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這支先行探路隊伍的領頭人員才終于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那是一個滿頭花白,一臉枯瘦的老者,有著大乘初期的修為。他怒視著魁雷三人,雙眼中似乎快噴出火焰一般。
「你們這三個妖人是跑不掉了,還是乖乖束手就擒!我們這里有這麼多人,如果真的攻擊起來,你們絕對是抵擋不住的。如果趁現在投降,我保證以禮相待,不會踫你們分毫。」那個老者好言相勸到。本來他以為做先行探路隊伍的領頭擔子會比較輕松,應該不會參加戰斗的。可是好不容易才從眾多修真者中搶到這個位置的老者,卻怎麼也想不到魁雷三人會選在這個時候突圍,而且不過轉眼間,他們這放就損失了近四十人,這對于他這個領頭來說無疑是一個恥辱。但是魁雷在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戰斗力,卻又令他如今不得不好言相勸。如果魁雷三人真的繼續攻擊,雖然他們這一方絕對能勝利,但是所損失也是再所難免的。
「哈哈!!!」魁雷猖狂了笑了起來,「在我的字典里面從來就沒有投降兩個字,想抓住我們,恐怕就憑你們還沒有那個資格!就讓我看看,究竟是鹿死誰手!」
魁雷說到這里,把手中的那把紅色光芒已經是漲到了三寸左右的鐮刀猛的向天空中一扔,然後大呵到一聲,「接我一招,暗月之鐮。」
他說完後,猛的對著正在天空中旋轉的血紅色鐮刀轟出了一拳,一道肉眼可見的粗壯黑色光柱從魁雷的身直射到那把鐮刀。當黑色光柱接觸到鐮刀時,那把鐮刀仿佛是活過了來了一樣,瘋狂的旋轉了起來,而那道黑色光柱中所蘊涵的巨大能量也被那把鐮刀拼命的吸收到了刀身之中。
面對這一異象,幾乎所有在場的修真者都緊張的望向了天空中,無論是誰都知道魁雷之一招絕對是恐怖的攻擊。他們不敢怠慢,也紛紛祭出了法寶,擋在了各自的身前。
那根黑色的光柱整整持續了近一分鐘的時間,當魁雷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緩緩的收回雙手,面色蒼白的跌坐到了地後,那把鐮刀也吸收完後最後一絲光柱中的能量,猛的大方紅光。
耀眼奪目的紅色在瞬間充斥在了整個空間,就連天空中的雲朵也變的通紅。所有在場的修真者眼中,除了一片血紅色外,再也看不到任何顏色了。
那把鐮刀此時也發生了最後的變化,它刀身所散發的紅光是越來越強烈,到最後幾乎變為了又一顆刺眼的太陽。所有修真者已經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了,他們所能見到的只有無盡的血紅色光芒。而那把鐮刀在光芒最耀眼的時候,突然從中散了開,化做了無數把臉盆大的小型鐮刀,如同天女散花一般,以魁雷三人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激射過去。
離魁雷三人最近的那些修真者,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那些微小鐮刀劃成了無數碎塊,而一些修真者雖然拼命的用法寶抵擋著,但是那些鐮刀的堅硬程度卻不知道比那些法寶堅硬了多少,不過是隨意的幾下撞擊,大多數的法寶就已經變為了碎片散落了一地,而那些沒有法寶保護著的修真者結果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滅亡。
那些激射出的微小鐮刀,在往四處散開後並沒有就因此消散,反而又是一爆,每把微小鐮刀又再次分解為了更多的巴掌大小鐮刀,如同死神一般,收割起了那些在第一波攻擊中沒有死去的修真者的生命。
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一分鐘,等一分鐘後所有細小的鐮刀又防御受到了什麼吸引一般,從四面八方向魁雷的頭頂聚集了起來。
無數把小的可憐的鐮刀在經過了數次融合後,又恢復了當初的模樣,緩緩的從天空中飄落到了正在地打坐恢復的魁雷面前。而此時魁雷三人的周圍除了那幾個滿身是傷,狼狽無比的修為最高的修真者外,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蔭紅的鮮血染滿了整個大地,無數的斷肢內髒也撒滿了整片草地,沖天的血腥氣息引來了百知不知名的飛禽在天空中盤旋。
先前的那個老者完全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本來他已經很高估魁雷了,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魁雷居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好幾倍。整支五百人的隊伍,在魁雷的一招之下,如今也只剩下了區區六人,而且還是個個帶著不輕的內傷。
「怎麼會這樣,你是個惡魔,你是個惡魔……」有一位還活著的修真者實在是受不了如今的情形,瘋狂的嚎叫著,沖進了一旁的樹林中,瞬間就沒有蹤影。而其他幾人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要知道剛才還是生龍活虎的四百多人,不多在一分鐘之內就全部變為了碎塊,這種事實,無論是誰也接受不了。唯一的五人之中,又有三人實在的忍受不住,「啪」的一聲跪在了地,嘔吐了起來。
心蓮和囡囡此時恐懼的看著四周,眼中也全是不敢相信的目光。在戰斗之前她們就已經知道會死很多人了,可是卻沒料到,居然是如此死法,這一結果也太難讓她們接受了。
「父親麼會這樣?」心蓮語無倫次的對著魁雷問到。
而經過吸收數枚能量核恢復了大約三層實力的魁雷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心蓮,緩緩的說到︰「蓮兒,你現在一定覺得父親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心蓮連忙避開了魁雷那似乎能將她內心都看透的眼神,害怕的說到︰「不是。」
「只要能讓你安全離開,就算我變成惡魔又何妨。老天爺已經害死了我弟弟,如今我絕對不能再讓我的女兒再有半點損傷。別說是惡魔,就算讓我下無間地獄,我也絕不退縮。」魁雷說到這里,猛的抬頭望這天空大聲的吶喊到︰「賊老天,你看到了嗎?這次我無論如何不會再讓你奪走我女兒的性命了,你有什麼招數盡管放馬過來,我接著就是了。」
頓時,心蓮的身體猛的一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輕聲的哭泣了起來。
「蓮兒,你怎麼了?」魁雷連忙激動的看著心蓮,剛才還威猛無比的他,現在又變的手足無措起來。
心蓮慢慢的抬起了頭,用還掛著淚珠的雙眼看著魁雷,歉意的說到︰「父親,都是蓮兒不好,是蓮兒錯怪您了。您不是什麼惡魔,您是真正的大英雄,是蓮兒的好父親。」
「乖女兒!」魁雷模了模心蓮的腦袋,然後轉過身去冷冷的望著如今還唯一剩下的五人,「你們這次究竟派了多少人前來,還有他們現在在哪里?」
那幾個早已經是被嚇破膽子的修真者此時哪里還敢隱瞞,連忙把他們這次來的目的,人員的分配和所行的路線都統統告訴了魁雷。當魁雷听到天雲宗居然召集了四萬修真者,就為了抓捕他們三人時,不但是他自己就連一旁的心蓮和囡囡也是用不可思議的表情望向了那幾人。
那幾個修真者頓時還以為是魁雷不相信他們所說的話,連忙害怕的說到︰位前輩,晚輩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啊!聯軍現在正在另外一顆星球集合,馬就要過來了。天雲宗的宗主說前輩你是修魔界派來的特使,這次是專門來與修真界的某個門派密談準備一舉消滅修真界的那些中小門派,然後再大舉進攻修真界。晚輩也是因為怕自己的門派受到了滅門之災,這才趕來幫忙的。」那個說完後,忐忑不安的看著魁雷,害怕自己因此惹惱魁雷。
听到那名修真者這麼一解釋,魁雷當即就明白了天雲宗是懷著什麼樣的居心了。他們三人不過只是被天雲宗當成一個導火索罷了,天雲宗的真正目的其實是神火門。神火門門主的女兒和一個大乘期的修魔者混在一起,而且還殺了不少天雲宗的弟子,無論是誰都會懷疑神火門和修魔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再加天雲宗在一旁推波助瀾,那麼神火門很有可能就會被整個修真界所唾棄,而天雲宗這個發現神火門天大「陰謀」的門派,自然而然的就位了。
「想不到天雲的心腸居然如此歹毒,想讓我們做你們的踏腳石,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就算這次真的在劫難逃,我也要你們天雲宗的無數弟子給我女兒陪葬。」魁雷在心中狠狠的說到。而看這一臉陰晴不定的魁雷,那幾個修真者也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畏畏縮縮的站在一旁。
「好了,既然你們沒有什麼用處了。那我就送你們路!」魁雷突然抬起了頭,對著那幾名修真者淡淡的說著,而那把血紅的鐮刀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們幾人的背後,輕輕的一劃,就帶走了他們的性命。
這次心蓮沒有再怪罪魁雷了,自從他們被那幾人出賣後,心蓮也漸漸的明白了一些在修真界中生存的法則,並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她可憐的,對敵人善良那就是對自己殘忍。
魁雷這時走到了心蓮和囡囡的身邊,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到︰「現在在傳送陣的另外一頭正聚集著幾萬修真者,只要我們一出去,那麼必死無疑。如今我們也只能逃進明極星的森林中,躲避敵人的追擊。等到他們全部分散開後,我們這才找機會從傳送陣突圍離開。」
看著心蓮此時擔憂的眼神,魁雷又連忙安慰到︰「蓮兒,放心!有義父在,一定會帶你們離開明極星順利回到烈焰星的。好了,現在時間緊急,我們趕快出發!」
心蓮點了點頭,帶著早已經是被嚇的不輕的囡囡向著與暴風城相反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們三人離開傳送陣不到十分鐘後,那座滿是鮮血的傳送陣突然亮起了一道白光,白光過後出現了幾個身穿錦袍的老者,當他們看到滿地的尸體碎塊時,原本還掛在臉的微笑頓時就凝固了。「這究竟是誰干的,整整五百人啊,居然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那幾個老者一臉沉悶的走到了一邊,仔細的觀察起了四周戰斗的情形。而隨後從傳送陣中走出來的其他修真者卻被這個活生生擺在自己眼前的人間地獄給嚇的不清,有不少修真者當場就吐了起來。
花了足足一天的時間,四萬多名修真者才陸續的從另外一顆星球傳送了過來。幾乎每個後面來的修真者在見到了傳送陣外的情形後,就變的臉色蒼白。而聯軍的幾位領頭人物似乎就是想讓所有聯軍看到這里的情形,所以盡管一些天雲宗的弟子請求了很多次,那幾位老者都沒有同意把那片地方給清理干淨。
等到所有聯軍在離傳送陣不遠的一塊空地集合好後,一位領頭的老者才走了出來,一臉悲傷的說到︰「各位道想必都看到了傳送陣外的那片地方了。就在今天早晨,我們的聯軍才剛派了五百人的隊伍先行探路,可是就在他們剛來到明極星不過二十多分鐘,就受到了那個卑鄙的修魔者和幾個與他踫頭的修真者的伏擊,最後的結果想必大家也看的非常清楚,我們五百子弟,無一人幸免。而且最令人氣憤的是那個魔頭竟然連一具完好的尸體都不留,這是對我們修真界的一種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