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雷聲大作,不偏不倚掩蓋住了江辰的哭聲。
借著酒勁,他嚎啕大哭,情緒猶如天空,已經被驚雷閃電撕碎了。
很悲劇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而哭。
江辰的哭聲讓米嵐听著也很難受,可是她卻能听得出,他為什麼而哭。
米嵐的一雙玉臂把他抱得更緊了,「是不是害怕了,沒關系,我和你一樣,都是第一次!」
江辰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一個字,只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得到小清新的擁抱,當自己躺在別的女人的懷抱里的時候,也許小清新已經醞釀著要把自己干淨清白的嬌軀交給了他了,那一刻,他玷污的不只是那混血女神的清白,更玷污了小清新最初的夢想。
有些男人,外表細致,城府極深,他用自己細膩的思維去傷害女人,去佔有她們冰清玉潔的身體,去侮辱她們一塵不染的靈魂;
有些男人,外表粗狂豪邁,內心細致易碎,他用盡一切心力去呵護自己身邊的最愛,一直為自己微不足道,甚至連身邊人都不以為然的錯誤而自責。
第一種男人,名叫齊暉;
第二種男人,名叫江辰。
不敢說第一種男人有多麼猥瑣、無恥,下賤,但他們的所作所為,世人早晚會查見,也許他們仗著自己富有的家事、顯赫的地位可以囂張一時,卻絕對不會囂張一時,一旦東窗事發,他們將為所有人所唾棄;
更不敢說第二種男人有多麼渺小、微不足道,可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會勾起有心人對他們的關愛,也許他們曾經家境貧寒、生活拮據,被世人冠以窮*絲、草根之名,但他們絕對不會一世沉淪,一旦厚積薄發,平地而起,他們將成為萬眾矚目的巨星。
前者不懂低調;
後者不解囂張。
前者損人利己;
後者舍己為人。
前者輕如鴻毛;
後者重如泰山。
前者太特麼拿自己當回事;
後者太特麼拿別人當回事。
很多人爭得去做前者,換來的只是一世的蒼白;
極少數人勉為其難去充當後者,得到的是幸福的平凡……好吧,這段很文藝。
……
大雨之夜,米嵐的房間里,空調已經關上了,雨水的味道順著窗台緩緩的溜進了房間里,房間里一片清涼。
米嵐給江辰準備好了一套睡衣,和他一起,背著身,都換上了,隨後兩個人躺在了床上,蓋著被子。
這一夜,米嵐看到了一個純潔的如同小學生一樣的賤人江,他一直羞澀著不敢回頭。
本來,兩個人一人一床被,就已經有隔膜了,他卻仍舊倔強的背對著她。
米嵐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想了許久之後,還是踢掉了自己的被子,鑽進了他溫暖的被窩,結果把賤人江嚇得一個激靈,都不敢回頭了。
米嵐知道,如果是換在平日里,她如果投懷送抱,小賤人會樂得屁顛屁顛的,肯定會把她當場吃掉,可是現在,他心里憋著一股勁呢。
米嵐有自己的矜持,她的最大尺度只能是緊緊的貼著他,抱著他,除此之外,她拉不下臉來。
可既便如此,這誘惑都足以勾起江辰的心火,米嵐只穿著睡衣,甚至連胸前那12小時都緊貼身體的武裝都月兌掉了,那充滿了彈性的柔軟緊貼著他的後背,讓他早早的起了生理反應,此刻,他身體某個部位的硬度足以斷金碎石。
「嵐嵐,你別踫我,我髒。」情緒冷卻下來之後,江辰終于說出了一句話。
「你不髒,就算是髒,我也不嫌棄。」米嵐亦很執拗。
「我對不起你。」江辰嘆了口氣。
「咱倆又沒談戀愛,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米嵐淺笑道,其實當賤人江抱著她痛哭的時候,米嵐在心里已經原諒了他無數遍,因為,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時候,和肖倩雯的對話,讓她成長了不少,也看清了很多事物的本質。
男人,確實應該散養,特別是像賤人江這種意氣風發,事業蒸蒸日上的男人,他很優秀,長相也比較出眾,頭腦更是靈活,做人低調,做事果決,這種男人一旦有了助推力和一個很適合發展的平台,想成功並不困難。
可是,像江辰這種男人也有一個巨大的弱點,那就是很難對和他比較對路的女孩子說「不」,這樣一來,取舍就擺在了米嵐的面前!!是想和他歡樂一時,還是平淡一生。
前者或許刺激,或許激烈,可永遠也不會刻骨銘心,當雙方在床第上完成了魚水之歡,穿上世俗的牛仔褲的時候,會在心中慢慢的把對方擦干抹淨;
後者注定平淡,不過一輩子能相依相守,永遠會把對方銘刻于心。
今夜的米嵐,揣著明白裝糊涂,此刻的她的舉動,其實正在走向幻滅的邊緣。
很諷刺,今夜的宴會上,米嵐滴酒未沾,而江辰則來者不拒。
可是到頭來,最清醒的反而是賤人江。
……
兩個人命運的天平,也因此轉移到了賤人江的身上,此時,他只要身體一扭轉,很有可能將一度熾烈的感情發展成***,而米嵐則是被動的,她看似清醒的**下,靈魂已經被燃燒的狂熱,早就失去了對事情的判斷能力,這在她的生命中,還是第一次。
賤人江最終還是沒能免俗,終于掉轉了自己的方向,緊緊的把她擁抱在了懷里,兩個年輕而充滿活力的身體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江辰的心跳在那雙豐滿圓潤的溫暖下,如同法拉利引擎一般怦怦亂跳,他只能下意識的抱緊了她,一步也不敢動。
緊貼著江辰的米嵐,惹火的嘴唇正在惹禍,那兩片比橙色郁金香的花瓣更嬌艷的雙唇,正在慢慢的侵襲他的脖頸。
這一刻,**如果失去了枷鎖,人也就失去了判斷方向的能力,向左走,左邊是地獄,向右走,右邊也是地獄。
江辰緊繃了許久的神經,在僵持了許久之後,終于繃斷了。
他的雙手緩緩的從米嵐的後背上垂落,整個頭已經貼在了小清新那泛著少女體香的堅挺渾圓上……
米嵐銀牙緊咬,想要掐死他的心都有,只是,她根本就動不了了,雙腿間黏糊糊的,難受極了。
……
當賤人江醒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模了模身邊,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回味起昨晚自己沒出息的舉動,江辰不由捏了捏自己的臉,「唉,歸其還是晚節不保了……小清新,你真是有一套啊!」
當他站起來,掀起被子,正要疊起來的時候,他的視線定格在了床上,就在米嵐曾經趟過的地方,綻放出了一朵殷紅的玫瑰。
江辰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如遭雷擊,都被石化了,「我、我真的把她給……」
就在這廝跟傻子似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時候,門開了,一臉憋屈的小清新站在了他的面前,看到他之後,不由分說就是一頓痛打。
江辰更難受了,一把抱住了她,沒頭沒腦的說道,「嵐嵐,我會對你負責的,咱倆結婚吧,現在就去,我跟你領結婚證去!」
米嵐大惑不解,「為什麼要結婚啊,還有,你要對我負什麼責!」
賤人江糾結的都想撞豆腐自殺了,「嵐嵐,我昨晚對你做了禽獸不如的事……罪證,罪證還在床上呢!」
米嵐順著江辰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間,爆發似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小笨蛋,太好笑了,你怎麼就那麼笨呢!」
江辰一頭霧水,「呃,我怎麼笨了,拜托,你是受害者,能不能拿出點受害者的精神來,哪怕你大哭一場也行啊!」
米嵐掄起了小拳頭,沒好氣的敲了敲他的腦門,「笨蛋,你腦子壞了,你再仔細看看,那是什麼!」
江辰如實回答道,「是血啊!」
米嵐都羞澀了,「是什麼血!」
江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你流出來的血,這事是我做的,我必須負責!」
「呸,誰讓你負責,我才不要嫁給你呢。」米嵐輕哼道。
這句話讓江辰頗受打擊,鼻梁一酸,眼圈都紅了,「米嵐,我和你的感情難道就是***嗎,你這句話太傷人了你知道嗎!」
米嵐看到賤人江認真的樣子,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只能走過去抱了抱他,「好了,乖啊,听話,那不是你做的,是我自己流的!」
江辰更是一頭霧水了,「你自己,別開玩笑了,你自己怎麼會!」
米嵐銀牙緊咬,恨不得一掌拍死這笨得要死的賤人,「人家昨晚、昨晚大姨媽來了!」
這賤人昨晚神經線崩斷之後,今天似乎還沒續上,手居然不由自主的朝著米嵐那堅挺的翹臀模了一把,然後整個人都頹廢了,「靠,你大姨媽還真的來了啊!」
米嵐的小臉瞬間完成了由紅到紫再到黑的過程,一掌把賤人江拍在了地板上,一通拳打腳踢,「賤人江,我要打死你,你去死吧,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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