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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玄歌移居鐘家後,鐘木香最是高興的,一下子那些個叔叔伯伯什麼的也不再大駕光臨她的小地方,也不再來麻煩她傳話了,一下子就讓她從緊張的日子里抽身出來。
只是,以為得了閑,那邊石逸梵的帖子又過來了,說是城中幾位大商家在某日相聚,誠邀她參與。這讓鐘木香頗有些無奈頭疼,她並沒有要將集廣堂擴大的意圖,只要能維持下去,有的錢入賬也就可以了。而對于石逸梵,想著那日的事情,她便覺得有些無力面對,最後思量了些,便是借身體不好回絕了
石逸梵是有些日子沒來拜訪「衛子逍」的,之前想著衛玄歌的事情,衛子逍這邊定是很忙亂,他就不湊這個熱鬧了那個衛玄歌身份是華貴,但是想來那人性子,石逸梵便是沒有主動去結交。這收到了衛子逍回絕的帖子,他微微有些不快,但若是太過急切,倒顯得他別有圖謀來。
「還是沒在城里找到她嗎?」。放下那回絕的帖子,石逸梵問一旁的青平,他口中的她,自然是鐘木香了。自那日與原書雲的尷尬之後,石逸梵心里很是失望,繼而也是堵了氣來,既然原書雲也說了,鐘木香對他還未有情,那麼,自己會重新追回她,重新娶她。只原書雲這人,石逸梵卻是真的不願去相信了,他以前那個人還是小時候會保護他的兄長,可是卻忽略了一個人經過十五年,怎麼能不變。想到原書雲說鐘木香就是當日救他之人,石逸梵就覺得心寒了,這不就是說那麼長時間,原書雲一直都是假裝的,明知那是他的妻子,卻是心生覬覦,一等他們和離,就那麼迫不及待地去討好了不,或許,早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原書雲就想勾引香兒了。難怪那個時候,香兒對原書雲那樣的疏離,那樣的冷淡。
「屬下已經派人四下留意了,還是沒有發現」青平回道,對于那是,他是絲毫也不提及了,想著自己公子同那原書雲,怕就真生分了。
「一個人不可能這樣不見的,他一定知道」石逸梵沉了臉來說道,否則,那日他們怎麼會在一起?但是要他去問原書雲,石逸梵又是萬萬不願的「當日她是帶了那兩個丫頭和張**,難道也都沒下落?」石逸梵又問道。
這個……青平倒是沒想過,他只記得派人尋鐘木香,卻是沒想著找她身邊的人。「屬下愚鈍,馬上差人去找」
石逸梵的神色依舊是舒展不開的,他心里是有些急的,怕鐘木香真的跟原書雲在一起了,原書雲是江湖人,身邊又沒有侍妾,這不正是鐘木香想要的嗎?「快去找」催促般的,石逸梵急道。
青平知道自家公子心情不好,識趣地退下了。
這既無心外出,石逸梵便是在石家看賬目,算收成,腦海里卻是不斷浮現出鐘木香的身影,又是浮現原書雲的模樣。這心頭很是亂,當日和離,他也是氣的,氣鐘木香的無情;現在想,他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呢,那麼就放手了?之前還以為過些日子,或許也就淡了,只當兩人是有緣無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被原書雲刺激了,他竟然是越發的想念起來。靜不下心來好好做事,石逸梵便是坐著有些發愣。
「咚咚」門口響起兩聲叩門聲,石逸梵抬頭一眼,卻是楊婉言端著一碗什麼湯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青平跑哪去了?石逸梵眉頭就是皺了起來,但隨即又想起來,是自己讓青平去查鐘木香身邊的那幾個丫鬟的。抬頭看了一眼楊婉言,石逸梵便是說道︰「桌上都是重要的賬本,你手上這碗要是灑出來就不好了」
楊婉言淺笑道︰「大表哥提醒的是,婉言定是小心翼翼的。這是綠豆百合湯,大表哥,夏日里太過燥熱,正好生津解渴,你快喝了吧」
這楊婉言不是母親給文瑞找的嗎,可自從香兒走後,楊婉言倒是在自己身前身後繞著轉,其意圖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石逸梵對楊婉言本就無好感,若不是這是母親娘家的人,他早就不客氣了。
「放一邊吧」石逸梵有些冷淡說道。
「大表哥也說不小心灑了就不好了,那干脆喝了不就可以了」楊婉言怎會不知道石逸梵對自己的態度,但是她就不信依她的聲容樣貌,再好生伺候他,就打不動他的心。姑姑那邊,她也不怕,這能做石家大少女乃女乃,誰會願意去做二少女乃女乃呢?
石逸梵心情很不好,這看楊婉言的眼神也就不怎麼友善,但還是壓制了自己想轟人的欲念,開口道︰「表妹,你的好意我也領了,放著吧,我手頭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招呼你了」
「婉言在家中也學怎麼看賬目,若是表哥願意,婉言願意幫忙的」楊婉言不懼石逸梵的冷眼,自告奮勇道。
石逸梵的不痛快又加了一分,但還是按捺住性子道︰「當真不煩勞表妹了,表妹若是無事,便多去陪陪二弟吧」
「二表哥一心只讀聖賢書,都不理會婉言,婉言也是沒辦法啊」楊婉言有些委屈道,那石文瑞就是一個書呆子,一點情趣都沒有,她一點都不喜歡。偷偷看著石逸梵,楊婉言是越看越是信心滿滿,大表哥才是真的一表人才,又有本事,又懂的呵護女人,若能嫁與他,那她的下半生就不愁了
這邊正說著,門口又傳來一聲嬌俏的聲音。「咦,這不是表小姐嗎,若是知道表小姐在,含煙就不多跑一趟了」
「含煙姐,我是看大表哥太過辛苦,便是為了煮了綠豆湯來,也好解暑呢怎麼,你也是為大表哥送什麼來了嗎?」。楊婉言很是客氣道,那一聲含煙姐倒也讓含煙有些受用。
接過身邊丫鬟手里的食盒,含煙走上前道︰「我也是想著這夏日炎炎,怕相公受了暑氣,便是煮了酸梅湯來,相公,你不能只忙著,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啊」
石逸梵覺得心煩的很,他需要安靜,需要一個人來考慮事情,看楊婉言跟含煙一搭一唱,便覺得頭疼了。他看了看楊婉言,再看了看含煙,譏笑道︰「行行行,把東西都放下,你們可以回去呃,我想一個人靜靜」
楊婉言還欲說什麼,含煙卻忙是應道︰「相公既然這麼說了,妾身豈敢再煩擾,表小姐,我們先下去吧」她說著便是將那酸梅湯放到了一邊桌上,也是對楊婉言使眼色。
楊婉言見狀,也是無奈,將綠豆湯放下,有些委屈般道︰「表哥,你可千萬別累著自己,婉言先下去了」
石逸梵待兩人離開,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把門給關上了,他不想再有人來煩
楊婉言跟含煙都是听到那關門聲的,楊婉言的面上便是呈現出不甘的神色。一旁的含煙將楊婉言的神色收入眼底,她怎麼會不知道這位表小姐的心思?「表小姐,不妨去我院里坐坐?」
「含煙姐,大表哥究竟在煩什麼,這幾日他神色懨懨,似乎很不開心」楊婉言問道,她若不知道為何,也就不知道如何去解決。
「相公的心思我又怎麼知道呢?」含煙卻是悠悠說道,「倒是表小姐的心思,含煙倒是猜到了些。表小姐是想做這大少女乃女乃了啊」含煙說的很直接。
楊婉言也不再裝賢淑,看了一眼含煙,說道︰「是又如何?」
「可惜相公心中只怕還沒放下那位,表小姐只怕再怎麼使力也沒用的」含煙是有些淡淡說道,便不怎麼看好。
楊婉言卻是很自信道︰「我可是他的表妹,我若要嫁他,姑姑也一定不會反對,讓我來做這個大少女乃女乃,總好過再娶個別的女人來做吧」楊婉言說這話的時候,半點也沒在石逸梵面前的討好和溫柔。
含煙卻也不置可否,這石家大少女乃女乃誰來坐,都輪不到她來,也輪不到秋冉跟雲繡,所以這一點,她們誰都不在乎。至于,楊婉言,她的意圖,大家也都明白,但楊婉言的脾氣卻便不是好的,若是讓她做了大少女乃女乃,只怕這後院有的鬧呢含煙這些都是放在心里的,這個表小姐,哪來那麼自信,就算那位夫人許了,難道石逸梵就那麼好被糊弄嗎?但這些,含煙也不去提點,而是,如何,替自己取得最好的利益。「表小姐說的很對,自己人總好過外人,但是相公現在只怕是誰也入不了他的心的」
「含煙姐,你是過來人,有什麼可以提點婉言的,若是事成了,婉言定不會虧待雲煙姐的」楊婉言也听出含煙的意指來,便是直白問道。
「還是回我院里說吧」含煙平淡說道,這院子里還是有人的,若是別有心人听到了,對自己也不好。
楊婉言心里明白,便是隨著含煙一道回了她的院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