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資質,以後自然代表整個方寸山,這把兵器十分普通豈不平白丟了方寸山臉面,還是再選選吧。[我搜小說網]」一旁的紫雲不甘寂寞,隨聲附和道。
包文皺了皺眉,聞听紫清、紫雲之言,多有不喜,但礙于他們身份,壓下心頭不快,雲淡風輕的道︰「這把兵器正合我手,也最懂我心意,其他的再也難入我眼。」
雖然沒有直接否決,但是言外之意已經很明白,他是認定了這把賣相十分普通的兵器,之前沒有接上話的紫霄道︰「方寸山乃名門大派,行走弟子的兵器自然也要與方寸山相匹配方可。」
「劍?V選劍不就憑一個緣字嗎?如今我已選到有緣兵器,為何諸位前輩仍然執意不許?」包文心中的不快越積越盛,冷冷反問道。
紫霄老臉羞紅指著昂首挺立的包文結結巴巴道︰「你,我們豈會與爾等小輩…」
「好了,好了,寶物有情,他也有義,就由他去吧,兵器好壞取決于使用之人,尋常普通之人即使擁有絕世兵器也只會招來殺身之禍,相反,即使草木之劍在絕世高手手中也足可以化腐朽為神奇。」掌教見包文與三位長老在選兵器上起了爭執,不等紫雲說完即插話道。
話中之意很明顯不允許三位長老再糾纏包文選何兵器,而其話語越說越冷,似刀劍一般直插三人心底,縱使三人地位尊崇,也不敢多有違逆,只得乖乖守在原地不再說話。
再沒有任何阻攔,包文取了紅色鐮刀,十分滿意的來到陸子羽身邊,微微一笑,示意他也上前取兵器。但陸子羽經石屋試劍的打擊,已經意興闌珊,對自己不再抱什麼過大的希望,甚至連前去取劍的勇氣都欠缺。
「去吧,緣分到時自然都有,我相信你。」包文見他心有戚戚,忙安慰道。
然而他之前當真受了莫大打擊,如今如果真的能取出一把兵器還好,如果再取不出兵器,只怕就更會被那三位長老嘲笑了,因此他再不敢有所嘗試。
三位長老見他如此扭扭捏捏更加覺得他不是什麼可造之材,譏色寫在臉上,一點身為長老應有的穩重也沒有。這一切都被在一旁的掌教看在眼里,對于三位長老的表現,他十分的不滿,臉色陰沉似水。[我搜小說網]
一雙招子射出凌厲目光直嚇得三位長老面如土色,身子不自主打了個冷顫,也因此他們三人才有所收斂,再不敢在掌教面前造次。
掌教見三人總算安分了下來,撫了撫須,看向劍?V嘆口氣道︰「既然來此已是有緣,至于結果又何必計較,如果連試一試的勇氣也沒有,又如何能夠修仙?」
話聲不大,卻似霹靂,撥開陸子羽心中壓抑數時的陰霾,瞬間通透了,也想明白了很多。外人的不喜與嘲諷,皆是過眼煙雲,如何能夠羈絆他前進的腳步?
重要的不是別人覺得你如何,而是你自己到底如何。套用二十一世紀頗為流行的話就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劍?V,在包文離開以後準確來說就是一個土包子,山勢平緩,沒有陡坡,一眼能看到頂,如果視力好的話,甚至能看到山頂上的風吹草動。
陸子羽緩緩的走向劍?V,既不疾也不緩,像在散步,似乎那里不存在著什麼法寶,也沒有什麼奇特之處,這里也不是他的目的地,而是他沿途必經的一道驛站罷了,沒有什麼特殊。
掌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三位長老見他如此平靜,卻又小聲嘀咕道︰「又在裝神弄鬼,緣分可與速度快慢無關,即使走到明年後年也不會改變應有的緣分。」
話語很低,即使掌教不動用法力也很難听到三人的嘀咕,但陸子羽一字不落的全听在耳中,這個神奇的耳朵依然還在發揮著神奇的作用。
听到三人的揶揄,如果在以前,就算不拳腳相加,也會勃然大怒,但經歷了之前無情的教訓之後,他學會了隱藏與收斂,也不再理會別人的看法。
徑直向前走,一步踏到山的邊緣,十分平穩,也很踏實,不吃力如履平地,當然也沒有任何動靜,風靜靜的吹,空氣緩緩的流動。
這只是山的邊緣,當然不會引發什麼大的動靜,陸子羽自我安慰。接下來,雙腳完全踏在山體之上,不知為何心中竟然在打鼓,山體似乎在輕輕的搖晃。
這種感覺告訴他山的下面有無數的東西想要破土而出,就像春天里小草鑽出地面的那種感覺,那是一種洶涌澎湃而又無法阻擋的感覺。
心中微微一喜,因為他知道有可能是有兵器想要破土而出了。于是他繼續向上走,每前進一步都能感受到地下那種無法壓抑的力量,像是興奮之極的顫抖,又像是源自生命的吶喊,又像忘乎所以的舞蹈。
或許真的可以招來兵器,因為腳下的泥土開始劇烈的震顫,一上一下不斷跳動,就像整個山體沸騰了,跳動的節奏好像有人在不停的擂鼓,鼓聲過處,山體隨著節拍齊齊舞動。
如此一幕,驚得掌教目瞪口呆,如此驚人的力量前所未見,甚至比包文那種漫天兵器齊出的陣勢還要強烈。他有一種預感,這一次所有的兵器都會破土而出。
三位長老更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不斷翻滾的泥土,露出了無法置信的表情,他不相信那個被他們認為廢物的小子能有如此緣分。
包文靜靜的站在山下,看著他,沒有羨慕也沒有嫉妒,有的只是滿腔的祝福。他知道陸子羽此時最需要的就是證明,最好的辦法就是取得一把兵器。以山體抖動的趨勢來看,兵器勢在必得。
陸子羽仍舊靜靜的走向山頂,絲毫不理會不斷抖動的山體。而更加奇怪的是,他腳下的泥土安安穩穩,沒有任何動靜,甚至他走過的地方也平靜如止水,至于前方,每一次落步前,下方的泥土就會出現腳掌大的一方安靜的地方,就好像在為他鋪路。
並沒有理會這些,陸子羽繼續前走,不多時,就來到了山頂。在踏在山頂感受到呼呼吹來的山風時,腳下的大地如暴走士兵般亂了。
泥土形成一把把奇形怪狀的兵器,就好像泥土的下方就是兵器,只是還沒有破土。所有的兵器齊齊跳起數尺來高,然後就被一股黃色光芒緊緊的束縛收回了土內。接著所有兵器跳得更高,仍然被泥土拉了回去。
如此往復,無論兵器形狀的泥土跳的多高,最終都被收回了泥土內,無法月兌離。如此情形看得掌教緊皺眉頭,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見,典籍上也不曾記載。
扭頭看了看三位長老,但見他們臉上又爬起了一股得意之色,頓時心中大怒,但又不好撕破臉面,只得暗生悶氣,專注的盯著山頂之上的陸子羽。
他靜靜的站在山頂,周身上下不知為何卻流露出一種與他自身頗不符的瀟灑氣質,這種氣質不像世俗所能擁有,又與天下間其他種種格格不入,那是一種落寞而又多情毫無羈絆卻心有惦念的氣質。
氣質的流出令下方不斷跳躍的泥土更加瘋狂,越跳越高,直至把陸子羽的整個身形掩沒在漫天跳動的泥土之中,隨之,一股龐然的氣息由山頂之上彌漫開來,瞬間籠罩整個方寸山。
這種氣息的強大,即使掌教面臨也無絲毫還手之力,更遑論其他道行淺薄之人了。幸好這股氣息並無惡意,它如洪水肆虐,卻不傷及分毫。
不知不覺,它來到了後山,來到了那個山洞,幾個盤腿坐在洞前的道人甚至沒來得及有所反映,氣息就呼嘯著沖到了山洞里,隨即再無半點動靜,整個方寸山也再無絲毫動靜。
而此時,瘋狂的泥土終于開始掙月兌了,已經有寶物開始慢慢的撕開山體的束縛,漸漸的露出點點光華,光華一出,整個方寸上空仿佛多了一顆驕陽。
如此還只是一件寶物,初露崢嶸罷了。點點光華過後,所有的寶物似乎受到鼓舞一般,都撕開了束縛,露出了光華。所有光華隨即匯聚一出,竟于空中形成了一把式樣奇特兵器。
說是兵器又有點不像,因為它初看像一把琴,上有九根不知何物所造的琴弦,下方琴體閃著幽幽黑光,但其兩側卻又有些像洞簫,仔細一看又與洞簫稍有不同。因其孔洞與洞簫不符,而下方卻鼓起如葫蘆,葫蘆兩邊卻鑿有數個小孔。
不過只是模糊一片,並未完全成形,它靜靜的懸于空中,隨後在空中轉了幾圈飛到了陸子羽的面前,上上下下浮動,接著一股股令人意亂神迷的絲竹之聲緩緩流出。听在耳中如百鳥歡鳴,亦如萬獸奔騰,仿若風吹松林,大海起潮。
一時之間包羅萬象之聲,卻絲毫沒有雜亂之感,好似唯有如此才是世間妙音,如此才當得絕世兵器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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