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的話對許證道來說無疑是當頭棒喝,他的熱情頓時降低了許多,臉流露出的失落感連一旁木麟空這個不經世事的家伙都能輕易的看出,「不好意思,剛才是在下失禮了。閣下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凝光劍派人多勢眾,說不定他們門派中還隱藏著什麼殺招,如果光憑我們三人,就這麼冒然的沖進凝光劍派無疑也是自尋死路。再說了,閣下和凝光劍派也沒有什麼解不開的深仇大恨,為了我這麼一個人惹仙界的超級門派想必也是不可能的,這一切也是我自作多情罷了。」說道這里,許證道滿臉都是自嘲的神情,顯然是在對自己剛才的表現有些懊惱。
「許仙,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優點,缺點卻是一大堆,有仇必報就是這其中之一。如今我們師徒的處境你也見到了,我們和凝光劍派無冤無仇,他們卻這麼對待我們,你認為我們會就此罷休嗎?我告訴你,就算如今我們不是凝光劍派的對手,但是總有一天我會回來抹去凝光派件的。我們和你的目的一樣,唯一不同的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蕭然平靜的說著,許證道卻露出了一道詫異的目光。因為要是其他的仙人踫到這種情況,也只會躲的遠遠的,根本就會去想報仇的事情,但是蕭然卻不同,許證道能從他的話中听出無比的自信,他敢肯定蕭然所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那麼不知道仙你想讓我怎麼樣?反正我這條老命今生都是與凝光劍派不死不休,只要能和凝光劍派作對的事情,都算我一個。」許證道也是有些激昂的說著,蕭然這下不再隱瞞,緩緩的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你認我為主,先和我暫時離開這里,只要時候到了我自會帶你回來報仇。」
「什麼?」這下不但是許證道本人,就連一旁的木麟空也忍不住驚訝的叫出聲來。
「閣下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就憑著那幾句虛無的話就想讓我認你為主,閣下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許證道的話中已經是帶了幾分怒意,要不是他還有求于蕭然,說不定此時就已經轉身離開了。
只是蕭然卻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平靜的說道︰「你既然沒有什麼值得讓我心動的東西,那我自然也只能提出這樣的要求了。更何況你自己不是說過只要能滅了凝光劍派,你願意為奴為婢嗎?我的這個要求也很公正啊!還是說你剛才所說的都是謊言罷了,什麼深仇大恨,我看你是過慣了這樣的安定生活,早就把那些拋到一邊去了。」
「你……」許證道萬萬沒有想到蕭然還會質疑他這些年所追尋的目標,當即就把全身的修為提升到了頂點,惡狠狠的盯住了蕭然。如果他再這麼胡言亂語下去,說不定許證道也會直接和他性命相搏。只是許證道磅礡的氣勢也只能對站在一旁的木麟空起一點作用,對于蕭然來說,那不過只是過境清風,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他也只是神念隨意一動,許證道說釋放出的磅礡氣勢就被壓回了他身體周圍一米的範圍之內,完全沒有了任何作用。
見到蕭然輕描淡寫的就化解了自己的氣勢攻擊,許證道心中也是一驚,「難道說此人的修為居然是傳說中的古靈仙階段?不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解除了我這個九天玄仙中期仙人全力施展的氣勢。」不過許證道也不是莽撞之徒,既然對方的修為比自己高,那麼暫時的服軟那也是一種不錯解決的方法。「想不到閣下隱瞞的倒是很深,恕我眼拙,看不出閣下的修為。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我們之間也沒話可說,那麼在下就此告辭。」
說完後許證道轉身就準備離開,他已經感覺到了蕭然對他並沒有惡意,那麼他這麼離開想必蕭然也應該不會出手了。只是他才不過轉身剛剛踏出幾步,蕭然那悠閑的聲音又傳入了他的耳中,「本來我想給仙你一個親手滅掉凝光劍派的機會,但是仙既然不需要那就當我自作多情了。我和徒馬也要離開凝光星了,仙你可要多多保重身體了!」
「你剛才說什麼?」許證道猛的一個轉身,一臉不可思議的緊緊盯住了蕭然,蕭然剛才的話無疑是擊中了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以覆滅凝光劍派作為自己一生宏遠的許證道,如今听到這麼誘人的一個條件,他怎麼能不激動。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心的問道︰「不知道閣下有何信心,說出此番話來。」
「我也不怕直接告訴你,本來我打算的是,如果你認為我為主,跟我到仙界四處歷練一番,等到我修為再提升一些後,我就會帶著你和徒回凝光星報仇,只要我出手解決了凝光劍派九天玄仙級別以的高手,我相信剩下的事情,你和徒也能輕松的完成罷了,到時候就算你把凝光劍派給轟為平地,也不會再有人說半句閑話。可是既然你不認同我的觀點,那麼這個重任我也只能交到徒手了,如果到時候你有興趣也可以在一旁看看,不過想要參加進來,那就是不可能了。」蕭然說道這里,又忍不住拍了拍站在自己身旁木麟空的肩膀,隨意的問了一句,「空兒,怎麼樣?你有沒有信心啊?」
「了十幾倍了,其實他從出生至今,就算把在聖極乾坤境中的時間一起算進去,也不過只有一千多年罷了。可是在許證道和木麟空听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閣下確定是二萬年,而不是二十萬年?」許證道心中已經是波濤起伏,但是表面還是不懂聲色的問道,蕭然卻是哭笑不得的說道︰「你認為這樣的事情我有騙你的必要嗎?」不過此時在蕭然心中卻是有些郁悶的想到︰「早知道就多說一點了,說什麼二萬年,直接就說二十萬年好了。」
「如果閣下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我答應你的要求了,不過我還是希望閣下能在我面前立誓。」許證道又再次沉默了十多分鐘後,最後終于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蕭然二話沒說就舉起了右手,對著天空豎起了三根手指,平靜的說道︰「我以我的本靈起誓,剛才所說的句句屬實,只是在修煉時間多說了一些,如有半句虛言,令我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師父,您不是在開玩笑!您居然連二萬年都不到就這麼厲害了,您究竟修煉了多少時間啊?」木麟空首先就激動的追問起來,至于許證道也是好奇的豎起了耳朵,二萬多年在他們兩人的眼中那已經是逆天級別的存在了,可是如今蕭然居然說在修煉的時間還要少一些,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了。
蕭然頓時也是瞪了木麟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管我這麼多干什麼?你自己先修煉好再說!我剛才都說了我另有奇遇了,這修煉時間再少一點也是理所當然的啊!至于確切時間我就不告訴你了,免得你整天胡思亂想,打擊了你修煉的積極性。」
「師父,您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您居然才花了這麼短的時間就到了現在的地步,我……我怎麼就沒有踫到奇遇呢?這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木麟空仰天長嘆著,許證道在一旁也是一臉悲憤,想當初他修煉到九天玄仙中期,那可是在生死的邊緣徘徊了好幾回,花了整整二十多萬年的時間,可是到蕭然這里,一句我另有奇遇就直接把修煉的時間縮短了十多倍,這也太打擊別人的自信心了!
不過悲憤歸悲憤,既然蕭然都已經用自己的本靈起誓了,許證道也完全相信了他的話,他也如同蕭然剛才那樣,對著天空舉起了三根手指,莊嚴的說道︰「我許證道以自己的本靈起誓,如今認……」說到這里,許證道也愣住了,他突然發現,從他和蕭然解除這麼長的時間,居然還不知道眼前這個高手的姓名。
不過木麟空此時也機警的在一旁解釋道︰「我師父叫做蕭然。」許證道愣了愣,突然發覺這個名字好像他曾經在哪里听說過,不過在思索了片刻後實在沒有找到半點頭緒,他也只能繼續起誓下去,「我許證道以自己的本靈起誓,如今認蕭然為主,只求主人能幫我覆滅凝光劍派,如我生有二心,背叛主人,讓我魂飛魄散,無顏面對門派列祖列宗。」
在許證道起誓完畢之後,我看齋恭敬的對蕭然鞠了一躬,而蕭然也立刻笑著說道︰「好了,剛才的誓言也只是一個保證罷了,許老你不用這麼客氣,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條船的人了,你把我們當做朋來對待就可以了。」蕭然此時的心中早就樂開了,他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就收下了一個九天玄仙中期的超級高手,這簡直就是老天爺給他送的大禮嘛!至于許證道看到蕭然那虛偽的笑容後,頓時有了一股了賊船的感覺。不過既然已經用本靈起誓了,他也不得不認命了。
在接納了許證道這樣一個高手後,蕭然立刻就對著木麟空說道︰「空兒,你還愣著干什麼,許老都是自己人了,還不把許老的儲物戒指拿出來。」
木麟空這時卻掏出了一大把戒指,苦笑到︰「師父,我身的儲物戒指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哪枚才是許老的了。」當許證道看到木麟空手中那三十枚已經認主的儲物戒指時,簡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我這個剛認的主人究竟干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收集了這麼多儲物戒指啊?」
不過許證道也沒有多問,直接就從那堆戒指中找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又把它重新戴回了自己的右手之。而蕭然隨後也收回了許證道體內的那股極眩凝冰,解除了他的痛苦。沒有了極眩凝冰煩惱的許證道相信憑借著自己儲物戒指之中的那些丹藥,能在一百年之內就把體內的所有內傷完全治愈。不過此時也不是閉關的時候,許證道也壓下了馬開始治療的沖動。為了表明忠心,許證道又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枚裝滿了仙晶的儲物戒指,恭敬的遞到了蕭然的面前,「主人,這是我多年的收藏,除了購買一些丹藥花掉了一部分外,所有的偷到的仙晶都在這枚儲物戒指中了,請您收下。」
蕭然卻是擺了擺手,連忙說道︰「許老客氣了,這主人二字,我可是萬萬擔當不起。從今天以後你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好,或是叫兄弟也好,反正主人二字是絕對不能再叫了。」
在蕭然的執意之下,許證道最後也只能用「公子」的稱呼來代替「主人」二字了。可是當許證道轉變了語氣後,蕭然還是沒有收下那枚儲物戒指,他反倒是笑著問道︰「不知道許老你的儲物戒指懷中有多少仙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