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家庭聚會
「小宸，你這可不公平得很吶，連軍方的軍費問題你都摻和了一手，幾個老叔老伯出面，就給空軍和二炮憑空多爭取那麼大一筆軍費。可我們這教育部，什麼時候也能多拿點呢？你不是也贊成教育是強國的基石嗎？這基石也不是天上掉下的隕石，那也得一塊一塊壘起來，沒有錢怎麼辦得成事？」
坐在蕭宸別墅客廳沙發上的，是大姑蕭茉，她自從98年擔任教育部副部長以來，已經七個年頭了，如今仍然在這個位置上，今年過新年的時候，家里已經商量過，08年大姑就會退出一線崗位，至于屆時是去人大還是政協，亦或者全退，暫時倒還沒有定下。
蕭茉說的軍費問題，其實在政府工作報告中只是簡略的一筆帶過。明面上的事實是，華夏政務院總理文成璽在5日開幕的十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上作政府工作報告時宣布，華夏今年將完成裁軍20萬的任務。
文成璽對近3000名全國人大代表說，華夏今年將「圓滿完成裁減軍隊員額20萬的任務。推進軍隊後勤建設，增強保障能力」。
2003年9月，華夏宣布將到2005年實現再次裁減軍隊員額20萬的目標。華夏最近發布的一份國防白皮書說，其軍隊整體規模將保持在230萬人左右。
華夏軍事專家認為，華夏希望通過裁減軍隊規模和重新組織軍隊架構來改善軍隊素質，提高作戰能力。
自從新華夏1949年成立以來，華夏已經9次裁減軍隊。軍隊總規模從1951年的627萬人下降到了2003年的250萬人。
華夏去年底發布的國防白皮書顯示，此次裁軍20萬將主要通過大幅減少干部數量，機關機構和人員均減少15%左右得以實現。
白皮書還說，華夏軍隊將優化兵種結構，精簡陸軍，加強海軍、空軍和第二炮兵建設；深化聯勤保障體制改革，精簡後勤機構和人員，調整院校體制編制，精簡部分軍地通用或同類數量偏多的院校，合並同一駐地或任務相近的院校。
而事實上，空軍和二炮所得經費份額，比以前有了不小的提高，而這些提高，有不小的一部分都是因為之前一批軍方老將軍向中央和軍委進言，提出了一些中肯的意見，中央于是察納雅言，筆下一揮，空軍和二炮便多得了一筆預料之外的軍費，投入到了軍事科研之中。
蕭宸苦笑道︰「大姑，你這話不如和大伯去討論，我影響力有限，這次軍費的事情，還是拉上好一批人去共同爭取的，毅承哥那里、姐夫那里，還有仲平那邊，都出了力的，這事兒不是我一個人干成的。」
旁邊的顧仲平笑了一笑︰「大姑，咱們空軍的軍費可不算高，您要是對教育經費不滿意呀，那不妨打點別的主意，這削了誰的份額，也不能削軍隊呀，現在咱們可還不到馬放南山的時候。」
一邊的張毅承听了也是不停地點頭︰「不錯，不錯，媽，這軍隊的錢是不能少的，咱們現在還有些技術差著美國佬十幾二十年呢，這時候正應該加大投入，迎頭趕上，要是再削下去，那可就麻煩大了，要我說，如果咱們華夏也跟那日本韓國一樣駐扎美軍，我看您也不能接受吧？」
蕭茉瞪了兒子一眼︰「我看你就是杞人憂天，削你幾億軍費，美國佬就打過來了？你不是整體吹噓美國佬的航母也是可以用導彈打掉的嗎？」
張毅承干笑一聲︰「那個，是理論設想，目前還沒試過……」他忽然轉頭朝葉玉靈道︰「弟妹，這個事情可要看你們這些技術專家的啦，咱們華夏的反艦導彈，說是達到了世界先進水平，但據我所知，在精確制導程序等一些方面上，跟美俄等軍事強國可還有一點差距。」
蕭宸微微有些詫異，玉靈好像不是搞這個的吧？
不料葉玉靈卻道︰「你們要的那個東西，已經到最後的測試階段了，很快會非量化生產一批給你們做實驗，具體情況還要再看，反正從軟件核心程序方面我認為沒有什麼問題，數字自動駕駛儀的水平應該是處于世界前列的，關鍵還是硬件問題，新的被動射頻導引頭以及紅外導引頭的某些組件，我感覺還有點懸。」
張毅承听了微微蹙眉，輕嘆一聲︰「有些東西，還真是急不來啊……媽，你看咱們現在這樣，還不能削軍費開支吧？」
蕭茉顯然也听不懂葉玉靈和張毅承說的什麼，只好閉口不提這個事，卻忽然問顧仲平道︰「仲平啊，我前幾天听你大姑爺說，你們川飛拒絕了軍方安排女戰斗機飛行員駕駛j-10和梟龍戰機的試飛實驗？為什麼？」
大姑爺也就是張毅承的父親張德齡，他現在是穗仙軍區參謀長，負責四省軍隊訓練及可能出現的作戰計劃。
顧仲平微微皺眉道︰「讓女飛行員駕駛j-10和梟龍這樣的戰斗機，是對戰機和飛行員兩方面的不負責，作為這款飛機的總設計，我是堅決反對這樣的作秀活動的。」
顧仲平這話有點火氣，這下子大家都好奇起來了，蕭宸奇道︰「為何女飛行員就不能駕駛j-10和梟龍？」
蕭茉也有些意外，但她是長輩，听了這話也還保持著笑容，開玩笑似的問陳雅蓉道︰「雅蓉，這話听上去有些大男子主義哦，你沒意見呀？」
陳雅蓉苦笑一下，看了葉玉靈一眼，葉玉靈聳聳肩︰「看我做什麼，我也不懂，好像說是生理抗荷能力有差距吧？」
陳雅蓉就朝顧仲平瞪了一眼︰「你設計的飛機，你解釋！」
顧仲平倒也沒什麼不滿，很嚴肅地說︰「這個問題，其實也算是一個比較系統的問題，在全球範圍內，都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既然大姑問起，大家看來也都比較好奇，我就簡單的講一講。」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身後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迅速開機，然後輸入好幾段密碼，從里面調出幾幅圖來，然後把圖片轉給大家看，一邊說道︰「大家先看看這些圖片。」
幾人都看了看圖，那是一些男、女飛行員各自穿著空軍作戰服(實際上是抗荷服)的圖片，大家都沒感覺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不禁朝顧仲平望去，倒是蕭宸笑道︰「這些圖片不在保密條令限制之內吧？」
顧仲平肅然道︰「不在。」
蕭宸啞然失笑︰「仲平，你不用這麼嚴肅，我就是隨口一問，咱們這兒出不了叛國的人。」
顧仲平呵呵一笑，然後開始解釋起來︰「這些飛行員身上穿的，叫抗荷服……」
他洋洋灑灑「簡單」解釋了半天，大家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來男女飛行員在防護救生裝備的設計使用上有很多不同。國外研究表明，男性和女性飛行員對裝備的最大抱怨，均是飛行服裝特別是抗荷服的適體性問題。比如有研究報道，4%的女性反映抗荷服臀部太緊，而12%的男性反映太松。這說明抗荷服的設計沒有考慮女性特點。研究表明，造成男女加速度耐力差別的主要原因是抗荷服對女性偏大。當抗荷服寬松的月復囊充氣時，就會呈現不規則形狀，並且導致壓力不均勻，不僅會產生疼痛，還會導致靜脈回流不充分，危及飛行安全。
調查中還發現，氧氣面罩的佩戴以及貼合性對男女來說都有問題，男性通常抱怨佩戴過緊或過松，而女性則抱怨面罩過大。由于女性面部較窄，導致鼻部邊緣容易漏氣。因此專家建議氧氣管從面罩底部伸出，以避免飛機機動產生的過載導致面罩與氧氣管結構產生力矩變化，從而使頭部發生旋轉。對頭盔的反映則主要集中在頭部局部受壓不舒適、重量、活動度、耳套部松緊等。
由于女性身高較低，增加小號設備固然能部分解決問題，但會出現其它問題。如美國用目前最小號的頭盔戴在女飛行員頭上還有些高，在加速度以及彈射時很不穩定。目前的抗荷服也僅僅適合身高在1米63以上的人，即最小號的抗荷服仍然對部分女飛行員不合適。此外，由于男女體型差異，若只是把男性個體防護裝備的設計尺寸按比例縮小，只能加劇女性的適體性問題。
還有一個重要方面就是女飛行員與彈射救生裝備的適應性問題。由于女性身高矮、體重輕，中心定位比男性低而且靠後，女性平均主要慣性矩比男性小33%以上。因此，現行的彈射座椅對部分女性飛行員不適合，可能造成危險。
女飛行員與座艙也不完全適應性。飛機座艙是按照男性身高設計的，座艙尺寸的調節範圍有限。美國一項研究表明，按現在的設計標準，排除5%最小個子的男性，也就排除了大約50%的女性。如果要適合更多的女性，現行飛機座艙及操縱系統就必須延伸設計限度，不僅要考慮身高、體重、座高，還要考慮手臂的觸及範圍、腿的間隙以及女性手較小的特點等。
女飛行員在飛機操縱、彈射救生以及跳傘訓練中的裝備也存在不適應問題。女性力量明顯小于男性，特別是上肢肌肉力量。因此在設計操縱桿和舵的力臂以及彈射操縱手柄和降落傘拉環等操縱機構時，就必須考慮這種差異。另外，女性呼吸肌、頸部肌肉力量也均較男性小，在進行戰斗機的加壓呼吸、過載作用或彈射救生時會帶來相應的問題。
還有，女性身體結構特別是骨盆區域與男性差別很大。婦女泌尿系統與男性不同且有月經周期，這給飛行帶來一些特殊問題，因為長時間飛行必須解決排尿與月經的處理問題。女飛行員常不能與彈射座椅背帶系統等專用設備吻合，在裝配降落傘系帶時尤其要小心。如果背帶系統的胸帶調節到胸部以下，降落傘的開傘沖擊就可能造成胸部損傷。另外，高過載或振動環境還可能對女性胸部帶來損傷。
事實表明，男飛行員致命性與非致命性飛行事故的發生率均高于女性。但是在戰斗訓練時女性的損傷率又高于男性。總的看，如果以完成任務的時間與數量來衡量，男女飛行員損傷率差異不大。劇烈運動中，女性下肢肌肉、骨骼受損傷的危險性大于男性，尤其是應力性骨折，這可能是女性骨骼強度較小的緣故。
此外還有一些問題。如軍事條例中對妊娠並無任何限制，但是女性一般在懷孕6個半月後，從醫學上講就不適合飛行了。根據美國現行規定，戰斗機女飛行員在妊娠期間不得飛行，但允許運輸機女飛行員一直飛行到懷孕6個月。但對絕大多數酷愛飛行的女飛行員來說，一般不會因為這點而影響任務。實際上，美國的多項調查結果表明，男性因體育活動受傷而影響飛行的時間要比女性因生理原因不能執行飛行任務的時間長。日本航空自衛隊招收女飛行員，應考者先接受一系列心理、智商、思維能力及反應能力測試，合格者再經受體格檢查，其中要求身高在1.58米以上，握力不低于35千克。
在使用新飛行裝具之前，女飛行員使用的裝具是基于華夏男飛行員人體結構特征和生理耐限設計的。女飛行員與現有防護救生裝備的一些不適應表現在以下一些方面︰
工效上的不適應問題。國內已設計定型的火箭彈射座椅雖然性能在不斷提高，但都是基于華夏男性飛行員人體基本結構特征和生理耐限設計的。女性與男性相比，在人體基本結構特征特性方面相差明顯，女性飛行員操縱殲、強擊機等高速飛機，其人體與座艙環境和座椅環境的適應性是需要關注和解決的問題。如坐高的問題、操作的可達性問題等。
彈射時承受的過載偏大的問題。彈射座椅的動力匹配也是依據男性飛行員的體重範圍、體重分布和男性飛行員的生理耐限設計並嚴格檢驗的。女性飛行員的體重範圍明顯低于男性飛行員，體重分布不同于男性飛行員，生理耐限也略低于男性飛行員。因為體重小，重心位置偏低且向後，慣性矩比男性小30%多，一級彈射動力工作時可能造成過載超標，二級動力工作時由于偏心距不合理可能造成向後旋轉，國外小體重的飛行員彈射時有向後旋轉的事故發生，按動態相應指數計算，體重45公斤、第5%分位的女性彈射損傷概率為4%,而第5%分位的男性彈射損傷概率為1%。
對于彈射過載的問題，若按女飛行員重量進行試驗，相應的損傷可能性必將增大。美軍f-35戰斗機上彈射座椅的人體適宜重量範圍為46.7kg~111kg（103lbs~245lbs），英國馬丁公司最小彈射重量為45kg，經過性能計算，不妨假設女飛行員最小重量比男飛行員最小重量輕12kg，即按43kg計算，則最大彈射過載將增大約9％，相應的損傷可能性也將增大約9％。即使這種損傷仍在相關標準允許範圍以內，但是女性脊椎和男性對載荷的耐受程度卻是不一樣的。
穿蓋彈射的座椅，女性飛行員能夠耐受的穿蓋載荷也是需要進行研究的一個課題。目前航空生理部門制定的穿蓋載荷耐受極限標準是依據男性制定並驗證的，此標準是否適用于女性飛行員或是補充制定女性飛行員穿蓋載荷耐受極限的標準也是需要關注的一個問題。
操作機構的力偏大的問題。彈射座椅上需要人操作機構（如彈射操縱手柄等）的力量是否合理也是個問題，成年女性的腿和臂的力量為男性的71%和55.8%，有待于試驗進一步驗證。
同樣對于較高速度的彈射，由于氣流的作用而使女性飛行員上肢因摔打而造成的損傷概率也大于男性。
背帶尺寸偏大和設計上的不適應問題。救生傘背帶系統是主傘與人體的連接裝置，具有約束飛行員、傳遞與分布開傘載荷的作用。以前的背帶系統都是按男性飛行員的人體尺寸設計的，適合的飛行員的身高及體重有一定範圍，若女飛行員的身高、體重超出上述範圍，現有背帶將不能滿足佩帶要求。
另外，現有背帶的胸帶有可能在開傘時對女飛行員的胸部造成傷害。按美標mil-p-87141a的相關規定，背帶月兌離鎖位置應在人體鎖骨下1∼2英寸（25∼50mm），參照男性**點尺寸，胸帶的位置在**點上方，對女性飛行員的胸部造成傷害的可能性很大。
服裝結構和尺寸不合適的問題。目前各國飛行員人體防護服裝尺寸設計參數主要的依據基本上都是建立在男性飛行員的人體尺寸參數基礎上的，完全沒有考慮到女性飛行員的生理特征，而飛行員人體防護服裝設計尺寸的適體性直接關系到裝備的防護性能，因此女性飛行員直接選現有裝備顯然是不合適的。
頭盔和面罩結構和重量不適應的問題。不是簡單的增加各小號尺碼的問題，需要單獨為女飛行研制更輕小的頭盔，因女性飛行員頸部肌肉力量較男性小，要考慮對頭盔的支撐和彈射時氣流造成的升力對頸部的影響，面罩要考慮女性的面部特征與男性的區別。
不適于長途飛行的問題。女性飛行員若是進行長期的飛行，月經和小便的排泄問題必須考慮。
鑒于女性飛行員生理因素導致的與目前防護救生裝備的不適應性，如果直接讓女飛行員用男性裝備可能無法正常的飛行，不僅是穿戴不適合的問題，可能會導致防護救生效果下降，因此有必要對女飛行員與現役防護救生裝備的適合性進行研究，為女飛行員改進研制防護救生裝備。
本來顧仲平這樣級別的專家，如果認真解釋起來，大家很可能會听得比較暈乎乎，所以他在做這些解釋的時候，一邊從電腦里面調出圖片，讓大家一邊看，他一邊指點說明，而且也沒有說得太詳細，于是這樣終于解釋清楚了。
這下最好奇的卻是張毅承的妻子王婷，她有些疑惑地道︰「可我好像經常看見女飛行員呀，歐美好像也都有？」
顧仲平笑呵呵地調出一張圖，道︰「大家注意腰部的圍裙和大腿處的管子，重點是管子，這是抗荷服的基本特征。因為機動過載的原因，在戰斗轉彎或者拉起時血液會向相逆的方向流動造成腦部缺血導致黑視！也就是一個大機動後飛行員啥也看不見了，甚至眩暈。
所以就要訓練。人體經過訓練後所能承受的最大過載是6g。二戰時是有不少的女飛行員，最牛的那個蘇聯女飛行員干掉了20多架敵機。但是當時所有戰機的最大過載恰恰都設計為6g，這是沒有抗荷服時人體經過訓練後所能承受的最大過載。女人也能承受！但是噴氣時代不同了，7g到9g，美國的f-22猛禽達到了12g，這完全是抗荷服科技進步的結果，至于女性，反正很多豪情萬丈的女人試過，結果都不太妙。
主要原因還在于抗荷服的原理和結構導致女人不適合做大機動。抗荷服的基本原理是逆著機動時血液沖動的方向，阻止血液向某個部位過于集中造成大腦缺血。所以富含血液的區域和必經之路就是重點要通過外力作用來阻止逆流的區域。比如胸部，大腿根部，小腿肚，大腿肚，有些會延伸到手肘，外在表現就是衣服上有很多鼓起的口袋，視需求而定，基本上抗荷級別越高，覆蓋的面積越大，據說也有的通過大機動是折疊飛行員的身體來提高抗荷能力。
所以大家應該能猜到了，那個管子就是氣管，上飛機就和抗荷系統連接了。平時是松動的，但一旦機動動作後，抗荷系統會感應到補償需要，向氣管中瞬間通高壓氣體來壓迫相應部位的血管阻止血液流動，一旦飛機改平後立即放掉以免飛行員不適。
也就是說，真正的飛行服一定是抗荷服，那上面的特征就是管子和鼓起的口袋，所以大家不要被好萊塢大片給忽悠了，不是任何飛行服都可以空戰的，穿著一般的服裝去空戰，基本上——不對，是完全，完全等同于自殺，而且是開越好的飛機越等于自殺。
現在大家應該明白了這個沒有公開的秘密，為啥女人不適合開戰斗機。因為對抗荷服最重要的幾個部位就是胸部和月復部，這二處毛細血管多，還有大腿根部，這里的動脈粗。但這幾個部位卻是女人生理上的薄弱部位，不是隨便就可以勒索的。其實抗荷服就是勒索服，但卻是自動化作業的。
我印象中美國90年代有一才智超群的豪門女不信邪，非要試一試航母戰機起降，結果第一次放單飛機降時就機毀人亡，不確定是否是f-14，反正對航母是一次災難。後來基本就沒听說哪個女人去試了。至于一些影視作品熱炒的女飛行員英姿啥的，某些軍區也出現了一些女戰斗機駕駛儀，但大家可以看一看她們飛的機型是k-8，就明白她們的真正實力了，現在看看她們的抗荷服，抗荷管子和‘口袋’的數量和復雜程度比美軍戰機飛行員的抗荷服差了不少了，也就說明了她們能做的機動動作必定是低烈度的。
再說現在戰機實在太復雜，操作界面也特多，而生死往往在瞬息間。世界各國的空軍肯定自己明白︰還是培養男戰機飛行員的路比較好走點。女士開運輸機倒沒什麼大影響。所以主要原因還是生理上的，沒有歧視一說。」
一直沒有說話的蕭寧這時候微微皺眉，問道︰「這個抗荷服，就不能專門為女性設計一套嗎？那些問題都是不能解決的問題嗎？」
原本大家看顧仲平說得這麼嚴重，恐怕是不好解決的了，不料顧仲平卻很嚴肅地道︰「可以解決。」
大家都是一愣，顧仲平則繼續說道︰「對于偏心距的問題，人椅系統組合後的質心分布影響彈射後人椅系統的運動軌跡，進而影響其最終的救生性能。女性飛行員與彈射座椅組合後，其人椅系統質心分布必然發生變化。對女性飛行員進行彈射座椅組合後的人椅系統質心測量可以準確地了解到人椅系統質心分布的變化量值，依據測量結果制定針對性的火箭包調檔方案，調整合適偏心距，可以保證女性飛行員彈射後的人椅系統運動軌跡符合要求。相對說女性飛行員和座椅的組合重心會向後和向下，如果規律在一定範圍內可以通過改變重心位置的方法解決，如增加坐墊和靠背墊的厚度得到解決，而不需要改變原設計；如果重心改變過大則工作量將很大，首先經性能計算重新進行調檔方案設計，將新的人椅重心範圍包進去，協調二級動力的點火行程，二級動力作用下座椅的姿態情況，當然也可以在座椅的適當的部位增加配重的方式來解決，理論工作做完後並需要做試驗驗證，具體情況視測量結果來定。
對于服裝的結構和尺寸不適應的問題，總的原則是首先由航醫部門提出女性飛行員的生理衛生學要求，工業部門從抗荷服、代償背心、代償服等基礎防護服入手，針對女性飛行員的生理特點，在現有裝備的結構基礎上，通過采用減小抗荷服腰部尺寸、增加臀部尺寸、降低月復囊、改善代償服胸部尺寸等具體措施，利用女飛行員人體測量參數，采取量體裁衣的形式，試制適合女飛行員個體穿著的防護服。這部分完全可以按個性化裝備來設計，可以得到較好的解決。制作典型服裝樣件並進行動態及女飛行員人體生理試驗，觀察防護效果並確定改進設計方案。
對于頭盔的結構和重量不合適的問題，設計原則是根據女性頭部三維測量數據，重新設計頭盔內、外部尺寸；根據女性頭部頸肌力量和頸椎承載能力較弱的特點，減輕頭盔重量並調整重心位置及慣性矩，以保證頭盔的穩定性；優化頭盔的氣動外形，減小氣動力，保證彈射救生時的安全性，減少頸部損傷的事故發生。
對于女飛行員不適應長時間飛行的問題，可以研制女飛行員用尿液收集裝置。針對女性飛行尿液排泄的特點，在男性飛行員任務延時裝置研制的基礎上進行改進，參照美國omsi公司研制的任務延時裝置進行研制。該裝置有獨立的結構，不受飛機型號的限制，有獨立的儲存結構，不受人數的限制。」
雖然最後一條讓幾位女士覺得略微有些尷尬，但大家都知道，對于顧仲平這樣嚴肅地飛機設計師而言，這些問題絕對是無比嚴肅的事情，他絕不會有什麼尷尬，因為對于他來說，這都是事關飛機戰斗力的科學話題，再嚴肅不過了。
蕭寧于是奇道︰「那既然能解決，為何川飛一下子就拒絕了？」
顧仲平苦笑道︰「這還不是錢鬧的，一個殲擊機飛行員的選拔、培養、使用要花大量資金的，別的不說，本身數量就不多的飛行員還要分成兩類，後勤供給的成本會增加許多，這不符合把有限的資金發揮最大效益的原則。再者，女性在工科方面較男性存在劣勢——哦，我不是說玉靈和雅蓉，我是說整體比例問題——再說，從人類天性上而言，對于激烈殘酷的戰斗，男性的適應性會更明顯一些，這其實說到底也是生理問題，跟大小腦、腎上腺素、膽囊等等生理構造的差異都有關。盡管女性某些項目上存在優勢，但殲擊機飛行員不適合從女性中選拔是自然科學、社會科學兩方面綜合得出的結論，就像要男性做護理工作不如女性一樣，我們應該實事求是進行性別分工，在社會生活中發揮男女各自的優勢才能推動人類社會健康發展，而不是為了表現男女平等而去男女平等，我堅持認為︰男女平等與否跟社會分工沒有關系。」
「這個觀點我同意。」蕭宸說道︰「我不記得在什麼書上看到過，所謂天性，就像小年(蕭啟)，你給他個布女圭女圭，他就不要，給他玩具手槍、玩具劍、玩具車、變形金剛這些，他就笑，能玩得忘記吃，這個就是天性。」
蕭茉笑了一笑︰「行了行了，你下意識里就是說這個世界還是男人掌握強權更合適，我又不反對這個觀點，女人對權力的控制欲比男人小，這個是很明顯的，武則天、慈禧那種人畢竟是少數。比如我，我就特想去做研究，我現在就向往著早點到08年。」
大家于是都哈哈笑了起來。
然後蕭寧忽然朝蕭宸問道︰「經適房的推廣是你一直大力推動的，但是最近兩會期間，有不少人建議廢除經適房制度，你怎麼看？」
蕭宸慢慢收起了笑容，說道︰「我知道，現在因為經濟適用房定價低于市場價格，被一些人套去高價出售，取消經濟適用房的呼聲因此日益高漲。」
大家都看著蕭宸，看他怎麼考慮這個問題。要知道，現在一批參與討論的人雖然沒有把目標直接定在蕭宸身上，但卻也有一些人暗示，好像蕭宸推動經適房建設就是為了讓一部分人可以從中獲利一樣。
蕭宸臉色肅然，緩緩道︰「不錯，經濟適用房造成了價格的雙軌制，被認為是不符合市場規律。但是，看看美國這樣充分市場經濟的國家，經濟適用房到處都是，價格不僅是雙軌，甚至有多軌的時候。沒有這樣‘非市場’的住房制度，城市的發展就會受到局限，甚至市場本身也會受到傷害。」
如果說顧仲平是飛機專家，那蕭宸絕對是政治和經濟專家，他在這方面可也是比較權威的，于是大家都神情嚴肅地听他解釋︰「原因很簡單，一些高技術的金融都市，如波士頓、紐約，充滿了有錢人。如果是絕對的市場競爭，城市周圍方圓幾十英里，都可能被這些有錢人佔據。但是，城市的發展離不開窮人。即使一個地區沒有一家工廠，但離開這些窮人階層的服務誰也沒法活。房價過高，又沒有經濟適用房，這些人在城市和城市附近沒法住，就無法為城市提供服務。面對這種局面，你要不就給這些人大幅度地漲工資，讓他們買得起高價的商品房，要麼就得給他們提供一些住房福利。
無疑，漲工資會提高城市管理和企業運營的費用，使城市失去競爭力。一個售貨員要是一年掙的錢高達六七萬美元，許多城市居民馬上就會買不起菜，不得不離開這個城市。所以，一般城市還是有各種經濟適用房供應低收入的家庭。
另外，在城市規劃中，經濟適用房也成為一個重要因素。美國的一個城市或鎮，常常必須有一定百分比的住房是經濟適用房。達不到這個線，就會受各種懲罰。這就鼓勵大家考慮各階層的需要，不要盲目建利潤大的豪宅或豪華辦公樓。
華夏大城市目前房價過高，一大原因就是不考慮經濟適用房的需要，競相追逐經濟利潤大的寫字摟、豪華住宅。我們一談城市發展，首先就想到拆遷。受害者常常是一些低收入的老居民。他們被遷到偏遠的地方去住，騰出的地方可以建高樓大廈。但是，城內住房供應量跟不上城市的發展，房價過高，城市的服務人員必須遠距離通勤，結果造成交通超載，政府又得拿納稅人的錢治理交通和環境污染。如果把這筆錢花在經濟適用房上，讓窮人就近居住，難道不是更有效率嗎？
我們不應該把市場經濟簡單化。有幾個市場經濟的國家沒有經濟適用房呢？關鍵還是使經濟適用房的分配更加合理。我覺得幾個原則可以參考︰第一，大城市的每個區都要建立經濟適用房在住房中的百分比，達不到標準，就不許在該區再建豪宅、寫字樓等奢侈設施。這就是任何發展都不得不考慮窮人的利益。第二，經濟適用房可以采取只許使用、不準出售甚至不準出租的制度。居民經濟改善、需要遷出，房子按一定的價格退還政府或所有單位，以求能以便宜的價格再度分配給低收入的家庭。第三，在美國，買第一棟房的家庭在稅收上享受很大的優惠，等買第二棟房時，優惠就少了，買第三棟時，各種稅就會大漲。我們也可以考慮搞一個這樣的政策，鼓勵買第一套房，第二套則不享受優惠，如果是第三套或者更多，那就不好意思，你得多花錢，而且要多花很多錢，多得你無利可圖。
我覺得，這樣的政策，應該借用過來，照顧第一次買房、也只能負擔一套住房的家庭。」
蕭寧有些奇怪︰「小宸，我覺得你對房地產是不是也太悲觀了，我總感覺，你似乎總認為幾年之後，咱們的房地產業就會不可收拾一樣，要不然你這未雨綢繆也太夸張了一點？」
蕭宸幽然一嘆︰「不夸張啊……遠處不說，就說咱們京城。現在就是漲、漲、漲……曾幾何時，漲價似乎成了老百姓形容京城商品房最多的一個形容詞。在開發商們一片喊‘漲’的呼聲下，京城的房地產果然不負厚望，價格扶搖直上。開發商們開心了，百姓卻叫苦不迭。京城市建委主任陳永富前幾天說，今年本市商品房的價格不會有大的波動，上漲幅度基本與2004年持平，保持在300元左右。此外，京城下一步要控制高檔住宅樓的建設，重點發展普通商品房，主要建在四環附近，價格力爭控制在4000元/平方米以內。」
蕭寧奇道︰「這不是好事嗎？」
蕭宸冷笑道︰「你看吧，今年要是還有5000一平米以內的普通商品房，我算他陳主任厲害，比我有本事。」