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卵內,楊開狐疑地打量扇輕羅,神色古怪道︰「美女……你不會看上我了吧,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扇輕羅臉色微微一紅,嗔了他一眼︰「那又怎樣?」
楊開哭笑不得︰「你這不是要老牛吃女敕草麼?嘶……疼疼疼!」
扇輕羅嘴角噙著冷笑,扭著楊開的胸口肉不放,咬牙道︰「老牛吃女敕草又如何?本座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我消受不起啊!」楊開匪夷所思地望著她,一臉的不敢相信,「就算被你看上,我又不能真把你上了,你何必來勾引折磨我?」
扇輕羅陰寒著臉,用一副殺人的目光看著他,「你對我做了那麼多壞事,人家的身子都快被模遍了,親也親了,現在還摟著我不放,你還想賴賬不成?」
「不就模幾下麼,有必要賴上我?」楊開苦笑,一正臉色道︰「再說了,我年紀這麼小,又未經人事,在踫到你之前,身心俱是潔白無暇,你也親我了,真算下來還是你佔了便宜,咱們誰也別提,就當扯平了。」
「小混蛋一肚子壞水,手法那麼嫻熟,哪里是未經人事了。」扇輕羅氣惱地看著楊開,忽然盈盈一笑︰「毒寡婦一脈,一生只會對一個男人動情,你讓我動情過,所以這輩子你都別想跑了!」
「媽的,還有沒有天理了!」楊開叫苦不迭。
「咯咯……」扇輕羅抿嘴嬌笑著,笑靨如花,神色得意中透著一股狡黠。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所有醒轉過來的人皆是神色大變,側耳傾听起來,只听到那邊一陣噗噗噗被切的動靜,透過層層蛛網,似乎還能看到殷紅的血水飛濺。
「公子……不要輕易出來,它們就守在外面,啊……」一人淒厲地大叫著,很快就沒了動靜。
片刻,似乎有什麼東西咀嚼的聲音傳來。
扇輕羅的花容微微有些失色,水蛇般柔若無骨的身子不禁往楊開懷里縮了縮。
「是白家的人……」右邊傳來駱小曼輕微的哭泣和驚呼,這小妞雖然胸脯很大,但膽子卻很小,這一個月來精神惶惶地逃竄,神經已蹦到極致。
平時有秋憶夢安撫她倒還沒什麼,現在突然被蛛網包裹,與秋憶夢相隔甚遠,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頓時有些無法承受這樣的壓力了。
「小曼別哭,要不然可能會驚動了那些蜘蛛!」秋憶夢壓低了聲音,急切地呼喚著。
但駱小曼哪里忍得住?雖然雙手捂著嘴巴,但那哭泣聲卻是越來越大,一只牛犢大小的八腳蜘蛛在她面前晃了晃,受此驚嚇,駱小曼嘶聲裂肺般的大叫一聲,驟然昏厥過去。
完了!所有人都覺得這女人怕是要被蜘蛛給干掉了。
就連楊開也不禁屏住了呼吸,仔細傾听周旁的動靜。
哪知那一只走到駱小曼面前的八腳蜘蛛,居然只是轉悠了一下,便慢悠悠地離去。
「呼……」秋憶夢那邊傳來一陣放松的輕呼,一陣後怕,待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衣衫濕透,渾身冰涼。
「看樣子只要不破開蛛網,就算大聲說話也沒有關系。」楊開若有所思。
剛才那個白家的武者,分明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離開了蛛網,才會橫遭殺禍。
听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不禁微微有些放松,四面八方都傳來粗重至極的喘息。在此之前,眾人可是使勁地壓制呼吸和心跳聲。
「郭兄,郭兄……」那袁石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在這里!」郭元明很快回應,輕聲喊道︰「諸位都沒有大礙吧?」
「沒有!」古天羅也應了一聲。
「只是被這蛛網包裹著,暫時動彈不得。」袁石陰冷的聲音傳來,「想要破開也是可以的,但郭兄,外面那些蜘蛛怎麼辦?我等如何抵擋?」
郭元明也是一籌莫展,二三十只六階妖獸,他們總共也才只有五六個神游境,根本不是對手。而且這些蜘蛛噴網的準頭真是沒話說,就算他們能御空飛行,也不見得能逃月兌。
「他媽的,這次真是虧大了!」袁石憤憤地罵著,「這里怎麼會有一窩蜘蛛?」
听到這氣急敗壞的聲音,扇輕羅咯咯一聲輕笑,譏諷道︰「報應!」
郭元明忍不住咒罵︰「賤婢!你最好祈禱老子不要月兌困,若是老子能夠月兌困,早晚有一天要把你活活干死,讓你在老子的胯下求饒!」
扇輕羅面色一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本想再說什麼,卻又忍了下來。
大家現在不能動手,光打嘴仗女人永遠不是男人的對手,各種污言穢語罵過來,吃虧的永遠是扇輕羅。
「哈哈。」見她沉默,袁石也大笑起來︰「郭兄,那賤人艷名遠揚,你一人上陣恐怕不是對手,小心她把你吸成人干啊。」
古天羅也插嘴道︰「郭兄可不是一人,我等這麼多兄弟在此呢。」
「那是那是!等到月兌困了,咱們這里兄弟十幾人排著隊上去,輪番操她,一刻也不要讓她停歇,我倒要看看,這天下最妖媚的女子能堅持幾天幾夜。」
「對了于兄,你修煉的不是采陰補陽之術麼?也不知是你的功法厲害,還是咱們大人的媚功更甚一籌。」
那于兄笑道︰「論功法優劣,于某哪敢與那賤人相提並論,據說那賤人夜夜笙歌,寢宮內養了許多俊俏面首,每一天都有許多被吸干陽元而死的年輕男子被抬出來丟進亂葬崗。不過若不運轉功法,于某倒是有信心讓那賤人一泄如注!」
「哈哈!于兄好氣魄!」
「班兄過獎,于某前些日子又收了幾個義女,個個完璧之身,清純貌美,待此次月兌困之後,于某願將那幾個義女貢獻出來,讓諸位兄弟盡情享樂。」
「于兄夠義氣!」郭元明大贊一聲,雖身陷囹圄,也不禁有些呼吸粗重,猥瑣地笑道︰「那到時候咱們就將女王大人廢去功力,然後給她喂上媚藥,兄弟們一邊與于兄幾個義女玩樂,一邊來欣賞她的反應。」
「嘿嘿,到那時候,女人大人只怕會哭著喊著求咱們來干她!」
「玩她千百遍,然後賣到天下最低賤的窯子中去,讓那些販夫走卒,乞丐浪兒也能品嘗她的美妙,過個三年五載,什麼天下最嫵媚的女子,只怕會變成一塊連野狗都不願意聞的腐爛臭肉!」
「哈哈哈……」
……污言穢語,越說越是難听放肆,這群蒼雲邪地的高手無法月兌困,竟苦中作樂,不停地調戲擠兌起扇輕羅來了。
那些話听在耳中,扇輕羅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呼吸慢慢加重,嬌軀忍不住簌簌發抖,美眸中滿是殺機,顯然被氣得不輕。
楊開也是听得面色陰沉。
「我要殺了他們!我早晚要殺了他們!」扇輕羅緊咬著貝齒,兩只拳頭緊握著,嘴中喃喃有聲,她身為妖媚女王,平時根本沒哪個男人敢正眼看她,更不要說一次听到這麼多骯髒不堪的字眼,偏偏這次虎落平陽,被幾個獸王座下的小雜碎在言語上百般凌辱。
「我幫你出出氣!」楊開輕笑一聲。
「什麼?」扇輕羅抬頭看著他。
「听著就是了!」楊開神秘一笑,臉色慢慢冷了下來。
那群人還在放肆,口中穢語不斷,正發泄的酣暢淋灕間,突然一聲慘叫傳來。
眾人的談話嘎然而止。
「袁兄,你怎麼了?」郭元明大驚失色地問道,他听出這聲音正是袁石的,喊了一聲,那邊竟是無人應答。
「袁兄!」
好幾個人呼喚著,袁石依舊毫無反應。
一種不詳的感覺慢慢地籠罩在眾人頭頂,還不等他們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是一聲慘叫。
這一次卻是那個于兄,他尖叫著,嘶喊著︰「滾開,老子又沒出去,好好地待在這里面怎麼會被攻擊?」
說話間,那姓于的一招武技打出。
這下可不得了,四面八方的八腳蜘蛛聞風而動,齊齊朝那邊爬去,姓于的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徹底分尸。
眾人噤若寒蟬,再無人敢開口說話了。
扇輕羅美眸中異彩連連,狐疑地看了一眼楊開,不知這一切是不是與他有什麼關聯。
楊開咧嘴一笑,輕聲道︰「還沒完呢。」
說話間,那邊傳來驚恐的呼喝︰「班兄,有一只蜘蛛去你那邊了!」
「什麼?」驚叫中,那班兄也不願坐以待斃,倉皇地運轉真元,暴力撕開蛛網,才剛冒出一個腦袋,一條鋒利如刀的蜘蛛腳便劈砍下來。
眼前一花,腦袋滾落到地面上,鮮血如噴泉般噴出。
「這是怎麼回事?」郭元明失聲叫道。
本以為說話不會有什麼問題,卻沒想還是引起了這些蜘蛛的注意。
前方傳來一陣動靜,透過朦朧的白色蛛網,郭元明看到一只龐然大物站在自己面前,那分明就是一只牛犢大小的六階妖獸。
「諸位,這些蜘蛛開始殺人了,趕緊走!」郭元明不明所以,大吼一聲,轟地一聲破開蛛網,與面前的那只八腳蜘蛛交手一招,借力翻滾,猛地朝天上飛去。
其他人見郭元明如此果斷,也不敢再有遲疑,皆是各自施展手段月兌困,緊隨他的步伐。
噗噗噗……底下二三十只六階妖獸虎視眈眈,齊齊往空中噴出蛛網,那些飛起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還沒飛出多遠,便又被捆縛起來,下餃子一樣朝地上落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