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立傳 正文 第三章 性格迵異

作者 ︰ hongxuelizhi

這時蘭兒在屋外听到聲響,連忙抱著嬰兒進來一看,發現莊夢蝶已死,潘擎蒼又昏倒在地,連忙把嬰兒放在床上,將他扶起。

小紅剛才見莊夢蝶有些不舒服,替她哄了一會潘炅,如今趁他睡著,便端起一大盆衣服去河邊洗,哪知正洗著,見天空有五彩霞雲從莊夢蝶所住房間上空飄過,很是漂亮,連忙端起盆中的衣服朝家里跑去,想要將這個異像告訴潘擎蒼和莊夢蝶。哪知走到半路,卻見五彩霞雲已慢慢擴散開來,不一會又有一朵烏雲飄過,便自嘲道︰「都說五彩霞雲出現之時便是有天兵天將轉世為人之時,原來卻也不準,只是流雲變幻無常罷了。」正準備重新返回水塘邊洗衣服,突然听到從莊夢蝶的屋里傳出一聲嬰兒響亮的嘀哭聲,不由大吃一驚,連忙朝家里跑去,卻見潘擎蒼懷里抱著一個嬰兒在向潘強說些什麼,剛要上前去,卻發現潘強懷抱嬰兒,突然大叫一起倒地,緊接著潘擎蒼也跪地失聲痛哭。這才覺得大事不妙,連忙朝門口跑去。哪知近了潘強身邊,卻又听潘擎蒼進屋慘叫一聲,連忙跟進去看時,卻見蘭兒抱著潘擎蒼,正艱難的將他朝牆上靠,再看看床上卻滿是鮮血,莊夢蝶也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而身邊卻放著一個新生嬰兒,正頭朝里,望著莊夢蝶笑,知道莊夢蝶已經去世,頓時手中的盆子「 當」一聲落地,衣服也撒了一地。

蘭兒听到盆子落地的聲音,連忙回頭去看,見是小紅,不由淚水奪眶而出。

小紅上前去查看潘擎蒼,見他還在昏迷之中,連忙拿起地上的濕衣服,在他的臉上擦了擦,又擰了些水灑在他的臉上。

過了一會,潘擎蒼這才慢悠悠的醒了過來,想到已然故去的妻子和父親,又見那嬰兒身上爬的渾身是血,正朝莊夢蝶笑,不由怒從心來,覺得如果不是他的出生,兩個至親也不會突然離世,于是強撐著牆面站了起來,抱起那嬰兒,看了一眼,便高高舉起,咬牙狠心想要摔死他。

潘婷一見爹爹竟要摔弟弟,連忙抱著潘擎蒼的腿大聲哭著求道︰「爹爹不要摔弟弟啊!」

這邊小紅反應過來,一把奪過潘擎蒼手中的嬰兒道︰「潘大哥,你這是要做什麼?」

潘擎蒼見嬰兒被搶小紅搶走,想要再次去奪回來,見女兒潘婷擋著自己前面,不由生氣道︰「你們這是要干什麼?這個孽障,一出生便克死了爹和蝶兒,一定是個掃帚星轉世,今日我若留他在世,日後恐怕我們所有的人都會被他害死,不知讓他早死早月兌生,免得禍害全家。」

小紅听後,不由大驚,連忙緊緊的護著懷中的嬰兒,大聲反駁道︰「潘大哥,你說什麼啊,所謂「虎毒尚不食子,你怎麼忍心將自己的孩子摔死呢?要是蝶姐姐在天有靈,她會瞑目嗎?」

蘭兒此時見潘擎蒼如此沖動,也連忙勸道︰「是啊!潘大哥,你當年出生的時候,娘親不也是離世了嗎?若是那時公公也狠下心來,你還有今日的成就嗎?這也許是天意罷了,你又何故怪罪于一個嬰兒身上呢?他也是無辜的啊!」

潘擎蒼听後,不由想想自己小時候,也是一出生便害死了娘親,氣的父親半死,便再也說不出話來,重重的嘆息一聲道︰「唉!真是報應,報應啊!想我潘擎蒼一世英名,生了個孩子,卻害得父親及妻子喪命,百年之後,我又有何顏面去面對列祖列宗呢?」

小紅見潘擎蒼自責,怕他一時想不開,連忙勸道︰「潘大哥,你又何必如此自責,這些都是天意,誰也不想的,你千萬不要太過悲傷,還須早早料理公公及蝶姐姐的身後事要緊啊!」

蘭兒听後,覺得小紅說的有道理,連忙也勸道︰「是啊!潘大哥,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這個家可就全毀了啊!」

潘擎蒼此時已是滿面淚水,抬頭看了看床上的莊夢蝶,又回頭看看小紅懷里的嬰兒,正在朝自己笑,一臉無辜的樣子,不由重重的嘆了口氣道︰「唉!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但願這個孽障日後能讓我們省些心來。」

蘭兒和小紅一听,這才放下心來。

過了兩日,潘擎蒼合眾人之力,將村里的男丁都找了來,做了兩副上好的棺材,這才依依不舍的將爹爹潘強及妻子莊夢蝶送上山安葬了。

潘強與妻子方怡合葬在了一起,按照他的遺願,面北朝南,永遠的注視著汴京城。

莊夢蝶則另起一個新墳,每過一些日子,潘擎蒼思念她的時候,便抱著兩個孩子去墳前上香,掃墓,以解相思之苦。

等莊夢蝶的第二個兒子滿月之後,潘擎蒼雖然不喜歡這個孩子,卻又抵不住小紅及蘭兒的催促,又想到他自末出生之時,便常听女兒潘婷說他是從天上飄然而來,于是便取名為「潘天」,意思是他的到來,乃是天意,本非他之意願。平時也對他愛理不理,一切都交由小紅打理,自己卻不過問,甚至也抱也都沒有抱過他一下。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之間,已過了六七年,這年潘婷已經十歲了。小姑娘長的婷婷玉立,相貌可愛,聰明伶俐,村里的人見到她,都夸她是上天派下的小仙女,很討大家的喜歡。而且潘婷自幼聰明,對于潘擎蒼教的東西總是過目不忘,尤其是醫書,更是有著天賦一般,什麼東西一學就會,平時村里有村民小病小災的,便都找她去看。她總是學著潘擎蒼的樣子,先給病人望、聞、問,切一番之後,便開些潘擎蒼制的草藥,讓病人拿回去喝。

起先潘擎蒼有些不放心,每次等她開了藥方之後,便又親自過目一遍,看到幾乎跟自己診斷的差不多,這才放心,時間久了,便任由她去醫治,村里人都夸她為「小神醫,」潘婷也不驕傲,仍然在讀書寫字之余,刻苦鑽研醫術,渴望有一天,能當上真正的神醫。

潘擎蒼及蘭兒見她如此著迷醫術,便也耐心施教,將神醫留下來的《惟德藥方》盡數慢慢教給了她。

而潘炅和潘天也已經七歲了,二人雖然同為一母所生,可是性格卻炯然不同。

潘炅長的身體強壯一些,皮膚雖然較黑,性格卻很開朗,總是處處討潘擎蒼的喜愛,可是有時卻又太過霸道,什麼事總要爭個贏為止,平時也總愛捉弄潘婷和潘天。

而潘天卻模樣可愛,聰明伶俐,一雙憂郁的大眼楮,很惹人愛憐,尤其是額頭上長著一個小紅痣,更是讓人覺得好玩,人們都說他是天兵天將哪吒轉世,潘天听听卻只是笑笑。唯有性格很內向,不愛說話,也不喜與人交往,有什麼事總是喜歡放在心里,心地卻很善良,平日里看到什麼小貓小狗受傷,就是會流上一番淚,從不爭強好勝,與人斗狠,再加上潘擎蒼一直都不喜歡他,所以性格竟越來越孤僻,平時也總是喜歡一個人獨處,盡管如此,卻從小與潘婷的感情很好,姐弟二人幾乎每天都粘在一起,有了什麼好吃的,也總是分著吃。

小紅因為平時負責照顧潘天,自然與他熟悉些,又見丈夫對他愛理不理,便念到自己與莊夢蝶之間的姐妹情深,總是處處護著潘天,有了好吃的,也總是先拿與他吃,每次潘擎蒼訓斥潘天的時候,也總是極力攔著,久而久之,潘天竟視她如親娘一般,很是听話。

這一日,一家人吃好飯,正坐在院里聊天。

潘婷與兩個弟弟在一邊玩著,過了一會,潘擎蒼將潘天和潘炅叫到身邊道︰「你們兄弟二人現在也不小了,是到該學些東西的時候了,為父這里有兩本書,一本是有關易容之術的,一本是有關劍法的,為了不讓你們長大說我偏心,今晚為父會把兩本書,分別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後給你們每人一天的時間去找。若是有緣,你們便會找到各自所需的書,日後為父再慢慢教給你們,以便各有所長。至于你們三人除了各學自己的東西之外,還要學習為父親自創的鐵猿劍法,以免今後失傳,你們記住沒有?」

潘炅听後,連忙說道︰「兒子謹記父親的話,定會勤加練習,早日學成。」

潘擎蒼見潘炅如此听話,不由滿意的模著他的頭夸道︰「還是炅兒懂事!」

潘天听後,卻看著潘擎蒼,半天才小聲說道︰「孩兒,也听清了。」說完之後,便再也不敢看他。

潘擎蒼見潘天如此膽小的樣子,不由又來了氣,大聲呵斥道︰「听清歸听清了,那有沒有記住為父的話呢?」

潘天見潘擎蒼發火,不由更加害怕了,直往小紅的懷里躲,生怕父親會責怪他,這才小聲說道︰「孩兒,記住了。」

小紅見潘擎蒼又呵斥潘天,連忙勸道︰「潘大哥啊,你不能總是這麼大聲說話的,不然天兒會越來越怕你,越來膽子越小的,你看你把他嚇成什麼樣了。」說完便去哄潘天。

潘擎蒼听後,這才重重的嘆了口氣道︰「唉,真是孽障!」說完便從懷里掏出兩本書來,仍在桌上。

這邊潘婷見狀,連忙跑過去,看了一眼,很是好奇的念道︰「《易容秘笈》,《獨孤一劍》。」念完似乎有些不解,連忙問潘擎蒼道︰「爹爹,這兩本是什麼書啊,能不能讓婷兒看看。」

潘擎蒼听後,連忙伸出手摟過她道︰「婷兒,爹爹告訴你,這《易容秘笈》呢,講的便是教一個人如何去化妝成另外一個人,叫任何人都認不出他來。而《獨孤一劍》呢?則是一套劍法,雖然只有一招,可是卻天下無敵。」

潘婷一听,似乎覺得很好玩,不由好奇的問道︰「爹爹,好好玩啊,是不是學了之後,就可以化妝成任何人的樣子,別人都認不出來呢?那是不是婷兒扮成娘的樣子,爹爹就認不出來了呢?」

蘭兒一听,不由笑道︰「真是傻孩子,爹爹怎麼會認不出娘來呢?」

潘婷听後,似乎有些不解,回頭看著蘭兒道︰「娘啊,可是爹爹不是說過,學了易容之術之後,就可以化妝成任意一個人,別人都不可以認出來嗎?那為什麼婷兒化妝成娘的樣子,爹爹還會認出婷兒來呢?」

蘭兒一听,不由笑道︰「那是因為婷兒還沒有學會,也沒有長大啊!」

潘婷這才連忙拿起桌上的《易容秘笈》,遞給潘擎蒼道︰「爹爹,婷兒想學,婷兒想扮成娘的樣子,你快教我好嗎?」

潘擎蒼接過書,模著潘婷的臉蛋,笑著說道︰「婷兒,乖啊!你現在不是在學《惟德藥法》嗎?並且你不是立志將來要當一個神醫嗎?這些是留給兩個弟弟學的,那麼現在你們每人都學一樣本領在身,將來比比看誰更厲害好不好?」

潘婷听後,這才歪著腦袋,高興的拍手道︰「好啊!好啊!這些就留著弟弟們學吧!」說完之後,便又轉身對潘炅及潘天道︰「弟弟,你們可要好好學啊,不然就會輸給姐姐的。」

潘炅一听,似乎有些不服氣道︰「哼,我才不會輸給你呢,爹爹說過,男子漢頂天立地,只要努力,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潘天听後,卻小聲對潘婷說道︰「姐姐,你放心吧,等我學會了之後,便教給你好不好?」

潘婷听完,頓時高興的說道︰「好啊!那你可要好好跟爹爹學啊,不能偷懶的。」

潘天剛想說話,卻見潘擎蒼盯著自己,大聲呵斥道︰「哼,小小年紀,便如此好大喜功,還沒有開始學,就已經夸下海口,真是大言不慚!」嚇得再也不敢說話了。

小紅見狀,連忙拉過潘天,小聲責怪道︰「潘大哥,小孩子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又何必當真呢?」

潘擎蒼見小紅責怪,便道︰「你啊!老是護著他,他現在成這樣,還不都是你慣的。」氣得拿起桌上兩本書,起身回了房。

小紅和蘭兒對視了一眼,相互搖了搖頭,似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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