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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玄歌踏入這個僻靜的宅院時,不由四下多望了幾眼,這應該就是她自小居住的別院吧眼前的鐘木香是沉靜不出聲,進了這屋子後,便是將馬兒拴在了前院。然後轉身道︰「你自便,不要來煩我」神色是有些惱怒的,她是為了靜一靜,只衛玄歌一路跟隨,怎麼靜,偏偏她還想從他手里拿到千日紅,就只能忍著
看鐘木香自顧走了,衛玄歌也不在乎,這里當真是幽靜的,好一段時間沒人來了吧,地上有落葉,那門窗上也是積了層灰的。雖被鐘木香剩下了,衛玄歌也不惱,正好,是悠哉般地四處走走
既然是別院,自然不會太過裝點,衛玄歌便是隨意走動,那前廳,布置簡單,也不寬敞,應該平日也無需接待誰。這里,是她們母女生活十五年的地方啊,一步步走著,衛玄歌心里似乎有些觸動。這鐘家的大小姐,卻是自幼生活在這個地方,雖不算清寒,但真不像是大戶人家。一間間地走過,這宅子也就兩個院落,便不大,衛玄歌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一個是鐘木香住的,想她豆蔻年華時便是在這宅子里住著,他的嘴角便有些輕揚。
鐘木香是去了後院廚房那邊的,這廚房有口井,其實之前她是有瞞著其他人來打掃過這里的。只是沒擱幾天便又是積了一層灰,這也是她的家,她跟娘親張媽生活了十五年的家。鐘木香是為自己打了一桶水,然後一個人提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的房間倒是整潔的,上次打掃過之後,能收的都收了,只要輕輕擦拭過就可以了。想著,鐘木香便是拿起抹布來擦桌子,抹床櫃。
衛玄歌踏進這個院子的時候,便是看到鐘木香在打掃,他便是入內道:「怎麼,今日是想住下了?」
「是」鐘木香頭也不回道,有些事情她不想去觸踫,在山頂上的發生的事情,只能意會,不可明說,而衛玄歌是什麼都沒說的,那麼自己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她很想一個人靜一靜啊「這里可比不得鐘家大院,玄歌公子還是早些回去吧」
「為何突然想在這里住了?」衛玄歌覺得之前鐘木香一定是有所觸動的,她或許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是突然跑到這里來,說要住下來,這已經是最反常的舉動了。她是在逃避啊,什麼都不問,什麼也不說,渾然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看她那擦桌子擰水的動作,雖然不算熟練,但也不像那一般大小姐那樣什麼都不會。
听說有些人緊張的時候就會做些平常不會做的事情,眼下她是不是就是如此情形呢?是自己讓她不自在了吧衛玄歌心中想著,面上卻帶著笑,將鐘木香的閨房都看了遍,不大的房間卻很整潔,只又沒看到一些女兒家的物件。
看鐘木香打開櫃子,里面的衣物都還在,衛玄歌有些奇怪道︰「這里許久沒住人了,怎麼東西都還在?」
「當初搬回鐘家的時候太過倉促,沒動」鐘木香說道,那個時候回去鐘家,只帶了一些必須的,住下了之後,那邊又給她做了一些新衣裳,很快又是嫁給石逸梵了,這婚後的衣物什麼的跟做姑娘時也根本就不一樣了,所以這里的東西,大致都沒動過。鐘木香雖是回答了,卻沒有去看衛玄歌,自顧做著手頭的事。
「你倒是不錯,這房子倒有兩處,手頭還有不少銀子,城里住煩了便是來這別院小住,嘖嘖,甚是讓人羨慕」衛玄歌故意說道,「你看我,寄人籬下,還真是諸多不便啊」
鐘木香放下手頭的活,抬頭看向衛玄歌,他到底想怎樣?「鐘家可是當你貴客,比我們這些小院小戶的要好很多再說了,你又不是長居石原城,堂堂玄歌公子還怕沒地住嗎?」。
「當真比不得你,想清靜就能有個清靜地」
「清淨嗎?怎听的有什麼聲音在耳邊喳喳響」鐘木香這是故意指桑罵槐的,但若有人要對號入座也就不關她的事了。
火氣還不小,是嫌自己礙了她嗎?當真也不能太操之過急,但她這般自顧生氣,可別想岔了衛玄歌心里也是擔憂,便故意道︰「我倒覺得此地當真清幽,在這住上一晚,什麼想不通的事情都能想明白了。來來,也為我騰出間房來,今夜,我便陪你在這小院待待」
听衛玄歌如此自以為是的做了決定,鐘木香一下子火了,他到底算什麼意思?「啪」那抹布扔進了水桶里,濺了一地的水。「衛玄歌,你好好的貴公子不做,跑這里來做什麼,我已經陪了你一夜,日出也看了,你就不能給我個清淨嗎?」。
「當真覺得我吵著你了嗎?」。衛玄歌上前了一步,將自己跟鐘木香的距離拉近了些,望著鐘木香說道。
「你這人閑著無聊,盡做些沒影的事,你當我有心情陪你看星星看月亮看日出嗎?」。鐘木香等著衛玄歌道,就算心里是懷疑他只是借著表面上跟她這般,實地里卻在查些什麼,但她寧可不知道。
「你真的覺得那些都是沒影的事?」衛玄歌又是上前了一步,這跟鐘木香的距離更近了。
「若不是看在千日紅的份上,我才不樂意」鐘木香故意說道,也是想拉開兩人的距離,更是像在提醒她自己。
衛玄歌看著鐘木香,不知道她自己請不清楚,在她慌張的時候,眼神也是有些飄忽的,往日她的眼楮是清亮沉靜的。「好,那我們就來說說這千日紅先告訴我,你要鐘家怎樣?」衛玄歌收斂了神色,開口道。
鐘木香一愣,突然繞回來了,她似乎有些不習慣了。她要鐘家怎樣,心里一沉,她似乎當真是走一步算一步的,只說要鐘家付出代價,但具體要做到哪一步,卻似乎還沒有想好,只知道,眼下的,是絕對不夠的「我娘,是中千日紅而死,我要玉琳遭受同我娘一樣的罪鐘鳴,明知道這一點,卻是故意隱瞞了,那麼我要讓世人知道,他縱容玉琳殺害發妻。至于鐘韻嫻,她一直都想嫁個身家顯赫的貴公子,呵,當初明明是她讓石逸梵動了心,最後卻將我推了過去,不過,我已經讓她失望了一次,倒也是有些解氣,若是玉琳一死,鐘韻嫻也少了一個助力,只她不要來煩我,我也不會去對付她」
「說到底,你最恨的便是城主夫人,你是要她死」衛玄歌听完鐘木香說的之後,應道。
「對,你要這樣說也沒錯」鐘木香承認道。
「你要千日紅,我真的可以給你,但是你當真一切都想好了嗎?」。衛玄歌問道,「要知道,你就一個人,如何做到萬無一失,玉琳是公主,她可以死前拉你墊背的你知道嗎?」。
「那也是我的事,玉琳必須死,否則我愧對我娘親」鐘木香堅定說道。
衛玄歌看到鐘木香眼神中的決絕,他心里有些嘆氣,只仇恨這種,本就不易化解,跟何況是殺母之仇。至于那位玉琳公主,城主夫人,德行有失,也引不起他的同情。「下面一個月內,隨叫隨到,我說做什麼就做什麼,听我的話,一個月到期後,我便把千日紅給你」
「當真」鐘木香心里一喜。
衛玄歌點了點頭,一個月,也能讓他想清楚很多事情。
「好,那你愛干嘛就干嘛,這里的房間隨便挑」鐘木香心里高興起來,便是將之前對衛玄歌的不滿都壓了下去。
衛玄歌輕笑了笑,四下看了看道︰「看來你擦的挺干淨的,那今晚我就睡這屋吧」
「你……」這是她的閨房鐘木香當真是氣的,但很快又壓下去,不過一個房間而已,她有什麼好舍不得的。「行,那這里就讓給你」
「還有,我餓了,這里可有食物?」衛玄歌眼中閃過一絲的狡黠,似乎有些得意。
「就那些干糧,喏」鐘木香指著之前從甫軒那里要來的食物說道。說完,她便是提著水桶走開了,既然這間屋子讓給了他,那自己要去整理另一間了。
這些活對于一些大家小姐來說,是踫到不會踫的。衛玄歌看著鐘木香離去,但在她身上,他看到很多矛盾的地方。就算嫁過人了,但明明也就十七歲的年紀,偏偏感覺老成許多。狠的時候,當真是狠的,這這個小院里,她究竟是怎麼成長起來的。
晚上,鐘木香躺著卻是睡不著,明明是在熟悉的地方,也沒有其他人的打擾,雖然那個人就在同一個宅子下,但夜里也見不到。「其實,他也沒那麼討厭」鐘木香自語道,回想起早晨兩人四目相對時的場景,那是有火花的吧,她能感覺到的,但是倆個人的距離那麼遠,她又怎麼可能去愛上這樣的一個人呢?但是這段時間,雖然總是被衛玄歌無故地使喚,似乎,她便沒有那麼的討厭,盡管白日里,她對衛玄歌說那些都是沒影的無聊事情,但心底里似乎不那麼抵觸吧忍不住的,心里將石逸梵,原書雲,衛玄歌三個人拿來比較,于黑暗中,鐘木香的心又有些跳的快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