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修仙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打掃弟子

作者 ︰ 淮南狐

紫清、紫雲、紫霄三位唯唯喏喏再不敢言,悄然立起,轉身欲去,但臨別時卻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陸子羽。[我搜小說網]只這一眼,陸子羽就已明白往後在方寸山的日子只怕不好過了,不知道接下來做外室弟子的日子又將面臨何種狂風暴雨。

他終歸留在了方寸山,無論是外室弟子還是內室弟子也罷,總算是能夠與自己照拂一二,包文因此而安心不少,之前的緊張之色也已平靜了下來。

掌教見三位長老不甘離去,又見二人手足情深,頗多感慨,但見此事終于還算圓滿解決,撫了撫須道︰「你們二人隨我去吧!」

掌教大手一揮,一團祥雲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腳下,陸子羽與包文隨即上得雲團。雲團飄飄搖搖又十分安穩直奔山下一個較喧鬧的地方。

掌教按下雲團到了山腳,山下弟子但見掌教駕雲而來,紛紛跪下朝拜,更有執事忙不跌的前來拜見,然而掌教等陸子羽下了雲團,揮了揮手並未招呼眾人就飛離了此地。

而山下弟子見陸子羽竟然有幸駕著掌教的雲團,一干弟子羨慕不已,而幾個歲數較大看樣子像管事的人走上前來招呼道︰「不知上仙駕臨所為何事?」

說話之人語聲恭謹,年約五十,頭發灰白,綰發髻,三角胡,身著褐衣直擺,雖無華貴之氣,但一身氣度自與此處弟子不同,而且其話語看似恭謹,實則多有猜度,顯然是個狠角色。

陸子羽見他如此,也想著與他搞好關系,也方便日後生活起居,當下拱手道︰「在下陸子羽,新來外室弟子,不知長者如何稱呼?」

那人聞听陸子羽只是一個外室弟子,放心不少,直起了身子,抖抖了衣衫道︰「老夫外室弟子總管李福生,所有外室弟子衣食均有老夫來安排,你可有登記,可分配任務,可有下腳處?掌教是否有安排?」

陸子羽惘然,恭敬道︰「小可新來並無安排。」

「既然如此那隨老夫一起去登記,稍後安排你的差事。」說到底不過是個外室弟子,縱然他駕著掌教的雲又如何,他李福生才是這方雲的爺。

李福生邁著官步,帶領陸子羽來到一較簡樸的屋子。[蟲不知小說網]說此間屋子簡樸,只是表象。它的外面磚瓦陳舊,屋椽破損,十分破敗,但內里裝飾華貴,里面一應陳設更極盡奢華,就連用具也非世俗可見之稀世珍寶,如此不一一而足。

且說陸子羽進了屋,李福生端坐桌前,提筆、研磨,正要登記,一旁卻閃出來幾個精明伶俐的弟子,嬉笑問道︰「李爺,他什麼來頭啊?」

李福生放下筆,抬頭看著幾個小子,裝蒜道︰「你問我?我哪知道?要不,你們去問掌教吧,掌教肯定知道。」

很明顯因為他駕著掌教的雲頭來的,陸子羽在這些外室弟子的眼里已成了國寶級的人物,他們像看著怪物一般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來這麼久,生活了這麼久,他們還從沒有見過哪一個外室弟子是駕著掌教雲頭來的。

「喂,你是不是掌教的親戚啊?那怎麼不作內室弟子呢?」有幾個人疑惑的問道。

陸子羽心中苦澀,正想作答,李福生卻大手一揮,趕道︰「起開,起開,別影響老頭子我登記,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陸…」

「李爺,有上仙駕臨。」話還沒說完,一個身材削瘦但又分外精明的青年急急忙忙沖進房間內氣喘吁吁道。

李福生慢慢走起,小聲嘀咕道︰「奇了怪了,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上仙都來了。」

嘀咕歸嘀咕,他還是急忙出去迎接。來人是一青年,劍眉英挺,鼻梁突出,眉如煙柳,唇如筆描,一身青色道袍,飄飄然有月兌塵之氣。

李福生一見是他,大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白玉仙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要不到房間喝點茶養養神?」

白玉道人神色沉重,看了看陸子羽,招了招手示意李福生與他單獨說話。李福生見他煞有介事,隨著他離了眾人來到遠處。

白玉也無避諱附耳交談,但見李福生扭臉看向人群中的陸子羽,臉色卻更加沉重,最後連連點頭,似乎達成了某項協議。

商談完以後,白玉起雲而去。李福生卻神色沉重的回到了屋子里,對陸子羽也不如之前那般恭敬,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鄙夷甚至不屑。

他坐在桌前,自顧磨墨,頭也不抬,冷冷問道︰「名字。」

陸子羽不知他為何突然如此,想起白玉神色隱隱約約也明白了一些,但他不知為何白玉平白無故刁難于他,于是淡淡道︰「陸子羽。」

李福生刷刷幾下把他的名字寫好,放下筆,吹了口氣,接著慢慢悠悠取出一塊腰牌,上面以特殊的功法刻了一個黃字,接道道︰「陸子羽分到打掃處,負責外室弟子廁所打掃,務必保持廁所干淨整潔,另外你住黃字號通鋪,這是你的腰牌,滴一滴精血就好。」

眾人嘩的退了開去,像看到鬼一樣小聲議論著,對其指指點點。陸子羽雖然不知為何,但听差事也知不是什麼好事,心中苦笑,還是上前接過腰牌,咬破手指滴一滴精血。

鮮血滴入腰牌,瞬間閃沒,然後一團血紋流轉不定,接著腰牌上出現了幾個蠅頭小字,卻是他的名字,如此神奇之事還是第一次見到。

但他並不興奮,反而有一絲隱憂,他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會面臨怎樣的生活,打掃處又是什麼地方,在哪里呢?那里的人又怎樣?

陸子羽愣在那里,其他的人卻遠離他。李福生見他待在原地不動,不耐道︰「唉,怎麼回事?不是告訴你打掃處了嘛,怎麼還不去?」

「李,李爺,打掃處在哪,晚輩初來乍道不清楚。」陸子羽心中不解,李福生的態度更令他困惑。

「唉,小三子,什麼事找我啊,老頭子我腰酸背痛的,有什麼事快點說,不要折騰老頭子行不行?」李福生並不理會陸子羽,而是轉向旁邊一個憨里憨氣卻膀大腰圓的青年道。

「哦,李…李…李爺,他們又欺負我了。」那青年撓撓頭委屈道,與其高大的身板形成鮮明對比,令人忍俊不禁。

陸子羽耳聞他們訴苦的訴苦,調笑的調笑,愣愣呆在那里像個傻子,顯然自討沒趣,只得訥訥的離了屋子。

出子屋子,天高地闊,雲淡風輕,然而一個較現實的問題是,打掃處在哪,黃字號通鋪在哪,這里所有的人看他像看鬼一樣,避之唯恐不及,哪里還有人願意為其指路。

人生就是這麼戲劇,同是穿越的包文享盡榮華,爾今又天資高絕,如今更一躍成為了掌教的弟子。而他呢?且不說一穿越過來就躺在了鍘刀之下,後來更是被包文一路威逼而修仙,現在呢,修仙的地方是找到了,然而可笑的是他卻成了一個打掃廁所的雜役,如今更被這幫人欺凌,甚至連打掃處在哪都沒有人告訴他。

如果告訴這幫人他曾經是大宋朝的附馬,而且還被封了皇帝的替身道君,只怕以他們不食人間煙火的生活只怕想不到,但是若告訴他們如今為他們掃廁所的雜役曾經養尊處憂處萬人之上,只怕所有的人都會大吃一驚。

然而事情就是如此,當你越想得到反而越得不到,甚至你放棄了所有也未必能得到,陸子羽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事實。

當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後悔也不是他的性格,只有直面如今的困難才能實現逆襲。他一直盲目的樂觀認為他自己能夠成功,眼前的困難只不過是考驗他。

別人不告訴他打掃處在哪里又如何?他還有腦子,可以根據目前的情況找到打掃處到底在何方。以眾人听說他是打掃處的神情可以看出,打掃處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也絕對不是什麼其他外室弟子願意待的地方,因此打打處且不說外觀如何,至少那里應是人煙稀少。

想明此點,陸子羽放眼一掃,緊鄰李福生待的那間屋子四周的建築都是人煙較多的地方,這里顯然不是什麼打掃處。至于李福生居處上方的房屋干淨整潔,整理得分外干淨,雖然人煙比不上下面的,但也不算少,這里也不可能是打掃處。

再看左邊,依山而建數十小樓,小樓分外精致,樓前空地繁花似錦,其上蜂飛蝶舞,如此美麗之地,更不可能是什麼打掃處。

再看右邊,小樓寥寥,山石疊嶂,其上一縷清泉,緩緩瀉出,其下數十弟子洗衣的洗衣,挑水的挑水,很明顯是一處提供生活用水與飲水的地方,這里也不可能是打掃處。

剩下的只有下方了,向下望,一片空曠,與上面的繁華相比實在淒寂,凌亂的巨石,狼煙四起的小道,在小道一旁一棟破敗幾欲倒折的房屋立在那里,房屋外只有幾人出出進進,且他們衣著比之其他弟子也破敗許多。如此看來,十之八九就是打掃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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