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赤著身子縮在牆角,她已經沒地方躲,她也沒有什麼可解釋的,她深知,如果她說自己沒有跟文曉芹搶男人,只會被打得更慘!根本沒人相信她!她只不過是一個供人撒氣的工具!
「賤貨!小小年紀就知道搶男人!」
「賤人生出來的賤種!你怎麼不去死!」
「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還跟我搶男人!賤種,該死的賤種!我打死你!」
「……」
文曉芹歇斯底里地亂吼一通,出手那麼大力,每一次落到文菁身上都是讓她痛不欲生!
文菁習慣性地抱住頭,身體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喊︰「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解月兌!」
不知是不是上天憐憫,听見了她心里絕望的吶喊,一個高大偉岸的身軀如神祗般降臨。
「住手!」一聲冷呵,听不出什麼火氣,但卻讓人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和威懾。
文曉芹聞聲,下意識地轉頭一看,竟是翁岳天。在她呆滯的兩秒鐘內,翁岳天身影一閃,大手揚起又落下,被單裹住文菁的身子,將她緊緊抱在懷里,一臉冷冽地睥睨著文曉芹。
「敢動她,你才是找死。」翁岳天短短的幾個字,猶如冰刃刺向文曉芹,仿佛他一句話就給了文曉芹最終的審判。
文曉芹緩過勁來的時候,怒不可遏,瘋了一樣沖上來,只可惜,被翁岳天一腳踹在小月復,痛得她連「痛」都喊不出來!
「既然你們家這麼不待見她,我會帶她離開。」翁岳天淡淡地說出這句話,完全沒有商量的意思,純粹是在陳述這件事。
「你是不是瘋了?你護著她?你要帶她走?」文曉芹捂著肚子,冷汗涔涔。
「隨你怎麼想,我只是告訴你一聲而已。她留在這里,早晚會被你們打傷打殘甚至是打死。」翁岳天清冷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一樣看著文曉芹,哪里還有半點溫柔和沉迷的樣子。
文曉芹像是听見了天大的笑話,怪聲怪氣地笑起來︰「你不是腦子壞了吧?她是個自閉兒,她除了家里就是去菜市場……她有那膽子跟你走?才怪!」
文曉芹的小月復被翁岳天踢中,疼痛難忍,心底對于文菁的嫉恨更是上升到了極點,她認為是文菁蠱惑了這個男人,否則,他怎會為她出頭!文曉芹看向文菁的眼神,比毒蠍子還毒!
翁岳天無視文曉芹說的話,在他看來,她只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另有目的而來,根本看都懶得看文曉芹一眼。
翁岳天垂頭望著懷里那瑟瑟發抖的小人兒,她的鼻子,嘴巴都已經浸透出了血跡,氣若游絲,艱難地支撐。如果不是他抱著,她此刻恐怕早就昏厥過去!翁岳天幽眸里一絲絲疼惜的眼神里一閃而逝,俊美的臉上,表情如溫玉般柔和,用一種能羨慕死人的聲音說︰「跟我走,以後不會再受這兩個女人欺負,沒人會打你,你可以自由自在地活著。你,願意嗎?」
男人渾厚的嗓音里包裹著一種讓人心安的力量,盤旋在文菁的頭頂,她顫顫巍巍地抬起頭,茫然無措地凝視著他……他說的話,絕對是天大的誘惑,帶給她巨大的沖擊!她,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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