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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夫人沒有說要在京都逗留幾日,鐘木香自然也不好過問,到了的第二天早上,葉姨娘便是親自領了兩個丫頭過來,說是在衛府這段時間會有這兩個丫頭來服侍她跟衛玄歌起居。
這兩丫頭,一個叫雲香,一個叫阿藍,相仿年紀,長的都是清秀可人的。鐘木香自然是不會謝絕,想來葉姨娘安排的,一定是衛夫人授意的。鐘木香可以做到在人前的面面俱到,早上醒來,服侍衛玄歌穿戴,自己梳妝完畢後便是向公公婆婆請早安,連帶這葉姨娘,她也是畢恭畢敬的每日問候。
至少公公衛松柏對鐘木香是沒什麼意見的,而衛夫人,在這里,對鐘木香倒也是客客氣氣,便不像之前那樣疏離。還有那葉姨娘,給鐘木香的感覺也是熱情和氣的,這兩日,過的倒也算舒坦。
到了第三日,衛夫人便是讓人傳話來說明日要進宮見太子妃,要鐘木香好生準備準備。這夜里,鐘木香便是詢問衛玄歌,自己該如何?
看鐘木香有些著急的神色,衛玄歌倒是和衣側臥床上,一副輕松模樣,只听他不怎麼在意道︰「該怎樣就怎樣,這兩**不都是做的挺好?」
鐘木香看衛玄歌輕巧模樣,便是無奈,衛玄歌是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麼看,除了第二日他與公公在書房談了什麼之外,便一副游手好閑的模樣。「婆婆這幾日對我如此客氣,倒讓我受寵若驚了,明日進宮,我怕自己太冒失,你不是皇上的人嗎,倒是跟我說說入宮該注意什麼啊」鐘木香說著,便是坐在床沿上,她是當真緊張。
衛玄歌便是坐起身來,抱住鐘木香,說道︰「木香,你真不用如此辛苦,不管別人對你的評價如何,你都是我的妻子」
在石原城,她是可以不管別人怎麼看,但是在衛玄歌的父母面前,她還真做不到如此的淡然。「今晚,你又要出去嗎?」。昨夜後半夜,衛玄歌是出去了,直到天明時分才回來,差一點被那兩個丫頭發現,讓鐘木香當時嚇個半死。
「嗯,等夜深了,我會入宮。當真無需太緊張,就當一切都跟平常一樣就是了」衛玄歌說道,他真不想鐘木香被這些束縛住。
鐘木香嘆了口氣,說道︰「以前在石家,我也要去迎合石逸梵的母親,還有一院子的女人,這些事情,總讓我覺得心力交瘁。不想讓人討厭和刁難,所以要去揣測別人的心思,迎合別人,還要提防著那些爭風吃醋的女人,我以為自己再也不會遇上這些的」
衛玄歌听鐘木香說起以前的事情,便是抱緊了些,安慰道︰「我也不喜歡家里的那些,所以才會離開,木香,我們忍一忍吧,年後,我們就可以過自己的日子了,我會帶你走遍天下,無需理會這些家長里短」
「我怕到時候沒那麼容易呢」鐘木香憂心道。
「一切有我,若是當真忍不下去時,我便亮出我暗察使的身份,這皇命在身,到時候誰也說不了什麼了」衛玄歌安慰道,他同樣也不喜歡家里的這種,特別的衛家,那龐大的家族,錯綜復雜的親屬關系,一個個親近的面容下卻都有著各自的打算,偏偏,那些是他的家人,又無法用凌厲的手段一一鎮壓。
那樣,勢必讓衛玄歌以後行事不便,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讓人知道衛玄歌的身份,那以後他辦起事情來,豈不是很不便?「說起來,我倒很是奇怪,你每每去一個地方,身邊帶那麼多的護衛,豈不是樹大招風?」鐘木香問起自己好奇很久的事情來。
「這批人可是當年我從禁衛軍里面挑出來的,對收集證據,刺探敵情,以及殺人滅口,可管用了而且,你也知道,有些人是知道我的身份,要殺我滅口的,我自然也是需要護衛而對世人來說,衛玄歌的護衛,也是他身份的象征,畢竟,驚才絕艷的玄歌公子,身邊豈能沒有人?」衛玄歌有些自得說道,一開始的時候,倒是有人對他身邊的護衛覺得好奇,但後來,大家都是已經習慣他什麼有那麼多的護衛了。
這慢慢閑談著,鐘木香的心情也漸漸平穩了,一場纏綿之後,她便沉沉睡去,而衛玄歌,也是掩著夜色,從窗戶潛出,去了宮中
這第二日,鐘木香醒來的時候,枕邊並無衛玄歌,她有些驚訝,但細細一想,或許是宮中有事,他留得晚了些。只心里頭還是略微的不安,而這雲香和阿藍進來伺候的時候,鐘木香便說衛玄歌是天明就出去訪友了,堵了兩人詢問的意圖。
而在去東宮的路上,鐘木香都不敢多語,她微微地低著頭,一副小媳婦的模樣,而馬車內的衛夫人,也是如當日在是石原城一般,對鐘木香沒有多看,就連她身邊的錦故,也是沉默的很。
鐘木香本以為這只是一場衛家人的相會,但是到了東宮才知道自己想錯了。似乎,是太子妃請了京中一些有身份的夫人小姐,在東宮庭院內一起閑談。鐘木香的眉頭是忍不住皺了皺,這樣的場合,其實是她最不喜歡的。
「民婦見過娘娘」雖是母女,但女兒是太子妃,衛夫人還是施禮道。
鐘木香自然是跟在衛夫人身後,也是一副恭敬溫順模樣。這太子妃看著跟衛玄歌也是相似的,同樣也是美貌無雙,但比衛玄歌多了溫婉跟柔順。
「母親,快快起來」太子妃是親自將衛夫人扶起,然後便是打量著鐘木香,緩緩道︰「這位便是玄歌的新婚妻子吧,倒真是俊的。」太子妃的聲音軟軟的,听著也是暖暖的,真如衛玄歌所說過的那樣溫柔的。
「民女鐘木香,謝娘娘夸獎」鐘木香便再次行萬福道。
太子妃笑笑道︰「倒無需這般客氣,你與玄歌成婚,本宮也沒能送上什麼賀禮,這對玉鐲算是本宮補給你的」太子妃說著,她身邊的侍女便是捧著一個錦盒遞到鐘木香跟前。
鐘木香不敢接,而是看著衛夫人,若是她沒料錯,這人前,衛夫人是不會冷待她的。
「既然是娘娘賞賜的,木香,你便謝恩收下吧」果然,衛夫人便是溫和笑著說道。
「木香多謝娘娘賞賜」鐘木香便是听衛夫人教導一樣,幾乎是畢恭畢敬謝道。收下了那錦盒,她沒帶丫鬟,便也只能自己收著。
這在場的夫人小姐,對衛夫人也都是很恭敬,這畢竟是太子妃的生母,其夫又是兵部尚書,身份自然是不低的。連帶著,大家對鐘木香也是客客套套,那一句句恭維的話讓鐘木香很汗顏。
鐘木香是當著衛夫人的面,將太子妃賞賜的錦盒交由衛夫人身邊的錦姑保管,這樣的場合,她都有些硬著頭皮的,她是一個人也不認識,卻還要微笑著跟人說話。而一些個未出閣的大小姐,對衛玄歌的大名都是久仰,看到鐘木香不免好奇,一個個都圍著她問東問西。而衛夫人,則是由太子妃親自扶著,跟朝中大官的夫人們相談甚歡。
「衛少夫人,你與玄歌公子是何時成的親啊,不知衛少夫人出自哪里?」說話的是一個綠衣的年輕女子,看那方式,卻已經是婦人發髻,看來已經是嫁人的。
鐘木香不好不答,便是微笑回道︰「家父石原城城主鐘鳴,與玄歌成親不過半月」
「石原城城主啊」眾小姐有些議論紛紛,「听說城主夫人是當今聖上的妹妹,難怪哦」顯然,大家是誤會了,都以為鐘木香是玉琳之女。
鐘木香正要解釋,卻听到耳邊傳來一聲宣,頓時,心里一驚。
「明鸞公主到」太監細長的喊聲傳來,眾人便見一身錦衣華服的明鸞公主在宮女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皇嫂,今**這倒真是熱鬧啊」明鸞公主笑著對太子妃說道。
「公主殿下一來,東宮就更熱鬧了」太子妃笑著說道。
明鸞公主自然不會跟那些夫人們一起閑聊,而她也是跟同齡的一些小姐認識的,便往鐘木香這邊走來。
鐘木香的心也是提了起來,她真沒想過會見到明鸞公主,還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她的身份卻跟以前全然不同了。
明鸞公主看到鐘木香的那一刻,卻是一下子愣住了,連前行都忘記了;而片刻之後,她又是驚喜地上前,開口喚道︰「石夫人,你怎麼會在這?」
明鸞的一聲石夫人,讓听到的人都有些驚訝,這里頭有石夫人嗎?而公主的眼楮是看著鐘木香的,在場的幾位面面相覷,這不是衛家少夫人嗎?
鐘木香是硬著頭皮,對明鸞行禮道︰「民婦見過公主殿下」她不能說明鸞認錯人了,而要解釋,身邊卻站著這麼多人。
「公主殿下,你怎麼喚衛少夫人石夫人啊?」開口的是宰相千金傅玉箏,一雙眼楮有些發亮。
明鸞倒是迷糊了,這明明是石夫人,怎麼變成衛少夫人了?「石夫人?」她睜著大眼,望著鐘木香。
鐘木香是有些尷尬的,她身上的事情對這個年代的人來說,或許是驚世駭俗的。而她的身份,在別人的眼里,一定是不入流的。但是她無法隱瞞自己的過去。「回公主的話,民婦與石大少早已和離,如今民婦的丈夫是衛玄歌」
「啊?」明鸞的驚訝地出聲,而其他的小姐們,則也是驚訝的看著鐘木香,但眼神中,含義卻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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