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枝 208 故人往事

作者 ︰ 青琉落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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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開口喚衛玄歌的是一個長著女圭女圭臉的男人,這笑著是雙眼眯起,而他身邊的女子,容貌秀麗,兩人是手挽著手的,看樣子感情甚是不錯。鐘木香便看向衛玄歌,卻見衛玄歌是皺著眉頭,似乎便不是特別高興的樣子。

「這玄歌公子回了碧水城,怎麼也不跟老朋友聚聚,這位定是弟妹吧,真是郎才女貌啊」這女圭女圭臉的男人說著便是湊上前來,笑的更是歡了。

「我說,秦郁,怎麼也應該叫嫂子吧」衛玄歌依舊是皺著眉頭說道的,甚至有一種嫌惡的感覺。

「師兄,你回來了」那女子也是甜甜開口喚道。

師兄?鐘木香便又是望向了衛玄歌,是不是該介紹下呢?

衛玄歌的神色便是變成了無奈,對鐘木香道︰「木香,這位是我師妹,柳青碧,這位是她的相公」

「衛玄歌,你還真不夠意思。」那女圭女圭臉的男人不滿說道︰「弟妹,我叫秦郁,你喚我秦大哥就好」

鐘木香笑了笑,看樣子,還真是熟人啊。就不知道為什麼衛玄歌一副嫌惡的樣子了。

「木香,別听他亂講,他該叫你聲大哥才是」衛玄歌卻是糾正道。

「師兄,你怎麼回來都不跟大家說一聲啊,這這好些年了」柳青碧望著衛玄歌說道。

「這剛回來,還未來得及」衛玄歌回道。

「我看啊,是故意躲著的,青碧,他定是怕了」秦郁卻是拆台一樣道。

柳青碧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師兄,過去是師妹太不懂事了,你別放在心上了」

衛玄歌點了點頭,回道︰「過去的事情我都忘記了」

似乎,過去是有什麼故事啊,鐘木香屢次向衛玄歌投以疑惑的神情,這年少朋友的事情,衛玄歌可從來沒提及過。這師兄師妹的,似乎還真有些不對勁,但人家相公坦坦蕩蕩地站在這里,自己應該是多想了吧

衛玄歌察覺到鐘木香投遞來的疑惑眼神,心里頭也是嘆氣,怎麼就遇上了他們呢「你們大白天的,怎會在這?」

「為何我們就不能在這了,你跟弟妹不也在這嗎?」。秦郁反問道。

「木香是首次來碧水城,我帶她四下游玩。」衛玄歌回道。

「我跟青碧便是喜歡在這,難道不可以嗎?」。

這兩人說話,怎麼感覺總有些計較呢?鐘木香挺好奇的,不過她發現,那柳青碧看衛玄歌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反倒是秦郁說話的時候,柳青碧時常會微笑的望著自己的丈夫。是自己多想了吧,鐘木香有些汗顏,也怪衛玄歌太過令人著迷,京都那兩人不就是如此嗎?

「今天韓星也會回來,我們這在看呢」柳青碧說道,「快過年了,大家都回來了,師兄,這次你回來,會常住嗎?」。柳青碧這才望向衛玄歌,問道。

衛玄歌搖了搖頭,握著鐘木香的手道︰「我與木香另有去處,過了年,便會離開的」

「唉,還是你痛快啊,想走就走」秦郁嘆了口氣,有些羨慕道。

「你若舍得,也可以」衛玄歌回道。

「舍得,怎麼舍得,我可是家中獨子,秦家的家業放在我身上,而且,家中的孩子也能舍得麼?」秦郁反詰道。

衛玄歌一驚,不由道︰「你有孩子了?」

「我跟青碧成婚都五年了,能沒有孩子嗎?家里有一兒一女呢,衛玄歌,你就嫉妒吧」秦郁很是自得道。

鐘木香不由是輕聲笑了,這兩人怎麼就一直抬杠呢?

「大嫂,他們見面就吵,你可別見怪」柳青碧微笑著對鐘木香說道。

「玄歌,這見了秦大哥,你怎麼也變得跟小孩子似的了」鐘木香笑吟吟地看著衛玄歌說道。

衛玄歌尷尬般地模了模鼻子,這下子不由也是笑了,一拍秦郁的肩道︰「不錯啊,你這小子也當爹了」

「改天去看看我家兩孩子,長得像青碧,可好看了」秦郁有些自得般說道。

「來了來了,看,是韓家的馬車」柳青碧指著那街上一輛馬車說道。

鐘木香跟衛玄歌也便順著望過去,是看到一輛馬車,而那車頂上,一項繡著韓字的大旗隨風飛舞著。

秦郁便是一把握住衛玄歌的手臂,生怕他跑了一樣道︰「今日既然遇上了,你就別想跑了,剛好我們要為韓星接風洗塵,你也一起來吧」

衛玄歌的神色卻又有些猶豫,似乎有什麼顧忌。

「師兄,你放心吧,韓盈已經出嫁了,日子過得甚好,以前的事情,都是大家年少不懂事,已經過去了」柳青碧說道,是要打消衛玄歌的顧忌。

「是啊,你看,青碧跟我過得不是挺好」秦郁也說道,神色坦然。

衛玄歌想了想,便是道︰「好吧,大家一起聚聚。」

幾人這邊是下樓,秦郁跟柳青碧是走在前頭的,鐘木香跟衛玄歌尾隨其後,鐘木香心里還真有些好奇,這衛玄歌年少時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呢?

「回家後我會告訴你的」衛玄歌似乎也是知道鐘木香在想什麼一樣,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那個韓星是個高瘦的年青男子,皮膚有些偏黑,但濃眉大眼,那雙眼格外的晶亮,在看到衛玄歌的時候,是大大的愣了下,特別是看到與之牽手的鐘木香,神色似乎很是復雜。最後,卻听他開口道︰「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衛玄歌也是應道,兩人四目相對,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都進去說吧,看你們那樣子,不明白的人還以為你們有那啥的關系呢」秦郁拍了兩人一下,便是率先邁進了酒樓。

鐘木香的臉上的表情是有些奇妙的,這秦郁說話甚是直來直去啊不過,可見衛玄歌在碧水城,也是有好友的,但為何他那麼多年都可以不歸呢?

這接風宴早已經預定好了,幾人落座之後,店家便是開始上菜,秦郁率先開口道︰「今日算是巧合至極,我們碧水三公子居然能遇上,韓棠,看著我跟玄歌都有了愛妻,你可要抓緊啊」

秦郁這話說的讓鐘木香忍不住又有些微笑,這人倒真是挺有趣的。

那韓星臉上也露出無奈的笑,便是自顧倒了酒道︰「好吧,你們都成家了,就我老大不小的還孤家寡人,我自罰一杯」說完,他便是仰頭飲盡。

衛玄歌這便也是為自己倒了杯酒道︰「多年沒見,是我對不起大家,我自罰一杯」說完,他也是一杯飲盡。

「過去的事情呢就不要再提了,大家說說高興的。這一路走來,玄歌跟弟妹是形影不離,還真沒想過你衛玄歌也會有這麼一天」秦郁說道,這說話間都是笑呵呵的,那雙眼眯成一條縫,看著甚是喜慶。

衛玄歌對此卻是很理直氣壯般道︰「我的木香是獨一無二的,也是我這輩子的唯一」

那秦郁夫婦跟韓星都是閃過詫異,似乎對衛玄歌如此直白很不習慣一樣。他們的眼神不由都看了看鐘木香,似乎在看這個女人有什麼奇特之處。

鐘木香微微低頭,她嘴角微揚,衛玄歌的話語總能讓她有幸福感。

「木香,這兩位都是我自小長大的朋友,大家是自己人」衛玄歌便對鐘木香說道,他其實很想讓大家知道,他的鐘木香有多麼的特別。

鐘木香這便是抬起頭來,有些不好意思般笑了笑,知道衛玄歌的小孩子脾氣又來了,他當她是珍寶,難道也要別人都當她是寶麼?「兩位大哥,玄歌讓兩位見笑了」

「習慣了」韓星回道,「玄歌若是得了寶貝,就喜歡讓大家都知道,這麼多年,那炫耀的性子還是沒改啊」

「就是,既然是寶貝那就藏起來,也不怕別人惦記了」秦郁也故意說道。

衛玄歌哼一聲,面上帶著自得的笑容,望著鐘木香,那桌下,也是緊握著鐘木香的手。

這席間,幾人是還是不自主地說起往事來,鐘木香插不上話,便是望著衛玄歌的,原來,在朋友面前,他也是這般自然,沒有任何的架子,仿佛,她在衛玄歌的臉上看到了他年少時的意氣風發。

散席了之後,大家便是各自回去了,看天色還早,衛玄歌便是帶著鐘木香去看碧水城其他的風光,似乎是不想那麼早回家的。

這路上,兩人走著,衛玄歌便是開口道︰「之前我是故意避著他們的。」

「為什麼呢?」方才看幾人,關系還是挺融洽的啊

「說起來也是好笑,那年少時,我甚的人愛慕,城中對我傾心之人不在少數」衛玄歌說道,但他的口氣便不是炫耀的,反而還有些無奈。「青碧是我的師妹,小時候直嚷嚷著長大了要嫁我,但我只將她當妹妹,那時候為斷了她的念頭,便故意拉了韓星的妹妹韓盈做擋箭牌。是真傷了青碧的心,也讓愛慕青碧的秦郁對我大打出手,幾乎決裂;只韓盈誤以為我真對她有意,便滿心歡喜地等著嫁我,而我跟她說清的時候,她已經情根深種,傷心欲絕便是自盡了幸好被發現的早,救了回來,也惹得韓星恨上了我。木香,你說我以前是不是個混賬啊」衛玄歌嘆道。

衛玄歌是一個不願忍受的人,不願將就的人鐘木香知道這一點,他若是將那些女子當做妹妹,就不可能讓自己去勉強。不過,他還真是能招惹姑娘的啊「索性一切都過去了,他們現在都很好,而且也釋然了不是嗎?」。鐘木香安慰道。

「是啊,幸好一切都過去了」衛玄歌感嘆道,原來,那麼多年,他都是在等待鐘木香的出現,除了她,他對別的女人竟然都是那麼的狠心,是他本就涼薄嗎?

兩人是自顧走著,誰也沒有察覺到,在背後的拐角處,一個人正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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