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木香的這句話是讓石逸梵怔怔,什麼叫做決定把她當妻子,她本就是他的妻子不是嗎?
「相公當日的話木香是記著的,無奈娶了我,就算名義上我是石家大少女乃女乃了,但在你的心里,卻不會當我是妻子的,那麼相公,是何事讓你放下了心里的成見呢?」鐘木香直白問道。
石逸梵一時之間竟然是無法回答,這般與鐘木香雙目相對,他也發現,此刻的鐘木香眼神清冷,這般直直望著你的時候,竟讓石逸梵有些心顫。他一直想望進鐘木香的心里去,而此刻的對望卻正是印證了他一慣所猜測的,鐘木香遠非她所表現出來的那等柔弱。他不是沒見過厲害的女子,那孫家的當家,便是女中豪杰,而鐘木香,是完全不同于那些的,在鐘木香的眼里,他看到的是從未見過的清冷跟犀利。
對此,石逸梵並沒有退後一步,而是更加握緊了鐘木香的手,開口說道︰「我與韻兒……你妹妹相識近乎有一年時間了」石逸梵竟是說起了他跟鐘韻嫻的往事來,「我與她初逢在今年元月時,元宵佳節,街上游人極多,各家的女子都出來游河,放花燈許願她被游人沖散,一個人離了丫鬟隨從,就那樣站在街心,雖無助卻依舊倔強高貴她出自名門,為人處事比一般的大家閨秀要來的更從容得體,也沒有一般女子的嬌柔造作,我嫌少遇上這樣的女子,所以……」
他跟自己說這些做什麼,鐘木香心里不怎麼舒服,有些譏諷道︰「原來相公不喜歡溫順女子」
「呵,的確如此,曾經喜好柔情似水的溫柔女子,但如今卻是更喜堅韌婉約的。」對此石逸梵是不加掩飾,「香兒,我知道我花名在外,你定也是知道我往日的風流韻事,我不想為自己找借口,只是如今,我便也是收心,想尋覓一佳偶,恩愛過一生。初見你時,那些種種緣由,我是生惡的,只是,香兒,我知道你不似那些拘謹的女子,是我眼拙,當初傷到了你,可是如今,我願用心去看」
鐘木香與石逸梵四目相對,仿佛都像是在彼此的眼里看出什麼來一樣。鐘木香有些不明白石逸梵的意思,他是喜歡呢,還是不喜歡呢,還是突然就覺得她適合做他的妻子了呢?若是喜歡,那麼他又是能喜歡上多少的女人?
「我不喜歡花心的男人」鐘木香突然開口說道。
石逸梵面色有些尷尬,他的花名無需別人多說,但被鐘木香這般直白的嗆聲,他便覺得自己竟像是被看到短處一樣面上無光。
「但是,嫁了你我也沒辦法」鐘木香繼而說道,一副無奈的模樣。「可是我相公心里還是念念不忘我的妹妹,這叫我如何是好?」
石逸梵面上更顯尷尬之情,他沒辦法斷然地否認鐘木香所說的,但是理智也告訴他,自己跟鐘韻嫻是絕對不可能的了明智之舉是珍惜眼前人,好好的跟鐘木香一起生活,而他也不抵制這樣的,甚至是渴望的。「我願為香兒收心,真心實意地做夫妻」
「相公何必跟妾身說這些,你我不就是夫妻嗎?」。鐘木香听石逸梵講了這麼多,卻突然有些膽怯了,要動真心嗎?跟石逸梵這樣的一個男人動真感情嗎?但是比起原書雲來,其實她似乎更喜歡石逸梵,因為原書雲太復雜。
「香兒」石逸梵有些著重道,他早看出來她的游離,每每對他都是假意順從,只這些,他從不氣惱,是自己做的不夠吧,是他本無情在先,所以她才無義。那麼如今,他是真心在討好她的,還有心底的一個小小自私念頭。他戀上的每個女子,都不曾遺忘過,能娶的都娶回家了,而韻兒是放在最心底了,他有些自私地想讓自己愛上鐘木香,以此將自己從那份失敗的情意里解月兌出來。「我不逼你,但是也請你對我敞開心門,我不想你偽裝自己,那麼當你對我有了真心的時候,就讓我看清真正的你好嗎?」。
是因為喜歡過很多人,因為懂女人嗎?所以石逸梵才能這般給予公平的對待?鐘木香望著石逸梵,眼中是探究的懷疑的,在這個社會了,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庸,生活的附庸,感情的附庸。有多少的男女是盲婚盲嫁,說什麼感情,更多的都是名分既定後的義務吧就如她的父親鐘鳴,永遠是凌駕在娘親之上的,不曾給予平等的感情,但是卻讓娘親有了她,養育了她還空首了空房十五年面對石逸梵的眼神,鐘木香有些心動,但又有些抗拒,她想要的不是那般每日無所事事討好婆婆,斗斗小妾,仰相公的鼻息。「你不是在討好我嗎?那就繼續吧」鐘木香想了半天開口說道,眼神之中帶上一絲的狡黠,一絲故意。她也想看看,他的容忍底線在哪里?
看到鐘木香難得顯露的真性情,石逸梵先是一驚,繼而有些欣喜,至少這些之前在鐘木香臉上都是看不到的。「這有何不可,我石逸梵從不勉強女子,就當你我名分未定,我討你歡喜便是了」
看到石逸梵如此豁達的態度,鐘木香心里也有些不再抵觸,難得一個男人覺得男女的感情是平等的,那她也就順氣自然吧「那好,我們便約法三章」
「哦,如何約法三章?」
「你我名分已定,于外人眼里,你我是夫妻,這人前的該做的還是要做的」鐘木香認真說道,這一點是必須的,否則她的日子會很難過。「你可以留我房里,但是不許踫我
「這你放心,我石逸梵從來不會勉強女人行那事,這本就該是你情我願的。而且你也放心,我不會讓你落人口實」石逸梵對此也是很認可的,想來兩人每次同床共枕,但實則也就限于如此罷了。「但是,我也有要求」
「什麼?」
「不許再在我面前假裝溫柔,敷衍了事」石逸梵也認真說道。
鐘木香對此不置可否般笑笑道︰「你不欺我,我不欺你」這不欺騙便可,但隱瞞就不好說了
一直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問題突然間是說開了,石逸梵便掃了那遇見鐘韻嫻的隱瞞,鐘木香也去了那原書雲的影響,小小馬車內,兩人卻是重新認識了一般,相視之下,都是莞爾一笑,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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