饋贈賀禮的過程整整持續了近一個時,當最後一位家族的代表送了一只不錯的仙獸後,婚宴也算是正式結束了,接下來的時間也就是在場的家族開始聯絡感情了。可是就在禮官正準備宣布新郎、新娘退場時,一個身影卻從人群中緩緩的走向了前台。
比起在場一身錦袍、富貴不凡各家族代表來說,那人卻要樸素了許多,只是一件青灰色的干淨長袍,腳下則是堅固耐用的獸皮靴,雖然這身裝束甚至連許多普通仙人都比不,但是穿在前來之人身卻別有一番滋味,而來人也正是這些日子一直在綠靈星游玩的許證道。
對于許證道的出現,木家的眾人和皇甫仁並沒有什麼意外,倒是在場的各家族賓客忍不住議論起來,要知道他們在仙界也算的的一方的霸主,可是許證道他們根本連听都沒听說過,不過既然木家邀請了他,這說明他也絕對有什麼不凡之處,這下許證道的看起來十分寒酸的一身裝束在眾人的眼中也變得有些高深莫測了。
倒是木麟空見到許證道的最後出現連忙迎接了,高興的說道︰「許老,您終于來了啊!我剛才不是專門派人給您送了一套衣服嗎?怎麼您沒換啊!是不是您老不滿意啊?」
許證道微笑著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衣服就不必了,我這個人窮酸慣了,穿那些反而不舒服。今天是你的大喜的日子,我怎麼能不出現呢?我這個人身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就隨便送你一點玩意略表心意!」說到這里,許證道的右手一翻,一個十分普通的木盒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在木盒之有一道隔絕氣息用的禁制。
木麟空連忙感激的接過了木盒,笑著說道︰「許老您這是什麼話啊,我知道您老喜歡清靜,您能來我就滿意了,還送什麼禮物啊!」隨後木麟空連忙給許證道遞過了一杯美酒,輕輕一踫,當即一飲而盡。
可就在許證道剛要轉身離開時,一旁的木家禮官也準備接過木麟空手中的木盒,可是對于許證道送出的禮物,木麟空從來就沒有想過交給家族,他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不用了,許老送的賀禮我當然要親自收下。」
那個禮官尷尬的看了木麟空一眼,又求助般的望了望在高台的木家高層。對于許證道的來歷,木家高層早就有認識,所以他們也沒有計較這樣一件禮物,直接就給了那個禮官一個默認的眼神。這下,那個禮官也只能作罷,可是就在那個禮官準備宣布新郎、新娘入洞房時,一個不適宜的聲音卻響了起來,「禮官,你就向大家介紹一下是什麼賀禮!畢竟這是規矩,就算是十分普通的東西,但只要心意到了,那也沒什麼的。」
發話的人正是坐在高台的皇甫仁,對于蕭然他可以說的是又愛又恨,愛的是蕭然居然能醫治困擾了皇甫姍多年的怪病,恨的卻是蕭然三番五次的不給皇甫家族面子,當著外人的面一次次的讓皇甫家族顏面掃地。雖然這次送禮的人是許證道,但是他也是蕭然的人,數落了許證道也就算是數落了蕭然。正是因為這樣,皇甫仁這才會臨時插一腳,要知道一看那個木盒就知道是普通貨,就算有禁制不能看到盒子里面的東西,但是這樣的盒子里面的東西也絕對好不到哪里去。
皇甫仁的臨時提議立刻得到了在場諸多家族的贊同,要知道他們各家送出的東西可都是當場展示了的,沒道理最後出場的許證道卻搞特殊,就這麼算了。
木麟空這下也有些惱怒了,他和許證道之間的情誼又豈是這些在場的家族能相比的,就算許證道送的是路邊的一塊石頭,在木麟空心中那也要比那些家族送的價值億萬品仙晶的寶物要珍貴不少,而且許證道的身家木麟空也十分清楚,雖然他身也有一些不錯的東西,但是這些在禮堂的那些家族看來,卻還是不入流的。要是就這麼打開展示,那可就真的讓許證道顏面掃地了。
正當木麟空還在猶豫不決,思索著用什麼方蒙混過關時,倒是將要離開的許證道爽朗的說道︰「空兒,你就把木盒打開給大家!反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這是我的心意罷了。」
既然許證道都這麼說了,木麟空也沒有理由再拒絕,他對著木盒輕輕一拍,在解除了木盒的禁制後,這才緩緩的把木盒給打開了,而在木盒之中則靜靜的躺著一個如同合起來的畫卷一般,布滿精致花紋的玉條。在場的人無一不是各大家族的精英,在見到了這件物品後,當即就有不少人驚訝的叫個起來。
「古玉箋!!!」
在遠古時期,人們用來儲存信息的物品正是玉箋,只是玉箋比起如今所用的玉筒來說,不但容量更大,而且還能儲存聲音和影像,不像如今的仙界,儲存這些東西需要用其他的物品。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制作玉箋的工藝到如今早就失傳了,所以只要是玉箋,那麼就絕對是遠古時期的物品。像是這樣的東西,無論里面儲存著怎樣的信息,就算是普通的遠古介紹,在如今的仙界那也絕對能賣到天價,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對于手中的玉箋,木麟空也很吃驚,他原本以為許證道不過只是送個東西罷了,不過沒想到許證道送的居然是如此珍貴的物品,一時之間也是感動非凡。
「許老,謝謝您的禮物!」
可是在場的各家族的人員在見到了玉箋後,又起了心思,要知道這樣的玉箋中儲存的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東西,就算他們不能看到,但是打听一下內容總是不錯的。于是,立刻就有人躲在後面的人群中叫了起來,「新郎官,這玉箋里面記錄的是什麼,也說出來讓我們大家見識一下啊!」
那人的提議剛一說出口立刻就的得到了全場所有人的贊同,一時之間附和之身紛紛在禮堂之中響起。木麟空頓時惱怒的望了周圍的那些觀禮的一眼,就連皇甫姍也不禁有些生氣的想到︰「這些人怎麼這麼不知進退,都已經展示給他們看了,居然還有這麼多話,如果這玉箋之中是修煉的,難道還要逐一的向他們公布嗎?」
倒是看到木麟空氣憤表情的許證道直接走到了他的身旁,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立刻朗聲說道︰「玉箋之中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不過只是一套從地仙到九天玄仙階段的仙訣罷了。」剛一說完,許證道當即釋放出了他那九天玄仙中期頂峰階段的威勢,龐大的壓力頓時出現在了除了木家人外其他所有在場人員的身。
九天玄仙中期頂峰的威勢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臉慘白,幾乎所有修為在大羅金仙以下的人員甚至有些搖搖欲墜。隨後,許證道又隨意的「哼」了一聲,只是這樣輕輕的一下,所有大羅金仙一下修為的人都癱坐到了地,而那些大羅金仙以修為的仙人也是滿臉通紅,一陣頭昏眼花。只有少數幾位修為突破到了九天玄仙的超級高手才沒有異樣。
做完這些的許證道一臉冷漠的搖了搖頭,直接一個瞬移消失在了禮堂,只剩下了一臉驚恐的在場眾人。在仙界得罪了一個九天玄仙中期頂峰的高手,這簡直就和得罪了閻王差不多。要知道整個仙界各個家族門派的修煉最多也只到九天玄仙後期罷了,這也就是說那些家族門派中的高手修為最高不過九天玄仙後期,但是像這樣的高手每天不是閉關修煉就是感悟天道,哪里有時間去!拾陸!處理這樣的事,如果許證道真的要追究,說不定那些家族門派為了巴結這樣一個高手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們給踢出大門。也正是因為這樣,在場的那些賓客才會那麼驚恐。不過這也是他們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接下來的宴會明顯要比以往的沉悶了許多,幾乎所有前來的賓客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有些比較機靈的賓客趁著宴會時開始向木家的眾人旁擊側敲起許證道的身份來。只是木家的眾人,除了知道許證道是蕭然新收的管家外,其他的可是一概不知。而如今唯一知道許證道身份的兩人,一個在閉關,一個則是在洞房之中,就算木家的眾人想搞清楚究竟,今天也絕對沒可能了。
等到婚宴結束後,除了那幾個和木家交好的家族外,其他來賓根本不敢停留紛紛告辭,很快一條疑是九天玄仙中後期超級高手出現在木家的消息很快就出現在了仙界的各大勢力手中。要知道一個九天玄仙中後期的高手,在某些時候幾乎可以左右一場龐大的戰役了。這個消息一出現,不少家族紛紛向木家遞去了橄欖枝,而那些實力比木家差些,又和木家敵對的家族,也不得不低下了頭。這樣的結果也是讓木家始料未及的,原本以為已經得罪的家族反而做出示好的表現,無論是誰也會詫異的。不過這樣的事情也說明了仙界的現狀,弱肉強食。
等到那些賓客離開後,那些和木家交好留下的家族紛紛聚集在了木家的會客廳中,要知道這些家族與其說是交好,倒不如說是結盟,如今木家又出了這樣一個高手,這無論對大家的士氣和實力都是極大的提高,如此重要的消息木家居然隱瞞到了現在,這些家族怎麼也要找木家問個究竟。
當木清帶著幾位木家長老走進會客廳中,原本還在閑聊的諸人紛紛站了起來,直接把木清給圍在了中間,一個清瘦文士裝扮的仙人當即就站了起來,氣憤的盯著木清,沒好氣的說道︰「好你個木清,隱瞞的夠深的,居然騙了我們這麼久。你們木家多出了這樣一個高手居然也不給我們說說,要知道如今我們馬家的生意可是被白家給逼的夠嗆,要是你不想以後你們木家沒有釀酒的藥材,就給我們再派個高手坐鎮。我也不要今天的那位高手出面的,隨隨便便給我們派個九天玄仙初期的高手就可以,報酬我們馬家照付。」
全,,更快,,︰ ︰ 支持文學,支持 い!而站在另外一邊的張宏遠也立刻說道︰「木清,你子可把我們騙的團團轉,虧我還為你擔心了這麼久,原來你們早就有準備了。你們木家有什麼後招也給我們提前打個招呼,要知道這可關系到我們大家的生死啊!」
看著諸多一副憤憤不平的盟,木清郁悶的露出了一個苦笑,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木家要是真的多了許證道這樣一個高手,木家早就向整個仙界宣布了,哪里還用得著今天這樣的出場方式啊!「大家先靜一下,剛才的事情我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大家先別這麼激動嘛!先坐下,先坐下,大家有話好好說。」
等到在場的眾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後,木清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苦笑著說道︰「接下來我可就是實話實說了,大家千萬不要激動。其實今天出現的那個高手根本不是我們木家的人,對于他的來歷我們木家也是一知半解。說句不好听的,那位高手如今和我們是敵是我們木家都還不清楚啊!」
「什麼?木清這個玩笑可是一點都不好笑。」
「木老弟,你就別再騙我們了,那個高手和你兒子的關系我們哪個人看不出來啊!」
「就是就是,木清你還是和我們說實話!」
看著在場所有人都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木清自己也是有苦說不出,他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後,這又繼續說道︰「各位冷靜一點,我剛才說的可都是實話。那個高手真的是和我們木家沒有半點關系,你們也許剛才已經看到了那個高手和我的二兒子木麟空關系不平常了!不過我要告訴大家,其實我的二兒子木麟空早在幾年前就月兌離木家了,除了和我們這些親人外,木家的所有權利和他都沒有任何關系都沒有了。如果你們不信,我可以把族譜給你們看看。要不是這次他成婚需要我們這些長輩來主持,恐怕他現在還在仙界游歷,根本就不會回木家啊!」
木清的話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驚,要知道月兌離家族這種事情可不能隨便說說,既然說出了口那就一定要辦到,更何況還有族譜為證。族譜這東西可是不能弄虛作假的,這可是代表著一個家族的全部,如果真的是在族譜除名了,那就絕對沒有再回來的可能的。畢竟族譜除名可是要得到整個家族長老的同意,那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最後還是對木家最為了解的張宏遠提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木老弟,你們木家的情況我也很了解,可是就算空兒將來的成就沒他哥哥高,你怕將來兄弟相殘,也不用把他在族譜除名這麼嚴重!再說了,以空兒的修為,就算在仙界游歷,也不可能結交到這樣的高手啊!」
木清此時也只能坦白的說道︰「我實話告訴大家!其實空兒月兌離家族這件事是他自己堅持的,我們也不過順水推舟罷了。其實我們木家的各位長老經過這些年的觀察,發現家主這個位置由空兒來坐是更為合適的。不過空兒追求的並不是權利,而是無的天道。為了這個追求,他才會月兌離家族的。畢竟我們木家的直系就這麼一只,手心手背都是肉,因為星兒的情況有些特殊,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但是空兒比起他哥哥就要差了很多,為了不讓空兒將來遺憾,所以我們才會同意他的請求。」
「木老弟,你的話可是把我們說糊涂了,究竟在空兒身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張宏遠納悶的看著木清,對于木麟星的情況他是了解的,可是木麟空這個從一直窩在家中的修煉狂人,他也僅僅是有點影響罷了。所以木清的解釋也讓張宏遠有些迷糊。
此時的木清也有些為難,如果真的要解釋清楚,那勢必要暴露木麟星的情況,所以他也只能求救般的望向了木家的幾位長老。而那幾位長老在思索了其中的得失之後,最後緩緩的點了點頭,「說!既然大家是盟,這麼多年都一起走過來了,還有什麼信不過的地方呢?」
在得到了幾位長老的同意後,木清這才仔細的解釋道︰「本來這事關系到我們木家的最高機密,不過既然長老同意了,我也就和大家!想必我的兩個兒子各位都已經見過了,空兒的資質雖然不算頂級,但是在仙界也是屬乘的,但是他卻有一個擁有先天木靈之身的哥哥星兒。」
「什麼?老木你沒開玩笑!」
「好你個木清,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瞞到了現在。」
「星兒既然有這麼好的先天條件你居然還不告訴我們,這可是關系到我們的存亡的大事啊!你早點說出來我們也好共同培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