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嫡妻 第六十四章 誰的種1

作者 ︰ 笑笑長宏

綏州之行沒什麼特別之處,或論,勉強算是種樸對墨菲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變化。別說梁繼了,就是種師道那毛頭小子都覺察出來了,所以對于墨菲去住客棧大力支持。他可不想自家堂兄走什麼錯誤路線,人家相公還在旁跟著呢……

一離開綏州城,梁繼就裝弱,也確實,他的大腿里子都磨去了層皮。這幾天為了不讓有心人有可趁之機,他可真是吃著了苦頭。

自然,他進車里了,墨葉便不好再坐馬車,再說,她本身也更喜歡騎馬。墨菲被已經「養好」傷的白帆勸上車,美其名約照顧二爺。

對于梁繼這些天的相護,墨菲心底還是有數的,畢竟不是什麼都沒經歷過的。無形之中,對他倒也溫和了不少。只是對于上藥這事,還是覺得不妥,想換白帆上來,卻被梁繼拒絕了。

看著他有些別扭地將沾了藥膏的手伸向自己的褲襠,墨菲還真是有些……覺得他畏畏縮縮的。沖動之下,一把扯下那褲腰,在梁繼驚喘中摳了一大塊藥膏,幾把抹上已經紅腫的地位,之後才盯著那草叢中蠢蠢欲動的物件傻了一下。

沒想到他長得白淨俊美,連那處的賣相也不錯。按說他也二十七了,居然還粉女敕女敕的沒什麼猙獰之處。眼下充了血,一彈一跳的竟更艷麗地茁壯起來,且尺寸還真是不小……難怪人家叫要他「巨」哥哥。

梁繼被墨菲直白大膽的注視羞得玉面通紅,卻心底雀躍,放軟了聲音微顫地來了句︰「娘子~我不是故意的~」

墨菲一驚,不甚溫柔地提著褲腰,將那處蓋了,扭頭甩了句︰「還不丑……」

梁繼系好坐起身,尋了條帕子,拉過墨菲的手輕輕擦拭著,「多謝娘子,這藥膏果然好用,抹上就清涼了不少。」盯著那又粉紅了的垂珠,心里的草又開始瘋長。

他是個正常的男子,幾個月不曾沾肉了,面前又是令自己心動的娘子,一時便有些情難自禁。

「還行吧,之前我也用過的。你若早些說,也不至于這麼嚴重……」墨菲覺得手心被梁繼擦得癢癢的。明明手指尖上沾了藥膏,他擦那里做什麼?

墨菲用力抽回手,直接將那帕子也搶過來,抹了幾下又隨手丟回去。

「娘子在看什麼呢?」梁繼悄悄湊近,一只手半圈在墨菲的身後,聞著墨菲身上清冽的冷香,又有些意馬心猿了。

「你家白帆動了春心~」墨菲瞧著並駕齊驅的一男一女,「雖然墨葉的年紀不小了,不過我是不會將她跟墨枝隨意配人的。」

梁繼听出那話里的意思,可白帆打小就跟著他,眼見兄弟這回似真的動了心,總要為他說幾句公道話。

「白帆還不錯的,看墨葉的樣子,也不討厭他……」

墨菲哼了一聲,「現在我還離不得她倆,將來就算要嫁,那也是當主母的。歪瓜裂棗,妻妾成群的統統不成。」

梁繼听得心底泛冷,想起自己的曾經,覺得這回找到病根了。雙眼轉來轉去的,終是試探著說白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並沒听說他有小妾通房之類的事。

雖然白帆確實身邊沒個固定的女人,但據他所知,這小子也不是個雛兒了。都二十三了,啥不懂?這幾年不再像以前一樣,站穩腳根後,也有不少非良家女子往他身上撲的。只不過,梁繼還真是沒听說他有固定的相好。

墨菲豈會那麼小白?扭臉白了梁繼一眼,便熄了他還想說好話的打算。

路過洮州時,墨菲買了不少塊洮硯,大大小小的,不下二十余,還買了幾塊原石。這下子將車廂佔去了小半,梁繼有了借口,與墨菲親昵了許多。

再遠的距離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這一天,總算是看到了汴京的城牆。

墨菲沒直接回梁府,而是先去了娘家。把硯台都卸了下去,挑出兩塊小巧的,一個送給墨容,另一塊讓墨容送給米萊。余下的都讓林嬤嬤收入庫房,以備她再用。

梁繼雖然對她直接回娘家並無什麼特別的想法,不過看到她竟先想著米萊,就又不是滋味了。回想到種樸,心里又亂了,莫非娘子真的喜歡年紀相仿的?

墨菲被梁繼盯得心火又起,沒好氣地讓他也選一塊。結果梁繼喜滋滋地挑了塊大些的,上面雕了花開並蒂的,硬說是墨菲送的,抱回了家。

本想在娘家跟兄弟吃了晚飯再回去的,結果先派回去的墨葉匆匆找來,說家里出了事,讓趕緊回去。

路上听了墨葉說了經過,墨菲的心火便又起了。冷眼橫了梁繼一眼,見他捧著那方硯台,後背緊貼著車板拼命搖頭的樣子,只得作罷,忍下想罵的沖動。

梁繼趕緊表態,一切任墨菲做主,他沒意見,又舉手發誓,那丫頭肚子里的種兒,絕對不是他的。

到了家,先是簡單洗漱一下,換了身衣服,二人便去了主院。知道了那個肚里有貨的,夫人要直接送進墨瓊院的,被墨枝不給面子地拒絕了。只說一切等二少女乃女乃回來再定奪,她沒那膽子直接收人。

墨菲生氣的同時直接賞了墨枝一百兩,當下不是明面上賞的。

墨菲站在主院外,扭頭看向梁繼,「最後問一次,究竟是不是你的?若是,我也不會在意的,頂多是臉面上不好看而已,絕不會讓你再失去一個孩子。」

梁繼被那冷眼一瞄便忐忑了起來,不是為了別的,而是擔心起好不容易才融洽了的關系。

「對天發誓,真不是我的。」梁繼毫不猶豫地豎起三根手指,「娘子你信我這一回,我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都成。除了你,不可能讓別的女人生。」

墨菲當下閃神,听這意思,莫非那幾個休了的多年無所出,不只是她們自己害著玩的?

樸婆子站在正房門前,「喲,這不是二爺二女乃女乃嗎?可算是回來了,快請進吧,就等著你們呢~」

墨菲進得屋來,眉頭微挑了一下,居然各房都到齊了,連梁老爺都在場,莫不是擺的鴻門宴?撇了眼跪在地當間的女子,原來是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頭水湄,十八、九的樣子,長得真真跟水做的人兒似的。霧蒙蒙的大眼才對上墨菲便有些慌亂地垂了下去,刀削似的尖下巴被緊抿的唇角帶動得微微抖了抖,如小扇一般的睫毛顫了又顫。

墨菲隨著梁繼給二老行過禮後,便自在地坐了。「這麼跪著,不知有多少男人心疼呢,快起來吧。不管怎麼說,肚里懷著的總跑不出咱家這幾位爺去。」

墨葉听了,直接上前,用力拉起她。

墨菲打量了對面的幾位,覺得三爺梁旭眼神有些怪異,可又發現梁老爺的肥臉顫了顫,眼神飄忽了一下,不由在心底哼了一聲。

夫人先是剜了那水湄一眼,才轉向墨菲,皮笑肉不笑地說︰「老二媳婦怎麼把別人都帶上了?這小蹄子可是說二郎佔了她身子,都快二個月的身子了。既然回來了,就快領回去吧,你那院子可是銅牆鐵壁,任是我這個做婆婆的都送不進去個人。」

墨菲似笑非笑地應道︰「不急,雖說有可能是梁家血脈,但總得分清是哪枝上的不是?」然後看向梁繼,「二爺當我面兒說的真真的,這會兒也請二爺當著大家伙兒的面,把話說明白了。」

梁繼點頭,「水湄,听說你哭著喊著懷了二爺的種兒,那你就當著大家的面兒說說吧。二爺我何時何地以何種姿勢要的你~,若是說不出來或是說得不對,別怪二爺心狠,直接讓人伢子拎你出去。」

水湄一听,小臉唰地就白了,撲通跪倒︰「二爺,求求二爺了~」然後就嚶嚶唔唔地哭了起來,根本不答話。

墨菲皺了皺眉,三爺跟公公都眼底含疼了呢,這可真是熱鬧了。

「你也別只哭,二爺再好說話,也不會白養別人的兒子。不管是誰的,只要你說實話,我必為你作主。你也是家生子,父母兄弟還在莊上,自然曉得厲害。」

三女乃女乃不樂意了,「二嫂怎麼說話呢,敢情人家說是二伯的,你非說是髒水,扯上別人就舒服了?」

「三弟媳這麼敏感做什麼?水湄是母親房上的人,能經常出入母親這里,還能有誰?反正我家二爺可是沒那方便。沒兒子的,可不只是我們二爺一個。」墨菲冷笑一聲,盯上梁旭,「三叔說,是不是?」

梁旭卻垂著頭,沒吭聲。而梁老爺則狠叨叨地瞪了他一眼,再看向水湄的眼神便有些晦暗不明了。

墨菲心里多少有了數,見夫人又要開口,搶先道︰「母親也是,這麼個嬌滴滴的大姑娘還養在房上,可不是給爺們留著口呢?別說是男人,就是我看了,也從心里往外的想疼疼呢。既然二爺說不是,明兒就打發人伢子來領人,誰讓那佔了便宜的不敢認呢。」

墨菲起身,「沒別的事兒,我們就回了。這點子芝麻小事,母親也查不明白,可見這家敗得也有情可原了。」

梁繼見她起來,連忙也站起來︰「父親,母親,反正那種兒不是兒子的,娘子就打發賣了就賣了吧,現在她當家。」說完還沖墨菲討好地笑笑,「娘子累了吧,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小心氣壞了身子……」

水湄在墨菲經過自己時,一把摟住她的腿,顫聲道︰「求二女乃女乃給奴婢留條活路~」

墨菲站住腳,「松開,自己往死路上走,怪得了別人?只要你說那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就按姨娘的待遇給你個身份。家規上也定著,生養梁家血脈的,都可以抬為姨娘,這一條對誰都有效。」

「不是奴婢不說,只是奴婢也不清楚這孩子是誰的~」水湄雖是丫環,卻是將府里的各人都看得通透,知道如今能保下她母子命的只有二女乃女乃了。之前說是二爺的孩子,也是被逼無奈,二女乃女乃那時不在府中,也是想等她回來的。

「這話說的,你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爹是誰,怎麼就訛上我們二爺了?」墨菲回身,掃眼面色不愈的那對父子。

「二女乃女乃恕罪,婢子不那麼說,早就沒了性命。」水湄抬眼,水汪汪地看著墨菲,「婢子也是沒辦法,身不由已,但真的不知道是誰的。」

墨菲退後二步,「那就沒辦法了。」

水湄見她真的要走,嚇得哭出聲來,「二女乃女乃,婢子真的說不清楚,不是老爺的就是三爺的……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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