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因哈特通過休息已經把自己的體力與精神調整到一個巔峰,長劍斜指,那種軍旅生涯的鐵血味道浸透了寶劍。
不過對面的二十余人也是共濟會培養多年的老手,彼此平時雖然並不熟悉。但經驗豐富他們互相掩護著各自向敵人攻去。這些人都是共濟會隱藏在德爾尼堡的干員,他們有的是普通的廚子有的是你隔壁的裁縫,還有的是每天早上罰學生背課文的中學教師,這些人平時是安分守己的老實市民,一旦收到組織的召喚就是意志堅定的戰士。這些人偶爾會接受共濟會的專業培訓,這種單線通知單線培訓的方式然他們彼此並不熟悉,同時也避免了自己被同伴出賣的可能性。共濟會利用這種方式在各國各城市培訓了很多這樣的武裝分子。面對這種隱藏程度極高的死士,各國當局往往查無可查,只能等到他們自己在行動時暴露。
人影閃現,萊因哈特的劍在那一刻仿佛活了過來,帶著無與倫比的決心和力量將眼前的一切劈碎。斬,萊因哈特手腕因為劍的高速運動略微顫抖,交錯,他的右臂向前彎曲,對方被這迅猛一劍攔腰斬作兩半。
危險,這個名叫萊因哈特的家伙相當危險。殺手中的六人心中不約而同的心中閃過這一個念頭。他們可不是那些平時潛伏,在關鍵時刻啟用的死士,他們是共濟會在德爾尼堡的真正高端戰力。剛才那一剎那萊因哈特的劍忽然提速了近三倍這才將接近他的共濟會死士一劍斬斷,一個可以在瞬間將劍速提高至三倍的戰士絕對不好對付。
不過爾爾,那一劍將一個對手斬作兩半的萊因哈特手中長劍因為受力的緣故順著右手延伸到身體的後側。另一個共濟會死士以為有機可乘,他高高舉起手中的匕首如同蠍子高舉著自己劇毒的尾刺。萊因哈特只用了三步就跨越了近五米的距離,他的身體幾乎緊貼著共濟會死士的胸膛。機會,共濟會死士眼楮一亮,在這個短小的距離里自己的匕首遠比帝國人的闊劍更有威脅。更何況匕首上涂抹著具有輕微麻痹性的毒藥,只要這次行動的目標一旦被自己的匕首傷到那他就完蛋了。
萊因哈特臉上沒有絲毫波動,左手合攏化作沖拳擊向共濟會死士的鼻梁。一拳到肉,共濟會死士的腦袋發出詭異的噗噗聲,那幾個身經百戰的共濟會殺手明白自己的戰友完了。一個人可以擁有堅強的意志,但所有的意志都建立作為基礎的身體之上。只要是人,他的意志就要受自己身體的影響。如果他的意志可以超月兌自己的身體的話,那他也就不再屬于人這個範疇。那個被萊因哈特一拳擊中鼻梁的共濟會死士很明顯沒有超月兌人類的範疇,鼻梁上傳來的劇烈疼痛感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出現扭曲,那柄高舉的匕首再也不可能刺中萊因哈特了。
萊因哈特手腕一轉,原本指向後方的長劍向前穿透了那個可憐人的胸膛,血沫順著劍刃不斷流出,又因為呼吸時肺的運動導致血液流淌的速度不但加快。萊因哈特的左手把這個家伙的身體從劍上推開,每向外推出一點就有更多的血流出來。撲,那個可憐人倒在地上,血液不斷地從胸膛上的傷口涌出,他因為失血和肺瓣手上已經幾乎無法呼吸,要不了多久他就會無助的死在這片寒冷的土地上。
萊因哈特身後不遠處的蠻全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他手中各有一柄鋒銳的短斧。就在剛剛他憑借著力量上的優勢劈開了一個對手的腦袋,對手腥紅的血漿噴了他一身。這不禁令他有所感慨,大概有四五年有多久沒有這樣爽快過了吧。蠻全利用喘息的機會向四周看看,除了他和萊因哈特有所斬獲外,剩下的護衛騎士被敵人圍攻的險象環生。真是可悲,蠻拳這次帶來的人可都是護衛騎士中的好手,不過這些世襲貴族中選出來的騎士似乎戰斗力並不怎麼強。
戰場上呈現了一種奇怪的形式,萊因哈特一方的三名戰力較差的騎士各被三四個共濟會死士圍攻的只有招架之力。剩下的共濟會死士則圍著萊茵哈特和蠻拳亂轉,沒有一個敢沖到前面去。德爾尼堡共濟會中的那幾個高手隱晦的交流著各自對戰術的打算,到底是先爆掉這兩個南啃的骨頭,還是先把那些更弱的家伙消掉後反過頭來殺死任務目標。
一個教師打扮的殺手低聲開口說︰「我們先讓這些雜魚消耗一下目標的體力,然後順勢殺死那個少將,干完就各自散去,不要不必要的投入戰斗,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另一個打扮的如同腳夫的人食指撫模過手里的長刀,那把刀很長略微彎曲,尖銳的刀頭既可劈斬又能刺殺,這是哈魯阿傳來的長刀,只有精銳的戰士才能熟練地掌握這把刀的用法。他搖頭低聲答道︰「我們因該直接殺掉任務目標,然後撤退。在這里呆的時間過長,對方很可能會獲得援軍的支持,那可是一個少將。」
教師咬了咬牙說︰「這是軍中高手,他現在正在巔峰狀態,我們現在動手很可能被他反噬。等到他的狀態隨著時間下滑,我們輕松殺他毫不費力。」
剩下的四人點點頭表示同意,大家雖然是共濟會的信徒,但也不是刀頭舌忝血的亡命,一切還是以自身安全為重。這無關信仰與理想,要知道死了可就什麼也談不上了。
腳夫見隊伍中的多數同伴都同意教師的戰術也就點頭同意,多年的血腥生活早就讓他們把最初的理想放下,他一開始選擇直接突擊也是害怕那個少將有什麼後援導致任務無法順利完成。既然大家都選擇保守的方式來完成這次任務那他也沒必要特立獨行,腳夫摩挲著長刀的刀刃等待著機會的降臨。
真正的高手不動不代表那些長期潛伏的死士能夠忍住動手的沖動,他們雖然會定期接受提升他們武力的特別培訓但卻缺少必要的作戰經驗。不過他們還是利用了不少在特訓中學到的戰術,有兩個人從左右兩側圍住手持雙斧的蠻拳,別且通過左右移動迫使蠻拳同樣移動身體以保護自己的後背並防止敵人從身側發動突襲。這樣蠻拳就漸漸遠離了萊因哈特,共濟會的死士們有效地遏制了萊因哈特最近的助力在危險時援助他的可能性。剩下的五個人圍著已經遠離戰友的萊因哈特試探性的向前移動,尋找著萊因哈特動作中的弱點。
這套戰術如果放在索斯身上,那麼這些共濟會死士可能就成功了。因為貪生怕死的索斯很有可能在他們的試探中消耗不必要的體力,最終讓他們尋找到戰機。但是居魯士的勇猛戰士可不是索斯那樣貪生怕死的密探,萊因哈特的解決之道就是用手中的利刃給這些共濟會死士一個回答。帝國少將選定一個方向快速突進,嚴格來講萊因哈特的劍術流派更接近于在軍中廣泛流傳的「軍威」,這一派劍術講究用對手難以抵擋的力量把對手的**和抵擋的決心擊個粉碎。所以當那個被萊因哈特選作對手的死士面對著萊因哈特一往無前的長劍時,心神為之所奪,幾乎提不起來什麼反抗的念頭,他只能勉強的舉起手里的長劍,妄想架住萊因哈特手中的闊劍。
沒有機會,萊因哈特手里的軍用闊劍僅僅和他的長劍一接觸就把共濟會死士手里的長劍擊飛出去。那種堪稱恐怖的巨力不但把共濟會死士握劍的手腕擊傷,更把他堅持戰斗的意志泯滅。我這是在和什麼樣的怪物戰斗?那個死士幾乎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的力量,他的信仰,他的堅持,他對共濟會的忠誠在那一瞬間變成了可笑的虛妄。他嘗試著先轉過身體逃跑,但萊因哈特手里的軍用闊劍在擊飛他長劍之後仍然按照固有的方向劈向他的胸膛。共濟會死士沒有機會了。
萊因哈特沒有怎麼觀察這個愚蠢到和自己對劍的敵人,他對自己的力量有信心。要知道魯登道夫家族最著名的除了過人的戰場直覺外還有著可怕的力量。在血腥的東線戰場,萊因哈特的力量可以和那些最著名的藍雕騎士媲美,對付幾個共濟會死士絕對不成問題。他真正留心的是那些六個躲在遠處並不出手的家伙。萊因哈特知道這些敢于暗殺自己的家伙絕對不怕死,那麼躲在遠處不懂的六個人就絕對有問題。而且,萊因哈特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一些危險的味道。不過,也僅僅是危險罷了,比起東線戰場上那「濃重」的死亡味道,這種程度的戰斗不過是開胃小菜罷了。
萊因哈特不關心自己的對手,可那個死士的同伴卻看到了自己的戰友陷入危機之中。他們利用萊因哈特分神的一剎那,兩柄長劍從他的左右分別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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