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嫡妻 第一三八章 尋醫

作者 ︰ 笑笑長宏

我把趙頊欲從民間招些特殊人才的事說了,荀況沉默了半晌,沖我點點頭。當著梁繼的面兒,我直白地說︰「你不用想著幫我們如何如何。如今國力受創,百業待興,拍賣行也會有不少生意的,不少人家應會以此為應急之所。我一向是想遠離朝堂的,只是一直做不到,但你若真想入朝為官做些事,我還是能幫你一把的,畢竟此為世人眼中的正途。只是你也要做好準備,有利必有弊,一朝天子一朝臣……」話已經說得夠白的了,我總不能說趙頊是個短命皇帝吧?

荀況面色一緊,擰著眉頭思索了半晌,還是點頭。

梁繼心底嘆口氣,看來他是沒听進去媳婦的話。也是,做個商人,再成功也是低賤之人。不過,媳婦的話……還真是……百無禁忌呀。

「男兒自當以身報國,阿況自小就愛讀書,只是跟了我這個沒正調的,硬是耽誤了。」梁繼含笑看著墨菲,「不然阿況定會金搒提名的。」

荀況立即搖頭,「若沒有爺,況早就活不下去了,又豈能有如今的好日子?入朝為官,也是況多方思量過的,絕不是一時沖動。」

墨菲點頭,「好,我明白了。只是你非科舉出身,入閣拜相是做不了的,只能做些實質性的工作,說不準還會被同僚嫉妒打壓。不過以你的能耐,這些倒是不難應付。如需要打點,不要不好意思開口,朝中有人,也得要有錢才好辦事。」

「是,況知道了。」

當晚,可巧,趙頊就過來了。墨菲懷疑府里有人給他通氣兒,不然怎麼會這麼巧,荀況下午才到,他晚上就過來了呢?不過,便是有,那也正常。他費盡心思給自己弄了長公主府,還不是想把自己拉到身邊,離得近近的?最好是事無巨細,統統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把荀況給趙頊做了正式的引見,趙頊直接把他安排在內務府,雖只是六品的給事中,卻在旁人眼里已是平步青雲了。

墨菲讓他倆面談,自己回屋親自拿了一萬兩的銀票送到墨枝手上,墨枝嚇得一顫,不敢收。

「給你,就收著。雖然這幾年,你們也小有家底了,但荀況這一入朝,以前的事都做不得了,自然也就沒了進項。荀玉那邊雖有些,卻不易與人知曉,畢竟他是嫡長子,在外人眼中若再經商便是借了他爹的勢,這是不行的,朝廷也不會允許。有了這錢打底,荀況就不必因腰包不鼓而底氣不足,我也是希望他能堂堂正正的做人為官,不要因缺了家私而被染了色。」

墨菲正色道,「我雖一向護短,卻做不來徇私枉法之事。告訴阿況,要做,就好好地做,不能讓子孫後代抬不起頭來。」

「很快,你們就有官邸可住了,你也是正經的官太太了,當初的誓言,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堅持得住,但凡有一二出格,你也別犯傻,別為了不值當的女人毀了自己的家。」墨菲看著墨菲的小臉轉白,冷聲道︰「那些個怎麼都越不過你去,你拿出當家主母的氣勢,該收拾就收拾,就算為了孩子們,也需忍得。」

墨枝眼底泛了濕,卻緩而堅定地點了點頭,「是,姑娘。」她不自覺地喚了多年前的稱呼。

墨菲松口氣,「這話,一字不差地說與阿況听。」以荀況的聰明,自然明白這是自己敲山震虎的手段,但她不介意。若真因此而與自家生分了,日後倒是可以離得遠些了。天下……可有不散的宴席嗎?只是不知是不是荀玉與他說了什麼,竟如何堅定地要走仕途。

回到自己的院子,墨菲沒直接進屋,而是立于桂花樹下,不一刻便染上一身淡香。

墨青自暗處現身,走到她身邊,「怎麼了?」

墨菲搖搖頭,轉臉看他︰「阿青可想入軍中?一身武藝不要白費了。」

墨青干脆地搖頭,「我沒什麼志氣,一將成名萬骨枯的事也做不來。」他痴痴地看著樹下的墨菲,「爺會覺得我沒出息嗎?」

他也固執,還是喚自己為爺。墨菲輕嘆,「嫌你豈不就是嫌我自己?我就想過些平淡的日子,卻總不得閑,還拖累……了他,如今更是拖累了你。你今年也三十好幾了吧?」

墨青眯眼,神色淡然地說︰「爺若動了歪心思,便是逼我出家為僧了。」

墨菲倒吸口氣後笑出來︰「你啥時成了我肚里的蛔蟲了?我還未說什麼,你倒學會先堵上了。當我真舍不得收拾你?」

墨青炯炯地看著她,卻不說話,那眼,卻越發的黑亮了起來。

墨菲臉皮再厚,也覺得燒得慌,匆匆丟下一句不理你,就回了屋。

梁繼已經準備去泡澡了,見她進來,目光微撩半開玩笑地說︰「粉面羞紅,莫非私會了情郎?」

他是看著媳婦拿了一萬兩的銀票走的,也知道是給阿況送去的,只是這事定會讓墨枝轉交的,且還得有一番計較。夫妻多年,他相信媳婦不會做無用的工。

只是那略顯慌張的神色,倒真真像是二八佳人初懷情愫時一般無二,心,又是一揪。

「你也來這不著調的~」墨菲氣苦地瞪他一眼,瞥見他臂彎上還搭著自己的睡裙,便走上前︰「走吧。」

借著水溫,墨菲在梁繼泡得微粉的背上一處處地按著穴位,手法熟練,還帶了些內家氣……

才服了藥丸,被墨菲弄得全身舒暢的梁繼滿足地嘆息一聲,緩緩倒向墨菲。

墨菲因研究出這套法子,日日為他按摩,無形中內家氣也有了進展。此時的臉色也緋紅著,摟住梁繼精卻不再壯的上身。

「你方才說我也不著調,……我可是一向不在調上的,那是誰也下調了?」梁繼的手,在水下輕輕揉捏著盤上自己的那雙小腳。

墨菲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遲到這麼程度,明明都過去小半個時辰的事兒了。想了想,覺得坦誠些的好,便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還不是阿青?老大不小的了,我才想開口替他張羅門親事,他便威脅我要出家為僧。」

梁繼听得心頭一喜,方才的不快消失後倒生出些不忍之意。「他……怕是心有所屬了吧,你就沒好好問問?」

「我曾以為他中意蔡淔,蔡淔沒了後,他常立于墳前默思。不過又感覺不對,倒像是蔡淔對他有幾分意思。」墨菲的手,慢慢地在梁繼的胸前滑動。「真是傻瓜蛋兒。」梁繼回頭吻去,緩緩擰過身子,「我家娘子什麼時候變笨了?」

墨菲哪會真的不知?但很明顯,這不是個好話題。當下放軟了身子,屈從于自己的感官,細眼微眯,舌尖不斷地挑逗著嘴里的微涼軟滑,直到他低喘著佔有自己……

十月初二,江寧送來快信,紀老身子不大好了。墨菲心頭一慌,這些年都是紀老為梁繼診治,他若……

一路緊趕慢趕,帶著夫君兒子,總算是看到了彌留之際的紀老。七十多歲的他,一頭雪絲依舊梳得整齊光滑,只是往日紅潤的臉色如今不見了。

「跟他們一再說不許告訴你們,結果還是……」紀老順了順氣,從枕下抽出一折紙︰「這是梁爺一直用的方子,下面寫的那個是你的。也不知道你們夫妻是怎麼個緣分,硬傷一個比一個重。唉,我的能力終是有限,不能得看你們安然無恙。我去後,你們定要去尋訪名醫,鄉野之地,或許隱有高人,不要放棄希望……」

墨菲被梁繼攥得手腕生疼,只好把方子遞過去,瞄一眼那明顯氣得不輕的臉,嘆口氣,拉過紀老的手,「您真是害我不淺,他最是小心眼兒的,這下怕不會輕易原諒我了。」

紀老習慣性地搭上她的脈,久久之後,悠悠嘆口氣,「這些年承蒙你們的照顧,讓老夫多活了不少年頭,就把我埋在這藥圃之中吧,後角上早就留出塊空地。夫妻之間,有什麼隔夜的仇呢?這幾個弟子倒也算良善,只是資質皆不若小白米,可惜那孩子……志不在此。」

「老夫學醫多年,不敢說妙手回春,卻也積累了些經驗,寫了個藥典的冊子,墨爺幫著收好,待有緣之人相賜吧。」

墨菲只能點頭,「您用什麼藥呢?我看著精神還好。」

「不中用了,老夫心里自知。」紀老從容地笑笑,「人道七十古來稀,還不死便老而為賊了。聞听嶺南常有異術,只是那里瘴毒太甚,老夫一直想去卻皆不能行。墨爺若有機會,不防替老夫走上一趟,或許會有驚喜也未可知。」

墨菲點頭,「我一定會去。您還有什麼未了之願嗎?」

紀老勾了勾嘴角,「何時有緣見到老海子,替老夫道聲謝,若非是他,老夫也與墨爺結不下這善緣。」

墨菲听得心頭一怮,含淚道︰「您老別這麼說,倒是我得您老的幫助多多才是。」

「還是喚你墨爺舒服。」紀老合上眼,眼角微潤,「咱們也算是忘年之交了,不想老夫漂泊一輩子還能如此有晚福,上天已待我不薄。墨爺雖偶有行事出格,卻是磊落之人,也是赤誠之人,凡事自然看得開,老夫……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累了,墨爺讓老夫靜一會兒吧。」

墨菲輕輕退出,梁繼隨之,只是不多會兒,便悄悄返了回去。

「就知道梁爺會回來的。」紀老的聲音有些飄渺了,吐出嘴里含著的百年老參片。

「您在等我?」梁繼也對這位老大夫充滿感激之情,彎腰坐在床前的榻腳上,「也顧不得許多了,娘子她到底怎麼樣了?」

「她那身子,只比你強些不多,皆是產後遺留的毛病。一次二次的,根治得都不徹底。便是用心為她調理了這些年,也不能盡好。」紀老順了口氣,努力挑起眼皮看他,「方才開解墨爺的話,皆是因為她那性情,若是傷情,便是大傷,來不得半點兒虛假,卻是最最損耗元氣的。」

梁繼神色一怮,垂下頭,眉尖微蹙。

「老夫猜得出,你把阿青找回來的用意,卻覺得未必能盡如梁爺之意。但凡有一線生機,梁爺亦不可放棄。阿青那孩子偏也是個執拗的,怕是到時會傷到二個。老夫唯一放不下心的,便是這個了~」……

「紀老,紀老……」梁繼沉吟片刻回過神來,發覺紀老不對勁,手指探到他鼻下,漸漸顫了起來,「紀老~!」

門外藥童听到梁繼的聲音有些不對,連忙沖進來︰「師傅……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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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立于紀老的墳前,看著披麻帶孝的梁寧,心頭一緩。兒子性子雖魯,沒想到居然願意做紀老的干孫,送走老人家,也算是個性情中人了。

二十多天後,墨容帶著種敏,張昭帶著梁安過來了。對于這位老人家的逝去,大家都很是惋惜。梁安還堅持待到燒了五七,以干孫女之名。

若不是紀爺爺為她精心調理身子,她豈會如此嬌艷?自小不敢大悲大喜的,現在也活潑了許多,都是紀爺爺的功勞啊~!

墨菲跟墨容說了要去嶺南之地,墨容便說還是坐船來得快,並且他可以寫幾封信,請當家有名望的人幫忙留意,或是介紹些醫者。墨菲自是願意,讓梁容把兒女都帶回京,多關照些,就帶著他的書信,坐上當初回來時的馬車,帶著梁繼墨青去了蘇州。

這次是連馬車都上了船的,巧的是白湖荀玉也在船上,倒是讓墨菲有些感嘆,弟弟真是貼心得很。

船竟直接往雷州而去,除必要采買,竟皆不靠岸,顯然是要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雷州。

到達雷州時,已是正月初十,墨菲好笑,竟與此地如此有緣。

有了白湖荀玉的親自打點,自然是事半功倍的,很快就得了好些消息,于是墨菲讓兩個佷子快去做自己的事,一行三人,二月初三就出發,趕去欽州。

這次是深入,不似上次沿海而行,沿途便有了些艱辛。好在唐後這已經開發,又經大宋百余年經營,已是富庶之地。

墨菲總算是知道何為「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了」。果園、草灘、戈壁中突兀而現的金色沙龍,與群山、戈壁、湖泊等讓她嘆為觀止。梁繼此行也散去不少胸中郁結,與她時而點評著,引得墨青也常把以前看過的景色翻找出來,比較一番。墨菲這才知道當初他竟與老海子走了兩回,賺了些銀錢後四海為家去了。待沒了錢,便再尋老海子去,倒是把那兒當成走鏢撈外快了。

一路上,凡經過果林,墨菲必買。很快的,暗箱就裝滿了。當然,也都是能放得住的,比如說黃皮瓜,火龍果,這還是把自雷州帶來的柚子,鳳梨,菠蘿蜜都吃得差不多了後騰出空來的。果脯干果倒是備得足足的,一路總有嚼的。

這一天,總算是來到文家寨,墨菲找出那封得自雷州首富親筆書信,墨青送上,不多時,一個五十上下的瘦小男子迎出,竟是那位脾氣古怪的文神醫。文神醫說話直接,屬嗆死人不管埋的。墨菲听他說話有些吃力,漢話別扭,倒是墨青能對上些話。梁繼就更听不懂了,時常听了也是鴨子听雷。文神醫把他們領到自己的住處就不管了,給梁繼看過後就沒了影兒。墨青說是去采藥了,讓他們隨意。

墨菲一听,也沒多想,反正紀老留的藥丸還有不少,便安心地住下。因語言不通,也沒什麼可以聊得來的。文家寨的人,見他們出入文神醫的院子,倒也不為難,只是不會主動上前,似避諱什麼一樣。

墨菲就每天拉著梁繼上山轉悠,一來鍛煉,二來也是怕梁繼覺得郁悶。倒是有一回,墨青打了只山雞,墨菲留了些好看的尾羽,就親自動手烤了起來。大概是香味飄得太遠,勾來一只小泥猴,一個七八歲的小子,頭上抓著朝天辮兒,光著小腳,似才爬過樹,臉上蹭得一道道綠,身上的衣服劃了幾道口子,吧唧著小嘴,瞪著那燒得黃晶晶油滋滋的山雞流著口水。

墨菲想起帶著小煦才回家時,兒子也淘成這樣子,心就軟了,烤好後,遞給那小娃兒一只雞大腿。那小子倒是不怕生,幾口就啃得只剩了根骨頭,然後噘著小油嘴,還看著墨菲。

梁繼含笑道︰「反正咱們也不是真餓,你多給他分些。」

墨菲想了想,把剩下的半只都遞了過去。那小娃也不客氣,接過來轉身就跑了……

墨菲呵呵了兩聲,扭頭看著梁繼問︰「咱家寧兒小時不會也這樣吧?」

梁繼搖頭笑,「倒是不至于連個謝字都不說的。」然後溫情地看著她,「想兒子了?」

墨菲立即搖頭,「那小子,巴不得我不看著他呢,我才懶得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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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繼抽出帕子,擦著她嘴邊的油,「嗯,你就嘴硬吧。」

山上轉了幾天,墨菲又拉著梁繼往水邊走。那只小猴時不時地晃出小身影,但凡墨菲又弄了什麼好吃的,他必到,也不說話,就用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盯著墨菲手上的食物看。

墨菲一向不是小氣人,回回大方地給他一些。

這一天,三人在草甸里尋了不少新下的野鴨蛋,也沒多待,就回去了。那小猴兒見沒甚吃的,很是不高興,噘著小嘴遠遠地綴在他們身後。

墨菲好笑地把身上沒吃完的松子,包好丟過去,打在他身上,「拿去吃吧,小饞猴兒。」

回到文神醫的院子,墨青翻出一個青花瓷罐,原本是放糯米的,正好也吃得差不多了,就把米倒出來,打算晚上做了,涮干淨罐子,用來腌鴨蛋。

洗盡鴨蛋,墨菲把每個鴨蛋在青鹽中滾過,薄薄沾了一層,再一個個小心地碼到瓷罐中,又噴了些烈酒,蓋上蓋子悶著。待墨青煮好了香水葉,自然放得微涼時,緩緩倒進罐里。

做完這些時,那只小饞猴一臉不悅地走進來,把剩下的半包松子往墨菲身上一丟,瞪著圓眼卻抿著小嘴不說話。

墨青當即沉了臉,若不是這孩子太小,他真想……

墨菲拍拍他的背,打開那包,坐到藤椅上對他說︰「跟個小孩子計較什麼?把罐子放在陰涼處,半個月後,咱們就有的吃了。」

墨青只好悶著口氣,抱了罐子進去。

梁繼這時在屋里睡著還未醒,院里倒是靜悄悄的,連文神醫家里的下人們也都不見個影兒。

墨菲自在地嗑著松子,也不理會那小猴兒。雖然說不能與個孩子一般見識,但那孩子白吃了自己這些日子的好東西,卻如此沒禮貌地丟東西砸自己,墨菲心里也是不太喜歡他了。果然是蠻夷之地,禮節什麼的是差了些。後來一想,當初也是自己把松子砸給他的,沒準兒他只是照樣兒覺得的,這麼一想,心里就松寬了。

文神醫一連半個來月不見蹤影,墨菲即便面上再覺著,心里總是有些不安的。成不成的,給個準信兒也行啊,這般耗著,……也不知梁繼還能挺到何時。現在走得遠些,回來都要立即睡上一覺,可見體力已經很差了。

那小猴兒見墨菲不理自己,越發覺得委屈,終是忍不住跳過來,哇啦哇啦說了幾句話,卻有些漏風。

墨菲一把捏下他的小下巴,看出那門牙是才掉的,不由心情大好,抬指敲了他腦門一記,「哪有用門牙嗑松子的?說你笨,你別不信啊~」

小猴兒啊啊地掙扎著,院門那邊響起了有些熟悉的聲音。

墨菲抬頭一看,正是文神醫,一臉的疲憊,背著藥簍站在那兒,似乎對訓斥小猴兒。

小猴兒似很怕他,掙月兌墨菲的手,一溜煙地跑了。

「您回來了?」墨菲含笑,「沒什麼的,小孩子嘛。是我送他的松子,硌掉他的牙,不怪他。」

文神醫深看她一眼,點點頭,有些別扭地說起了漢話,「墨爺大度,那小崽子是我族佷的兒子,叫山娃,打小就野。」

「我還以為叫小猴呢~」墨菲體貼地沖他一笑,「先生才回來,還是快去歇息吧,有什麼話,明日再說好了。」

文神醫也不客氣,點點頭,背著藥簍進了他自己的屋子。

墨菲看到他那背簍里竟裝得滿滿的,不由心中慚愧,竟是自己誤會了人家。

回到屋里,讓墨青給文神醫送去一小壇上好的燒刀子。進了里屋,見梁繼有欲醒的意思,轉身出去,親自打了水端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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