。
陸子羽凌亂了,這是鬧哪樣啊,一下子出來倆包拯,一個就夠他對付了,現在出來倆,防不勝防啊。不過,他可沒有听說過包拯還有同卵雙胞的哥哥或弟弟。難道世界上真的有兩個人可以長得如此的像?如果存在這樣的兩個人,那不就是違反了科學規律嗎?這到底要鬧哪樣啊,他听說過真假美猴王,可沒有听說過真假包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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