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事情看著是簡單的落幕了,可是對于兩家人來說,都憋著一股勁兒,閔家的人多少認為金鼎鼎是變心了,金女乃女乃和姑姑嘴上沒說,金鼎鼎是個多實誠的孩子,她跟閔賢宇以前那就是打破頭都要在一起,怎麼可能就說分手就分手了?原因別人都不知道,誰家的孩子誰都愛。
金鼎鼎在家里待的也不怎麼安穩,張子聰那邊也開始實習了,找的有點不順,張強就想起來金鼎鼎了。
「我說,你有時間讓鼎鼎來家里坐坐啊。」
張強心里是打別的主意了,你說張子聰以前說張強根本就沒往心里去,現在一看這個形式,那兒子就是太有先見之明了,那時候就應該讓子聰跟鼎鼎好好相處的,以後管著能不能成為朋友的,至少有忙也會幫的。
王英杰家里是不錯,張強對王英杰也是滿意,可是滿意分很多種的,王英杰和張子縴再好,有一點,張子縴是女兒,張子聰是兒子,張強可不希望兒子出去做生意,那算是什麼本事,好不容易念完大學了,怎麼也要進市政府或者更好的單位去工作,這樣才能體現價值嘛,在張強心里,張子聰那是個挺了不得的人。
張蔡氏一听,翻著翻眼皮子,這人奇怪啊,平時一听說金鼎鼎就炸鍋,今天主動提起來了?
張強現在對張蔡氏也挺客氣的,不管怎麼說,人家張蔡氏養出來一個本事的女兒,金鼎鼎小時候什麼模樣張強是看的明明白白的,她這樣都能變好,那自己小兒子就更加不用說了。
「你叫她回來干什麼?」
張強一听張蔡氏說話,自己也清醒了,剛才還有點困,現在越是想越是精神,他從床上坐起身,你說家里還是過去那點破玩意也沒有多出來什麼,張強跑車看著是挺賺錢的,可是家里供兩個孩子,就算是後來張子縴不念了,你說這又來了一個接班的,還有小兒子呢,一個小孩子的花銷你不要小瞧了,給張強逼的是沒招沒招的,好在現在女兒還能貼補家里一點,但是張子縴因為不喜歡張蔡氏,所以給錢的次數很少,都是張蔡氏自己厚著臉皮跟張子縴要的。
張強把被子扔在一邊,認真的看著張蔡氏的臉,斟酌著,你說兩口子,有話不能瞞著,再說這話自己也必須跟自己老婆講。
「我看要是鼎鼎沒有太合適的人,那就跟子聰在一起也挺不錯的,你說是不是?到底是一家人,親上加親。」
張蔡氏听了好半天忽而就輕笑了出來,她明白張強的意思了,張強這個想法挺有意思的,太有意思了,鼎鼎小的時候自己就沒看出來他想對那孩子好了,現在想起來了?
張蔡氏心還野了,她相信金鼎鼎以後走上社會就會學著現實的,現在處多少的男朋友那都不是問題,那個也不能作準的,到時候用錢一橫梁她就什麼都明白了,不用自己多話的,跟張子聰?有什麼好的?
對自己有什麼好的?
張蔡氏是嘴上不說,心里想的明明白白的,金鼎鼎那是自己的女兒,不管自己對她好不好,她身上有一半的血都是自己的,她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她兒子也是,將來她兒子就是要靠這個姐姐的,不管金鼎鼎願意不願意,她要是敢不管,那自己也有辦法。
到現在這位心里還覺得金鼎鼎還在她的手掌心里呢,她想怎麼做,孩子就不能反抗,要不然她就要去鬧了,鬧的金鼎鼎沒有臉皮,她看看最後誰害怕。
張蔡氏文化不高可是就一點,她深深的明白,越是文化人,越是有臉面,越是有地位的人,越是怕別人鬧,一鬧一個準的。
金鼎鼎未來的丈夫是決定自己小兒子未來的,張子聰?
別開玩笑了。
「我也覺得子聰挺好的,可是這孩子吧你也知道的從小就跟活驢似的,我說的話她從來不听,就跟我對著干,她什麼時候能听我的話了?可能你也不知道,人家處對象了。」
張蔡氏頗為遺憾的說著。
在親密的夫妻關系,一對比自己的孩子,那關系孰輕孰重立馬就見分曉。
沒有這個孩子之前,張蔡氏是一心一意的跟張強過,雖然也有過紛紛擾擾的,她不往心里去的,但是有了這個孩子,張蔡氏的心就落兒子的身上了,她想給她兒子最好的,這些東西張強不能給自己兒子,所以她努力從張子聰張子縴或者金鼎鼎的身上收刮,誰叫你們是他姐姐哥哥了,你們出什麼東西那都是應當應分的,我還不感激你們呢。
張強皺眉,處了?
問了金鼎鼎對象是干什麼的,張強一听,你說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啊?你念的什麼大學啊?你跟那樣的人處朋友?你不是毀自己呢嘛,你就是要找,你也應該找一個能溝通得了的,找個大學生啊。
金鼎鼎在家里睡覺呢,手機響,自己抓過去,撐著頭,昨天晚上睡的晚,跟她女乃女乃打撲克來著,輸了一百二十多塊錢,一想起來就頭疼,她女乃女乃耍詐,你說這個老太太,孫女的錢也好意思贏,太過分了。
「喂……」
「鼎鼎啊,是叔叔……」
金鼎鼎一听電話里的聲音開始合計是閔中原呢,她能叫叔叔能給她打電話關系的就只有閔中原啊,看了電話號碼半天不是閔中原啊,自己不認識的生號。
「你誰啊?誰找?」
「鼎鼎,我是你張強叔叔……」
金鼎鼎這個胃口倒的,直接就掛了電話關機然後扯過來被子繼續睡。
張強那邊被掛了電話也不放棄,早晚有能打通的一天,為了孩子,為了自己的兒子,他有什麼臉皮舍不出去的,孩子小時候想的問題就簡單多了,現在合計合計,那金鼎鼎的條件是相當的好了,姑姑有錢,這個姑姑還對她好,什麼錢都給拿,姑姑家也是一個丫頭片子,自己女乃女乃教師退休的,你說現在老師賺的多多啊,金鼎鼎自己就更加不用說了,成績那麼好。
張強看著兒子從外面進來,張子聰因為實習的這個事情都要跑斷腿了,找不到太好的,一般的也是不願意去,眼看著明年就要畢業了,畢業之後去哪里?
這是個很頭疼的問題。
他不能在指望家里對自己怎麼樣了,那邊還有一個小的呢,就是他爸願意,後媽也不能讓啊。
「子聰啊,你過來坐,爸跟你說兩句話。」
張強這也不知道怎麼就神經搭錯線了,你說就突然想到這個了,張子聰一听他爸說的,第一覺得自己爸爸終于聰明一次了,第二覺得自己爸爸就是異想天開,金鼎鼎是什麼個性?
再說自己跟金鼎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完全就是不搭,他可受不了比自己本事的人,張子聰現在是沒談朋友,因為他有很明確的目標,長相不能太難看,個子不能太矮,身材要好,要獨立,但是不能獨立過頭,經濟方面最好AA,他這個年紀就能開始想這些,你不得不說張子聰很會算計的。
「爸,你別說了,根本就不可能的。」
張子聰打斷自己爸爸的話,這太不可能了,簡直就是開玩笑。
張強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都存在可能,就是看你願意不願意的,張子聰心里想著,那人金鼎鼎都知道你們倆在人家爸爸還沒有去世的時候就干出來的事情,你說得多沒心沒肺的孩子會選擇這個繼父的兒子作為結婚對象?
「你就別想這些個沒用的。」
張強听著兒子斬釘截鐵的回答,自己表情也有點訕訕的,你以為自己就願意把熱臉去貼人家的冷?還不都是為了孩子嘛。
「爸,我以前就跟你說過的,對她好點,女孩子的用途總是比較多的。」
張子聰起身,現在後悔也沒用,也已經晚了,自己回了房間。
公司那頭來電話,叫金鼎鼎提早回去,人家正式員工上班也是挺早的,不過金鼎鼎更早,她就納悶啊,人家人事部的就說了一句話,你是實習,你不是正式,不享受正式待遇,得,什麼都別說了,那就回去被。
「回去這麼早?」
金女乃女乃一听不願意了,你就是給再多的錢,大過年的你叫孩子回去干什麼?
晚上陪著金鼎鼎去買火車票,你說這個不好買啊,排了半天然後沒票了,給金女乃女乃氣的。
「明天我自己來排,你在家里待著就行了,省得跟著在這里添亂。」
金鼎鼎抱著自己女乃女乃的胳膊,她女乃女乃就這個最拿手,刀子嘴豆腐心。
金鼎鼎坐在臥室椅子里自己盤著腿吃著水果呢,她女乃女乃真是怕她平時吃不到啊,水果見天的買,她說喜歡吃香蕉了,這不還沒吃完呢,又買了一大盤子。
「你不是說喜歡吃嘛。」
金鼎鼎扒著香蕉皮,她最近吃香蕉吃的干燥都上不出來廁所,還吃,誰說香蕉是能有助于排便的?吃完了晚飯都不願意吃了。
「鼎鼎啊,下樓給女乃女乃買袋醬油去。」
金女乃女乃在廚房喊金鼎鼎,金鼎鼎這方面從來不懶,她女乃女乃說叫她買點什麼,很听話的套上自己的羽絨服馬甲,踩著大拖鞋就下樓去了,鄰里鄰居都是認識的,就打招呼。
「鼎鼎回來餓了。」
「哎呦,陳女乃女乃你又好看了,這是吃什麼了?這皮膚,嘖嘖……」
哪里像是一個女孩子?油嘴滑舌的,簡直就是一個女騙子,多少鄰居就說,金鼎鼎這張嘴巴要是去做銷售之類的工作,估計月月爆紅,太會說了,有老人緣,有男人緣,也有上了年紀的女人緣,很少有人就不喜歡她啊,你說怪不?
拎著醬油爬上樓,她女乃女乃在蹲肘子呢,說女孩子就是要經常吃這些,能補充膠原蛋白,金鼎鼎從來不信,補什麼啊,都是騙人的,要那麼說,天天吃這個還不用買化妝品了呢。
那邊電腦響了一下,自己彈開,又是學校那邊的消息,之前投過一家香港那邊公司的簡歷,那之前一直就沒有消息啊,金鼎鼎就以為是黃了,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合計的,這次跟她聯系了,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她現在是手里有實習的工作,所以也就沒怎麼上心,要求一個星期上四天,開學了她根本就做不到,做不到的事情自己干脆就別抱希望,省得胃口太大,到時候摔的一個粉身碎骨的。
「這個不行。」
肯定是不行的,她不能過去的。
那家公司負責聯系金鼎鼎的人表示有些可惜,給她指出來她簡歷方面的問題,說什麼地方應該怎麼樣的去做,金鼎鼎倒是平白無故的撿了一些便宜,人家是不是真有本事,你看人家說話指出來的問題點,就明白了,不服不行的。
吃飯的時候金女乃女乃就一直往她的碗里夾肘子,金鼎鼎實在有些吃不下去了,說實話不知道是誰發明的,到了過年就是各種好吃的,她負荷不了,平時有時候饞的眼楮都發藍了,狗屁吃不上,回到家里就這麼胡吃海塞的,她扛不住啊。
「女乃女乃,咱能不能別這麼奢侈?」
金女乃女乃瞪了她一眼,就嘮叨說自己小時候,別說是肉了。
「我那時候做菜都沒有油,到了春天哪里有菜吃啊,還肉呢,大米白面都吃不上,那槐樹花就揉著苞米面就那麼吃了,吃的還可香了,你在看看你,吃這麼好還不願意吃。」
金鼎鼎翻著白眼,把嘴巴里的東西咽下去。
「女乃女乃你也不能這麼說話啊,你那是什麼年代啊,現在又是什麼年代,能比嗎?那時候還讓隨便生孩子呢。」
金女乃女乃就被自己孫女給逗笑了,照著孫女的頭就給了一下子,吃完飯金女乃女乃刷碗把圍裙解下去。
「你穿衣服。」
「又干什麼去啊?」
這老太太是見天的折騰她啊,看著她休息就不成啊,是不是怕她吃多了會胖啊?
想起來自己減肥的歲月,金鼎鼎捏捏自己的腰身,要是沒有她女乃女乃,估計自己現在也成恐龍了。
金女乃女乃拎著小包帶著金鼎鼎站在路邊,金鼎鼎就抱著她女乃女乃的胳膊,外面的風挺強的,你說這老太太是要干什麼啊?
蔡姥姥正好也是要過來看孩子,孩子有出息,誰不願意多靠近靠近孩子,你說就撞上了。
「哎呦,這祖孫倆是要去哪里啊?」
金女乃女乃不待見的看著蔡姥姥,你說這人的臉皮也太厚了,自己說了那些話呢,她還往自己面前送呢?
蔡姥姥也沒客氣,金女乃女乃也沒說不讓她跟著,正好,你不是當姥姥的嘛。
「去商場。」
金鼎鼎抱著自己女乃女乃的胳膊,現在搭理都懶得搭理自己姥姥,別人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她也不在乎,她坐在前面,金女乃女乃跟蔡姥姥坐在後面,那邊蔡姥姥才上車,包里的電話就響起來,你說她還挺潮流的,金女乃女乃都沒有手機的。
「嗯,鼎鼎要去商場啊,這不讓我跟著去嘛。」
這也不知道是跟誰報備呢,金鼎鼎就很想問問,自己什麼時候叫她跟著了,那邊到了地方,金鼎鼎掏出來零錢給了司機,跑到金女乃女乃的一側給金女乃女乃打開車門,扶著自己女乃女乃下車,到底是冬天了,冰天雪地的路滑,老太太年紀也不小了,要是摔一下犯不上。
蔡姥姥那邊還在車上坐著呢,合計金鼎鼎也會過來攙扶自己被,就沒動,結果金鼎鼎是一點那個意思都沒有,扶著金女乃女乃就進商場里面了。
「女乃女乃算是沒白養你啊。」
金女乃女乃拍拍自己孫女的手,這話放在心里說,你說女乃女乃養孫女那就是應當應分的,誰叫是你家的血緣是不是,就是養了,有多少在背後還挑理的,她這個孫女真的,就是除了早戀這個事情之外,金女乃女乃從來沒有對她失望過,你說學習也好,什麼都好,自己都能打理了,完全不用你大人跟著操心的,知道體貼別人,知道心疼別人。
蔡姥姥那邊堵著氣從車上下來,還是司機問了一句。
「你這是還要去哪里啊?」
蔡姥姥沒轍了就下車了,金女乃女乃對孫女向來是舍得花錢的,蔡姥姥就喜歡玩嘴,哎呀鼎鼎這個好,這個我大外孫穿了肯定好看,鼎鼎你買這個吧,然後誰掏錢她可不說了,交錢的時候她肯定躲得遠遠的,跟人家售貨員就不停的吹牛逼,這是我外孫女在上海復旦念書,學習多好多好,那時候是省里第一名,怎麼牛逼怎麼牛逼了,反正牛她都是給吹出去了。
金女乃女乃是有工資,工資自己也夠花,可是你合計合計,教師的工資再多,她供金鼎鼎上大學,後期金鼎鼎是拿到獎學金了,她自己還吃穿,能剩多少錢?還得給孩子攢錢將來買房子買車,有那個打算了,她能過的不仔細一點?
金女乃女乃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認為的,她有錢都是金敏給的,金敏是有錢,金敏也是她女兒,可是女兒給娘家媽錢不是應該的,娘家媽也不是一定就能要的,那到底還有一個姑爺呢,姑爺是外人,到時候知道了在吵架,犯不上的事情,自己何必找那個麻煩呢,她也不是不夠花。
金女乃女乃對自己孫女的政策那就是只買貴的,她不在乎錢,只要你穿著好,貴有貴的道理。
就說這個內衣,蔡姥姥覺得自己在消費方面就挺奢侈的,那跟金女乃女乃比不上,商場里的內衣肯定貴啊,二三百的,三四百的甚至有上千的,蔡姥姥看之前都會先把標簽反過來看看,金女乃女乃不,看中了就讓孫女試穿,人家售貨員一看就明白,這兩個老太太到底誰說了算,主要就是听金鼎鼎的意見。
「不是,買它干什麼啊?我還有很多呢。」
這個真是真的,金鼎鼎的內衣她女乃女乃是年年給買,上學的時候過年就一定會給買兩件,跟閔賢宇處對象的時候他也陪著買,很多穿都穿不過來呢。
蔡姥姥在一邊翹起來唇角。
「鼎鼎啊,叫你女乃女乃買,你女乃女乃這麼多的工資,你給你花還能給誰花,難道還能在找一個老頭,給老頭花?」
蔡姥姥的這個話就有點過分了,金鼎鼎臉子立馬就掉在地上了,她脾氣挺酸的,特別是牽扯到爺爺的這個事情上,她爺爺死的叫金鼎鼎很內疚,一直覺得就都是自己錯了。
「你……」
「鼎鼎,試一下去,進去試去、」
金女乃女乃推著孫女進去,金鼎鼎一扭身,一看就是不高興了,金女乃女乃笑嘻嘻的看著蔡姥姥。
「那是啊,我有錢我肯定給我孫女花,就是我真有那個老頭,我給他花,別人也沒有權力說三道四的。」
蔡姥姥就是想調侃金女乃女乃一句,你說你老頭都沒了,你自己過不寂寞啊,她家樓上倒是有一個合適的。
蔡姥姥就直接說了,跟金女乃女乃說那老頭條件有多好。
「你是不知道啊,他大兒子在北京可有錢了,買的那個車叫什麼來著,好幾百萬呢。」
蔡姥姥的表情學了一個十成十,就好像自己真親自見過似的,那老頭是農村出來的,先不說別的,金女乃女乃沒說要找,就是真找,她這個程度你說一個老農民金女乃女乃能看上?你這就是埋汰人呢。
金女乃女乃也沒生氣,還是在微笑。
「是嘛,那麼好啊。」
金鼎鼎從里面 當一聲拎著內衣就出來了,扯著大臉子,有些話她一直憋著。
「您能不能對我女乃女乃尊重一點啊?我女乃女乃說要在找後老伴了?就是要找,這事兒也輪不到您來操心。」
金鼎鼎不叫姥姥而是用您來稱呼,說明她當這個人就是長輩,沒有親戚的感覺,要不是因為長輩,她可能就上手了,抽你一個滿臉花,多大歲數了,不會說人話是不是?
金女乃女乃叫售貨員開票,叫金鼎鼎去交錢去。
「要不,她姥姥你給買了?」
金女乃女乃推了一下,金鼎鼎故意的把單子遞到了蔡姥姥的眼前,蔡姥姥這種是我佔你點便宜還行,你想佔我的便宜沒有門。
「我出來沒有帶錢的。」
金鼎鼎白了自己姥姥一眼,你就當別人都是傻子吧。
金女乃女乃覺得蔡姥姥這是憋不住了,要不然以前看著多穩當的一個人啊,你說那時候第一次找上門,那說的話,說的那叫一個條理清晰,你就是拒絕都拒絕不了,現在一看,這老太太也不行啊,沒什麼內涵和水準,能使出來的招式也就這麼一點。
「留著吧,萬一將來你也有機會用呢,我就算了,我沒有那個福氣啊,我們家老金啊人太好了,一般的我瞧不上。」
金女乃女乃說完笑笑,也沒管蔡姥姥的臉變成什麼色了,自己在內衣里繼續看著,因為金女乃女乃消費了,售貨員一直笑呵呵的,問什麼回答的可勤快了,這個是什麼做的,哪里好,現在流行什麼款式的。
金女乃女乃今天晚上就大出血了,就出來這麼一會兒,給孫女是羽絨服羊絨大衣,內衣全套的,外加給買了一雙到膝蓋的長靴子,這就花出去五大千了,蔡姥姥心里合計,你花給誰看呢?
花給我看啊,沒用,孫女是你的,憑什麼我給你拿錢啊,你別合計這個。
你看,這時候她又覺得金鼎鼎是金女乃女乃的了。
金女乃女乃也沒打算就叫蔡姥姥出血了,她願意出那是對孩子的心意,不願意出,你說誰能強逼著你出錢?
金敏現在說話腰板就直,以前婆家瞧不上自己家,覺得自己人文化都低,現在不同了,你看自己女兒上大學了吧,自己佷女那是名牌大學的,金敏說話辦事的就有底氣。過年大家都回來了,大姐就問了一句金敏,問金鼎鼎處對象沒有,你看姑爺就來了。
姑爺這人就喜歡聰明人,喜歡有本事的,你越是有本事,他越是喜歡你,那現在對金鼎鼎不得了啊,問缺什麼不,缺什麼讓開口,自己就真給買的,那給柳岩岩買電腦就給金鼎鼎也換了,姑爺不差錢,給孩子換的都是好東西,一個電腦小一萬砸出去,這個消費水平,很少家長能做到的,他就肯啊。
一听老大說的話,立馬就一臉的瞧不上。
「你兒子不過就是一個工人,你要跟人家攀親家?人家孩子是嫁不出去了還是沒人要啊?就給你家?」
這給姑爺的大姐氣的,全家都拿這個神經病沒有招啊,誰讓人家有錢了,誰讓家里兄弟姐妹的房子都是姑爺給弄的,誰也不敢嗆著他說,他大姐是收益最多的,家里三處房產都是姑爺給的,她還尋模要在姑爺手里在要一套呢,反正他是真有。
「我就問問。」
等姑父接到電話出去了,你看柳岩岩的大姑立馬就翻臉了,對著金敏那就沒有好臉色了,好一通哭啊。
「我就是不要臉,你說我怎麼就惦記上人家孩子了,我就是沒臉沒皮,人家孩子那就是高級貨,我兒子不過就是一個臭工人……」
大姑的兒子其實你別看是工人,那跟一般的工人還不同呢,大學畢業之後分過去的,經常出國,因為國外有合作的地方,所以在外面的時間長一點,現在被姑父就這麼埋汰,你說大姑心里能好受不?
金敏听著這話就不願意了,你有話不能對你弟弟說,你來跟我哭,我欠你們的?
我一點都不欠你們家的,你家大大小小的,你說他誰沒管?
真好意思,還惦記上自己佷女了,別說鼎鼎現在能嫁出去,就是嫁不出去也不嫁姓柳的,這是姑姑自己心里的想法,姓柳的就沒有一個好人,這一家都是神經病,大的小的包括自己家的都算上。
兩個大頭頂就知道跟小的要房子,他們自己要,離婚了要,再婚還要,在給兒子要,最老的那兩個,可會過了,家里從來不開火,什麼好吃買什麼,餃子從來就不包的,除非是金敏過來給做,要不然人家就是買現成的,家里電視冰箱洗衣機換了多少個了,兒子有錢啊,干嘛不要,什麼不好了就一個電話過去,叫兒媳婦給換。
金敏在大方,那是錢,不是大風刮來的,你說金敏心里能沒有想法嗎?
可是沒招啊,誰叫自己貪上這麼一家了,下面三個小的,一個不如一個,你說姑爺那時候就喜歡男孩子,老丫頭的男人也是姓柳的,生了一個兒子,你看把姑父給美的,天天抱著,抱到單位去,那時候不知道的都以為這個是他的兒子呢。
反正這一家就出來姑父這麼一個本事的,他家里也算是物盡其用了,要什麼有什麼,金敏在想想自己哥哥,你說她哥哥活著那時候,真是要什麼沒什麼,好不容易跟自己張一回口說要玩債卷,是,那東西挺不靠譜的,可是那是自己親哥哥啊,一輩子就求自己這麼一次,姑父怎麼說的?當著金鼎鼎爸爸的面就給嘲諷了一個徹底,從那以後,金鼎鼎的爸爸就再也沒有上過姑父家的門,金敏心里多後悔,做妹妹的家里條件這麼好,她自己哥哥都管不了,現在對金鼎鼎好,那姑父要是敢說一個不字,金敏就能跟姑父玩命,啊,你家那群三驢逼我都管了,我家就這麼一個孩子,從小你說孩子多可憐,我還不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