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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衛家著落在碧水城,離石原城是有近一個月的路程,鐘木香走的是將自己的東西簡易打包,最主要的還是錢,她的那個小匣子里,是厚厚的一疊銀票。而像衣物之類的,倒不多,而靜蓮她們是生怕她缺了什麼,硬是折騰了一箱子的東西。這一路,衛夫人的人馬是一輛馬車,而鐘木香跟衛玄歌是共乘一輛馬車,其余甫軒跟一隊護衛,都是騎著馬的,這般看去,倒也是排場盛大的。
衛夫人身邊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照顧,那趕車的便是文士模樣喚作君生的中年男子,那婦人,鐘木香跟衛玄歌也是走的那日才見著的,只知道叫錦姑,其他的卻什麼都不知道。對于衛夫人的冷淡,鐘木香一開始還有些低落,但路上走了幾日,她便是也習慣了。這也是無奈的事情,人家看她不順眼,她怎麼做還是不順眼的。
「放棄啦?」馬車內,衛玄歌便是摟著鐘木香,母親的冷淡怕是讓她很難過吧「都說母親那邊就隨著她,就算到了衛家,我們也是獨門獨院,都能避開的」衛玄歌對自己母親的誤會已經很深,在他眼里,母親就是一個希望把任何事情都掌控在手里,不能接受任何人忤逆她的。
「玄歌,這樣不好,母子之間怎麼能生分成這樣?」鐘木香還是覺得不能一直都這樣下去。
「等你回到衛家,你就知道,她是我的母親,同樣也是很多人的母親,在她眼里,最好的那個兒子不是我」衛玄歌有些不在意般說道。
這話听著可有些不對勁啊,鐘木香是躺在衛玄歌的懷里的,這個時候便是起身轉過頭望著衛玄歌,仿佛是要在衛玄歌身上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看我做什麼?」衛玄歌雖然不抵觸鐘木香盯著他看,他知道自己一向是極好看的。「還是說……」說話間,衛玄歌便是靠近鐘木香,再觸到了鐘木香的鼻尖時還特意的來回蹭了蹭。
鐘木香嘻嘻笑著,便是抵著衛玄歌的肩,故意往後仰了仰道︰「我看你啊,定是看到自己母親偏愛其他弟弟妹妹,所以你心里難平」
「我才不稀罕」衛玄歌眼神略微一閃爍,矢口否認道。
鐘木香便是對衛玄歌上下打量,繼而很篤定道︰「你就是,你一定是覺得你從小母親就不是專寵你一個人,是嫉妒了吧」
衛玄歌便是拉著鐘木香扯進懷里,緊攬著她的腰,故意嚴肅道︰「你再胡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有人心虛了吧」鐘木香也是趁勢雙手環住衛玄歌,能看到衛玄歌這種有些躲閃死不承認的表情,她之前因為衛夫人不理睬的郁悶心情也有些緩解了。
衛玄歌看鐘木香的巧笑嫣然,便又有些心動了,這新婚燕爾之際,去只能在馬車內度過了,怎讓他不遺憾啊這便是沒有任何征兆地,他突然就吻了上去。
鐘木香先是一愣,但很快便是啟齒相迎,衛玄歌的吻一向都是霸道的,每一次都是極盡纏綿地在自己的唇舌間撩撥,能輕而易舉地讓自己舉械投降一樣。但是她又真的是愛極了他的霸道,每一次親吻的時候,他們都像是彼此都要將對方的城池攻佔一樣。這親吻演變到最後,便是鐘木香騎坐在衛玄歌身上,緊緊地抱著衛玄歌,而她身上的衣裳,也不知到何時,從肩頭卸去了。
衛玄歌放開了鐘木香,在這般下去,他怕是無法忍耐,即使在馬車里也會忍不住要了她的。
鐘木香的呼吸也有些沉重,嘴角還有那絲絲陰線津液,她的眼中,是有著誘人的光一樣,那般看著衛玄歌。
「你在這般看著我,我會當你在盛情邀請」衛玄歌的聲音有些沙啞道。
鐘木香還真不敢在馬車內太過激情了,畢竟此行不是他們二人,外面還有衛玄歌的一眾侍衛,前方還有婆婆衛夫人的馬車。她就算再大膽,也不敢如此放肆的。伸手將自己的衣裳整好,鐘木香埋怨道︰「明明是你主動的」她的聲音也跟往日有些不一樣,有些低沉的,略帶沙啞的,那延長的尾音更是格外的撩撥人。
衛玄歌大口喘息著,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他只是忍不住想品嘗她唇間的甘甜,但是這一發便有些不可收拾呢,怪只怪,他的小嬌妻太過誘人月復下的那團瀉火要強忍著壓下去,這是他自作孽啊
鐘木香整理好儀容,看衛玄歌有些咬牙切齒的模樣,心知肚明,但又有些偷笑,誰叫他老是搞突襲呢?只這一時半會,兩人卻都是沒有出聲,仿佛是各自在壓制心中的欲念一樣。
「母親也真是,明知新婚夫婦難舍難分,她便要我們舟車勞頓」安撫好了自己月復下的那團火,衛玄歌便是拉抱著鐘木香道。
鐘木香便趁勢又倒入了衛玄歌的懷里,她自然知道衛玄歌說的是什麼意思。或許,婆婆是打著那主意的吧,但她還真不好評論,現在想想,自己似乎總不討婆婆歡喜,以前在石家也是這般。
「玄歌,你說,我不是婆婆想要的兒媳,那麼她想要的又是怎樣的,你今年都二十有六了,我就不信,婆婆沒物色過好媳婦?」鐘木香問道。
衛玄歌听鐘木香的口氣怎麼是吃醋呢?這干醋吃的也太不值了。「你當我為何終年不回家,除了皇上的事外,也是因為母親總想拿我的親事讓衛家更壯大,我反正是一個不肖子了,便不介意再不肖些」
「就沒見過哪家的姑娘?」鐘木香不說起來還好,一說起來,便覺得有些虧了,她的一切,他都是了如指掌,反倒對他,自己還真沒知道多少。他在這個年代也算是大齡青年了,這麼久時間沒成親,但這般的樣貌家世名聲,定有不少姑娘青睞的。
「見了也忘了,過去的事情還說什麼呢?」衛玄歌呵呵笑道。
鐘木香想想也沒追求下去,她怕自己知道太多會郁悶的,但她又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衛玄歌從小到大就是跟他**對著干的。
這歸途枯燥,衛夫人又是不與鐘木香親近,除了住宿外,其余時間都是在趕路,鐘木香是慶幸一直都跟衛玄歌在一起,否則這過程定很難熬。
「公子,前面就是京都了」馬車外,傳來甫軒的聲音,這會經過京都,前幾天,衛玄歌就知道了,他便想著正好借此去入宮見見皇上,也就什麼也沒問。至于為何母親要繞道京都,他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母親也是想跟父親見見吧
京都啊,那就是這西周的國都了,鐘木香有些好奇,撩開了馬車的窗簾,但,只感覺這官道寬了些,其余還真沒啥看頭啊
「沒那麼快,還要幾個時辰呢」衛玄歌說道,將鐘木香拉了回來。
「那為何甫軒說前面就是呢?」鐘木香好奇問道。
「這前頭最大的城池不就是京都嗎?」。衛玄歌笑了笑,便是跟鐘木香商量起自己可能要進宮的事情。「木香,到了京都之後,我們應該是去父親的府邸,或許,母親也會要你一起去東宮見太子妃,若是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小心,你會武功這事,非到萬不得已,就別顯露」
鐘木香見衛玄歌說的這麼認真,心里想著是不是他要離開?再也想到了他的身份,她便是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我會萬分小心,那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父親啊……剛正不阿,最是一絲不苟的人,所以對我這游手好閑的兒子也極為頭疼。」衛玄歌說起父親的時候,倒是有些真心的微笑。「父親對我是失望的,但他也不會逼我」
「那太子妃呢?她是你姐姐?」鐘木香又問道。
「姐姐我也有許久沒見了,只記得以前她是個溫柔寬厚的人,至于在東宮那麼久,變得如何,我也不清楚。但太子跟姐姐的感情甚好,若無意外,姐姐便是日後的皇後」衛玄歌說起姐姐來的時候,沒有太多的神情,想必真的是許久沒見了。
「你,是要去見皇上嗎?」。鐘木香便又問道,否則,衛玄歌也不會離開吧
「嗯,此事不能張揚,我也不想讓家中任何人知道,一般來說,我會在夜里潛入宮去,但若白日我還不在,那定是皇上找我有事」衛玄歌便也將自己的情況詳細告訴了鐘木香,卻也是要她先有準備。「木香,你放心,我一定盡我所能的保護你,只有些事情是極無奈的,若是讓你受委屈了,你回來盡管把氣灑我身上好了」
委屈啊,那一定是會有的吧特別是婆婆不喜,公公,姐姐都是位高權重的人,自己多忍耐些便是了
這在天黑前,終于是到了京都,衛玄歌的神色倒也是漸漸收斂了,只握著鐘木香的手沒有放開,也讓鐘木香,心里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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