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雷頭頂的雲層慢慢的翻滾起來,而絲絲的藍光也從雲層中顯現了出來。魁雷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又拿出了幾件不錯的防御法寶,然後盤膝坐到了地。
當天空中的雲層完全成型後,那個老者得意的笑了起來,「你這個邪魔,始終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能讓我用這招送你下地獄,你也應該滿足了。」隨後,老個老者對著天空中的雲層一指,頓時雲層中發出了一陣急促的 里啪啦的如同吵豆子般的聲音,而雲層中所顯露出的藍光也是越來越強烈了。此時,有不少別派的修真者都驚訝的叫了起來,「天啊!我沒眼花!居然是天……天劫。」
看著眾多修真者敬畏的眼神,那個老者又得意的笑了起來,但是魁雷在雲層中的雷電即將落下時,卻是一臉不屑的看著那個老者,「不過是一個破雷有什麼值的驕傲的,看我是怎樣破你這個漏洞百出的莊稼漢把勢的。」
魁雷話音剛落下,那個老者就惱羞成怒的提前發動了攻擊。與天劫相比,這些落雷的威力雖然要小很多,但是由于施放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所以一切的不足都得以彌補了過來。
剛開始的雷電也不過就指頭粗細,一米多長而已。對于修真者來說這樣的大小的雷電除了動用法寶外,是很難用其他方式擋住的。但是魁雷輕蔑的看了一眼天空中的落雷,什麼法寶都沒用,筆直的站在原地。
轟!轟!轟!
幾十條雷電不過在片刻間就砸在了魁雷身,但是魁雷卻憑著強硬的硬扛了過去。等到雷光停止時,方圓十幾米內都被從魁雷身體彈開的落雷炸的寸草不生,以魁雷為中心,整個地面足足矮了近三公分,由此可見那些落雷的威力有多大了。但是這樣威力的落雷卻之讓魁雷的身體稍微變的漆黑了一點。
那個老者見到了第一波落雷居然只造成了這樣的結果後,不滿意的看了一眼後,又向天空打出了一道法訣,發動了威力最大的天雷。
一道肉眼可見的白光如同驚鴻般,印入了魁雷頭頂正方的那朵雲彩中。而得到了那個老者指令的雲彩立刻開始慢慢的膨脹起來,天地間的靈氣也飛快的向那朵雲彩聚集而去,所有在場的修真者都吃驚的看著這一幕,完全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就是散仙的實力,實在也太恐怖了!看來那個修魔者也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
魁雷此時擔心的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心蓮和囡囡,小心的傳音道︰「蓮兒,你現在一定要听義父所說的話,千萬不要再任性了。不然義父死不瞑目。剛才的那幾十道天雷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雖然我已經擋了下來,但是自己也不好受。如今那個散仙看樣子是發動了更強大的攻擊了,很有可能這次義父是不能再擋住了。如果義父真的死在了天雷之下,你帶這囡囡馬離開這里,向森林中逃跑,千萬不要沖來為義父報仇,不然那時候也沒人再保護你了。」
心蓮听到魁雷這麼一說,眼圈立刻就紅了起來,但是看這魁雷那堅定無懼的眼神,她也之能咬著牙點頭答應了下來。
天空中的雲彩再這個時候又再次發生了改變,它急劇的收縮著。在恢復了原本的大小後,又整整變小了以圈,這才停止了變化。而停止變化後的雲彩發出了陣陣的霞光,紫色的雷電也因為在雲層中聚集的太多,開始向四處擴散。看到雲彩四周的紫色閃電,就連一向鎮定的魁雷,臉色也變了。
只要是度過天劫的人都知道,天地間的雷電只有真正的劫雷才會是紫色的,而劫雷的威力那就更不用說了,只要是修真者都知道,沒有好的法寶遇的話也只有等死,當然象蕭然那樣的萬年老妖怪並不在內。雖然魁雷的法寶不錯,但是這次的雷電卻不是有天地間做為引導,而是有人控制的,釋放的速度不知道比普通劫雷快了多少倍。
此時魁雷也不敢怠慢,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幾枚丹藥,一股腦兒的塞進了自己的嘴中,然後又把那把血紅的鐮刀扔到了空中,擋在了自己與雲彩之間。
在雲彩中的紫色雷電醞釀到了頂點時,終于開始向世人展現它的風采了,一道道的落雷在那個老者的控制下,開始如同毒蛇般向這魁雷的身體各個重要部位襲去。與之前的那些藍色雷電相比,此時的紫色雷電很明顯要細不少,最多也只有兩個指頭粗細,但是從那些雷電中所蘊含的靈力來看,卻不知道比之前的胳膊粗的藍色雷電要濃厚了多少。
魁雷在這個危急時刻大呵一聲,強壓內的種種不適,把體內的魔元提升到了以往從沒有過的高度,準備硬抗這幾十道落雷了。
第一道紫色雷電不過在轉眼間,就從雲彩中到達了魁雷的頭頂處。有心試探那些雷電威力的魁雷不守反攻,用神識指揮這那把血紅色的鐮刀迎了去。久在鐮刀即將踫到雷電時,一股肉眼可見的紅色霧氣從鐮刀中散發出來,把鐮刀給包裹了住。有了那些霧氣保護的鐮刀,仿佛像是穿了堅固盔甲的戰士一般,無畏的向那道雷電沖了去。
沒有激烈的踫撞、也沒有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更沒有絢麗奪目的光彩,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詭異。當那道雷電在踫到了鐮刀後,就像一灘水遇到以大塊干燥的海綿一般,在片刻間就被吸收的干干淨淨。吸收完那道雷電的鐮刀,它周圍的那些紅色的霧氣開始劇烈的蠕動收縮起來。大約過了三十秒的時間,那把鐮刀周圍的霧氣漸漸的恢復了原狀,但是只要是明眼人都看的出,和之前的那些霧氣相比,此時的那些霧氣不但顏色變淡了很多,所有霧氣所籠罩的體積也整整縮小了三分之一,而且此時的紅色霧氣也不像剛開始那麼穩定了。晃動著的霧氣仿佛那些普通的煙霧一般,隨時都可能被空中的微風給分解為無數的分子,消散在無盡的天空中。
魁雷此時臉色蒼白的看著正漂浮在半空中的那個散仙,嘴中發出了猶若受傷野獸般的低吟聲,雙眼也變的通紅,整個身子微微的彎曲,擺出了一副即將搏命的樣子。然後天空中的那個散仙卻是用調侃的眼神看著魁雷,淡淡的說到︰「你這個修魔者,殺害了我們那麼多的同胞,今天大難臨頭了還死不悔改,就讓我代表著那些被你所害的修真者送你下地獄!」
面對那個咄咄逼人的散仙,魁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怒反笑道︰「簡直是可笑,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修真者又什麼時候和我們講過道理了。那些修真者一來二話不說就對我們動手,難道我就不能反擊嗎?他們既然這麼做就應該有被別人殺死的覺悟。今天你修為比我高,當然你可以這麼說了,如果你遇修為比你高的人,那麼你也只有受制于別人了。我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早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不過想要我死,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一股如同九幽之泉般寒冷的煞氣猛地以魁雷為中心向四周散發開來,所有離魁雷較近的修真者頓時都感到一股寒意從他們的皮膚中滲透到了身體內部,就連他們體內循環不休的真元也似乎因此停頓了稍許。有不少修真者此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後不留痕跡的往後退了幾步。
魁雷嘴角輕輕一揚,看了一眼天空中正在孕育著下一道雷電的雲彩,又傳音給心蓮,「蓮兒,你看到義父沖進對方的隊伍後,就馬帶著囡囡離開,千萬不要回頭。」
心蓮還沒來的及問為什麼,就看到魁雷又從嘴中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帶著一去無回的氣勢向著周圍那些修真者跑去,「哈哈!你們這些愚昧的修真者,被天雲宗的幾個老頭蒙在谷里還不知道,你們以為他們真的安了好心嗎?不過我想你們之中有些人也應該了解不到事情的真相了,因為我準備大開殺戒了。」魁雷說到最後一句時,全身下已經被一股濃郁的血霧給罩的嚴嚴實實,而且一件黑乎乎的法寶也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而那把血紅色的鐮刀也出現在了魁雷的手中,向者那些修真者們展現了它凶殘的一面。
而魁雷另一只手中的小旗,在魁雷每殺死一個修真者後都會從那些人的尸體中吸收一股奇特的能量到旗面中,旗面用不知明的材料畫著幾個怪異的符號,也因為吸收的能量越來越多,開始向旗面的正中聚集過去,當所有的符合都吸收到了足夠的奇異能量聚集在了同一個地方時,一個新的符號出現了。漂浮在半空中的那個散仙,在見到了那個符號後臉色卻陡然一變。
這時,魁雷又加快了殺戮的速度,他的聲音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已經死去了,只留下了一個和我相依為命的弟弟,但是我那可憐的弟弟卻在很小的時候就死在了一個修魔者的手中,從那以後我就立下了志願,一定要為我弟弟手刃仇人,在那個時候我也遇到了我的師父,他教給了我一身的本領。由于那個殺我弟弟的仇人所在門派並不是我所能抗衡的,所以在我修為達到靈寂期時,我就正式開始祭練這件法寶了。祭練的材料也很簡單,那就是富含怨氣的魂魄,當我的修為到達了合體中期時,這面小旗也聚集了近一萬生魂,而我靠著它消滅掉了那個門派中的所有人,整整二萬多人,但是從那之後,我卻覺得這件法寶實在是有傷天和,所以我再也沒有用過它。但是今天你們這麼多人無故來犯,想要制我于死地,那麼我也只能拿出它來御敵了,希望這面小旗中的五萬冤魂能讓你們滿意。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好像這面小旗在你們修真界中是被叫做天魂羅剎蟠。」
魁雷的話就如同催命符一樣,讓眾多修真者嚇的臉色蒼白,忍不住連連後退。天魂羅剎蟠在修真界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吸魂蟠,是被修真界列入最恐怖的十大魔器之一。這個吸魂蟠不但能放出數目眾多的冤魂為之戰斗,而且再每殺死一人後,如果那人的魂魄所帶怨氣足夠,就會被吸入蟠中,成為新的冤魂,而那些怨氣不足的魂魄則會成為所有冤魂的食物。傳說中的吸魂蟠最多能吸收百萬冤魂,雖然魁雷的這支中只有五萬冤魂,但是面對這幾千圍捕他的修真者卻是足足有余了。那個漂浮在半空中的散仙,此時的臉色也是陰沉到了極點。他沒想到魁雷手中居然還有如此恐怖的法寶,看來今天這片森林注定是要血流成河了。
無數的黑氣開始從魁雷手中的小旗中散發了出來,漂浮在了魁雷的頭頂,當那團黑氣慢慢長到三米大小時,開始有幾百只冤魂開始從黑氣中鑽出,向四周修真者沖去。
這時,那個散仙也顧不天空中的雷電了,它知道如果讓吸魂蟠中的冤魂全部被魁雷放出來的話,他們這里的幾千修真者除了那些修為較高的外,其它的都難逃一死了。他連忙大聲的說到︰「所有聯軍听命,大家立刻發動最強攻擊,千萬不要讓那個修魔者把法寶里的冤魂給放出來。」
那個散仙說完後,也不再繼續等待天空中還在聚集著的紫雷,連忙打出一道法訣,控制著那些已經聚集了一大半的紫雷,立刻向魁雷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