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是美景,花是好花,人是美人,只是美人無情,郎也無意,二人游于園中,雖然面上依然談笑風生,但是心里已有隔閡,就這般煎熬著走來走去,直到李德全派人通知他前去赴宴。()
听到赴宴的消息,自相識以來陸子羽第一次覺得李德全除了貪贓枉法形象不堪以外還是一個很有愛的人嘛,至少解了他的圍而不用再假裝著與可怕的苗女眉來眼去,當然也不用備受煎熬了。
出了園子,來到廳中,飯菜早已備好,雞鴨魚肉樣樣俱全,雖然比不得大內御膳,但對于餓了很久的陸子羽來說已經是人間美味了。
看到這麼一大桌菜,他恨不得立馬沖到餐桌,直接動手大吃大喝,但是看到桌旁恭候的僕人以及一臉諂笑的李德全,還是吞了吞口水,壓下內心的渴望,假裝一本正經。
然而左等右等,這個可惡的李德全竟然還那麼般站著不動聲色沒有開席的意思,陸子羽都恨不得上前把他掐死,娘的,這不是折磨人嘛,他的肚子咕咕叫個不停。
看看包文,不知何時洗了澡,換了一身干淨的行頭,整個人雖然依然清瘦,但是已經精神許多,甚而兩眼還閃著精光,似乎大補了一番。
如此神色,他倒懷疑包文是不是趁他不在已經偷吃了,否則的話怎麼包文如此精神而且對于眼前滿桌的美食已經不為所動。
感受到陸子羽如炬的目光盯著自己,包文清咳了幾聲,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巋然不動等著主人安排開席,並無不耐之色。
看到淡定不能再淡定的包文,陸子羽更加堅信包文已經偷吃過了,于是他一邊焦急的等待,一邊在心里不停的罵著包文沒義氣等等。
時間好像很慢,陸子羽感覺自己餓的腰都彎下去了,終于傳來了一陣笑聲道︰「奴家耽誤了各位用餐,讓大家久等了。」
听聲辨音,說話之人自然是苗女無疑,明白了苗女與李德全關系的陸子羽自然沒有過多驚疑,然而淡定的包文卻震驚的目瞪口呆。
陸子羽笑了一笑,沒有理會包文的震驚,看著由門外翩翩而來的苗女,作出一個請的手勢道︰「若知等待的是如此美人,即使再等上十年也不為過。[我搜小說網]」
苗女以手掩嘴,咯咯一笑道︰「小哥真會哄奴家開心,久等了吧,先過來用餐,也算是盡些地主之誼了。」
陸子羽等苗女入了席,才帶著包文一道入席,只是一旁的李德全自從見到苗女進屋以來就一直戰戰兢兢,甚至連正眼都不敢瞧上一眼,此刻他正眼巴巴的像一條狗一樣的乞求主人的垂憐。
苗女若無其事,黛眉微皺,擺了擺手,雲淡風輕的道︰「這里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李德全不敢多言,低頭垂腦,慌忙離了大廳。包文對這一幕自然起疑,看著十分淡定的陸子羽,瞬間也想明了其中款曲,隨即並未當作一回事。
至于席間發生了什麼,陸子羽後來想不起了。因為當時雖然苗女在場,但他們之間已無過多秘密,當下也不顧忌,能夾的就夾,不能夾的直接動手抓,凡是能夠一次填到肚子里的,絕不會多嚼一下。
吃完飯,洗過澡,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暴飲暴食的後遺癥就露出來了。一開始並沒有覺得什麼,只是感覺到肚子有些微的撐,按照以往的經驗以及正常的消化速度,他相信很快撐脹之感就會消失。
然而當他在床上不斷翻滾的時候才知道吃得太多對身體真的沒有太多益處,現在一個接一個足以震得房門大開的虛屁以及無法擺月兌的失眠就是最好的佐證。
不過雖然如此,如果再給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仍會毫不猶豫的大塊朵頤,只有如此才能解除長久以來無法滿足的口月復之欲。至于後果什麼的,以後再說咯。
長夜漫漫,最終還是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很實,不僅是因為吃飽喝足了,還因為他做了一個夢,而夢中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女人,一個白衣的女人,她赤著足,頭上戴著一朵白花,看不見臉,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感覺他們會在不久的將來相見、相識,而且還會有所交集,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何事,又有怎樣的故事。
不過此事無關風月,那個夢也不是春夢,事實上夢里自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他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她佇立風中,任風吹來,吹動她的長發,撩動人的情思。
想不通,不管了,陸子羽換過嶄新的棉衣,起了床,門外已有僕人候著。看了看太陽,天色已經大亮,這一覺睡得太久,多日來的困乏一掃而空,他又重新充滿了力量,堅信再過一段時間終會找到天姥山那樣的洞天福地。
吃過早飯,帶領著三千已經重新煥發活力的軍士出了鳳陽府,短暫的休整,這群人又有了精神,他們定會到達想要到的地方。
就在他們即將開拔的時候,苗女詭異的跑了出來,身形鬼魅般來到他的身邊,纏著他的脖子,附耳沖他說一句話︰「小哥,記得想奴家喲,我們還會見面的。」
听到這句話,陸子羽像抓到蛇一樣,甩手抖開了纏著他的苗女像見到鬼一樣迅速的離開了,也不打招呼,帶著三千兵馬就走。
離了鳳陽府沒多久,包文撞了撞陸子羽道︰「哎,那個苗女是不是對你意思啊?」
陸子羽聞言,眉毛倒豎,瞪了一眼包文,毫無癥兆的打在包文胸口道︰「有你娘的頭啊,想想都後怕。」
沒想到這一拳落下,包文啪的蹲了下去,以手緊緊捂著胸口,十分痛苦,眉毛皺成一個川字,一句話也沒說。
陸子羽一瞧包文如此,立馬慌了神,又是捶背,又是揉胸的好言安撫,誰知包文猛的一下就抱住了陸子羽,又是打又是捶,招招老拳,恨不得把他給扁死,嘴里還罵道︰「你他娘的,叫你不尊老,你他娘的叫你天天威脅我。」
好半天,包文才解氣的停了手,雖然他年老體弱,對陸子羽的身體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但是這一頓捶打著實也讓陸子羽在軍士面前出了糗,而且還糗的很大發。
陸子羽抬頭一望,一群軍士睜大了一雙雙驚訝的大眼,臉上滿是疑惑,他只得訕訕的笑道︰「看什麼看,老實趕路,貧道與他只不過是鬧著玩,有什麼好看的。」
眾軍士聞听喝令,如同有人指揮般齊齊轉身又齊齊道︰「咦,怎麼眼花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此地無銀三百兩,陸子羽尷尬的瞪了瞪包文,最後還是沒有發火,畢竟再怎麼大打出手都已改變不了出糗的事實。
不過經此一事,陸子羽與三千軍士的關系倒好了很多,之前他們只是敬畏他是一個好領導,一個體恤將士的好領導,然後現在他們覺得他是一個平易近人的領導,至少允許下屬對其下黑拳而不責罰。
如此一來,他們一路雖然辛苦,但是其間歡樂倒也不少,精神面貌前所未有的好,這一點陸子羽自然樂得所見,畢竟他需要的是一群能夠與他同甘共苦的軍士,而不是一群承皇命監視他的軍士。
走過一段平坦的路之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陰森森霧蒙蒙的林子,其間氤氳霧氣常年不散,而林中飄出的各色氣體總是令人感覺十分詭異。因此當地百姓視這片林子為禁地,說什麼妖魔鬼怪居于此地。
如果沒有這種謠言,他們一行或許還不會如此堅決的決定通過這片林子,然而對于鬼神之說不十分迷信的將士們听了以後,仗著人多就決定以實際行動打消百姓的恐懼。
陸子羽自然沒什麼,反正他的目的只是東海之濱,至于其他,無所謂,愛怎麼著怎麼著,當然了如果能為百姓做些好事自然非常樂意。
然而當他們踏入林子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這片林子十分的奇異,因為當他們進入的時候突然發現方向消失了,即使他們原路返回也找不到出路,似乎陷入了一個迷陣之中。
或許已有四五天了,因為看不見太陽不知白天與黑夜,而儲備的干糧已經告罄,再走不出這片林子,他們只有殺掉馬匹才能活命了。
陸子羽駐足不前,看著林子,想要找出走出林子的方法,一旁的包文也陷入了沉思,仍是毫無頭緒,二人你看著我看著你,苦苦一笑,有些無奈又有些苦澀。
「道君,道君,不好了?」突然跑出來一個神色慌張的將士打破了他們的沉思。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陸子羽皺了皺眉,拍了拍慌張的將士以安撫他的情緒。
「將士們染了林中瘴氣,一個個上吐下瀉,腰酸背痛,恐怕是不行了。」將士穩了一穩,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道。
陸子羽聞言急切的拉著將士就往前走,邊走邊道︰「帶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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