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被夜幕籠罩,人們相信那無邊的夜幕是黑暗女神的面紗,那位神秘的女士不喜歡有人窺見她的面容,所以當世界交給她統治的時候便一片黑暗。直到晨曦之主乘著燃燒王座巡視天空,光明才會再次溫暖大地,大地女神也會命令作物生長以迎接自己的戀人。
一個穿著破爛巫師袍的年輕人碎嘴子地說個不清︰「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晨曦之主會喜歡大地女神,晨曦之主是個帥哥,而大地女神明顯是個……」[.]
「大媽,」一頭金色短發的年輕人回答道︰「你不知道原因?」
「當然,大地女神除了胸部一無是處。」巫師伸著手指頭數落著大地女神的不是︰「且不論她惡心的穿衣品味和臉上的皺紋,肥碩的就足以讓我瞬間死亡了,那絕對是比死亡一指還要可怕的即死魔法。」
「至少看上去營養豐富。」游俠反對道。
巫師皺著眉頭︰「什麼營養豐富?」
游俠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富含豐富的蛋白質和脂肪,這在關鍵時刻能救你的命。」
「該死,」巫師小聲嘟囔道︰「怎麼听起來更惡心了,我……」他的話剛說到一半游俠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巫師努力地掙扎了幾下但毫不起作用,他只能憤怒地看著游俠。
游俠的眼楮盯著前方不遠處,那里似乎有幾個矮小的身影來回晃動。
「地精,三個。」游俠小聲說道,他能從腳步聲里判斷出那里有什麼東西,那里有三種腳步聲,而且都屬于比較小的人型生物,她听得出來。
「老辦法。」游俠松開巫師的嘴從背後取下短弓搭上一支箭。
「明白,你這個野蠻人,該死的垃圾貨。」巫師嘴里依舊小聲嘟囔著什麼,他的手轉化出幾個不同的手型然後右手一指,虛空之中產生出一個不亮的光點。
光芒雖然暗淡但是照亮了周圍的空間,三個骯髒邋遢的地精武士用六只黃褐色的眼楮好奇地打量著出現在空中的光點,他們的影子拉長到周圍的灌木叢里,宛若地獄里的惡鬼伸出自己猙獰的爪牙攫取靈魂。
這一刻游俠突然放開了弓弦, 的一聲,一個地精應聲而倒,一只短箭離弦而出,直中他的眉心,轉瞬之間游俠從背後的箭囊中模出第二只短箭,弓開滿月。此時那一點暗淡的光芒已從空中消失,周圍再次變成一片黑暗。
兩只地精驚恐地對望一眼,他們知道這次是遇到對手了,雖然他們搞不明白一開始的光芒從何而來,但是對方精準的箭術證明他們這次的對手是一個陰險的戰士。其中一個地精彎下腰查看戰友的尸體,鮮血還不住地從戰友頭顱里流出,雖然他的身體偶爾還抽搐一下,但是兩個地精都明白這個可憐的家伙絕對死了。他們默不作聲地彎下腰將戰友身上的皮甲扒下來,地精們缺乏鎧甲和武器,他們要精心利用每一點物資。
「人類,還很遠。」一個地精說︰「听弓弦的聲音約莫有幾十步。」另一個地精點點頭,他可不像那個出聲說話的笨蛋。他知道人類在夜里沒光的情況下看不見東西,他們在這個無光林子里被發現只可能是因為那個人听見了他們,那些精銳的人類射手可是能憑借聲音射殺敵人的。
他們一邊掠奪自己同伴的遺物,一邊謹慎地趴在地上,生怕被一只冷箭干掉。
可惜命運沒有眷顧他們,一個催命的光點有在空中宛若殘燭一般搖搖晃晃。
嗖的一聲,地精拉爾仿佛能感受到箭矢從他耳邊飛過,那個人類戰士失手了嗎?他心中暗喜,居然這樣躲過一劫,可等他回頭一看,自己僅剩的一名戰友癱倒在地,一支箭矢穿透了他的左眼,刺穿了整個頭顱。
拉爾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重,原本強健的臂膀竟然提不起自己的戰斧,他覺得自己就像那些被自己燒死在房子里的人類一樣,絕望已懸頭頂,滾燙的空氣壓抑地無法呼吸,只有慢慢地等待死亡的火舌吞噬一切。
死定了,死定了。他大口大口的喘氣,既然死定了就不擔心高聲求救會暴露自己的位置,他張開大嘴剛想大叫,就看見眼前的土地上忽然飛出幾粒土塊直奔自己嘴里,原本蓄勢已久的驚恐大叫變成了一陣陣短促有力的咳嗽。
這是怎麼回事?催命的鬼火,要命的土塊,他感覺自己身上每一點力氣都被夜色抽走,這到底是在和什麼戰斗?
他的心神還沒有從襲擊里緩過來就看見距離他不過十步遠的草叢里竄出一個如同獵豹一般的戰士,他左手拿著一只劍刃長約一米半的巨劍飛奔而來,劍刃將隱約的星光反射到他的眼楮里,而他除了咳嗽得更急促生麼也做不到。
斬,游俠出手毫不留情,劍刃割開地精的喉嚨,撕裂他的肌肉,繃得悶響一聲看開了他的頸椎,地精的腦袋劃過一道兩米多長的弧線重重砸在地上。
巫師好整以暇地從灌木叢里鑽出來拍拍手掌,「舞光術,幻音術,不過兩個零級的戲法就制造了這麼個殺局,我約翰•法米特就是個天才。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讓這些地精溜到我們身前五米才發現他們?要不是我的法術,哼,你用那只大笨劍就能瞬間解決三個地精,他們要是發出聲來我們就都完了。還好有我在,不然……」
巫師約翰嘴巴不停地小聲敘說著自己的英明偉大,而游俠則仔細地檢查三個地精的尸體尋找戰利品。當巫師發現隊友沒有搭理自己以後又嘟囔了幾句,然後他走到隊友旁邊,那個家伙正一臉迷醉的看著手上的東西。
「你找到了什麼?」巫師好奇的低下頭借著星光仔細觀察︰「這幾個臭奴隸帶著金幣嗎?」
「蜥蜴干,」游俠的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迷醉︰「這可相當難得,他能給你補充足夠的能量,只要砍下頭,那是不能吃的,他們的尾巴尤其美味,吃起來像雞肉一樣,而且很脆,嘎 脆,嘎 脆的。」
一直仿佛死去壁虎的動物干尸呈現在巫師眼前,這個可憐生物仿佛一截干枯的樹枝,它卷曲的尾巴讓約翰忽然想起墓園里接骨木干枯的樹皮。
「惡心,」他撇著嘴往地上啐了一口︰「該死的格里爾斯,你爸爸沒告訴過你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嗎?你這該死的低齡兒童。」
他抬起頭,他口中的低齡兒童正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的肩膀。
這家伙想干什麼?巫師心里月復誹,整天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今天決定吃個人嘗嘗鮮?他順著格里爾斯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肩膀,那上面躺著一只巴掌大的蜘蛛,蜘蛛肚皮上長著宛若人臉的花紋,八只長著粗毛的腿緊緊抱著他肩膀。該死,約翰眼楮一沉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睜開眼楮,格里爾斯正一臉惋惜地看著他。
這惋惜的表情是什麼意思?那個混蛋是覺得我沒有死太可惜了嗎?年輕的巫師胸中悶著一口惡氣,本來被蜘蛛嚇暈就夠丟人的了,一醒過來同伴還用這樣的眼神打招呼。
「你要吃嗎?你不吃就太可惜了」格里爾斯把蜘蛛拿在手上︰「去了頭營養豐富,吃起來像雞肉一樣。」
「你那該死的舌頭吃什麼都像雞肉嗎?」約翰壓不住胸口的怒火︰「那東西差點要了我的命!」
「那更應該吃了它復仇,」格里爾斯勸說道︰「這種蜘蛛沒有毒,它們只不過看上去個大一點,它帶給你的能量在關鍵時刻能救你的命。」
「如果要吃掉和自己有仇的東西,那拜托你去把包圍艾薩克笨蛋的一萬地精吃到肚子里,我想他們的味道和雞肉差不多。」約翰翻了個白眼︰「而且一定是嘎 脆,吃起來特別有嚼頭。」
「實際上地精的味道比較像腌肉干,而且太腥了。」格里爾斯眨眨眼︰「我比較喜歡地精嬰兒的眼球湯,色香味俱全。」
巫師感到胃里一陣陣泛酸︰「你惡心到我了,」他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我們到底是在什麼鬼地方。」
「你滾進了一個大坑里。」格里爾斯說︰「幸好你沒摔傷。」
巫師看了看這將近三米深的大坑說︰「所以你就跳進來了。」
「當然,」格里爾斯說︰「我們是同伴。」
一種莫名的感動在約翰胸口醞釀,就連格里爾斯生吃蜘蛛的惡心模樣都變得可愛起來︰「你就不怕爬不出去,嗯,那東西味道怎麼樣?」
「嘎 脆,吃起來像雞肉,腿上的肉比較少,有幾個品種腿上的肉比較多,吃起來比較有嚼頭。」格里爾斯吞下了蜘蛛的肚子︰「你上一句問什麼?」
「沒什麼,我的奧術用完了,」約翰伸了個懶腰︰「我睡一覺補個魔,然後明天我用活化繩幫咱們爬上去。」
「不,」格里爾斯阻止了他︰「我帶著你完全能爬上去。」
「混蛋,把我的感動還給我!」約翰此刻覺得格里爾斯嘴邊那類似蜘蛛內髒的綠色液體竟如此惡形惡狀,而且右腿忽然感到有些疼︰「什麼東西把腿扎破了?」他向下模去,抓起一塊碎石,這塊碎石一面平整而另一面凹凸,平整的一面上仿佛刻著如同毒蛇一般的字母。
該死的,我這是要發財了嗎?約翰眼中充滿驚喜。
夜風將這兩個旅人的疲倦吹向遠方,他們是艾薩克派出的士兵,他們的任務極其簡單,將艾薩克被包圍的消息傳播出去。犯了大錯的艾薩克爵士沒有祈求援軍的打算,他只是想把這重要的信息傳播出去,他不想讓從帝國遠道而來的援軍犯和他一樣的錯誤。格里爾斯和約翰就是他選出來的佣兵,他們雖然在戰陣上不能令行禁止,蹈火場如平地,但是在滲透上的能力遠勝他手下的大兵。
就在這兩個信使以北兩里左右的地方,一隊風塵樸樸的騎兵正在安營扎寨。
索斯拉下臉上的面罩,這才是初春光景,騎在戰馬上能感到刀子般的寒風割破面龐,而且除了疼痛以外這風還會帶來感冒等病痛,索斯在當前的局勢下需要每一個士兵,他要保持這些人的戰斗力。低矮的帳篷從戰馬上卸下來,騎手們有的去打柴,有的去燒水,整個營地井然有序,看不出這樣一隊騎士是經過了長途跋涉趕來這里的。
盧瑟無力地坐在毛氈上,他從來沒有這樣長時間的騎馬,大腿內側的女敕肉磨了個稀爛,他咬著牙齒一聲不吭,他的助手正用熱毛巾擦洗他大腿兩側,免得這里的擦傷在汗水的刺激下感染。
「真該死,」他眉毛因為疼痛一跳一跳的︰「你怎麼就不疼,咱們都是養尊處優的,我好歹還在山里當過獵人。」
「因為你是用腿跑的獵人而我是騎著馬的商人。」索斯回答道︰「我十二歲的時候腿上就磨出了繭子,他們能保護我到二十多歲。你可以嘗試一下女士騎法。」
所謂的女士騎法就是側坐在馬上,這樣不用雙腿分開,不過肯定騎不快。
索斯的嘲笑並沒有激怒年輕的伯爵,他咧嘴道︰「那可不必,我一直想問你幾個問題,你想回答嗎?」
「當然,」索斯坐在地上打開水囊喝了一口︰「我或許以後沒機會回答了。你我明天或許就會戰死沙場。」
索斯率領三百騎兵踏上征途已經有三天了,他們這三天來只有白天行進,晚上一定休息。原本索斯只準備帶兩百自己會騎馬的部下先到達激流堡,但是盧瑟堅決要帶自己部下的五十多位騎士一起進軍,索斯本想拒絕,但是盧瑟一夜之間找到了四百匹戰馬,一來多個人多份力量,索斯對于以寡擊眾的英雄行為向來不感冒,能多份力量自然也是好事。二來索斯也不好駁了這位貴族的面子,畢竟人家提供了四百匹戰馬。于是索斯的部隊中的騎兵就達到了三百人,索斯帶來的一千兩百多遠征軍中,能在馬上沖殺的騎兵不過百人,他還給後面的步隊留了五十人,這三百人中剩下的兩百人不過是能騎馬的步兵而已。
「既然激流堡危若累卵為什麼不日夜兼程早日趕到呢?」
盧瑟最不明白的就是這一點,激流堡位置如此重要,索斯進軍卻不緊不慢,常人遇此緊急情況必然日夜兼程,他不得不懷疑索斯是為了保存實力,話說回來,南大陸今天的這個爛攤子和索斯關系不大,他不願意冒戰敗的危險也算正常。
「我的戰略一向堂堂正正,激流堡不容有失,部隊分為三個批次,若是激流堡未曾淪陷,那我就帥這三百騎兵和地精們決戰于城下,若是激流堡已經淪陷,我就和地精對峙,等我的火炮從海路運來,漢斯的步隊一到,我來攻城,再奪回激流堡。」
索斯笑著為盧瑟一一分析︰「地精們號稱兩萬,實際上的戰斗力能有多少?地精奴隸們或許對我們懷有深仇能死戰不退,但是仇恨不是刀子,它殺不了人,我們反而能利用他們的仇恨制造戰機。地精強盜或許有些戰力,但是堂堂戰陣又哪里有那麼簡單?地精們有攻城經驗嗎?就算他們攻下激流堡,他們能守得住嗎?地精雖然人數眾多,依我看不過是烏合之眾。」
索斯說的聲音越來越大︰「反觀我軍,盧瑟你帶來的騎士都是南大陸貴族,騎馬沖陣,單騎拼殺的本事不用說,我的人馬也是從東線走回來的老兵,這些漢子都是和我在德爾尼堡同生共死的兄弟,他們的本事我最清楚,我們右翼可是最耐苦戰的了。」
他正說著,旁听的士兵已經圍了一大圈。
「將軍說的不錯,我們的本事他都知道。」
「我們德爾尼堡憲兵都是最能戰的,我當時就在右翼。」
「老約克你在右翼,我們哪個不在右翼?將軍挑我們就是知道我們是最敢戰,最耐苦戰的。」
「高盧人鐵騎軍我都不怕,會怕幾個奴隸種?」
士兵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索斯嘴角掛著微笑,明日便是一場鏖戰,部隊到南大路後本來就未曾休整,這幾日來又長途跋涉,他也只好趁此機會鼓動一下士氣。
「我軍若是日夜兼程,等到了激流堡能剩多少體力,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戰馬?我軍有三個優勢地精無法解決,一是我軍都是久戰的精銳,軍陣森嚴,地精們從來沒有遇見過,二是我軍火器犀利,步槍大炮,地精聞所未聞,三是我軍鐵騎無敵,地精沒有克制之法。若是急行軍,這三個優勢只剩火器,而且貝爾的火炮也不能運到激流堡,這火器之威也就只剩一半,這樣雖然能贏,可仗也要難打許多,我又何必便宜那些奴隸。」
「將軍神算。」「我就說將軍早就有了打算,就跟當時在德爾尼堡一樣,看上去咱們九死一生,實際上都是將軍們計算好的。」「嗯,說來我都有些興奮得睡不著覺了。」
索斯掃過士兵們一張張興奮的臉龐︰「早日休息,平日一場大戰,盧瑟伯爵就在這里,看看能不能給帝國添幾個貴族。」
士兵們更加興奮了,依帝國律法,伯爵是有權向貴族院舉薦冊封貴族的,雖然不過是個不能世襲的爵士,但那也是真真切切的貴族身份啊。
等興奮的士兵漸漸散去,索斯走到盧瑟身邊低聲說︰「多謝盧瑟兄助我。」
「你這是什麼話,」盧瑟也是一臉興奮︰「你計算精詳,有如此把握,我為你搭台鼓舞士氣有什麼好謝。」
索斯嘴上笑著心里卻知道,這野戰是最適合地精的戰法,明日之戰能有多少勝算還未可知。
「將軍,」一個巡邏的游騎走到他身邊︰「我們找到兩個信使。」
索斯低聲說︰「帶過來,軍中規矩,你懂得。」
游騎點點頭,不一會帶著兩個人悄悄走進索斯剛搭起來的營帳。
「在下是約翰•法米特,這位是我的同伴格里爾斯。」那個巫師打扮的人鞠躬行禮道︰「我們帶來了艾薩克爵士的消息。」
營帳里,索斯高坐在上,莫西里斯侍立在他旁邊,旁邊坐著盧瑟和漢斯等軍官。
「艾薩克到底怎樣?」盧瑟當先問道。
格里爾斯閉著嘴巴看著自己的鞋子,約翰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用求助的目光看著坐在首位的索斯。
「這位是盧瑟子爵,我是帝國援軍司令官索斯•格魯曼。」
約翰听到以後點點頭說︰「我們本來在激流堡休整,然後艾薩克爵士接到拉姆塞男爵的急報,說地精集結兩萬大軍攻擊下孟菲斯,艾薩克無奈之下出兵,結果在城外被地精伏兵擊敗,現在退到一個農場里休息,艾薩克將軍讓我們把信息送到激流堡去,敢問將軍是從激流堡過來的嗎,那里情況怎樣?」
「等你們去了自然便知,」漢斯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們兩個笨蛋走過了,這里距離激流堡也有小半天路要走呢。」
居然走過了?這個白痴游俠怎麼帶的路,約翰看了一眼旁邊的同伴,害我丟這麼大的人。為了挽回在幾位大人心中的地位,他無奈之下做出了個決定。
約翰從自己背上取下一口利劍送到索斯面前︰「我們在路上遇到一處古墓,在里面找到了這口寶劍,古墓的雕刻都是龍語,想來這劍應是件神兵,我思來想去只有將軍配得上這件神兵。」
听他這麼一說,索斯是又好氣又好笑,送信的路上還有心盜墓,這些家伙還真是不改佣兵本色。莫西里斯走下去接過寶劍,這口劍劍刃長約九十公分,劍柄長約三十公分,這樣的長度雖不是雙手巨劍,但絕對比一般的單手劍長一些,這種劍在帝國被稱作大劍,可以說得上是最受歡迎的冷兵器之一了。莫西里斯本身就是使劍的行家,他以看這劍就不是冒險者糊弄人的西貝貨,而是真正的寶劍,這劍的材質絕對是寒鐵。上面那些暗紅色的花紋乍看如同裝飾的花紋,但他卻知道這是內含魔法效果的「龍紋」,格魯曼家的秘密戰力「紅衣裁決」那超人的力量就來自于這種技術的一種變種「魔紋符字」。
他把劍交到索斯手里點點頭,暗示他這是一柄真正的神兵,無論這柄劍真的是冒險者們從古墓中取出來的,還是他們的珍藏,這兩個家伙贈與了不俗的禮物。
索斯剛接手大劍,就听見劍身傳來如同毒蛇吐信的嘶啞劍吟,把其他人嚇了一跳,而索斯的臉上則變得異常詭異,吃驚和無奈在他臉上不停叫錯。
因為他听出來這柄劍是在用龍語說︰「竟然遇到了那個混蛋的後人,老夫無敵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恭喜將軍,」約翰恭聲道︰「這劍在我們手里如同凡鐵,在將軍手里竟如同龍吟,恭喜將軍獲得這柄神兵。」
索斯笑著問道︰「你是個普通冒險者吧?」
「在下是個法師。」
「哦,我還以為遇見了個術士兄弟,」索斯對這個家伙倒是有一種好感︰「我缺個書記官,你就來做我的書記官吧。」
約翰表面稱謝,心里卻叫苦,一來是損了一件神兵,心里有些肉疼。二來听這將軍管術士們叫兄弟,想來是個術士。術士和法師有些不對眼,他要是自稱術士會不會換個更大的官當。
約翰在那里亂想,索斯卻盯著自己手里的折扣長劍。會說話的劍,這里面有什麼玄奧?
約翰•法米特,書友內窺鏡提供龍套登場,希望各位書友多提供自己的設定和龍套哦,我的盒飯很貴的,不會亂發喲。今天六千字,大家高興不?高興就賞幾張推薦票吧,俺挺想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