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營房的事折騰的差不多了,兵也招足了,都扔在八旗大營那邊,劉元昊這個老大還沒時間去照看一眼呢。不過怎麼與自己的隊伍見這個面,得好好設計一翻!
三天後一大早,劉元昊便讓曹壽駕著他的那輛最拉風的秦式戰車,帶著外甥孫萍;自己穿上最華麗的一套漢服,配上寶劍,牽著小貓,架著金雕,在把自己的白兔馬也栓在戰車後面跟著。奔向八旗大營!
他這身行頭一進校場,便讓新招來在此迎接他的新兵亂了套。
不說別的,那些山東兵一見老虎便嚇得連哭帶叫,而那些獵戶和東北招來兵見劉元昊這身行頭進校場,加上平日沒少听到小霸王的威名,確是佩服的連連叫好!
其中最為狂熱的,便是那些早先跟過劉元昊的手下。這些人都是帶馬進營的,以劉元昊的親兵身份單獨聚在一起。他們一見劉元昊進營,便紛紛上馬,向他奔了過來,撥出身上的刀劍,高舉起來,圍著劉元昊跑了三圈。然後轉到他的戰車後面列隊,這樣一翻做作,把劉元昊的氣勢襯托了個十足。
劉元昊從車廂上直接跳到白兔的馬背上。要說劉元昊這馬現在體形已經基本長成,意外的是,這馬的體高達到了一米七左右,這比它的同種,要高出十多厘米。劉元昊現在的身高才一米六十多,要不是他彈跳力好,這上下馬背都不是件容易事。
並且白兔馬奔跑如飛,曹壽見馬長成後的樣子,曾感慨地對劉元昊說過,此馬要是在京城的話,可謂萬金難求。現在最好輕易不要騎它,等這馬三歲以後,才可正式駕馭它。不過馬鞍還是要給它上地。
今天劉元昊為了更拉風一些,跳上馬背,帶著他那個沒有任何隊形的親兵馬隊,在校場上奔馳起來。
一圈下來之後,新兵聚成兩個陣營,一個是那些獵戶子弟和東北兵,一個是山東兵。兩個陣營的情緒也不同,那些東北兵,連呼帶叫,吹著口哨;而那些山東兵則是很沉默,漸漸的到也被那些東北兵的狂熱,和數十匹馬奔跑起來的壯觀景向,感染了情緒。隨之呼號聲也由弱漸強.
劉元昊看到兩個陣營界線分明,心中一動,便明白原因。這年頭交通不便造成地域習俗明顯差異,在加上普通話沒有普及,語言勾通上也有一定困難。于是他控制戰馬奔跑的圈子越來越小,逐漸把兩個陣營向一起壓縮。
效果還不錯,十幾圈下來,兩個陣營被他壓縮在一起,但還是界線分明。劉元昊腦中靈光一閃,想起後世電影《英雄》里秦軍在打仗時高呼的口號「風!」
想到便做,劉元昊在馬上邊奔馳,邊擎起腰中的寶劍,狂吼道︰「風——風——風!」接著他的那些親衛也跟著吼道「風——風——風」在接著,新兵也跟著吼了起來「風——風——風。」
兩個陣營不知不覺中融合在了一起,高呼聲也越來越整齊。劉元昊也被自已營造出的氣勢所感染,接著狂吼道︰「大風——大風——大風!」這次不等親衛跟著喊完,下面的士兵便合著一同吼了起來「大風——大風——大風!」
數十聲狂吼,士氣已達到頂點,兩個陣營融合在一起,隊伍也整齊起來。劉元昊見氣勢足矣,便在隊伍的最前面,一提手中的韁繩,白兔馬人立而起,而馬上的劉元昊,卻穩穩地坐在馬鞍之上。
剛剛停下的吼聲,競奇跡般的連吼三聲「大風——大風——大風!」老天爺也似湊熱鬧一般,在校場上刮起一陣大風,帶起一片黃沙。
靜——,三千人的校場,頓時壓雀無聲。劉元昊心中感慨這風來得太玄妙了些。而新兵當中不少心眼活的,確在想,難道剛才的呼聲驚動了神明,頓時心中對劉元昊多了幾分畏懼!
「展旗——!」劉元昊炸雷般的吼叫一聲。
還在戰車上的曹壽,立刻從車廂中,擎出一面劉元昊早就準備好的戰旗,大紅的旗色,上面畫著一只黑色的戰鷹。戰旗迎風招展起來!
這時曹壽放飛劉元昊的金雕,巨大的金雕,展開翅膀,逆著風,盤旋而起。小貓也適時的虎嘯一聲。
劉元昊騎馬奔到戰旗之下,扯住戰旗的一角,高聲吼道︰「劉元昊在此敬告黃天厚土,向戰旗立誓;吾為鐵鷹營之司令長官,將用生命和鮮血悍衛軍旗的尊嚴!」說完劉元昊高高的把戰旗的揚起!
「大風——大風——大風!」士兵眼中閃現著一種不畏生死的狂熱!這時已在無山東,東北兩個陣營!
劉元昊,重新用雙手拉著戰旗的一角,交給還在他戰車之上的外甥孫萍。校場重新寂靜下來!
孫萍用在家中,劉元昊早就教好的誓詞,女乃聲女乃氣的唱道︰「黃天厚土,孫萍向戰旗立誓,吾為鐵鷹營第一名銳士,將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來悍衛軍旗的榮譽,服從司令長官的一切命令。」
孫萍話音一落,劉元昊的第二個托上場了,在他身後的衛隊當中,個子高高的佟城軍騎馬來到戰旗之前,雙手從孫萍手中接過戰旗的一角,挺胸抬頭的起誓道︰「黃天厚土,佟城軍向戰旗立誓,吾為鐵鷹營第二名銳士,將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來悍衛軍旗的榮譽,服從司令長官的一切命令。」
接著劉元昊身後的親衛中,一同走出兩個人,這兩位也是劉元昊事先安排好的托,個頭和佟城軍相差不多,都有一米八零。兩人從佟城軍手中接過戰旗的一角起誓道︰「皇天厚土,袁平,王亮向戰旗起誓,吾為鐵鷹營第三名,每四名銳士,將用生命和鮮血悍衛軍旗的榮譽,服從司令長官的一切命令。」接下來劉元昊身後的親衛一同宣誓。
這時劉元昊高聲吼道︰「佟城軍,現命你為鐵鷹戰旗的擎旗手,袁平、王亮,你們二人為戰旗的護旗手。擎起戰旗,讓鐵鷹營的每一名銳士向軍旗宣誓。」
佟城軍三人跳下戰馬,步伐整齊的上前從曹壽手中接過戰旗,走向人士氣昂揚的士兵隊伍。有了前面的示範,每十人一組,右手捂住心口宣誓,然後親吻戰旗的下角。
所有的士兵都被這種從沒有經歷過的儀式所感動。有的甚至流著眼淚宣誓,隨著儀式的進行,氣氛越來越神聖。每一個人都牢記自己的號碼。兩個多小時的宣誓下來,對于這些新兵來說,體力基本上已經達到極限。當第三千四百零七名士兵宣誓完畢後。
戰旗回到劉元昊的身後。劉元昊身穿玄色的漢服,坐在白馬之上,被迎風招展,咧咧作響的大紅戰旗,襯托的猶如神明一般。
嗆——啷!一聲,劉元昊撥出腰上的寶劍,劃破手掌,將流出的鮮血,回身揚撒在戰旗之上,高聲吼道︰「黃天厚土,可曾听到三千銳士之誓言!」(那血是假的,劉元昊事先在一個魚泡里,裝得雞血!)
這時就听遠處,‘嗚隆’一聲,猶如打雷。校場上所有的士兵,心中都是一哆嗦。我們的誓言,老天爺真听到了!這可是大冬天,怎麼會打雷!
其實這也是劉元昊事先作的扣。那跟本不是雷聲,而是劉元昊事先在大營不遠處的埋好的藥。由曹壽在交過戰旗之後,溜到埋藥的地點,在根據事先估算好的時間點燃。
也不是兩人時間算得多好,劉元昊準備了三個炸點,準備了兩套說詞,準備了三遍吼聲。可能是天意,曹壽點藥的時間和劉元昊起誓的聲音剛好相合。那麼一切將是更加完美!劉元昊的第二遍吼聲又再次響聲。「黃天厚土,可曾听到三千銳士之誓言!」‘嗚隆——’
「黃天厚土,可曾听到三千銳士之誓言!」‘嗚隆——!’
三次誓言,三次雷聲。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再加上最開始那陣狂風。劉元昊徹底在眾新兵心中,把自己給神話了!
「吾,——敬告黃天厚土,今——鐵鷹營——立!
「大風——大風——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