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象邪君 正文 第十九章 火雲針

作者 ︰ 蟹仔哥

田永江稍稍的催入一絲真元,一瞬間,轟的一下,心神震蕩。

田永江嚇得差點將火雲刀扔在地上,如同喝醉酒般搖了搖腦袋,微眯的眼神看見這火雲刀刀身之上,透出令人膽寒的殺氣,望上一眼,就覺得這刀要砍進自己的頭顱。

「這麼邪?」田永江側過頭去,不敢去看。

田霸先搖頭嘆息,一臉無奈,這個紈褲東西,混賬玩意,竟然連寶刀都折騰不了,以前都是干什麼吃的?只怪這紈褲,以前就知道吃喝玩樂,從不正兒八經的練武和品鑒武器。

不過這火雲刀是田永江憑借一己之力打來的,田霸先也不好責怪孫子。

田霸先避免田永江在大家面前丟人,紅著臉露出笑臉道︰「守住本心,屏住呼吸,慢慢的注入真元,一點點的增加。」

「爺爺你早說啊。」田永江白了爺爺一眼。

田霸先恨不得找個縫給鑽進去,夏侯金鵬氣的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這祖傳寶刀,竟然落入一個門外漢手里,注定明珠蒙塵啊。

田永江緊握火雲刀,照著田霸先話,開始注入真元,火雲刀開始顯露紅芒,殺意越來越強,刀刃如同新開鋒一般,鋒利無匹。

田永江被震的心神差點失守,強忍住,緊皺眉頭,增強真元。

很快,古樸的火雲刀上慢慢的泛紅,特別是那幾朵雲,就像是活了一般,竟然開始在刀身上飄動。

田永江眨了眨眼楮,確定以及肯定,自己看到的絕對沒錯。

「咦?」田家眾人也看到了奇景,一個個瞪大眼楮。

田霸先老臉有點掛不住,這都一群什麼人啊,都是力武境,雖然沒見過什麼寶貝,如今見到一回,也沒必要這番驚奇吧。

場中氣氛完全已經被田永江給調動起來,大家看的很是來勁。

空氣中開始 啪 啪的爆出火星,火星卻沒有立即熄滅,反而從四周朝著火雲涌了過來,這讓火雲燒的更加旺盛。

刀身也越來越紅,就像是在鐵匠火爐里燒紅的鑄鐵一般。

下一息,刀身開始發生急劇的變化。

轟!一道肉眼所能看見的火焰從刀刃上流過,轟,整個火焰從刀身上炸了開來,刀身已經徹底被火焰包裹。

火焰開始吞噬四周的一切。

「大少危險,快扔掉啊!」田家弟子大喊。

田永江的袖子也被燒著了,猛的一甩手要將火雲刀扔出。

「住手!快快閉合氣海!」田霸先大喝一聲。

田永江就像是捧著燙手的山芋,左右不是,听到爺爺的指示,立即閉合氣海,下一息,火雲刀上的火焰慢慢熄滅,刀身火紅慢慢褪去,回到原先的模樣。

好在田永江以前在太上感應爐中焚燒過,手臂被火雲刀的火焰灼燒後,雖然很痛,但是被燒傷。

「嚇死我了,不過這刀果然厲害,嘿嘿。」田永江握著火雲刀,嘖嘖稱奇。

田霸先一拂衣袖,紅著老臉,率先離開,再站在這里,不知道這個活寶孫子會丟人到何種地步。

田永江朝著夏侯金鵬揚了揚手里刀,笑道︰「夏侯家主,這刀果然是真的,謝謝了啊,以後請你喝酒……」

夏侯金鵬第三口鮮血噴出,作為馳騁長勺五十多年的風雲人物,極少吃過虧,然而,今日卻遇到這樣無恥,邪氣的對手,氣的狂吐三口血,還失了祖傳寶刀,還死了一個孫子。

夏侯金鵬雙眸死死的瞪著田永江,眼珠子差點都快從眼眶里飛出來。

「我一定要殺了他!一定!一定!」這句話在夏侯金鵬心中一遍一遍的回想。

讓夏侯金鵬震驚的不僅僅是田永江那暴漲的實力,更是他那股子邪氣,殺人不眨眼,而且是笑面殺人,這一點,即使是他這樣六十多歲的武者,也感到頭皮發麻,夜半睡覺也會長長被今日的場景所嚇醒。

這樣的人,若是再讓他成長,以後不知會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至少,夏侯家絕不會有安寧的日子過。

心頭的怒意慢慢被殺意所掩蓋,夏侯金鵬怒極反笑,白齒沾著鮮血,笑起來陰森恐怖,「田永江,你不要在這里裝比賣乖,兩家的戰爭才剛剛開始,還有七天,七天之後,就是紫虛聖域邀請函名額之爭,到時候,希望你還能像今天這麼走運!」

一直冷眼旁觀事態的夏侯不羈終于說話了︰「田永江,咋們決賽見,我告訴你,你會死的比夏侯不休慘十倍!」

田永江心中冷笑不迭,「我修煉的火象神功,如今又有火雲刀,強上加強,還會怕你不成。」

夏侯家子弟憋了很久,一直沒有出氣的機會,如今找到突破口,立即叫囂起來︰「田永江,再強能強過不羈大少?讓他先得瑟幾天。」

「對!等到大少滅了田永江,去紫虛聖域深造回來,我們夏侯家就滅了他田家,火雲刀遲早還是我們的!」

「田永江,你就自求多福吧,不羈少爺已經是八段巔峰!」

大家罵罵咧咧氣憤無比的離開。

夏侯不羈要比夏侯不休強上十倍,夏侯家子弟堅信,田永江七天之後,必死無疑。

知縣大人蕭雅,也在悄無聲息中離去,這件事情已經讓她差點失去對大局的掌控,接下來的大戰,必須要做足一切防備工作,時間緊迫,還是早點去安排為好。

田永江在田家眾人的前呼後擁中,離開縣衙,田家人雖然一個個興高采烈,馬屁連連,但是笑容很不自然,言語也不太通順,因為,七天之後的名額之戰,如同一塊巨石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名額決定了一個家族的走向,是走向輝煌,還是走向覆滅,一切都在七天之後揭曉。

大少會不會和今天一樣再次顛覆大家的眼球?可是,對手卻是夏侯不羈啊……每個人腦海里都在思量著。

回田府的路上,田永江買了一打糖葫蘆,遞給蘇景夕。

蘇景夕笑臉滿盈道︰「哥哥,你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吃你的吧,這是獎勵給你的,我和夏侯不休一戰,一開始就你一個人為我加油。你說我該不該獎勵你?」田永江笑道。

蘇景夕點點頭,將所有的袋子塞滿了糖葫蘆,手里還抓了六個,嘴里還塞了一串,含糊不清的道︰「那我就笑納啦。」

田永江將蘇景夕扛在脖子上,大步流星的回家。

「哎,哎,你這錢還沒付呢?」賣糖葫蘆的小販急忙跟了過來。

田永江猛的止住腳步,轉過身來,雙眼一蹬。

小販嚇得跌坐在地,不敢再多嘴了,看著田永江越走越遠的背影,小販不自禁的擦了擦眼淚。

「這都什麼人啊?強取豪奪,小本生意都不放過……」小販自能抱怨,自己倒霉,看那位公子的穿著就知道是大家子弟,自己肯定是惹不起了。

「去田府找田三江管事,就說大少買的東西,十倍價錢照給!」遠處飄來田永江的聲音。

蘇景夕坐在田永江的脖子上,一口一個糖葫蘆,吐出山楂核,問道︰「哥哥,你又不是沒錢,為什麼要繞這麼一個彎?」

「我不知道啊,我這人有這毛病,總喜歡佔人便宜,過後想想,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不過要我自己掏錢,我是不干,就讓田府為我買單吧。」田永江說完話,張開嘴,蘇景夕喂了一顆糖葫蘆他吃。

蘇景夕道︰「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到是好,你可知道,爺爺比你還精,這前只不過給你墊付了,到時候還是要從你月例錢里扣的。」

田永江頓時張大嘴巴,「這……」

蘇景夕咯咯直笑,道︰「現在知道為什麼你的月例錢比我還少了吧,咯咯咯咯……」

兄妹兩人有說有笑回到田府,安頓好蘇景夕。

田永江進入練功房,田霸先已經發過話,把被大少毀掉的練功房以最快速度修好,所耗的費用從田永江的月例錢里扣除。

田永江暗罵一句摳門的爺爺後,立即凝神感應,太上感應爐立時從心口飛了出來。

自從進入力武八段好處真是不少,這次太上感應爐出來時,田永江心口就如同被針扎了一下,並不像力武六段時,痛的那種齜牙咧嘴,滿地打滾的程度。

太上感應爐一出來就頗為興奮的道︰「哈哈,今日打得真過癮,沒想到宿主扮豬能扮到這種地步。」

「呵呵,我又不是豬,難得假扮一次,效果還不錯。」田永江模了模臉蛋,似乎沒有浮腫成豬頭樣。

太上感應爐道︰「豈止不錯,還賺了一筆,火雲刀都到手了。」

「對了,今天我可是出糗出大了,你來幫我看看,這刀有多厲害?」田永江從背上解下火雲刀,揚了揚。

太上感應爐沉吟一會,道︰「這刀……嗯……還馬馬虎虎吧。」說這話,太上感應爐是思考了一陣,生怕打擊到了田永江,所以絞盡腦汁想了這麼一個詞。

「馬馬虎虎?你別給我裝!有本事你給我弄幾把馬馬虎虎的刀來,這可是夏侯家的祖傳寶刀,你還馬馬虎虎……」田永江頓時吹胡子瞪眼,倒不是說他很在意這火雲刀的品質,而是在意他的榮耀,這刀是他贏來的,若是刀不值錢,那不是說他的榮耀也不大了麼?所以田永江頓時上臉了。

「呵呵,這刀的確馬馬虎虎,在你們長勺,確實是個柄寶刀,但是放眼整個世界,火雲刀不過就是三階利器,以前,我可是不會正眼瞧上一眼的,因為它進入我體內焚燒的資格都沒有!」太上感應爐慢慢的說著,說到以前,那種優越感情不自禁的吐露出來。

田永江正要發作,一听,這刀也能焚燒,頓時強壓怒火,陪笑道︰「哦?這麼說,火雲刀也能焚燒一下?」

「當然能,只是……不夠資格……」太上感應爐道。

田永江道︰「什麼叫不夠資格,它是本大少的寶貝,水漲船高,本大少都能進爐子,它怎麼不能進了。怎麼?瞧不起我這位宿主?」

太上感應爐苦笑不得道︰「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其實就是說,這火雲刀經不起幾次焚燒。一旦真火焚燒,燒去雜質,去蕪存菁,這火雲刀,就不是火雲刀了。」

「哦?不是火雲刀,那是什麼?」田永江眼楮瞪得老大,痴痴的問道。

太上感應爐道︰「火雲針!」

「滾!我要一根繡花針做什麼?不燒了!」田永江氣的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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