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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繡的事情卻是很快被蓋過去了,石逸梵回來的第二天便知道自己家生意上出了事。石沐恩這幾日一直在與商業協會的人周旋,商業協會那邊不知道是從何得來的消息,說今年報名競拍的幾個人是石家授意安插的。這事是石逸梵當初授意的,他想將石原城的產業全部壟斷,出了事,最緊張的便是他自己了。
于是回來的第二日他也是跟其父一起游走于商業協會間,在打通各路關系。
鐘木香則是讓景黛嚴密關注石家父子的動向,景黛自然不是一人的力量,這石原城飛燕門的弟子自然是由景黛差遣了。到了傍晚的時候,景黛才慢悠悠的回來了,這可將等了一天的鐘木香等的急啊
「怎樣,那幾個人可有被踢出去?」鐘木香急急問道。
景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踢了兩個,還留下一個」石家指使的總共有三日內,這石原城的商業協會都是有石原城的大家族組成的,城主鐘鳴是石逸梵的岳父,自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原家原書雲與石逸梵交好,那原家的叔伯也是對石家留了情面,孫家那邊,似乎也是關系不錯,總的來說,石家還是留下了一個景黛將這些情況都跟鐘木香說了,鐘木香有些氣憤,只听她道︰「石家真是貪心不足,石原城一半的錢都由石家賺了,這還想賺的更多啊」
「我這邊已經做到極致了,看來就看到時候誰出的銀子多了」景黛說道,便是看向鐘木香。
鐘木香想了想,那些店鋪之所以拿出來拍賣,便是以往的店主經營不善,而究其原因,也是各方面的,地段什麼的都不算是最好的。石逸梵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他那邊一定是有一個底線的,用多少錢拿下多少店鋪。「接下來幾天我會去石逸梵那里套話,你先休息幾天吧」鐘木香想定後便是對景黛說道。
景黛眼楮一亮,笑著說道︰「怎麼,終于想使美人計了?」
鐘木香白了景黛一眼,就知道她想不出什麼好的。先是讓景黛回去歇著,自己則是讓圓兒去前院看看,若是石逸梵回來,盡快通知她。
圓兒只當是鐘木香想念石逸梵,便是嘻嘻笑著,非常欣然前往。
只石逸梵回石家是相當的晚了,想來是在外面又跟石家下面的掌櫃商討了對策了。而這回來,他也沒有去誰的院子,反倒是進了書房。
鐘木香此刻已經是用過晚飯了,听圓兒回來說石逸梵在書房,她便是理了理青絲,重新裝扮了一番前往書房。
上次來石逸梵的書房,是在石家第一次見原書雲,夜里長廊雖掛著燈籠,但路上其實還是暗的,由圓兒跟環兒一同陪著,鐘木香到了書房門是半掩著的,青平守在門口,看來是為了不讓人入內打擾石逸梵。
看到鐘木香,青平便是施禮道︰「屬下見過大少女乃女乃」
「大少爺在里面嗎?」。鐘木香輕輕柔地問道,卻也保證這里頭的人是能听到的。
青平尚未開口,屋內便是傳來石逸梵的聲音。「是香兒來了嗎?」。緊接著石逸梵便也是出來了,似乎很是驚訝,這個時候鐘木香會來找他。
鐘木香看到石逸梵便是微微一笑,緩緩開口道︰「相公回來的這般晚,還要在書房勞累,妾身便是過來看看,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相公呢?」
听鐘木香這樣輕柔的說話,石逸梵便覺她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跟自己講了,他打開門,伸手對鐘木香道︰「外面冷,進來吧」
鐘木香也便是將手搭上石逸梵的掌中,走進了書房。環兒跟圓兒進了書房之後,便是自覺不出聲安靜地立于一邊,不去打擾鐘木香跟石逸梵。
「相公這般晚了,還在忙些什麼,妾身雖不懂的生意上的事情,但若是能為相公出力一二,定是極好的」鐘木香語調溫和,面帶淺笑,外人看來,倒真是嫻靜可人的。
石逸梵只覺得奇怪,她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在意起他忙什麼來?「只一些賬務上的事情,說與你听,你定是覺得煩的。」
「相公怎知我會覺得煩,今日妾身也是思量許多,身為石家長媳,若不能為相公分憂解難,著實有愧。想著相公這般晚了還需勞累,妾身便想著前來幫幫忙」鐘木香特意柔柔說道,一副賢惠模樣。
石逸梵心里一喜,是因為她對自己有意了嗎?「香兒的美意我是心領的,但著實是些無趣的事情,香兒若是不嫌棄,便再等我些時日,待我將手頭這事理清了,便隨你回去」
誰要你一起了,就想些不正經的,鐘木香心里埋怨,只開口道︰「若是相公信得過妾身,倒不妨讓妾身也幫幫忙」
「哦?莫非你對生意也有興趣?」石逸梵听說鐘木香的莫大興趣來,便是問道。
「我一個女兒家,怎麼會有那等心思」鐘木香卻是笑笑道,「只是近來想想,身為相公的妻子,卻是不知道相公每日在忙些什麼?不知道石家是發生了些什麼,我這個妻子做的也太不合格了」
「呵呵,這倒無妨,這外面的事情本就是男人該做的,香兒只需在家中待著便是了」石逸梵對此倒不在意。
「可是香兒心里在意啊」鐘木香回道,「家中事務有母親料理,一切都是井然有序,還是說,相公是嫌香兒無用,覺得香兒什麼都做不來嗎?」。
今日的她倒是有些反常了,石逸梵感覺的到,但若是鐘木香想知道他的事情,他倒是很開心的。只見他拉了鐘木香到書桌前,指著那一本本的賬本道︰「瞧瞧,每日我都要看這些東西,一開始的時候,我是真心不喜歡,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倒是樂在其中了」
鐘木香看似無意識地便是伸手隨意翻了翻,繼而有些咂舌道︰「娘親有教我琴棋書畫,但這些算賬的,我還真就不懂了」
「是極枯燥的事情,不學甚好」石逸梵回道。
「相公這剛才京都回來,便又在城里忙開了,是每年都如此辛苦的嗎?」。鐘木香又是問道。
「倒便非如此,今年又恰逢城中商業協會將一些店鋪出售,我想讓石家的生意做的更大些,所以今年就忙了起來。」有人能听他說這些,石逸梵心里也是高興的。
「既然是石家的生意,那怎讓相公一個人忙呢?」鐘木香將話題引到了這個份上,自然是要繼續說下去了。
「倒也不是我一個人在忙,父親這些日子也是忙的還能,再加上二叔三叔,還有堂弟幾位,以及石家各大掌櫃,都在為不久後的那次競鋪大會準備。若是這次能拿下三成鋪子,那麼整個石原城,都會是我們石家的」石逸梵有些豪氣道,眼中也很是憧憬,顯然,他是想要大手筆一干的。
鐘木香是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看到石逸梵說起這些事情來的話,便是不見他圍著她轉的那種風流姿態的。「三成啊,那石原城可真就是石家的鋪子了」
「是啊,我本是這樣想的,但最近進展也不順特別順利,一些外地人知道石原城是個富庶之地,都一一進來,想要分一杯羹」石逸梵回道,今年的決定是他力排眾議決定的,但如今進展不利,自然也有人在說他的不足。平日也沒有人能讓他說起這些來,今夜在鐘木香跟前,他倒是不經意全部都說了。
「家業若是太大,只怕也更為辛苦了,相公可要保重身子啊」鐘木香心里偷笑,這麼貪心,也不怕噎著。
「呵,香兒是心疼我了嗎?」。石逸梵那花花心思的本性便又露出來了,含笑望著鐘木香道。
「香兒是擔心哦,怕相公太過操勞了」鐘木香沒有刻意否認道。
「也只是目前會累著,等路子全部鋪開,自然會有掌櫃接手,目前便是可用之人太少,我也先做清閑大少爺,但那樣便是苦了父親」石逸梵笑嘻嘻說著。「原本還以為二弟成年後能分憂,但如今看來,二弟是一心只讀聖賢書了」
「也是啊,公爹依舊操勞,看著著實不忍心啊」鐘木香的眼楮有意無意往石逸梵桌上的那些東西瞄。「我只知石家的產業都已經遍布石原城了,不知道相公還想要做什麼生意呢?」
「生意是永遠做不完的,吃穿住行,統統都有無數門路在里頭。說起來,我倒有個想法,想讓石家馬車遍及西秦每一處,先前與孫當家談過,她那邊雖有委托,但離我所設想的還遠遠不夠。」
他說的是那貨運之事吧,鐘木香想起當日听到的。她故意顯得驚訝道︰「要這西秦到處都有石家的馬車,那可是要何等雄厚的財力啊」
「石家不缺錢,而真要鋪開了,銀子自然是滾滾而來。」有人听自己講起自己的雄偉目標,石逸梵很是高興,「原本我是計劃拿出一大筆銀子來拿下石原城的三成鋪子,但眼下受到阻礙,父親便要我縮減一部分。我便是再算如何最合算」
「那妾身在會不會給相公添麻煩,擾了相公清算呢?」鐘木香眨了眨眼,故意問道。
「怎麼會,香兒既然願意來陪我,我求之不得,若是香兒還不困的話,便坐坐,我盡快算好」石逸梵說道。
鐘木香笑了笑,便是在石逸梵身邊,為他研磨遞紙,繼而遞上算盤,這很快便是上手了,自然也是將想看的都看到了——
那個,粉紅票什麼的有嗎?青琉最近這麼勤快有沒有獎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